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疑
“它不会影响我们去解决问题。”
“怎么不会，我会分心。”
“我会让你分心吗？”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就会不一样了。”
“不会不一样，只要我们相互信任，积极沟通。”
“我还是想等魔界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其他。”我马上接着说道：“你有帮庄主找到她要找的人吗？”
“刚有消息，在魔界。”
“怎么会，是魔人？”我很震惊。
“现在是魔人，以前不是。”
“那怎么回事？”
“他们师兄妹当时也是仙界有名的道侣，他们还是灵宝天尊的弟子。当时仙魔大战，吕离，就是庄瑾妍你们庄主找的人，受了重伤，而且已经被魔气入侵，应该是庄瑾妍也用禁术取出了他的元神，寻求复活的时机。我没查到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魔气影响，那个元神到了魔界，而且成了魔界的第十魔帅。”
“那他都出现在战场上过，就是魔人，完全是魔人。你怎么知道就是他？”
“我已经派人试探过。”
“他还有意识吗？”
“元神是他，身体是魔人。”
“那怎么办，庄主寻遍三界，每天在轮回门口等候，就为了找到他，还能把他的元神取出来吗？”
“他能存活已经是各种机缘巧合了，哪还能有什么异想天开的事。”
“我活着也是各种机缘巧合。”
“你不是。”
“我是。”算了，这有什么好争的。“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一起吗？”
“三界都不会想看到魔人和仙人在一起。除非他为三界立下功劳。”
“我不信。”我已经不再天真，我好像就没天真过，“不愿看到就是不愿看到，立下功劳也一样。”
“至少表面上会承认他们。”
“不会的，立下功劳也不会，人间的书上就有很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
“那他们只能躲藏，或者让三界接受魔人。”
“庄主才不会躲藏，只能让三界接受魔人，但冥界肯定不行，我也不行。”“帝君，你想个办法吧，完美的解决魔界的问题。”
“要先解决道门问题。”
“你想怎么解决，我帮你。”解决道门问题，解决魔界问题，庄主的也解决了，多好。“你说要不要告诉庄主？”
“你拿主意。”
我问了帝君两次他对道门的打算，他都没有讲，可能是昨天我说那些话的原因，也有可能帝君也感到了我们可能会支持不同的方法，所以避免我们再出现争端。我觉得我变得感性了，敏感了。我再问一次吧，如果帝君还不讲，我们就用各自的方法。
“那我回去想想，明天再来找你。”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个消息是让庄主徒增烦恼还是欣喜若狂。我还是选择了告诉庄主。我还想着搬救兵的问题，听帝君的说法，天兵天将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勾陈大帝，他是万雷之主，雷可以克制魔族。
早上，我去拜见勾陈大帝。我激情洋溢、慷慨陈词一番。
“我对冥界的情况深表同情，但我不能答应你。我这里的雷代表天界的态度，不是我的个人意见。”
我只能失望而回。到了时间。我去见帝君。
“我想问一下，我想去八重天，不走南天门还可以走哪里？”
“你走东天门。”
“随便进出都可以吗？”
“可以。”
“太好了。”
我拿出以前折的纸，给他，“我现在是你的幕僚了，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要不要帮你想问题。”
帝君笑着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尽快修炼到大罗金仙，”
“那好吧，我就当挂名幕僚。”“明天我要去一趟八重天找小佟他们。”
“嗯。”“你在这里不去找小荷他们吗？”
“我担心到时候又要跟他们告别，还不如就按先前说的等蟠桃大会的时候再来看他们。”
“你又要回冥界？”
“这是说不清楚的事，我把我想做的事做完就回，或者发现做不成了也只能回。”
“我以为你是打算留在天界。”
“在哪里都行，如果冥界需要我，我就会回去。”
“如果我需要你呢？”
“我又再来。”
“那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好。”
“我们去后面的花园逛逛。”
“好。”
“怎么只会说好？”
“不好吗？”
“好啊，我希望你所有的事情都说好。”
我从东天门来到八重天，找到小佟他们，把那份名单拿给小川，“你派人找到这些人，适当了解一下他们的动向。然后把这些年收集的那些被帝君提过用过斩尸功法的人还有明确支持斩尸功法的人的资料都给我。”
小川正把东西递给我，隔壁传来打斗声，墙壁就倒了。我看见三个黑衣服的人对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问小佟：“这是我们的地盘吗？”
“我们的。”
