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摊牌吧
“我就想问你，如果是你代替我去死的话，那么李主任他们会怎么说呢？”
王海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狼一样的狞笑。
“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听，你说的话我都会去做！”
王主任苦苦哀求道。
“首先呢，你想杀我那是千真万确的。如果子弹射出来了，我就得报销了。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我要是去报警的话，那他们肯定会高兴的，华国大厂的主任竟然是个杀人犯，这个功绩可不小，对他们升职来说可真是个大好事啊！”
王海讥讽道。
“别啊，千万别去报警！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实在没办法啊，求求你了！钥匙死在这种地方，我死了都不会瞑目的。”
“大概是的吧，或者说，你还是个更适合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算了吧，想活下去的话，就站起来！”
“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王主任抽泣道。
王海关上了小录音机的开关，然后一把扛起了王主任，慢慢的往回走去。王主任不住的呻吟着。吐出了一块黑血块。王海见着路边有个水池，就把它搬到水边，用池水洗去他脸上的脏污，然后抱着他慢慢往回走。
公司秘书小苏和车子都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小苏口里叼着一根烟，正焦急不安地用手指弹着方向盘。
当他看见王海抱着王主任出现在路边的时候，脸上掠过了一丝惊吓的神情，香烟从嘴上掉了下来，按响了汽车喇叭。
王海抱着王主任，凝视着小苏，一步步地走近了吉普车，他先把王主任放在路边，然后上前拉了一下副驾驶座位的把手。
小苏的嘴动了一下，像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似得。随后捡起掉在车里的烟头丢出来窗外，转过门把手想打开驾驶座这边的车门。
王海速度地打开车门跳进了车内，左手抓住上半身已经在车外的小苏的衣领，把他拉了进来，拔下了还插在点火店门上的发动机钥匙。
“别，别，别……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苏秘书的声音像女人似得惨叫着。
“那你要逃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王海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王，王主任他……他怎么了！”
“行了，你也别演戏了，说这话你自己听着有意思吗！是不是期望落空了！原来以为躺在地上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们这位王大主任吧！别乱动！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就让你也和王主任一样！”
王海声色俱厉地警告道。一面把还在昏厥状态中的王主任搬到后座上，关好门。
“主任……王主任他还好吧！他还活着么……”
苏秘书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着。
“嗯，他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昏倒了。不信你看看他的呼吸和脉搏。”
“……”
“天也快亮了，天亮前去李主任那里吧，对了，我们王主任摔倒受伤了，所以最好还是尽快过去，免得让他的伤势太严重了，你懂的吧！”
王海命令道，一面又把钥匙递给了苏秘书，顺手从苏秘书的烟盒里又取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把火柴棍按在了小苏的头顶上揉灭了火。
苏秘书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头顶撞到了天花板，一屁股又摔倒在了座位上，两手捂着头部不停的叫痛。
“行了行了，快点开车，如果你在不开过去，那么你也就没用了，在这荒郊野外再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海毫无表情的说道。
“别……别……我来开车，我带你去李主任那里……”
苏秘书启动了发动机，方向盘回旋了几次后，车子掉头从来路返回，往城北开去。路上，王主任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坐在边上的王海，死了心不再抵抗了。
车子到了城郊到一个招待所。苏秘书一按喇叭，一个门卫一样的人走了过来。
“小心点，如果坏了我的事，我就从背后给你们一人一枪！”
王海警告着驾驶室的苏秘书和王主任，苏秘书惊恐地低声答应了一下。
门卫看了看车牌号，就退了回去，拉开了大门。吉普车左转，开进了招待所里面，由于水汽模糊了挡风玻璃，所以门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海，王主任双手交叉着，身子僵硬。
车子直接开到了后门的停车坪的地方，那里还有一辆吉普和好几辆自行车。应该是各个领导的车子。
苏秘书停下车后，关上发动机，抱着方向盘说道。
“饶了我吧，别为难我了……我不能到李主任那里去啊！”
“别想好事，你把王主任扶着过去，就说是路上摔跤受伤了！”
王海笑着吩咐。
这时后门开了，走出两个苏秘书的同事。王海从车上下来，敞开车门，等着走过来的两个秘书。
两个秘书看着王海像是见了鬼一样的，一下子止步不动了。王海迎上前去的时候，他们的膝盖开始微微颤抖。
“王主任摔了一觉受了点轻伤，请两位帮忙扶一扶吧！”
“……”
两人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但是身子却没有动，王海走到他们身后轻轻地推了他们一下。
两人只得向吉普走去。王海则大步跟在他们后面。
王主任趴在座位上，想从王海开的门里爬出来，苏秘书则捧着脑袋曲起了身子。
“王主任，受了伤就别再装好汉了，要不然会引起病变的，还是老老实实让他们扶着吧！”
王海故意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道。然后又用压低了的嘶哑的声音对苏秘书说道。
“你也帮着点，你总不想和王主任一样吧！”
“啊，明，明白了！”
苏秘书慌忙低打开了驾驶室的门，那两个秘书再次颤抖了一下。
王华人由他们几个秘书抬着，进了楼里面，王海右手摸着藏在大腿外侧的五四式手枪，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大门里面没有亮灯，这个时间点，大厅里面也没有一个人了，显得阴森可怕。
“直接去李主任他们那里吧，把王主任也一起抬进去！”
王海命令道。
几个秘书开始从后面的楼梯走了上去，三个人抬着这么个瘦瘦的王主任已经开始气喘吁吁的了。走到一半，好几次差点失手把王主任摔在地上。
二楼的走廊很宽，楼梯口有个秘书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披着一张毯子，似乎已经睡熟了，一行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秘书们在走廊左侧一扇厚重的木门前停住了脚步，王海敲了敲门。
