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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苏公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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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亦极为艰难地灌木丛中一下一下退了出来,臀部传来的剧痛令他面目狰狞。

    这白马先前从未有过桀骜,很是温顺,完全看不出来是难驯服的野马,不知今日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将自己糟蹋成这般模样。

    苏白亦满脸黑线,直视着破马,黑铁钝剑持在手中。

    那一蹄子险些正中自己的后门,只隔着一寸之遥。

    后者马眼流露出不屑,微微歪过头去,斜眯着白衣男子。

    “老子砍了你的狗头。”

    怒骂一声,苏白亦抬手就要挥剑。

    白马瞬间怂了,前蹄跪在地上,满眼委屈。

    苏白亦用剑身轻轻抽打了它的背部一下,自然不舍得真的砍了它。

    哼了一声,他自顾自的朝着香山别院门口走去,似乎不要这破马了。

    玉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嘴角露出讪讪的笑容,时不时地用脑袋去蹭白衣男子的屁股。

    苏白亦一直走到别院之外一里处,在街道上头也不回,不看玉龙一眼。

    白马见到主人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路上都垂着首,小声哼唧。

    似乎是在道歉,在哄他。

    见苏白亦还是无动于衷,它索性直接超越主人,来到其身前四膝跪地,趴着发出“咴咴”声,似乎在说:“快来骑我。”

    苏白亦绕开,还是不理它。

    几次三番玉龙都是如此,它很想告诉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软磨硬泡下,苏白亦终于还是选择妥协,坐上马背后还是感觉菊花阵阵发紧。

    好在这次玉龙很乖,哒哒哒的在街道上小跑着前往目的地。

    ……

    临安县衙门。

    大堂内,居中首位的老县令面露苦涩,盯着几卷卷宗阵阵发愁。

    身材魁梧的张捕头坐在堂下的椅子上,时而叹息,时而喝茶。

    “大人,加上另外两县一共有十二起失踪案了,世子很是不悦,我们当如何是好?”

    张捕头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老县令恍若未闻,依旧在翻看卷宗。

    莫约过了一刻钟,老县令这才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失踪地点都是一些狭小巷道,属于监控视野盲区,本官昨夜看了一宿,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当真是令人头疼啊。”

    这一月来,又是世子遇刺,又是人口失踪,老县令当真是被折磨的头皮发麻。

    张捕头也是毫无思绪,此前他领着巡捕队伍前去失踪的大致范围查探,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那些纵横交错的巷道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监控虽然普及这一界,但消失的地方都属于盲区。

    帝京之大,饶是财力充足,也不可能让那外域进货而来的新型设备遍及每一个角落,那些巷道就成了他们漏洞。

    县衙无从下手。

    张捕头狠狠地抓了抓头皮,他快被这案子逼疯了,那幕后真凶手段极其高明,根本寻不出任何破绽来。

    一位衙役行进大堂,前来通报:

    “大人,淮安县衙门的吏员来了,说是奉县令之命来与您商讨案情。”

    “让他进来吧。”

    老县令摆了摆手,无奈说道。

    对于淮安县来人,他并不抱有什么期望,自己翻看卷宗无数遍,失踪地点,失踪人员的家属信息,甚至连一些爱好习性都看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片刻后,一位中年吏员身穿官袍行进大堂。

    “见过县令大人。”

    老县令点头,指着张捕头旁边的座椅说道:

    “坐吧。”

    “张继,去煮茶。”

    张捕头在县令的安排下退出大堂。

    “大人,淮安县共失踪三人,一位六十老丈,一位二十青年和一位七岁童子,前二者都是行进北城山后便再也没有出来了,后者是在外玩耍入了一处巷道,而后就没了音讯。

    失踪者年龄并非是固定的,老少都有,那凶手究竟是想要干嘛?”

