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关键的一天
饭后，何雨柱借了王海的自行车送冉秋叶回家，顺便把结婚的事和冉家商量一番。
王海则跟着它们一起出去。想着也得去买点东西了，很久没回这边，四合院的家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存货了。不像个住家的样子。
他走到附近的鸽子市。刚好遇到了一个鸽子市的熟人。
那人一见到王海，眼前一亮。
“哥们，手里还有货吗？急着用！”
“怎么了？我不上次才卖给你们十斤牛肉？我这里暂时没也货了啊。”
“帮个忙，上面催得紧，有大人物觉得上次那货的品质太好，上瘾了，天天找我们要啊！”小黑胖子一脸的苦涩。
他硬是把一张大团结塞到了王海的手里。突然，王海脑子里闪过一个好主意，便同情地说道：“都到年底了，确实不好弄啊！”
“帮帮忙，帮帮忙！”
“好吧，不过，我也有件事，你也得帮我下。”
“你说，要我怎么办？”
“事情很简单，明天下午两点，你给这个地方打个电话，有没有什么能记的东西。”王海若无其事的说道。
“有，你说。”小黑胖子掏出半根铅笔和一张废纸。
“你告诉我号码。”
小黑胖子看向王海，王海报出了个号码。
“就打到这里，就说是楚南的亲戚，找姓王的，如果他在的话让他赶紧去一趟城南的火车站，就说他父亲的战友来了，找他有急事。”
“这……行吗？”
“放心，就是找个借口，不然那家伙怎么有时间帮我去弄牛肉。两天内我把货给你，还有，顺便再帮我收一张收音机的票，我一起算给你。”
“那行，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小黑胖子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道。
总是用到学校的借口也不是很好，而且马上要起风了，他也得减少和学校那边的一些接触了。
这一世父母的背景资源他还很少用过，为了保证自己，偶尔也得让厂子里的人知道知道了。
他又绕了一圈，买了些大米白面和冬季的蔬菜什么的，回了四合院的家门。躺在了许久不曾睡过的大床上。
……
第二天，下着雨雪。
大街上，到处是化雪的泥水，尤其车子一过溅得更厉害。王海的雨衣很快就给弄脏了。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侵入骨髓，即使竖起领子也不管用。
王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距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技术室里只有霍师傅在。他靠在桌上，闪着肿肿的眼睑，一见到手拿脏雨衣走进来的王海，立即招呼道。
“早，今天真是倒霉……”
“我也是，被弄的车子和身上都是泥！”
王海讨厌似地抖着雨衣。
“这还不算坏，我昨晚和隔壁科室的张科长一起喝酒直到早上五点多，结果愣是回不了家了，早上回到家里时，家人还不让我进门，没办法，只好从隔壁借了把伞到了这里。”
这个家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招惹王海了，自从他知道这次升职的名额是被王海拿到后，就一门心思想转到车间里去。起码，就靠他的技术，在这里算不了什么，但在车间里，却还能备受人尊重用。看来，他是准备到二车间去了。
霍师傅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今天这么早过来有啥事呢，原来如此。”
王海笑着走进壁橱，把雨衣放到角落。等他回来，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霍师傅已经呼呼地睡得很香了。
王海用桌上废弃的粗纸擦着套鞋，裤子上的泥点因暖气也干了。八点半前，技术室的人们都陆陆续续进来了。等到八点半的时候，王处长也已经坐在桌边了。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周涛和李主任他们最后谈判的日子。
今天王主任似乎有点举止反常，他很沉着地给技术室的人派着任务，样子很镇定。此后一直到中午午休前。王海一边干着活，一边时不时偷偷看看反照在竖立于桌上的钢尺上的王主任。
李主任进来了，王海开始警觉了起来。他偷偷溜了出去。躲在隔壁的房间，听他们的谈话。
“刚刚周涛给我来了电话，好像这家伙还是不肯罢休。”
“那么我们就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王主任烦躁的说道。
“如果最后谈判的时候，他还是不肯让步。”
“谈判几点开始？”
“还是在下午三点，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在晚上天黑了之后动手比较方便，所以我们尽量要把时间拉长点，让他放下戒备……“
“所以，我们就只能把谈判时间延长，等到天黑咯？“
“嗯，对的。”李主任说道。
“从天海来的那两个家伙呢？”
王主任的声音显得更加低了。
“让他们装扮成服务员，等到谈判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他们送茶水进来，边换水边看准周涛。招待所那边老聂已经安排好了！”
话说完，他们两人就走了出去。王海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这个时候如果能搞到一台相机，那该多好，要么找找派出所的熟人，要么，去鸽子市淘换一下？
下午快要两点的时候，王主任明显失去了镇定。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王主任一把抓起了听筒，握得手掌都快要出汗了。一开始显得很振奋。随即便显出很厌恶和复杂的表情来。最后王主任如释重负地放下了电话。
“王海啊！”
王主任的口气显得不耐烦。
“嗯？怎么了？主任？”
王海朝王主任的桌子走了过去。应该是小黑胖子遵守了诺言。
“你父亲的战友打电话通知你，说是从楚南那边来的，让你马上去一趟火车站。”
“这个时候？”王海为难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小子，还是快去吧！那声音像是个军人一样的，你小子，老爹给你留下的朋友还真是……！”
“好的，谢谢主任！我就过去！”
王海向他点点头，收拾好桌子，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取出了雨衣。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气更加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