第48章 想和便宜爹赔不是
“想真的谢我，那可要将身体锻炼好，让你们学的东西，都不能懈怠，以后若真有需要，我会让人告诉你们。”
“白晋一定不负小姐期望。”白晋重重点头。
这些孩子因为缺衣少食，身子骨并不好，若非遇见小姐，只怕他们中好些人都要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在这里。
所以，即使知道小姐如今别有用意，可也算给这里的孩子一条活路，更不像人贩子那般非打即骂。
出了城隍庙，犹豫许久的清漪终于开口，“小姐，您若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奴婢虽然不机灵，但做事从没给您掉过链子。”
凌暮歌挑眉，看了清漪一眼，“我瞧着，你如今是愈发机灵，说是超出清枝也不为过。”
闻言，清漪的杏眸顿时亮了起来，“小姐说得可是真的吗？”
“当然了，若不是你几乎每日都在我身边，都要怀疑你是跟人求教去了。”凌暮歌笑着出声。
这半个月，清漪的长进可以说是飞速前进，如今的她已经可以在突如其来的变化跟前已经可以沉着面对了。
“小姐怎么知道？”
清漪到底当着凌暮歌的面没有防备。
凌暮歌闪了闪眸子，心中划过一丝冷冽，声音依旧温润，不留痕迹询问，“你这是求教谁去了？”
“是清泠点醒了奴婢，还教了奴婢如何同人打交道。”清漪笑着将事情和盘托出。
虽然清漪对清枝一直很温和，心境却不似从前，因为看不惯清枝的所作所为，她对其他小丫头们的窃窃私语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凭什么她比偷奸耍滑甚至不忠的清枝认真努力，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只是一句“就算小姐带着她，可最受小姐喜欢的还是清枝姐姐”。
她最初心中不忿，同那些人理论，只得到几句唏嘘，直到被清泠撞见一次，三言两语惊醒梦中人。
“既然如此，您更应放心将事情交给奴婢办才是。”虽是开心，清漪却没忘记正事。
“因为……”凌暮歌神秘一笑，眼眸带着些许女儿家的娇憨，“有想遇见的人。”
清漪先是一愣，见凌暮歌向前走，后知后觉才追上来，嬉笑着，“小姐，您这是……看上谁了呀？以老爷和陛下对您的宠爱，定然不会拒绝的。”
“好啊，小妮子居然打趣起我来了。”凌暮歌忍不住敲了一下清漪的脑袋，却有红晕飞上双颊。
“不会是那日在城隍庙遇见的公子……”
“走吧。”清漪的话未说完，凌暮歌笑着出声打断，迈步远去。
一旁的两人看着凌暮歌的背影，慢慢从阴影处出来。
“殿下风度翩翩，看来凌三小姐和四小姐都为您的风姿倾倒。”小厮恭敬道。
沐靖政眉间倨傲，想到方才包厢里，凌云歆倔强却惹人生怜的模样，一抹势在必得浮现出来，“古语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本王也要学那古人，将这二人收入囊中。”
“恭喜殿下，日后可享齐人之福，只是……”小厮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沐靖政冷冷扫了一眼。
“只是奴才收集的信息里，这凌三小姐似乎要求丈夫只能有她一人。”
“此话当真？”
小厮点头，“去年凌三小姐去南华寺上香时，向佛祖许愿，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闻言，沐靖政眼眸沉了沉，想起听来的传闻，又觉得这人与传闻重叠了。
“凌暮歌是嫡女，背靠云竹书院，父皇对她也是十分喜爱，不论是什么誓言，本王都要她这个人。”似想起了什么，沐靖政又道，“此事不能让她们互知，日后说话时……”
“是，奴才记住，绝不会漏出破绽。”
沐靖政满意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另一边，两人看不见的角度，凌暮歌的嘴角微微勾起。
“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让你买的胭脂水粉可去拿了？”
“当然拿了，小姐交代的事情，奴婢有哪一次忘记？”
“那就回府好了。”
“小姐……真的回去吗？”清漪不敢相信，“那司琴和四小姐……”
“自会有人去查，你我回去便是。”凌暮歌故作轻松往前走。
凌云妗这件事，相信慕清亭会派人跟进，她便不去关心了，回去看看那黑血，早些把毒和解药的成分研究出来，也好不让凤鸣楼那老板看轻才是。
凌暮歌回府之时，凌云歆也刚好回府几步，两人在门口相遇，凌云歆柔柔福身，走路有些许不便。
“歆儿，你……脚可好些了？”就在凌云歆要说提前准备的说辞时，凌暮歌转了话茬。
“歆儿已经好些了，适才去寻了姐姐，没有看见，便回来了。”
凌暮歌点点头，看了一眼清漪，后者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那里的新款，可巧被我抢到了，翡翠，好生收着。”
“是。”
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你们这是……”
“见过父亲。”两人回头见是凌豫北，只得来行礼。
“歆儿这是？”凌豫北微微蹙眉，眼中却没有丝毫关心之色。
“歆儿出去时，扭到了脚。”凌云歆不及说话，凌暮歌已经率先说出口。
“想来是在二夫人那里练久了规矩，走几步路便不行了，这些日子还是在府中好生休养，不要乱跑了。”难得今日凌暮歌没同他冷眼相对，凌豫北索性多说两句。
后日便是皇后生辰宴，陛下必然会借此机会召见自己这个女儿，还是不能让她有怨言。
“是，歆儿知道了。”凌云歆心中不忿，却只能默默忍下。
“我还有几句体己话要同父亲说，清漪，你和翡翠先扶四小姐回去。”凌暮歌对着凌云歆点点头。
“歆儿告退。”凌云歆心中暗恨，却还是作温柔大方模样离开。
凌豫北没想到她竟舍得主动与自己说话，面容不自觉柔和许多，“歌儿要同我说什么？”
“歌儿……想同父亲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