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极品be
夜里，姜月月躺在火炕上的时候，才真切地认知到她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接下来会有一段全新的生活。
也就是在这种即将睡着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憨憨了，连忙闭上眼进了空间。
“我最喜欢的憨憨小可爱，有没有想我呀？”
【憨憨：月月～～，你都好久没来了，我都以为你忘记我了。】
萌萌的奶狗音里满是委屈和难过，姜月月听了越发心虚，连忙挥挥手干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一直记着憨憨呢。”
【憨憨：月月，你是要开启种植模式了吗？】
姜月月赞同地打了一个响指，“没错，憨憨，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知道？”
【憨憨：嘿嘿，还好啦！】
姜月月突然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憨憨，那你能知道我心里在想是什么吗？”
【憨憨：不可以哦，被绑定的宿主和管理员之间只能视觉相通，心灵感应只有顶级管理员才可以，憨憨目前没有权限。】
听到这里，姜月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相信憨憨是不会对她做出危险的事情得，但如果完全毫无隐私，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完全崩溃掉。
转身走大到兑换机器面前，姜月月郑重地点击了“兑换开始按钮”，整个大屏幕的影像突然投射在半空中，像曾经看过的科幻电影那般，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轻易操控屏幕。
“让我来康康，选择什么好。”姜月月看了看大屏幕中给出的五种选择（1水稻2萝卜3红薯4玉米5白菜），思虑了一小会儿，最终选择了水稻，萝卜，白菜。
刚按下“确定”键，空间内突然响起一声播音式地机械音。
【恭喜宿主获取初代种子，愿宿主再接再厉，早日暴富。】
“嘿，暴富我喜欢。”
紧接着不过三秒，兑换机器下方“咚咚咚咚～～～～～”，三大包印着蔬菜样子的种子从下方掉落了出来。
“这效率，杠杠滴啊。憨憨，我的机器人准备好了没？”
【憨憨：都准备好了呢，就等着你在支付协议上签字了。】
姜月月此时心情也有点复杂，忍不住在心里诽腹，该死，她这还没赚到钱呢，就已经负债了，她二十四个年头里，头一回透支了自己的资产，这不是逼迫她上进吗？
这年头咸鱼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想是这样想着，签合同的手没有半刻犹豫，那手起刀落的劲儿，连憨憨都佩服不已。
不得不佩服天数星的高效率，刚签完协议，那三个方格子似得小机器人就蹭蹭蹭地跑到她裤腿下转悠，就像认识她似的。
姜月月忍不住开口问了憨憨“憨憨，这三个小机器人是智能的吗？”
【憨憨：月月，不是的哦，初代机器人的目前属于半智能化农物机器人，可以听懂简单指令。不过，等月月升级了空间，机器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智能呢。】
姜月月忍不住蹲在地上长叹一声“说来说去，所有关键点全卡在升级装备上。”
说是那样说的，手里还是拿起了初代机器人的使用说明书开始研究起来。
憨憨渐渐的也摸到了一点姜月月的脾性，总是说着最丧的话，干着最积极的事儿，最是心口不一。
过了好一会儿姜月月逮住其中一个小机器，将它观察又上手摸了好一会，才在它头顶找到那个绿色小盖子，打开后将种子投了进去。
小机器人不用吩咐，它自己直接跌跌撞撞地跑向了3号实验田自觉地开始干起了活，嘿，这呆呆傻傻的有点可爱。姜月月又如法炮制，这下，三个小机器人全都热火朝天的干起了自己的事业。
按照各自负责的实验田顺序，姜月月最终给它们依次取名叫“大花”，“二花”，“小花”。
离开空间之前，姜月月专门去给三朵花打了一针鸡血“小可爱们，好好干活哦，要是种东西种得好，我给你们用最好的润滑油！”
她也不知道三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见到她就要往她身边蹭，啧，越看越可爱。
解决了一桩心事，再加上一路上本就疲惫不堪，姜月月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北川市某处独门小院。
姜好好躺在床上掰了掰手指头，转过头看向自家大姐“月月今天差不多就到那儿了吧？”
姜华华此刻也全然没有睡意，情绪不高地应了声“嗯。”
姜好好此刻也注意到了姜华华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不，或许是从吃晚饭时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大姐，出什么事了吗？”
“好好，我今天碰到了姜常生。”
姜好好一听那个名字直接炸毛了，“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姜华华见她情绪突然那么激动，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他没做什么？我今天在街上看见他和王芬，姜宝年，那一家三口多圆满啊。本来也没什么，过去十几年，哪天不是那样过来的，但是好好，我难受，我就是这儿疼的厉害。&34;说到最后，直接啜泣了起来。
姜好好看了看自家大姐指的位置，心口。
一时话到了嘴边，到底没说出口，只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静静等她哭完。
