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世界是个球体？
“这是私宴。”
温良跟着成兴帝来到御苑。
“父皇这御苑的规模又扩张了？”
“怎么样？朕的百花园已经快落成了，到时候再布置个阵法，汇聚四方之炁，保证百花园中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扯到御苑，成兴帝随即来了兴趣。
“可是这么大的工程，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
看着不远处占地广袤的百花园，温良试探性提醒成兴帝。
“用不了多少，如今纸张大卖，区区些许银两朕还是拿得出手的，再说朕就这么一个爱好，适当铺张一些又有何妨？”
听成兴帝说这话，温良果断闭嘴结束话题。
就像前人所言，事君数，斯辱矣。
有些东西点到为止便可。
只不过他实在搞不懂一向精明的成兴帝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犯浑，就像钻进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一样。
待两人来到宁寿殿时，顾鸿渊已经等在大殿门口了。
“温良见过姨丈！”由于是私宴，一些繁文缛节便省去了，温良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哈哈，太子客气了。”
三人入座。
各种菜肴依次上桌。
“说说这次北伐给你最直观的感受。”成兴帝动筷夹了块肉给温良，开门见山。
见成兴帝动筷后，温良和顾鸿渊才依次动筷。
“末将认为这次北境之乱另有隐情。”
“根据冰灵王临死前所言，当初发动南侵前，贪狼部落派人前来拉拢他时曾透露贪狼王得到了一股神秘势力的支持。”
“神秘势力？”
听到这个消息，成兴帝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说仔细些。”
“冰灵王说，当初他本不想参与这次南侵行动，因为他们距离大宁最近，纵使今年气候突变，但凭借和大宁朝的通商也可以勉强苟活。”
“对方见无法说服冰灵王便暗自透露贪狼王在和一股神秘势力接触，这股神秘势力有着更为高级的修行体系，可以将北寒七部的战斗威力发挥到最大。”
“而且这股势力号称已经渗透进北寒、西凉甚至大宁王朝之中。”
“最后他们展示了那股力量的能力，那名贪狼部落的使者居然和他们的图腾化为了一体，成为一头半人半狼的怪物。”
成兴帝在听完顾鸿渊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鸿渊的意思是我大宁也已经被那股所谓的神秘势力渗透了？”
“这只是冰灵王的一面之词，末将也不敢确定。”
“好，此事另议，朕自会查处。”
温良知道以成兴帝的作风必然会派出大量情报人员四处插眼监察。
想到这里，他也对那股神秘势力很是感兴趣。
他暗自琢磨：自己或许也可以像成兴帝那样组建一个情报机构，既可以方便自己把握国家情报，也可以方便自己收集一些稀世珍宝。
自己的武学修行似乎是遇到瓶颈了，许久没有长进。
根据资料的记载，自己可以利用一些药草进行药浴，这样可以加快武学修为的精进。
另外道门体系也需要一些稀世药材进行炼丹服用。
而自己虽然贵为太子，但也要遵守律法，要得到这些稀世珍宝同样不能巧取豪夺。
可以通过情报机构去了解这些珍宝的下落，若是已经有主的话可以及时购买，若是在野的话可以及时采摘。
“再说说那些蛮族的消息。”
“对了，根据冰灵王所言，贪狼王似乎有统一北寒各部做北寒王的野心。”
“再加上这次交手中，末将发现贪狼部族的蛮夷各部并不多。”
“目前北寒各部已经隐隐以贪狼为首，只需要一个契机，北寒各部就会做到一统。”
“而且他们在联系西凉六部，妄图和西凉各部联手，重现当年大凉王朝的风采。”
成兴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西凉方面怎么回应？”
“西凉方面没有确切的回复，但玄蚖和螣蛇两部显然是有意动的。他们似乎也想学贪狼王统一西凉。”
“以目前这怪异无踪的气候变化，怕是一旦整合完成，下一步就是学习北寒入侵大宁。”
砰！
成兴帝一拍餐桌，整张餐桌都为之一震，餐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蛮夷真是侵我大宁之心不死。”
原以为这次顾鸿渊杀入北寒屠戮一个部族能够震慑那群虎视眈眈的蛮夷各部。
但实际情况可能没这么简单。
震慑会有，但更多的会是恐惧和仇恨。
当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震慑感就会被大大削减。
就在成兴帝私宴之际。
北寒国，贪狼部族。
皎洁的月色下，一顶顶类似蒙古包的棚帐遍布整片草原。
在其四周全是连绵的雪山，天空中飘散这晶莹的雪花。
一处灯火通明的棚帐中，一名穿着裘服，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少年侍立在一张大床前：
