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警告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那头萧子寒跟着夏挚在技侦中心查着慕白的家当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谁骂我了？”
夏挚很无语，“是这被子该洗了。”
技侦科孙科长笑着说：“这被子是有些年头了，我都怀疑他从来没有换过，看这被罩还挺像个样，你看里面都黑了。”
“更说明了很肯定有问题。”夏挚带着手套和他们一起检查被子。
“看，这个！”祁琪激动不已，“这里有一个塑料袋。”
其他人都围上去，只见在棉絮层层包裹中有一个食指大小的塑料袋，孙栋小心地用镊子取出来，塑料袋里面还有一层透明胶带，在里面还有一层密封袋，看得出慕白的用心，密封袋封地很严实，里面装了一块很小的布头，由于密封和排空做的好，布头上的血迹都没有氧化。
“这是许度的血？”祁琪小心地问。
这是一个重大突破，一个十年未破的重案有了突破性进展，却让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更加证明了许度很可能已经死了，即使所有人从最初就是抱着这种预设查案子，可是，大家还是希望一切都只是假想。
“这要做dna比对。”孙科长说。
“这是什么？像不像……□□”夏挚指着那块布上的一块污渍。
孙栋仔细查看了一下，点头说：“像是，我现在就做分析，尽快给你结果。”
枕头床单都没有任何发现，应该只是为了掩饰被子的，萧子寒见小刘抱着一个掌心大小的手办检查。
“他竟然有这个手办？”
“萧哥你认识这个？”祁琪问。
“嗯，你们不认识这个不奇怪，我上学那会认识这个的也不多。”
“这是什么漫画的人物？”
“乐队战士。”
萧子寒见祁琪和小刘都被这个名字雷住了，笑说：“名字是有点俗，内容……更俗，就是三个高中生为了做乐队突破层层障碍的故事，毫无新意，所以看的人很少，只放过一遍，但是我特别喜欢。”
“为什么？”祁琪开始怀疑他的审美。
“主唱和我长的很像，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萧子寒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理由好。”小刘给萧子寒竖起大拇指。
“可是这俩没看出来哪个像你啊。”祁琪指着桌子上的那两个手办。
“没见这俩一个键盘手一个鼓手，没有主唱吗”然后他突然陷入沉思。
“怎么了？”
“三个人的乐队唯独缺了主唱，难道慕白和许度曾经组过乐队？而且乐队这条线索一定可以提供什么重要信息！”萧子寒说完立马转身给夏挚汇报。
本来决定先去见慕白或他的父母，然后再去见许媛，因为许媛会一直说实话但慕白不一定，没想到还没等行动慕白那边就已经出事了，医院说是急性左心衰，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解。
夏挚让萧子寒去医院调查，他直接去见许媛，许媛一听他是查失踪案非常激动，很配合，但是，她并不清楚许度是不是搞乐队。
“许度打小就喜欢音乐，学钢琴学了五年，吉他、架子鼓也都学过，他唱歌非常好听，从小到大都是学校文艺演出的主力军，学习又好、长的又好，人人都羡慕我能有这么优秀的孩子。”
“那慕白呢？你知道他有没有学过音乐？”
“他也学了很多年的钢琴，许度学架子鼓就是和他一起，还有孙鲁蒙……现在想想，那时候许度和慕白、孙鲁蒙走的很近，周末经常一起去图书馆，现在想想他们可能不是去图书馆，而是组乐队了。”许媛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夏挚，她知道夏挚是谁，也清楚夏挚应该就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他们弄乐队，一定不可能就他们仨知道，一定有别的同学也知道，我这里有几个许度好朋友的联系方式，他们都是很实在的孩子，现在还经常来看我，你可以问问他们。”
每个同学的姓名性别、高中所在班级及毕业学校、目前工作单位都记录地很清楚。
看得出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你相信是贾彬害了许度吗？”
夏挚突然开口，许媛没有立刻回答，犹豫了许久，缓缓开口：“我真的不知道。”
十年过去了，许媛再婚后和丈夫搬到了现在住的大房子里，原来的二居室的小房子是许媛的父母居住，许度的房间上着锁。
“媛媛一直在等你们来查”许媛的父亲打开房门，厚重的窗帘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大白天漆黑一片，打开灯，一个充满生活气的男孩房间展现在眼前，桌子上的笔袋还打开着。
“十年了，这个房间的布置一直没有动过，小度失踪后警察来查过，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然后媛媛就把这个房间封上了，媛媛也只是偶尔来开门通通气，连窗户都没有打开过，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这个房间大约十平左右，一张一米三的单人床靠墙角摆放，床尾连着一个立式钢琴，钢琴上的谱子还摆着，旁边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床对面是一个拐角书桌，桌子上摆着一摞书，语数外都有，还有几本习题集，其中还夹着一个乐谱夹。