她心疼她的大姐，如果这个世界上她只能让一个人幸福，那她肯定会选姜华华。
她的大姐和她，和月月都不一样，过去十二年，她真的过得太苦了。
在别人还在和父母撒娇耍赖的年纪，她的大姐就已经开始和王芬虚与委蛇，斗智斗勇，死死恪守着妈妈当年的遗言，保全自己和两个妹妹。
王芬对她的妈妈恨之入骨，对她们姐妹三个又怎么可能容得下？想着法的折腾人。
其中的艰辛，姜好好只知道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大概只有大姐本人和她们在地下的妈妈知道了。
姜华华哭了一通，此刻心里已经好受多了，擦了擦眼泪，双手抱膝坐在床上&34;好好，我没事的，我早就不在乎了，我就是替妈妈和元元不值。他们如今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团团圆圆，那当年他和妈妈之间又算什么？我们的存在又算什么？我甚至不懂，他为什么当年会选择了王芬那样的女人，一个处处都不如妈妈的女人。 &34;
姜好好沉默了一会，过了半晌，叹了口气，&34;大概是妈妈太过优秀了吧。&34;优秀到让一个带着自卑的男人，自惭形秽。
她们出生在姜常生和孟婉最相爱的时候，见证了她们彼此最相爱的几年。又亲眼看着她们眼中曾经的&34;好爸爸&34;，&34;好丈夫&34;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让那个女人坐在了曾经属于她们妈妈的位置上，甚至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她的妈妈和她的弟弟骨枯黄土，他和他的娇妻幼子阖家欢乐。
姜好好甚至在最难的那几年，几乎快撑不下去时，真的很想问问她的妈妈，她的几个孩子都快活不下去了，她有没有后悔当年嫁给姜常生。
只可惜，她永远都听不到答案了。
她们做不到对姜常生的原谅，这辈子都做不到，如果可以，甚至终生都不愿意再见一面。
因为他做的所有一切都在诛心。
想到过去那些糟心事，姜好好死死地握住拳头，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34;大姐，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为什么他要让我看到婚姻里最恶心，最肮脏的一面？为什么他可以在他的孩子被欺负时熟视无睹？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34;
这是姜好好第一次主动开口承认她恨她的亲生父亲，姜常生。
姜华华紧紧地把妹妹搂在怀里，心疼地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妈妈做过的那样。
与此同时，巷子口的王家彻底炸开了锅。
姜常生像往常一样准备下了班去外面买点吃的就回宿舍，刚到厂门口就看见王芬带着姜宝年踮起脚往里看，刚准备往前迈的脚又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往回走。
他不知道王芬又来找她做什么，家用他给了，房子他让给她住了，她还有不满意呢？
他如今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他害怕她又突然发起疯，然后不管不顾地在大门口撒泼打滚说些不该说的话。
这段时间，他一个人住在宿舍，越发后悔自己当年的行径，不好好守着孟婉那样的大家闺秀，怎么昏了头招惹了那么一个没有教养的泼妇。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些时候把持不住也很正常，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是孟婉太过倔强，才会造成那样的结果。
他自己也渐渐沉浸在那种自我幻想的安慰中，可一切在见到王芬的时候，全部打破了。
跟姜常生相熟的同事胡建民压根就不知道他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见到王芬和姜宝年时，还热心的帮着对方一起找人。
胡建民在花坛处看到的他，连忙跑过去&34;姜哥，你怎么在这呢？嫂子带着宝年正在门口等你呢&34;
姜常生僵硬的笑了笑&34;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建民多谢啊。&34;
&34;嗨～客气啥，都是小事，那我先走了啊。&34;胡建民推着自行车笑了笑，转过身走了。
直到胡建民已经走得很远了，姜常生脸上的假笑才放下来，看着走上前的母子，满眼的厌恶，冷声道&34;你带着孩子来这干什么？又想在这大闹一场吗？赶紧回去。&34;
王芬见他满眼的冷漠，不带一丝温情，顿时就来了脾气，突然想到什么，又忍住了，柔弱可怜地道&34;常生～我今天不是来闹的，我就是担心你，想来看看，而且，宝年也想你了，对不对，宝年？&34;
王芬还没来得及动手掐他，小胖子就直接扑进姜常生怀里哇哇大哭起来，谁也劝不住。
姜常生对姜宝年这个儿子无疑是用过心的，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他和王芬结婚以后的那点子父爱几乎全用在他身上了。
尽管这个儿子并不太像他，更多的遗传了王芬的容貌，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看着小儿子满脸的泪水，眼神里的信赖和孺慕，那是他在三个女儿身上从未体会到的。
毫无疑问，这一刻姜常生是动容的。
姜宝年是真的委屈啊，他不懂他妈妈为什么有家不回，偏生生在姥姥家受气，吃也吃的不好，睡也睡不好，还动不动就挨骂。
姜常生看了看怀里哭得委屈巴巴的儿子，再看看瘦了一圈眼巴巴看着他的王芬，这一刻他的内心是满足的，一种被需要，被崇拜的满足。
