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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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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何今夜群星漫天独独无月,是因为她的月亮就在身边。他的唇上带着一丝清凉,转瞬便融化成滚烫的热意,蜜意交融,丝丝甜腻。

    良久,空气变得稀薄,她感觉呼吸困难,紧紧相贴的两人中间才露出一丝缝隙。她的额头抵在他眉心,鼻尖相触,她迷醉的声音缓缓入耳:“怎么不给我回信?”

    秦羿唇角绽开笑容:“信使太慢了,我要亲自送来。”

    兰霜不相信,轻哼一声:“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她腰间的手松开,秦羿真的从胸前掏出了一沓信,她没有仔细看,但恍惚一眼定是比她寄出去的三封还要多。她想伸手接过,秦羿的手一躲,他笑看着她:“等我走了再看。”

    她没忍住笑:“难道你还害羞吗?”

    他大方承认:“是。”

    她又轻笑:“那刚才你可是一点不害羞。”腰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也笑:“是想让公主开心。”

    她起了逗他的心思,问:“那我想更开心一点怎么办?”

    他的神色一顿,脸上的温度再一次上升,他开始为难,小声回她:“今夜不合适,我们,再等等好吗?”

    兰霜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直起身子笑着看他:“我的意思是让你背我出去看星星呢,你在想什么?”

    秦羿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几分羞恼,又将她揽进怀里轻咬一口朱唇。他在她耳畔回答:“在想不该想的呢。”

    她嘴角含笑,轻点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身,秦羿十分听话,她便舒服往他背上一趴,柔软与坚实相撞,又是暗起的波澜,无法言说。

    打开门,这夏夜总算是起了风,他又担心问:“是不是穿太少了?”

    她在他背上回答:“就要这样,凉快。”

    秦羿:“别着凉了。”

    她双肘用力靠近他耳边,低声道:“你这么烫,我怎么会着凉?”

    他颔首,确实挺烫。

    青石板路悠长静谧,他背着她正往花园走,她轻声问:“你怎么会来?”

    他很快回答:“想你。”

    “那你不早点来。”她语气里带着责怪,“我差点就要跟伊迟昊苍去北齐了。”她打算故意吓吓他。

    没想到他却说:“他怎么敢?”

    兰霜:“秦将军好大的口气,伊迟昊苍可是北齐的小王子。”

    他轻笑:“那又如何?他来西梁可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真的?”兰霜忍不住惊讶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秦羿:“因为,帮他就是帮我。”

    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用伊迟昊苍掣肘华璟?”

    他没否认,那便是默认。

    兰霜:“可他现在已经拿着休战协定走了,华璟今日找了我二哥,说想维持和我的联姻,那我该怎么办?”

    他轻松笑笑:“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直觉告诉兰霜他是在卖关子,可又害怕他真的没有法子应对,华璟是太子,他要怎么做才能娶到自己?

    她没说话,安安心心趴在他背上,可一靠近,鼻尖便涌入药味儿,她直觉不妙,立马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的身形一顿,果然是。

    兰霜:“快送我回去,让我看看。”

    “没事的。”他还逞强:“一点小伤罢了。”

    她心中着急,却也没有慌乱,反倒是威胁他:“你要是不听话,我,我就嫁给别人,气死你!”

    他闻言,故作委屈:“公主好狠的心。”

    兰霜又哼一声:“知道我狠就赶紧送我回去。”

    她没有穿鞋,他又不肯放自己下来,只有出此下策。回到屋内,她赶紧点了灯,这深更半夜她也不想吵醒青竹和秋棠,这便自己去找出药箱帮他看伤。

    好长时间不见,他好像又瘦了,脸部线条越来越深刻,眼睛里也难掩疲惫,看来这南州营是比定州营还要辛苦。

    她将烛火往他身边推了推,嫩白的手指一点点去解他的衣裳,没由来的,他又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他接过手,“我来吧。”

    玄色外袍被脱下,内里素白的夏衫被鲜血浸红,这右肩上的血红灼眼,她的心上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无比。

    “怎么伤的?”她红着眼睛问。

    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睛,他想了想,还是不能骗她,便回答:“剿了几个匪窝,打斗中不小心伤到的。”

    她对上他的视线,问:“好好的,怎么要去剿匪?是朝廷的命令吗?”

    他摇头。

    “那是?”