夏挚带着一个年轻警察进去，把每一个角度都拍照留证，当年来夏挚没有来许度家，但是当时的照片视频他都看过，似乎没有任何不妥。
今天再看才发现，原来桌上的那一摞书那么奇怪，哪个学生看书需要同时看这么多科目，那本乐谱夹更是突兀，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摞书就是为了掩饰那本乐谱夹，许度不想让别人看到那个乐谱夹。
夏挚打开那个乐谱夹一一翻过，最后一首曲子是一个全新的《生日快乐》曲子，歌词只填了一半。
生日快乐
十九岁的青春无限可能
十九岁的青春光芒万丈
十九岁的青春
十九岁的青春
感谢有你
青春无悔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青春无悔
“十九岁生日？他不是十八岁吗？”年轻警察奇怪。
“贾彬的生日是8月1号”
“这是写给贾彬的歌？”
夏挚没有再说话，钢琴上有四页乐谱，最后一页是那首《生日快乐》，上面有很多修改的痕迹，应该是他自己原创的曲子。
夏挚把乐谱拍下来发给技侦科，让他们看看慕白那些东西里有没有个这首曲子有关的信息。
床上放着几件脏衣服，其中有一身邾州一中篮球队的队服，篮球服上有一片陈旧的污渍，像是撒上饮料留下的，夏挚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赛场上青春洋溢的少年，明艳耀眼的笑容，连汗水都闪耀着光芒，少年总喜欢一下球场就喝冰镇饮料，一瓶500ml的饮料一饮而下，绿色的饮料从嘴角溢出撒在白色的球服上，最后还要一把掀起衣服擦脸，露出紧致白皙的腰腹，听着观众席上女生都欢呼，少年还会调皮地眨眼睛。
张扬肆意，无限美好。
“把这件衣服带回去。”
那头萧子寒带着病历复印件去找古德仁，古德仁本身是外科医生对内科病历去并不熟悉，他又找他朋友帮忙看了一下。
“由于长期贫血，慕白早就患上了贫血性心脏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心衰的阶段，而这个治疗方案没有什么明显问题，就是治疗心衰的常规治疗。”
“也就是说医院没问题，这就是他的病？”祁琪疑惑。
“然后呢？治疗方案没有问题，那什么有问题？”
“还是寒子懂我，”古德仁和萧子寒相视一笑，然后继续解释，“慢性心衰诱发成急性左心衰最常见的诱发因素是劳累、生气和输液过快。”
“也就是说只要在他输液的时候调快一下速度就可能诱发急性心衰，要了他的命？”
“对。而且由于输液过快导致的急性心衰是医院各个科室都十分重视的医疗事故，每个科室都很注意，更有整套的抢救抢救方案，根本要不了命。”
“只是个警告？”
“对。”
“警告慕白，也警告我们！”萧子寒很震惊，对方竟然如此明目张胆，“那就从给他输液的护士入手，他们既然敢跟我们警察叫嚣，我们也给他们来个杀鸡儆猴。”
“但是这恐怕很难，因为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谁也没法，指纹在这里形成不了证据，即使她说是慕白自己调的也合理，有很多病人都会自己调滴速。”
古德仁表示担忧。
“嘿嘿”萧子寒坏笑道，“我们有监控”
祁琪也是一脸懵逼，“我们哪来的监控？”
当时队里讨论过给慕白房间装监控，但是考虑对方很可能已经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有监视，往病房里装监控意义不大就放弃了。
“你忘了夏挚让修房子的事了，医院这次特别迅速夏挚打完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就修了，我们顺便在对面楼顶可以看到慕白房间的房顶装了个监控，还是目前我们局最先进的超微超高清超长续航的摄像头。”
“啊！”
你们都没告诉我！祁琪在心中哭喊。
“万一他拉上窗帘呢？”古德仁怀疑。
“那个位置是他们监视他的最佳角度，他们不会让慕白拉上窗帘的。”
“也就是说你们把监控安到了对方的眼皮子底下？！牛b！”
不得不佩服。
“不是眼皮子底下，是头顶上。”
这次萧子寒算错了，虽然拍到了一个护士在出事前十分钟去调过滴速，但是看不清她是如何调的，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但是这个护士一看就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一诈就诈了出来。
原来这个小护士染上了毒瘾，上班这点钱根本不够她的毒资，他们这些吸毒的人有一个赚快钱小圈子，利用自己的职业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儿，她之前就做过偷药卖药的事儿，交易都是用现金，确定接单以后就去指定地点接任务，中间完全无接触，更接触不到下单人，所以萧子寒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得放弃这条线，把案子转给了缉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