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章

    狄多斯又抵御下了一波进攻，此刻，彷徨之都的援军已经到了，统一的帝国的东北部的虫族有着特格隆森的军队去镇守。狄多斯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那些怪物，那些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引起共鸣的和痛苦的虫子，停歇了。

    狄多斯永远都在阵地的最前线，不像那些辅助军，不像那些装甲士兵，他更加的强悍，他甚至可以不睡觉，就像海豚一样，他可以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半，工作一半。从而保证自己能够时常保持着充沛的精力。他在第一束阳光洒落的晨曦，在最后一丝光芒消失的黑夜，都在扣动着爆弹枪的扳机，以至于他已经更换了数十把爆弹枪，以及手中的灵能链锯。狄多斯一直都在和士兵们战斗，同样的，还有协助他的一起的进行补漏战斗的还有卡津明的彷徨之火禁军。当然，这批禁军不止执行协助的任务，还有监督和处决的任务。

    在那些本地的守军的眼中则是——狄多斯一直都在，他那显得肃穆无比的浓黑装甲上面布满了伤痕，他永远都在战斗着，没有一刻停止，仿佛永远不会倒下。士兵们开始怀抱着崇拜的心情称狄多斯为——永在的狄多斯。

    狄多斯听到了人们的对他的称呼，像什么永在的狄多斯，不眠者，屠虫巨兽之类的，他没有放在心上，只要这些称号能给人们带来安心和稳定。在援军到来之后，他没有任何表示，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无声地再完整的巡逻一遍堤岸。在确保没有没有特别需要援军注意的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往后方黛的指挥室那里走，在进入指挥室，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外人之后，他像是被抽走所有力量一样颓然倒在地上，把监督他的彷徨之火禁军都吓了一跳。

    之后，禁军们发送给卡津明信息——目前狄多斯很难有，或者没有失控的迹象。于是，在援军来了之后，狄多斯就呆在黛的旁边，看着她处理各种公文，条例，他不说话，只是在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咖啡，然后就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黛翻动页的声音。

    能一直这样也不是不行——狄多斯这样想着。他觉得，他可能，嗯，这事不能说，只能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而自己绝不能承认，除非她本人亲口询问！突然，翻书的声音停止了，黛伸了一个懒腰，“嗯~”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啊——终于做完了。”黛转过头来，“喂！狄多斯！站一天不累吗？”狄多斯刚想摇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嗯嗯！”狄多斯猛地点头。“瞧你那样！”黛轻微地翻了一下白眼。狄多斯突然深吸一口气，这炽热的红瞳简直要把的他魂魄给拘留下来了。“走吧，我们去海堤那里走一圈。顺便看一下那些重建工作。”黛说着，拿起一件米色的薄大衣就出去了，后面紧随着狄多斯。

    处理完公务，已经是黄昏了，狄多斯记得，每一次黛处理完公务都是在这个时段左右，那时候，落日的余晖射进办公室里面，而且不偏不倚地就是照射在黛和她的办公桌上，狄多斯想要去拉窗帘，但每一次都被黛组织，当狄多斯看着那些柔和温热的光芒洒在黛的白色长发上散发出橘红色的光晕的时候，他总是会走神发呆，很舒服——就他自己的感觉来说。他发现，如果拉上了窗帘就没有这等美景看了，但狄多斯每一次都会选择去拉窗帘，然后被黛阻止，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则是因为，这样的光线照射，会伤害到黛的眼睛，他很心疼。然后又被阻止。

    黛·卡伊莲波斯披上名为晚霞的橘衣，她走在狄多斯的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前进，她的白色长发上下飞扬，整个人就像凡间的精灵。狄多斯在黛的身后，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始终和黛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的距离。

    “喂！狄多斯，你最近还有那种可怕的冲动吗？”黛跳着跳着便停下了，转回去歪着头看着狄多斯，问他。狄多斯的装甲已经经过替换，夕阳洒在他的黑色战甲上，没有激起哪怕一点反应，只是被他的战甲吸收，甚至连反光都少得可怜。“昂！不会有了！”狄多斯此刻非常开心，面带着笑容回答黛，而在平常，在面对大多数人包括卡津明，他都是板着脸，带着一股冷冽的气质，他的吊儿郎当都是遇到黛才会有的，只有面对黛他才会变得如此，如此笨拙。

