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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打不得主人,还打不得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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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臣以为,学堂不办也罢。”

    栗贲反问:“按照武强侯的说法,庶民百姓不知礼,不知义,无须教化。”

    “因为教化也无用,反而多出盗贼,是这个意思吧?”

    庄青翟傲然点头:“不错,老夫正是此意。”

    栗贲盯着他,开口反驳:“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只有不断教导,引人向善,方为正道。”

    “武强侯方才所言,大谬矣!”

    “你!”

    庄青翟刚要反驳,被栗贲拦下:“百姓纯朴良善,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武强侯却横加指责,是何道理?”

    “按照武强侯的说法,难道我大汉子民不识大义,不能教化?难道教化万民就是导人从恶?”

    “如此说来,先秦时期诸子百家开创学派都错了。”

    “不该试图教化万民。”

    “不但诸子百家错了,连先圣先贤传承也都错了。想要无为,还著什么书,立什么言?”

    这话太大,庄青翟有心反驳,却不敢去接。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诸子百家,自然包括被庄青翟标榜的老子。

    承认老子说错了,给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许昌他们见庄青翟落败,三缄其口,摇摇头没有站出来说话。栗贲的话占着大义,不论怎样都是辫不赢的。

    刘荣眉梢一挑,睥睨而视扯了下嘴角:“武强侯说民智不可开,朕看不妨广征天下意见。”

    “让世人做出评判。”

    庄青翟一愣,脸色发白,顿时心如死灰。

    倘若如此,天下臣民如何看待他庄青翟?

    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甚至,连做人的根基都没了。

    刘荣没有理会他,该给的机会早就给过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徒之奈何?

    “御史大夫,朕着你刊登一刊邸报,发往全国。”

    “就开设学堂一事,让大汉百姓来决断。”

    “朕定当唯公议是从,绝无偏私。”

    刘荣一副王道荡荡,不偏不倚,是非曲折,皆由国人而定的模样,对栗贲淡淡说道。

    “臣,领旨。”

    栗贲轻哼一声,瞥了眼庄青翟。

    后者,惴惴不安坐下,魂不守舍。

    窦婴如同老僧入定,全程都没有开口。陛下没有深究私下纠集在一起的黄老之臣,只是处理了他庄青翟,已是皇恩浩荡。

    自己还能说什么?

    心里叹了口气,窦婴有些无奈。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形势,总喜欢走老路说老话。

    这些话对太皇太后说说,哄她老人家开心也就是了,非要阴违绊阻。

    能成事?

    很显然不可能成功。

    许昌他们盯着栗贲的背影,对视一眼,暗自点头。眼中杀意凛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动不得天子国策,还动不得为陛下冲锋陷阵的权臣栗贲?

    朝会过后,众臣纷纷起身离榻,来到殿门口。

    在太监侍候下穿了鞋,许昌来到栏绮处拿了佩剑走向失魂落魄的庄青翟。

    “武强侯。”

    庄青翟抬起头行了一礼:“柏至候。”

    许昌露出一丝笑意:“武强侯似乎不大高兴?”

    匹夫,明知故问!

    老夫就要倒霉了,如何高兴?

    方才怎么不见你开口相助,现在来看老夫笑话?

    庄青翟带着恼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请武强侯府内一叙,老夫有一事相告。”

    疑惑不解看他一眼,庄青翟思索片刻无声点点头。眼下事情木已成舟,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

    试试看吧。

    庄青翟再行一礼,转过身去一言不发拾阶而下。

    窦婴取了佩剑,配在腰间,看着庄青翟倔犟且孤独的身影,扶须不语。

    似庄青翟这样的黄老之臣,不会善罢甘休,甘心情愿退出朝堂。大汉已历几十载,黄老学派深入人心,怎会轻易放弃?

    正思索间,单丘走了过来。

    “丞相,陛下请您去宣室。”

    “陛下还叫了谁?”

    单丘低下头,没有言语。

    窦婴心中一紧,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不敢耽搁,窦婴连忙随他而去。

    宣室阁

    “拜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坐下后,窦婴暗自打量殿内。发现除了自己和太尉,还有上次奇袭龙城的大将军。

    条候周亚夫。

    陛下这是?

    “据报,匈奴人经过上次渔阳、右北平大败,暗中在河朔地区积蓄力量,想要在秋季发动攻势,袭掠边关。”

    搁下情报,刘荣肃穆而视,看向几人。

    “此事,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韩安国起身离榻,拜道:“陛下,匈奴人每年出动大规模的袭击,基本都在秋季。”

    “为何呢?”

    “一来秋高马肥,战马一上膘,就可以打恶战,体力、耐力远不是春夏两季可以比拟的。”

    “二来,大漠草原烈烈寒冬不适合行军,所以匈奴人通常会在秋季将冬天的东西准备好。”

    “或者说,先进行掠夺。”

    “以备寒冬。”

    “所以臣以为,这并不奇怪。”

    “只是匈奴人的正常习性而已。”

    刘荣沉声道:“是啊,匈奴人以袭掠我汉朝边境为常。我汉朝呢,也以被袭掠为常。”

    “可这样的事情,就理所应当吗?”

    “不!”

    “朕看,并非如此!”

    “汉朝边境不是匈奴人的狩猎场,长城更不是羊圈的围墙。”

    “朕意,既然匈奴人在秋季发动战争,那我们就在夏季先一步打过去!”

    “将匈奴彼此攻势,进行瓦解。”

    周亚夫适时开口:“黄河九曲,惟富一套。河朔地区水草丰茂,适合大规模圈养战马。”

    “非但如此,其地理位置,至关重要,还是匈奴人进击中原的桥头堡。”

    “臣斗胆建议,如若用兵,不妨先拿下河朔地区,打掉匈奴人进攻的矛头。”

    “这样一来,匈奴人没了进军基地,而我大汉长安也去了被刀子捅进心脏的威胁。”

    “有汉几十载,匈奴人数次烽火入甘泉宫,险些将兵锋直逼长安。”

    “袭取河朔地区,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样的问题。”

    韩安国并不同意,反问周亚夫:“河朔驻有楼烦王、白羊王所部,足有十几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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