我在想怎么索赔的问题，“一一，救我，我是卿华。”冤家路窄，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快救我，要是杀了他们三人，我告诉你的消息绝对价值不菲。”有一点动心呀。我看这三人是要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杀他，决定救他。
四根毒针同时飞出，三个黑衣人已躺在地上抽搐，还有一根悬在卿华的头顶。
小川了清理现场。我们四人坐下。
“能不能把针放下？”
“没想到上仙这么厉害的眼睛怎么没蛊惑住他们？”
他拍拍桌子，“先给我来壶茶。”
小川的匕首插过他的手钉在桌子上。他痛的面目狰狞。
“要看你吐出来的东西够不够你喝茶，还是喝别的东西。”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感叹两句。“没想到还能被你叼了。”
我看他满身风尘，早已没有上仙风采。这段时间确实过得不如意。“多一句废话，瞎一只眼。”
他喊道：“我知道你认识紫微大帝，你让帝君通融通融，只要保住我的命，我当牛做马报答他。”
“我不知道他通不通融，我先拒绝。”一根毒针射入他眼中。
他大叫一声，插在桌上的匕首也顺带□□，戳到脸上，又多几声惨叫。天界的神仙大多是这样的吧，贪生怕死也怕痛。
匕首被小川拔下来，他用流血的手捂住那只眼睛，另一只手凶狠的指着我：“你敢这样对我，等我，等我”
“等谁来救你，等与那三个人一伙的？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想听废话。”
小川熟练的套上隔绝神识的袋子，由小佟带路，小川把他搬到他们的审讯室。我没想到他们在八重天都弄这么齐全。下面的都交给小川，我只是旁听。
我这一趟收获颇丰，之前想问帝君要的名单也差不多出来了。“留活口，应该还能挖出更多东西。最没用的时候就把眼珠子挖了。”
我和小佟、小川继续谈话，我把我的打算说了，小佟说道：“真解气，我们冥界这样都是他们害的，放心，我一定大肆宣传，就怕有人不知道。”小川道：“我一定让他吐出更多消息，拉出更多人。”
“小川，这份名单上的人都很厉害，我们就不冒险了，你看一下能不能买到他们的消息。”
我相当快意的回去，很久没有这种心情了。
“帝君”，他看了我一眼，行，“紫垣，请你看一下这份名单有没有问题，如果有和你一个阵营的，我就划掉。”
他看了名单，“没有。你哪里弄的？”
“今天我遇到了卿华，他被人追杀，我救了他，他很感激，这个就是他的报答。”“对了，他还说知道我认识紫微大帝，希望你通融通融保他一命，他做牛做马报答你，我看他知恩图报，所以就跟你说了，你要通融通融吗？”
帝君只是看着我，看得我不自在。
“他为什么被人追杀？”
“你得到这个消息很容易。”
“听你讲也很方便。”
“听说他与郁单上帝的妃子有染。”“你们天界都是各种‘帝’吗？”
“嗯，差不多。”他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也还是做了回答，“各个天尊大帝你是知道的，另外还有九天上帝、三十二天帝，五灵五老天君。”
“那他是真的假的？”
“你不该问那位妃子长什么样？”
“那~那位妃子长什么样？”
“和珠儿有些神似。”
原来这才是重点啊，“你应该见过真人了，怎么样，有几分？”
“五分吧。”
“有五分神似，也很像了。”
“你还遇到过比她更像的吗？”
“遇到过。”
“那你就没有想过将就一下算了？”
“没有。”
“为什么？”
“我一直知道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
帝君把那颗红色石头摸出来，“在里面。”
我把石头拿过来，“我怎么无缘无故就排在喝孟婆汤的队伍里，让我一直觉得我是从人间来的。”
“你确实是从人间来的冥界。”帝君看着我接着说：“你本来要在这里面呆一万年灵体才能蕴养完整，但我去查看的时候，你已经没在里面了。我找遍冥界仙界，在人间找到你。”
帝君看着我，突然不说话了，有问题！我轻声问：“你找到我，做了什么？”
“你不问你在人间是什么？”
这真是问题。“我在人间是什么？”
“也是人，不过是痴傻的。”
我想象了一下我的痴傻形象，“不会是流着鼻涕口水，穿着脏衣服的样子吧。”
“倒没有，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傻子，看着人就傻笑。”
“那你做了什么？”
他摇着头，看向外面。
“为什么不说？”我迎上他的目光，“你做了我不同意的事情所以你不想说？”他看着我就是不说话，我换了别的问题：“那我为什么出现在冥界？”
“你死了，就到了冥界。”
“那我死的时候还很年轻。怎么死的？”
“你灵体不全，却不知道怎么进了轮回投生为人，灵体又被分成三魂，天生痴傻，英年早逝也很正常。”
“哦，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对一个痴傻的人做了什么？”我摇着着他的手臂，央求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你越不说，我越疑神疑鬼。”
帝君不情愿的吐出：“事情还没有过去。”
那就是大事情了。我很认真的看着他，“我觉得我有知情权。”帝君把头偏开。