“进来，门没关！”
传来了李主任疲惫不堪的声音。
王海打开了门，把抱着王主任的几个秘书推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估计有百平左右，大概是个会议室的样子。房间里点着炉火和少有的暖气。但整个房间的温度算不上很高。
穿着宽大衣服，叼着烟坐在椅子上的李主任一见到这场景，“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坐在四周椅子上的各个领导们也都一个个地揉着眼睛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睛都不敢相信地盯着出现在大厅里的王海。
王海暗示把王主任放在最近的几把椅子上。
然后随手从桌子上的一个烟盒里拿起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看着李主任笑着走了过去。
“大概诸位都没想到吧，事情就败在王主任的一个小小事故上了。”
“你说什么？”
李主任假装吃惊的说道。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手枪里面的子弹掉了出来，倒是我帮他都捡了起来。”王海依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从王主任的手枪里弄出来的子弹。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顺手悄悄地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里不是一般的工人可以过来的。你把杀手干掉了，这份功劳确实不小，但是这和你现在的身份是两码事，赶紧回去！这是命令！”
李主任终于镇定了下来，严厉地喝道。
“是的，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走走走，我们在开会，赶紧出去！”
其他人也在喊叫着。
“呵呵，真是要脸啊！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把脏活干完了，就可以去死了，对吧！干嘛还死乞白赖地活着在你们面前出现啊！对吧！”
王海一动不动地站在他们面前，叼着没有点火的烟讥讽道。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老王对你做了什么！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安排的了的事情！这样，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也很累的，所以你现在做的事情说的话我们就当作都不记得了，我们都原谅你了，赶紧回去吧！明天就好好休息一天！”
李主任又坐到位置上了。
“那我顺便再冒犯一次了！能给我点下烟么，李副厂长！”
王海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的头发激动得根根直立，嘴唇煞白，瞳孔射出亮光。l
“放肆！”
李副厂长在暴怒的同时，眼睛里却又充满了胆怯。
“你算什么东西！”
“混蛋！你再说什么屁话！”
其他人乱喊着。
“用火柴太麻烦了，还是用你的头发试试吧！”
王海一把抓住李副厂长的衣领，把他的身体提了起来，吧胡乱挣扎的李副厂长的头往炉子的火上按着。
其他领导们都惊呆了。李副厂长惨叫着，但是由于喉咙被卡着，只是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他那本来就是地中海的头发在火焰上慢慢缩了起来。
“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个被你们控制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啊！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如果你们失败了后会怎么办么？况且，一旦我出了事，我也会准备好吧那张叫我去杀人的协议书送给警察局的。别忘了，那上面还有你们的签名和手印呢。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证据也都在一起！”
王海冷冷地说道，把烧焦了头发的李副厂长丢到了火炉前的地板上。李副厂长吸着鼻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说尽管说，如果想报警的话，我可以代劳！”
王海态度一硬，一把抓住抱头想逃跑的李副厂长，把他丢回座位上。
“这个，是我们不好，我们的问题……我们其实并没有想干掉你的意思，只是老王觉得有必要这么做，还说让他去干掉你就好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想那么多……是我们的问题。”
李副厂长气喘吁吁地说道，一边不住的点着头。
“行了，我都告诉他了！”
躺在椅子上的王主任认命般的辩解道。
“我都告诉他了，如果不是你们逼着我，我哪里敢去找他麻烦！如果不是你们拿着我的把柄和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就根本不会有这个事情出现！”
“住嘴，王八蛋！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李副厂长也喊道。
“你们要是再逼我，我也马上去报警！”
王主任已经失去了控制。
“内讧可不是好事情，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该怎么来补偿我的问题了！”
王海道。
刚刚清醒过来的人群里站出来聂主任，只听到说道。
“这个……老李啊，关于这个误会，不管责任在哪一方，其实大家都是有责任的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听王海的，都一起考虑一下，怎么样才能让他消气吧！”
“对，对，都过来吧！”
李副厂长抬起头对所有人招呼道，又对那几个秘书说道。
“你们把王主任抬到隔壁房间去，再找个认识的医生照看一下，别让他跑去叫什么警察不警察的！”
大家都怯生生地朝王海和李副厂长靠拢，秘书们则抬着精疲力劲的王主任走出了房间。
他们都不敢正视王海，只要有人眼睛和王海对视，就赶紧避开了。所有人在离李副厂长两米左右的前面围城个半圈坐着。王海背靠火炉，一只胳膊搁在上面烤火。那个样子很是舒服。
聂主任开了口。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是死了就会有人把哪份协议书和其他东西送给警察局？”
“呵呵，据说你们不是去搜我家了么，找到什么了没有！“
王海冷笑道。
“瞒不住你，我们是去搜了你家里。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哈哈，你们以为我是那种吧重要的文件都放在房间里等人去搜查的笨蛋吗！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地方，只要我有三天不去联系，就自然会有人把所有的东西都送给警察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