    “嗯~……没有就好，省得我操心”黛好像有点落寞，但后面又变得稍微轻快起来。他们两个人又开始继续沿着海堤行走，周围有着士兵进行着灾后重建，他们修补堤岸，把新的沙袋布置到上面，带着强力科技的援军到来之后，他们很好地控制了虫潮的肆虐，这时候，帝国东部才真正的得以喘息。士兵们看见黛和狄多斯，都立刻敬了一个礼。黛有命令，不用向他们问好，免得打断他们可能存在的思路，并且也会浪费他们一些时间来回礼。黛就是黛，永远都是如此地有效率和理性，貌似浪费时间的举动只有对狄多斯才会有，比如说——在夕阳的余辉下散步。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走着，带着大灾后的宁静和释然，细细地体会着这份淡淡的喜悦。

    另外有一些话在不断地传播：“不眠者狄多斯大人和黛大人很有夫妻相呢。”“胡说！他们就是！”

    在那间小木屋中，卡津明阅读着共和国和帝国的灵能研究人员共同破译的文件。

    文件一——孢子烟囊。这些构造体是由一群速生的菌落体构成的，菌体会从行星的表皮中汲取营养，从底板岩层中吸收矿物质，形成珊瑚状的骨骼结构，菌体便在此基础上生长。从人造卫星上观测到的情况表明，这些构造体的高度可以达到350米以上，使得这些成熟珊瑚虫的孢子能够散布到很远的地方，其表现为中央有空洞的暗色锥状体。在核心区周围是成熟的真菌群落排出孢子进行迁移的区域，其外观为拳头大小的，外皮紧绷的球体。它们会在完全成在收获模式下，坏死性孢子对于动物群而言是极为危险的，倘若被吸入，它就会在动物的呼吸系统中扎根，以惊人的速度进行自我复制，并在短时间内使动物窒息。（帝国标准五级呼吸器可以令人短时间内暴露在孢子中，但长时间接触则需要供氧或主动渗透肺过滤系统。）

    真菌会持续对身体进行消化并生长，在开始向天空生长之前，它会将一条主根深深扎入地下，因此，随着每一场死亡，成百上千个这样的小烟囱会从最初的源头扩散开来，影响半径会随之不断扩大，瘟疫的传播速度取决于当地生物对孢子的抵抗力，以及该地区大气的活泼程度。但它在许多载体上都能以飞快的速度发展。

    较大的动物也会因为食用了受感染的水果或受感染的宿主而推动孢子的传播，随后孢子就会通过胃肠道对宿主展开攻击。以这种方式，最初以催化模式运作的孢子一旦与动物群接触就会转换为收获模式。孢子对许多迁徙的动物群有着特殊的作用，它们会启动动物的迁徙机制，从而进一步传播感染。动物体型越大，往往新陈代谢越慢，就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屈服于感染。因此，大型食草动物在死亡前往往会跋涉很长一段距离。任何以尸体为食的食腐动物也会遭受严重的肺部感染。过度口渴似乎是感染的最后阶段会产生的症状，使得这些小烟囱会向饮用水源周围聚集，很快饮用水就会被藻类毒化，并迫使受感染的动物寻找新的水源。这常常会令动物们绝望地找上消化池，在那里它们会被制服，加入到丰收的库存中。熟时破裂，将数以百万计的孢子散布至风中。

    文件二——螳螂士兵——赫马根。古代名称刀虫，这种可怕的泰伦生物能在虫群主力进攻前，就繁育出多达数十亿的量。作为憔悴虫变体，赫马根长着一对镰爪，强有力的后肢能够以异常快速的跳跃动作移动，远看就像昆虫式的跳步。在虫巢舰队发起全面进攻前，赫马根会以真菌孢子的形式大量落入地表，即便大多数会被轨道防御系统拦截，但落地的也足以给当地居民造成严重影响。

    赫马根有着一种致命的狩猎本能，让它们几乎不需要虫巢意志的指导，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狩猎活动中。它们对狩猎的狂热，甚至可以让自己忽视肉体上的损伤和疲劳，直至接触到猎物的那一刻，接着就是大快朵颐的时间，用利齿撕开受害者的血肉。然而，极快的新陈代谢模式，会驱使着赫马根进食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就算虫巢舰队主力开始进攻，它们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放任自流，除非虫巢意志主动进行干涉，将它们引向更加遥远更加重要的目标。

    大多数泰伦生物不同，赫马根能够独立于虫巢舰队繁殖，在地底产下数百颗卵。同时，它们的寿命也短的吓人，不过每当前一代寿终正寝后，新生代就会接替上，继续蹂躏前辈留下的世界。