“你太欺负人了，趁她痴傻，对她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后果的事，现在还要瞒着她，你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告诉我吧，要是我查出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不想被人卖了还帮着他数钱。”
“没有被卖，被卖也是卖给我。”帝君终于说了句。
“我真的被卖了？”
“没有。”
“这肯定是件让我生气的事。越到后面我的火越旺，你考虑好什么时候告诉我。”他说事情没有过去，那就是对现在还有影响，我仔细回忆我的所有经历，特别是与帝君有关的，因为也不多，我很快过了一遍，没发现问题。
“不要想了，你不知道。”
我把头撑到一边，不看他，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我能发现。
“都说了你不知道。”他胡乱揉着我头发。
我一定能发现问题。
“我告诉你吧。”
“不用，我现在不想听。”我把头移开，捂着耳朵。他也移过来，抱着我的头，搬开我的手，“我现在说，我现在说。”
我挣脱他，跳起来，对着他道：“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我飞回住处。
我想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月老说我的红绳绑的紧，帝君说没有红绳。我以为月老把我当成以前的珠儿，看到我就那么一说，但如果月老知道而且看到我手上的红绳才说的就是帝君撒了谎。珠儿死的那么彻底，确实没有红绳了，所以帝君趁我还是傻子的时候又弄了一条。不知道帝君除了瞒着我的，还有多少骗我的。
这条红绳，我要怎么处理呢？
有敲门声传来，“是我。”
我打开门，帝君走进来，坐下。
我先问道：“你是怎么操作的？”
“我拉着你走了三生路。”
“要不我们先解开，等我愿意的时候，我们再去走一遍。”
“你以为三生路很好走。”
“一个傻子都能走。”
“这件事是我骗了你，但红绳已经在了，就不要解开了。”
“这个红绳到底有什么作用，能让你痴迷。”
“没什么作用，就是让你觉得我们已经绑在一起，也让我觉得我们已经绑在一起。”
“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我现在都要斟酌一番。”
“我除了这件事，其他都没有说谎。”
“那是因为我也无法判断你才这样说，就像今天，如果没有说到那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撒谎。”
“看来事情很难解决？”
“对，因为这件事你在我心里都变得矮小了。”我很忧心地说，“我担心要是还有别的事情，你变得更矮小，我都没办法喜欢你了。而且，你以前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现在你说什么，我都要先怀疑一下，对很多不清楚的事可能要自己去弄明白了，这让人很累，脑袋也很累，还多了很多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不想我这样。就像现在，我要亲自去问月老什么是三生路，红绳有什么作用，都我要自己弄明白才行，然后去判断你有没有骗我，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以前我根本不用这样，你说了我就听了，这多方便，现在多了多少事情，这让人很累。我不喜欢。”我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甚至吼出来。
“除了这件，我都没有说谎。”
“就算你以前的只有这件，谁知道以后呢？问题是现在听你说的话我都要想很多，一边怀疑你，一边肯定你，然后去找到实事，去验证，得到答案，你到底说谎没有。你说的每句话都要经过这么复杂的程序，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累人，我一点也不喜欢。”
“那我们可以隐瞒吗？”
“我不知道。”
“你有瞒着我的事情吗？”
“肯定有，但你神通广大，我以为我瞒着，你可能早就知道。你瞒着我的，我才是真不知道。”
“以后我也不瞒着你行吗？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也绝不会说谎。”
“这样要是发生了一件事，会不会变成‘你怎么没有说？’‘你又没问。’这种对话，我才懒得问。”我站起来，“我不舒服，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在附近的醉仙楼买了罐酒，去月老工作的地方找他。我们坐在高大茂密的合欢树下，我把酒送给月老，他摆手，“工作不喝酒。”
“请你收下，不工作的时候喝。”
“那我就收下了，难得你来找我，却不是喝酒时候。”月老有点埋怨。“你找我什么事，不会关于帝君的吧。”
“不是，我想问一下，什么是三生路？”
“就是一条姻缘路，有情人从头走到尾，就契约姻缘，情定三生。”
“那好走还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