王芬见他的态度有所缓和，用着祈求得目光看着他商量道&34;常生，你也很久没去我爸妈那了，过去吃个饭吧，我妈今天专门烧了一桌子好菜。&34;
姜常生听到这些话，心里更舒坦点了。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把孟家和王家放在一起对比，虽然王家有多少缺点，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在王家的时候，是座上宾，是被仰视着地存在，而他喜欢那种感觉。
此刻答应得正欢的姜常生压根就不知道这段饭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噩梦。
自从王军一家搬走后，王家的热闹就没断过，先是老两口打架，后来又是王芬跟老两口干起来了，最后连姜宝年都掺和进去了，名声几乎臭了。
姜常年上一次过来还是新年的时候，哪里知道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一家三口一进巷子口，周围的邻居就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跟以往那种上赶着打招呼完全不同，姜常生忍不住开口问道&34;怎么回事？怎么都那么看着我们？&34;
王芬当然不敢说实话了，干笑几声支支吾吾道&34;大概···是看你好久没来了，好了，别管那么多了，赶紧过去，别让爸妈等急了。&34;
她要是说了实话，姜常生肯定会直接甩脸走人，可今天姜常生绝对不能不登场啊。
姜常生虽然觉得那套解释有些牵强，但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毕竟人多的地方事儿也多，也就没多问几句。
刚一进家门，互相寒暄一番王父亲自作陪，王母直接将王芬扯到厨房了，瞅了瞅外面的动静，低声道&34;你没露馅吧？事儿办妥了没？&34;
王芬机械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那本崭新的存折，忐忑的看向王母，&34;妈，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34;
王母翻了翻存折，满脸笑意，见自己闺女的手哆嗦的厉害，将她的手握在手心&34;芬啊，妈是不会害你的，你想想宝年，你总得为他考虑吧。那姜常生要真把你放心上了，这么些天，他怎么一次都没来见过你？傻闺女，人家早就没把你放心上了，以后能依靠的只有你的娘家人。&34;
王母见自家女儿的态度有所松动，继续加了一把火，&34;人家可是还有三个女儿的，更何况宝年·······&34;
王母到底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口。
她了解她的女儿，话如果说太透没什么用，留下一点余地，才会更有说服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34;出来，妥了。&34;
王父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母女俩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出了厨房，就见到桌上有一张已经签好字的工作转让书。
王母没有太多文化，但她知道上面写满了字，事情就成了，笑得褶子都皱一起了&34;这下老二的工作妥了。老头子，你这回事办的漂亮啊。&34;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张纸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在桌上沉睡着的人手指悄悄捏紧。
王父为了灌醉姜常生，自己当然也没少喝，再加上上了年纪，叫完人出来，就直接靠着椅背睡好了，一声一声的打起呼噜。
王父生的高大，母女俩根本移不动，索性就给他身上搭了点东西，让他睡在那了。
王母注意到女儿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也知道她的心结在哪，看了看两个快要睡成死猪的人，也就没避讳，开口劝慰道&34;闺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你和姜常生肯定是过不下去了。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想想如今那个男人已经找过来了，宝年是人家的亲生儿子，你看看那两张相似的脸，是个明眼人都能觉察出不对劲来。你现在犹犹豫豫，等哪天姜常生自己发现，你能得到什么？你大哥已经被邓红那个小贱人下了迷魂药，铁了心是不回来了。你二哥说了，只要他拿到这份工作，我们两老和你们母子，他管了。&34;
王芬是真的喜欢姜常生啊，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宝年是他的儿子···，可惜没有如果。
她亲手得到的人，如今再自己亲手推开，王芬心痛地扑进王母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34;嘭～～～～&34;
原本应该睡着的姜常生一脚踢翻了桌子，顺手从地上捡起碎了一半的酒瓶，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铁青着脸一步一步像头疯狗濒临疯狂边缘前一样走到已经吓的战战兢兢的母女面前，喑哑着声音道&34;宝年···到底是谁的孩子？&34;
&34;你···你···没醉？&34;王母看着那双清明的双眼，陡然明白过来，甚至有点恼羞成怒&34;你装的。&34;
姜常生没有回答，只是进一步逼近。
母女二人看着抵在她们脖子旁边的半碎酒瓶，吞了吞口水，只要姜常生再靠近一点点，她们的脖子就会被划破，然后血溅当场。