    卡津明看着这个文件二，喃喃道：“泰伦，是那些虫族的名字吗。”旁边一个附加文件则在说明这些名为泰伦的虫子已经开始有着自己的舰船了，建议帝国方加强自己的防空力量。卡津明惊讶于这些虫子居然有着如此高水平的活体科技。他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这些看着不像是原生物种的家伙，一定是跨越了数不清的光年而来的，而能进行如此地长距离星际旅行，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卡津明拿起一个文件，它沉甸甸地，卡津明打开它，发现是一块石碑，里面还附带着一个说明：“下面是一些我们破译出来的资料，意外的是，这些资料貌似是以一种观察者写出来的，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观察者绝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另外，机械石碑你们可以再次破译，虽然它看起来的是一块石碑，但事实上它是一个精妙绝伦的储存装置！！”

    卡津明看向那份材料——

    在泰伦虫族入侵阶段的后期，被狩猎的世界会布满奇异的外星建筑，高耸的孢子烟囊从翻腾的地面中萌发出来，将带毒的孢子喷吐至空气中，毛细塔也生长起来，将星球上消化好的生物质营养粥输送给太空中的虫巢舰队。在泰伦虫族吞噬世界的过程中，这些建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能够让泰伦虫族完成入侵星球的最终目标，因此泰伦虫族会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它们。但是这些建筑本身并没有自卫能力。相反，虫巢意志创造了一类特殊的怪兽来保护它们，这种怪兽就是“虫巢护卫”。它们的用途就是看守毛细塔和孢子烟囊。

    即便是在整个泰伦虫群里，虫巢守卫也因其独特的用途而十分显眼。它本质上是一种炮兽，外形像是身披重甲的半人马，下半身类似于强壮的犬科动物或矮马，上半身则与泰伦武士区别不大，头部和脊背被一块大型的装甲护罩保护。这种形态能够为连接在它前肢上的大型穿刺炮提供一个稳定且耐用的火力平台。在强健下肢的支撑下，虫巢守卫能够压制住穿刺炮巨大的后坐力，从而持续性地进行高精度的火力投射。

    虫巢守卫拥有较弱的心灵感应能力，虽然比不上虫巢暴君一类的节点生物那般强大，但这种能力可以让虫巢守卫通过其他泰伦生物的眼睛来“视物”，使得它们在无意识状态下就能获取大量的战术与目标信息，而这种程度的信息量足以把最精密的沉思者给压垮。它们自己的眼睛已经作为潜在的弱点退化掉了，由骨嵴取而代之。此外，虫巢守卫甚至与组成穿刺炮弹药的，可达两米长的骨质尖钉上的鞘翅兽有着更为密切的联系。

    依赖于虫巢守卫与鞘翅兽之间的灵能链接，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灵刺激，虫巢守卫可以命令鞘翅兽运动自己的膜状翼来充当机翼或方向舵操纵射弹，引导共生生物改变投射物的弹道轨迹，使其转向并精确地命中目标。通过将心灵感应与操控鞘翅兽这两种能力相结合，令虫巢守卫无需与敌方目标进行视觉接触就能对其发动攻击。帝国军的实地报告显示，虫巢守卫甚至在中等距离上也能以不可思议的精准度瞄准视线以外的敌人。

    虫巢守卫的心灵感应能力虽然稚嫩，但并非没有代价。虫巢守卫在执行其他任务时缺乏思考能力，这让它成为了一种专属于某一片领土的动物。与大多数不惜代价攻击一切非泰伦生物的泰伦虫族不同，倘若没有虫巢意志的直接驱使，虫巢守卫只会一动不动地站着，等待猎物进入攻击范围，很少对敌人发起冲锋或进行追击。只有当泰伦虫群遭遇高度机械化的敌人时，虫巢意志才会压制虫巢守卫的自然本能，把它们赶到前线。虽然这可能在一开始会被认为是固有的缺陷，但这只会进一步强化虫巢守卫的主要职能。的确，如果一位坚定的防守者积极地追着一个目标打，却把正在冲锋的队伍抛下不管，那还有什么用呢？

    虫巢护卫的孵化期相当之短，可以几乎无限期的作为末期幼虫存在下去。这意味着虫巢意志在进军受到威胁时可以迅速生成一批虫巢守卫集中火力还击敌人，而不是浪费宝贵的生物质制造和维持一批平时无所事事的守军。

    卡津明揉了揉额头，他下令把这些东西拷贝，一份给狄多斯和黛，另外一份交给不朽堡垒。他被那些新出现的名词搞的目眩神迷。同时他也开始微微发抖起来，我们没有任何的星际力量的发展！因为其他的行星都离人类太远了！并且因为某种原因，人类一直在内斗，地面科技发展地还不错，但航天力量不能拖延了！卡津明立刻着手，准备提出一个这个方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