    吏员沉声问道,对于这一点他很是想不明白。

    闻言,老县令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这一点自己何尝又不曾想过?临安县失踪四人,同样是不分年岁,那凶手若是有所图谋,那他图谋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的尸首都未曾见到,还不能断定已经死亡,那么凶手为何要将这些人抓去?做苦力还是挖器官?这两者几乎都可以排除,如果是这种原因,没人会选择上了年纪的老人下手。”

    县令心中暗道,还是想不明白这案件的始末。

    片刻寂静,老县令主动开口:

    “临安县失踪四人,三位青年一位老者,失踪地点也是监控盲区,有一点很是可疑,失踪之人都是男性,没有女子。”

    吏员紧紧皱着眉头,淮安县失踪的也都是男性,据说吏安县也是如此。

    他入衙为官八年,见过的案子多了去了,但这连环失踪案却从未有所耳闻,就连去年那连环杀人案的变态真凶都无法做到完美避开所有监控录像,依旧留下破绽,最后将其绳之以法。

    这一次,他们三县算是彻底焦头烂额了。

    “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动机,大人您也没有高见么?”

    吏员皱眉问道,淮安县令也是没有任何思绪,根本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老县令摇头,因为这个案子,令他内心升起想要摆烂的冲动,不干了告老还乡!

    但身为清官,他与世子所求无二,只愿这天下太平,百姓能过上安康日子。

    他是县令,是衙门的主官,他不想任何好人枉死,也不想任何坏人逃离制裁。

    张捕头端着茶水回到了大堂,分别给吏员县令斟上。

    见得场面出现少许僵持,张捕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案上县令说道:

    “大人,世子殿下昨日亲自前来衙门,与您说近几日会有一位名叫苏白亦的公子来助咱们破案,他可是帝京万中无一的新秀才子,就连我都是有所耳闻,他曾两次破解《羊了个羊》,甚至世子遇刺案他都是居了首功,廷尉府的那位神执都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他来了,对案情进展兴许有极大的帮助!”

    听得这话,一旁的吏员陡然间耳朵竖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说道:

    “张捕头所说,可是那位被达官显贵们誉为帝京第一新秀的苏公子?”

    县令皱眉,他整日忙于公务,外界事情极少知道,对于那位苏公子的事迹确实闻所未闻,昨日听世子提起,说是位了不起的俊杰。

    “郝余也听闻过那位苏公子?”

    老县令有些不解地朝着吏员问道。

    被称郝余的吏员点点头,眼神有些希冀,幽幽说道:

    “何止听闻,前些日子我与韩县令去了趟羞花阁……”

    说到这,他不禁老脸一红,去青楼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迅速调整后,再次道:

    “正巧那日状元郎也光临玉梅小榭,您二位是不知,状元郎即兴作诗半阕,赠与花魁娘子,只可惜后面的还不曾想好,那苏公子当即就替状元郎补上了下两联,堪称惊世佳作!”

    闻言,老县令身躯一颤,猛地站起身来问道:

    “你说的佳作可是那首《咏梅》!?”

    老县令也是仕途慢慢爬上来的位置,作为曾经的读书人,他独爱诗词,那些源于外域的神作,哪一首不可名垂青史?

    他与老友吃饭时,曾听他提起过,但那位老友所说却是状元郎赠与花魁娘子的,全然不知竟有位苏公子补了下两联。

    “正是!”

    吏员肯定的答道,作为当事人,他比谁都要崇拜那位公子,下两联何其惊艳,一新秀才子却能与状元郎争锋,谁人不心生佩服?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老县令神情恍惚,双手负背站在案前,遥望堂外天际低声呢喃。

    吏员也是阵阵激动,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位精彩绝艳的公子竟然会与他们有所交集,竟然也会参与查案。

    相比起两位读书人,武夫张捕头就显得较为木讷,对于诗词他并不算了解,这首新作流传甚广,短短两日就名声大噪,他有所耳闻却感触不大,只觉得好看、好听。

    对他而言,破解了《羊了个羊》那才是真正的本事,前些日子闲来无事,他带着手下巡捕常常一起琢磨这游戏,奈何这压根不是人能玩的,根本无解。

    据说就连太上学府的院士都毫无办法,不曾想竟被从未有所耳闻的年轻公子给破解了。

    老县令回过神来,再次半信半疑的对张捕头问道:

    “你确定那作诗之人与世子所说的是同一人?”

    “是!”