“父王，此次南下，我北寒其余各部损失惨重，我们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整合其余五部和冰灵部族的残余势力。做到真正的大一统。”
那张大床上，一个浑身横肉，赤裸上身，身前满是胸毛的盘脸中年大汉搂着一名近乎赤裸的妖艳女子。
一张狐裘大被盖住两人下半身。大汉毫不在意男孩的视线，在女子身上上下其手。
他便是贪狼部族的首领贪狼王。
“呼达尔，孤最亲爱的子嗣，这种问题就不要再来问孤了。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是父王！”
呼达尔将右手握拳抵在心口，微微欠身，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父王，我们真的要和那群神神道道的家伙合作？您真的相信那群家伙说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球体？不过他们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呼达尔，你怎么也有犯浑的时候，世界怎么可能会是圆的呢？一切不过是附和他们罢了，不至于落了他们面子。至于合作……与虎谋皮罢了，对方的野心可不止北寒西凉这一小块地方。”
大宁王朝，王都上京。
顾鸿渊和温良结束谈话后一同离去，温良主动找到顾鸿渊：“姨丈，姨丈，等等我。”
“殿下有何事？”
“姨丈知不知道慕容家的事？”
“嗯？”
顾鸿渊有些意外地看向温良：“是陛下告诉殿下的吗？哦，应该是云依告诉你的。”
“慕容家的事……很复杂。”
顾鸿渊摇了摇头：“陛下的人也还在调查，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末将也无计可施！”
养心阁。
“壮壮，替朕写诏书，让徐晃返京述职。”
“是！”
徐晃，字公明，西域兵马大元帅，负责镇守大宁王朝西北边境和西凉国接壤的地区。
“再让周忘进宫面圣。”
“是！”
周忘，成兴帝情报机构天听的主要负责人。
高大壮离开后，没过多久，一道漆黑的影子从门外钻了进来。
随后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自影子中缓缓站立起来。
“卑职周忘见过陛下。”
“顾泽说王朝境内被神秘势力渗透，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卑职也发现了些许眉目。”
“嗯？”
“当日原鸿胪寺卿慕容辽宇一家被灭门，很大可能便是这股势力在作祟。卑职一直在追查其中的根源。”
“那你查出了什么？”
“回陛下，卑职掌握的信息并不完善，但卑职根据这些信息基本上可以推出这慕容辽宇极可能是这股不明势力的一员，由于某种原因被除名。陛下还记得卑职之前说过在慕容府上搜查时，其中的文牍已经被完全销毁，但是慕容辽宇在临死前刻下了两个血字吗？”
“就是那真理二字？”
“没错，近日卑职留在北疆的细作回报，北疆出现了一股势力，他们宣扬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球体，并自称为真理教！”
“嗯？”
成兴帝冷笑：“一派胡言，世界怎么可能会是球体。”
“陛下圣明！但由此基本可以判定慕容辽宇刻下的真理二字便是指这真理教。而这真理教也已经在偷偷接触我大宁官员。”
“另外根据顾元帅所说，运粮司的行动路线曾多次被泄露，导致一部分军粮被对方截胡。”
“如此看来王朝的官员中已经有人被其策反了？”
成兴帝有些烦躁，丢给对方一块玉牌，道“查，给我抓紧去查，盯紧每一位官员，稍有异动便就地擒拿，尽量留活口，当然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务必给朕找出那群异教徒！”
“是！”
“还有，对那些世家的渗透工作做得如何了？”
“回陛下，卑职已经在四成世家完成了亲信安插工作，另外三成世家也已经派出细作渗透其中，基本能够掌控其动向。”
“余下的都是大家望族，卑职派出的细作短时间内无法触及决策高层，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的，你先下去吧。”
成兴帝挥了挥手，周忘尘化为一滩阴影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温良躺在自己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脑中一直在回想和顾鸿渊的对话，不由得叹气：“自己还是太年轻，没有人愿意和自己共享情报，看来自己有必要把建立情报部门的计划给提上日程。”
于是温良一夜未眠，一直在构思情报机构的搭建工作。
他利用人工智脑的最佳优化功能，一遍遍模拟推测，不断完善填充精简具体细则。
力图做到人员精简，效率最高，效果最好。
终于一套完整的运作体系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