    他的唇边似有一丝苦笑,他道:“说的冠冕堂皇一点,是为了百姓,说的自私一点,是为了你。”

    她攥紧了手中的伤药瓶,原因竟是这般让人难受,他太清楚自己和那几位皇子比丝毫没有竞争力,所以需要他屡立功勋去搏一搏。她此刻无比心酸,却也强忍住不要流泪,他那么努力,应该看到自己的笑容。

    她贴上去轻吻他的唇角,在唇边努力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她别开视线,小声道:“你都瘦了,回头我让青竹给你多做点好吃的。”

    “好。”他高兴应下。

    她伸手轻轻解开他肩膀上的纱布,那伤口展现在自己眼前时还是心中一惊,她小心翼翼刮掉那些和血渍混在一起的药粉,又绞了干净的湿布将伤口周围的污血小心擦干净。

    他出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和她的这一路走得很辛苦,跌跌撞撞满身是伤,但只要看着她在自己身旁,那再多的苦都是值得。

    他一时动情,轻声唤她:“霜儿。”

    她茫然抬眼,温热的吻又贴上她的唇。

    他像是从未尝过这美味,显得急不可耐,匆匆忙忙。他的呼吸声重,带着那坚实有力的心跳传入兰霜的耳朵,她心中暗笑,秦将军也不比自己镇定。

    正是分神,身前的人却是长驱直入,一点点勾着,缠着,怜着,爱着。她的双手无处安放,贴上去怕碰了他伤口,往下放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秦羿却给她的双手找了个好去处,环在腰上。

    紧实的下腹线条匀称,摸上去既不太硬又有轻微起伏,她一时意动忍不住在他腰间来回摩挲,小臂上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她羞红着脸推开他,竟是庞然大物又抬头。

    她微微别过身子,声音有些慌乱,她娇声埋怨:“你今夜是不是不想走了?正好让我二哥明日抓个正着?也正好坐实我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

    他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他低声道:“都怪我。”

    “怪你什么?”她回身看着他。

    “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脸上飞上一片红云,格外惹人怜爱。

    她掩嘴偷笑,反问他:“你怎么不说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低沉平缓的声音如涓涓细流:“公主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的玉手包裹着他的大掌,眼神里隐含不满:“怎么你这个将军还当出奴性来了?”

    他的拇指按上她的唇,“做公主的奴,是我的荣幸。”

    她笑着伸手狠掐他的腰,“那日后要好生服侍本公主。”

    他的笑显得有几分傻,她柔弱无力的拳头砸在他胸膛,“不闹了。”

    他乖乖应下:“好。”

    她给他的伤口上药,“疼吗?”她抬眼看他一眼,他笑着答:“不疼。”

    两人相视一笑,多少言语都淹没在这笑意之中。长睫在她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他突然问:“你父王的病如何了?”

    她没抬头,却是惊讶问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

    他笑着打趣:“属下哪敢监视公主?”

    她边上药边回答:“身边大夫只说是中毒,却无法看出所中何毒,具体还得等穆伯伯回来才能确定。”

    秦羿:“穆伯伯?”

    兰霜:“嗯,穆承安。”

    她没有刻意去感受,但秦羿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身体僵硬了一瞬,她看着他的眼睛,却没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端倪,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她想开口问,却先听他问:“下毒之人,可有头绪?”

    她点了点头,应道:“二哥会处理。”她又看着秦羿:“还没问你怎么突然来了玉城?南州营的事务都处理好了吗?”

    秦羿:“嗯。”

    兰霜:“那明昭侯那边呢?”

    秦羿:“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下问,她很想知道她和他的事有没有着落,但又怕给他太多压力。她垂下眸,也许真的需要自己也努努力。

    她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趁着夜色正深,她催促秦羿赶紧离开,莫要被二哥的人瞧见了。秦羿不舍,两人又在星光下拥抱,好久好久,她才被秦羿放开。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飞花殿,华璟的房门就被敲开。孙维面露惶恐,对上华璟冷漠的一张脸,他甚至觉得胆战心惊。他刚接到消息,说有人进了飞花殿,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多时辰,此时已是众人酣睡之时,谁进去了?又做了什么?

    华璟的指骨被他捏的咯咯作响,他一掌拍在桌案上,笔架应声而倒。

    “她竟然这般放浪!她可曾将我看在眼里?!”

    孙维少见华璟如此愤怒,他有些害怕却也耐心劝道:“殿下息怒。”

    “息什么怒?!”他突然大吼一声:“去给孤查,究竟是谁?!”

    孙维颤颤巍巍,赶紧应下匆忙退了出去。

    华璟将桌上的书籍笔墨一并挥下地,牙关紧咬,从齿缝中挤出声音:“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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