    张捕头极为肯定的点头,他平日都是在外活动,巡街、查案,道听途说那破解游戏的才子与作诗者便是同一人,也正是世子所说的苏白亦苏公子。

    听得这话,老县令再也没了先前的烦恼,反而内心充斥着激动,极为期待那苏公子的到来。

    《羊了个羊》他也曾接触过,确实是个无解之谜。

    能够破解这款游戏,能够作出此等名诗,能够在世子遇刺案中居首功,哪一样不是震撼整个帝京的作为?

    “如果有他参与此案,定能神速进展!”

    老县令笑容毫不掩饰,拍桌乐道。

    台下二人也是相觑一眼,也是纷纷点头。

    不光是吏员郝余,就连武夫张捕头都是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心生佩服。

    “世子既然与我等说了,那定然不会有假,在那位公子赶来之前,你我争取多侦破一些细节,以便助他破案。”

    说着,老县令就来了干劲,朝着二人丢去卷宗,示意他们再细看一些情节。

    “好!”

    吏员笑着应答,接过卷宗,认真翻阅起来。

    张捕头也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逐字逐句查看卷宗所述。

    又是一刻钟后,一位衙役小跑着进来,打破三人细心读卷的气氛。

    “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位白衣公子求见。”

    此言一出,犹如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老县令激动起身,低声自语道:

    “难道是那位苏公子?”

    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人前来报案这种可能,老县令无比希望是前者。

    “速速随我出去迎接!”

    老县令怀着好奇心,提起官袍于脚踝之上,一边快步走下台阶,一边对着二人说道。

    张捕头和郝余也是呼吸急促,赶忙跟上老县令的步伐。

    三人快步来到衙门口,只见白衣男子斜靠在白马上,嘴角叼着一根杂草,戏谑的打量着张捕头。

    吏员见到来人,瞬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待县令开口,只见张捕头微微蹙眉,上前几步,对着白衣男子喝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又来了?真当我衙门可以随便乱闯?”

    苏白亦撇嘴,默不作答。

    老县令本来还想开口问那白衣男子的身份,见得自家下属这般说话,当即就是有些不解,对着张捕头问道:

    “你识得此人?”

    张捕头轻哼一声,白了苏白亦一眼说道:

    “前些日子他擅闯衙门,说是要来任职,我问他可知擅闯衙门是何罪过,他却答不上来,一个连律法都不知的混小子罢了,想不到他还不死心,竟还敢来,当真以为我衙门不敢定他的罪。”

    闻言,老县令眸光瞬间暗淡下来,他还以为是那位苏公子来了……对于捕头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二人相处多年,深知他的习性,定然不会撒谎。

    叹了口气,老县令转身准备离开。

    “苏苏……苏公子!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吏员结结巴巴的激动出声,飞奔着朝苏白亦跑去。

    见状,老县令和张捕头瞬间瞠目结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郝余。

    苏白亦见到这人朝自己奔来,本能的避开半个身位,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认识我?”

    吏员有些手足无措,无比激动道:

    “您是那众星捧着的银月,小人便是不起眼的一颗小星星,您在羞花阁的作为小人都看在眼里,《咏梅》问世,小人深感佩服啊!”

    苏白亦有些捂脸,他本来无意要抄诗,只是那位状元郎用先人之作来装x,他看不下去才选择加入,好歹自己是地球人,就算用这首诗来装,也是他来才最合适。

    “这位大人不必这般,在下对诗词仅是略懂一二,与那些真正的才子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哎,公子此言差矣,若您都只是略懂一二,那这天下便没有真正的诗词高人了。”

    吏员第一次与苏公子直接交谈,很是激动,见面就是一阵阵彩虹屁拍过去。

    听得两人的对话,老县令回过神来,面露激动地快步走了过来,对着苏白亦拱手叹道:

    “早便听闻苏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啊!”

    苏白亦拱手回礼,轻声笑道:

    “大人谬赞了。”

    张捕头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盯着苏白亦的双眼似乎要泛出精光来。

    只见他面红耳赤,他从传闻中很是敬佩那位苏公子。

    得知自己敬佩之人是他后,那日让手下拎着苏白亦扔到门外的一幕浮现在脑海,当即无尽的羞耻感充斥心头,令他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直面这位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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