王母轻轻地拉了拉女儿的手指，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打死都不能说实话，不然他们一家人明天早上肯定走不出这个门。
姜常生仿佛知道她们的所有小心思，嗤笑一声，活动活动了手腕，冷笑道&34;想说假话？那我还是劝你们省省，今儿要是不把话清楚，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34;说完直接将酒瓶子狠戾的往地上一摔。
王父是完全睡死过去了，可是姜宝年没有啊。
卧室门忽的一下从里往外打开，姜宝年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埋怨道&34;干嘛啊，我都睡着了，要吵架声音不能放小一点吗？&34;
王芬见姜常生的眼神不太对，一个箭步冲过去，使劲地把姜宝年往房内一推，叮嘱他，她不让他出来之前，绝对不可以先出来，然后整个人堵在门口。
姜常生见王芬满身防备的看着自己，架势像足了保护狼崽崽的母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绿了。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他绿了孟婉，王芬绿了他。
呵呵呵呵呵呵～～～～·
冷笑完，看着自己的枕边人，王芬，姜常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开始抽了起来，几口之后，平静的问道&34;说说吧，谁的？什么时候的事情？&34;
王芬看着烟雾缭绕中的男人，心头感慨万千，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吸了吸鼻子哽咽道&34;在跟你之前，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错把他错认成了你。&34;
姜常生只吸着烟，不说话，显然这些不是他想听的。
王芬只好继续道&34;当时我已经察觉到你可能对我动了心思，我那么喜欢你，那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所以跟你那天晚上我造了点假蒙混过去了，两个时间很接近，我当时也侥幸地想着宝年是你的孩子，直到他越长大越像当年那个人，之前那段时间，我一直带着他住在这儿，被他偶然碰到找上了门·······&34;说完整个人瘫软在地，口袋露出存折的一角。
姜常生嘲讽地哼了一声，掐了掐烟头，直接扯出了那张存折，危险道&34;钱从哪来的？&34;
&34;我····自己······攒。&34;王芬看着眼前的男人，害怕得结巴起来。
姜常生一把扯住她的下巴，使劲捏住，大吼道&34;王芬，你他妈拿我当傻子耍？养了一个野种，还想拿走我的钱？凭什么？&34;说完，直接嫌弃地将人往旁边一扔，将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全砸了。
就是王芬也是头一次见，记忆里他总是儒雅的，最多不过是皱皱眉，哪有现在那凶狠的模样。
母女俩被吓的缩在角落，动都不敢动。院里的人更是不会插手，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只当没听见。
等发泄够了，姜常生走到王家母女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只觉得无比恶心和膈应&34;明天去把婚离了。&34;说完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转身就要走。
王芬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一把抱住姜常生的腿，死死拽着不让他走，大哭道&34;常生～，我是爱你的啊，我真的是爱你啊············&34;
姜常生什么都没说，直接毫不留情的将对方一脚踹开，带着那本存折和所谓的转让协议趁黑离开了巷子口。
他现在格外想回那个家，他迫切的想见到他的三个女儿们，哪怕她们仍然很讨厌他，可是他现在就是很想看一眼，那才是他的血脉啊。
等到他满心欢喜地打开家门时，屋内空空，他的孩子们也完全不见踪影，桌上甚至落了一层灰尘，很久没人住了。
正当他思索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陈国良打了打哈欠，惊讶道&34;还真是你啊，老姜，我们家那婆娘听到动静非说是你回来了，我还不信。&34;
姜常生尴尬地笑了笑&34;我回来拿东西，等会就走。&34;
陈国良靠在门边，羡慕道&34;你们家也确实该换个房子了，虽然月月下了乡，但宝年眼看着大了起来，这房子确实不够住。&34;
姜常生惊讶到声音拔高了几分&34;你说月月下乡了？&34;
陈国良见他如此反应明显就是不知情，猜到里面有问题，暗恨自己多嘴，趁他开口问更多之前&34;老姜，时间也不早了，我先睡了啊。&34;，然后火速关门。
姜常生看着道被关上的门，知道从陈国良这是不可能得到消息了。
月月下乡了？下去哪里了？华华和好好呢？她们又去哪里了？
这一晚上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打得他猝不及防，太阳穴突突的疼。
陈国良躺在床上跟自己媳妇儿说起这件事，林容嗤笑一声&34;孟婉走后，也不看看那几个孩子过得有多难，那个时候他在哪？现在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他又觉得他是爸爸了？活该，我跟你说，少跟他接触，免得你跟他有样学样。算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冻着吧。&34;说完，将整条被子卷走，径自翻过身睡了。
陈国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