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好吧，又来一个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文中涉及的所有专业知识和非专业知识均属胡说八道，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可当真！
萧子寒和祁琪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回到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一打开，就看到陈怡捧着一把“烧烤花束”——羊肉、猪肉、鸡翅、鸭脖、韭菜、辣椒、大香菇，个个都是他的最爱。
萧子寒当场懵逼，“你……你怎么来了？”
“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来的，我是来做采访的。”
“采访？到刑警队？你知道我们在查什么案子吗？”
“你是记者？”祁琪震惊。
“对，邾州电视台的。”
“原来现在还有记者啊？我以为现在只有小编呢。”
李尚斌笑着补上一句，“现在不都流行，开篇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陈怡说着就把那把烧烤花束又往萧子寒面前举了举。
“别，我今天不吃烧烤，上火，牙疼。”
啊呸！谁上火谁牙疼，全他妈借口，萧子寒心里苦啊。
烧烤火锅羊肉汤谁不爱，谁能逃得过，更何况一看就是他最爱的宇恒烧烤，他们家的羊肉都是现切羊肉，按斤计价，一块羊肉都有个鸡蛋大，配上大块的洋葱和青椒，吃起来最是过瘾，就这么看着哈喇子都流了一肚子，奈何这沾了情意的羊肉串他是真心不敢吃啊。
“那里还有小龙虾和花生毛豆”
“别别别，我今天真的不能吃这些上火的东西，我还是看看餐厅有什么吧。”
大家都在旁边看热闹，张军说：“你还是给他端碗羊肉汤合他的胃口。”
连连被拒绝陈怡完全不尴尬，大大方方地谢过大家，转头贴近萧子寒小声说：“慕韩铺子的肉包呢？”
“当然好了。”萧子寒这才想起韩慕鸣还是他“男朋友”呢。
陈怡嗤笑，然后再次小声说：“你知道韩慕鸣现在在哪儿吗？”
萧子寒还真不知道，硬着头皮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陈怡打开一个微信视频，韩慕鸣正坐在一群女人中间左拥右抱。
这个猪队友！
拉着陈怡出了办公室，“他只是逢场作戏，别挑拨离间。”
“行了，萧子寒，你要是说和夏挚是一对，我还真信，韩慕鸣不可能的，他就是一个种马。”
如果夏挚别这么讨厌他，他现在真想求他配合一下，可太阳能从西边出来，夏挚都不可能配合他。
“你一个女孩子别说话这么难听。”
气势明显怂了。
“那我想问一下，你究竟看上我什么？”
“帅！说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都不夸张。”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你应该跟着韩慕鸣去娱乐圈逛逛到处都是帅哥美女。”
“没有人能比得上你，而且，你还是警察，体制内，我家里人给我的要求就是必须体制内。”
“夏挚不更好？他长的可一点都不比我差，只是和我不一个风格，可人家条件好啊，书香世家，还是官二代，和你简直绝配。”
“他是gay！”陈怡说的斩钉截铁。
萧子寒震惊，“你怎么知道？”
“这个年纪这种条件不是不行，就是gay，与其不行，我宁愿相信他是gay。”
好吧，人家这个逻辑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刚才问我知道是查什么案子，我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才来的，台里准备做一个特辑，这个案子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了，是必须得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台里的意思是先录着，留下第一手资料，以后，万一真的破了，很可能就是一个轰动的题材。”
“你们台长可真有种。”
邾州电视台本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电视台，毫无存在感，可这两年，充分利用网络制作了不少传为佳话的好节目，中心思想就是“胆大妄为”，让这个地级市电视台在一众省级央视电视台中间也有了点姓名。
“萧子寒！”
夏挚来的正是时候，萧子寒第一次觉得他原来如此可爱，一脸欣喜地跑过去。
“夏队，您找我？”
“你怎么还不吃饭？”
“我还没买，夏队，您吃了吗？您要没吃，咱俩一起吃，我去买？”
“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
“好嘞。”
等萧子寒进去，陈怡收起了刚才温和的笑容，直视着夏挚的目光。
“夏队出现的可真是时候。”语气里满是戏谑，在陈怡看来，她看上的时东西总是被所有人惦记，但是，在夏挚这里她有着先天优势——至少她是个女人。
“谁同意你来的？”夏挚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宣传科刘科长。”
“那你去采访他。”夏挚撂下这话就要回去。
“赵局长也同意了！”
“那你去采访他。”
“夏挚有病吧你！”
竟然有人敢骂夏队！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八卦dna瞬间启动，全都趴在门口看热闹。
陈庆春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说和，“陈记者，说实在的让你跟着夏队去查案子的确很不方便，要不你跟着我去查许媛车祸案？”
“有什么不方便，我的嘴很严的。”
陈庆春把她叫一边，小声说：“你知道十几年前光明区公安局有个刑警在执行任务时牺牲的事儿吗？”
陈怡一惊，十几年前光明区公安局牺牲的刑警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子寒的父亲，在上次市里表彰大会上她第一次见到萧子寒，惊为天人，立马把他查了个底朝天，他父亲牺牲的事儿更让她心疼。
“他本来完全可以不牺牲的，知道他为什么会牺牲吗？”
陈庆春没有等陈怡回答，就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因为他要保护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医生。当时，他在查人民医院产权变更案。”
陈怡知道这个案子，十几年前邾州市人民医院连续亏损，市里要把人民医院改成私有制，引进私人资本，当时收购方案市里都已经通过了，人民医院的医护和市委离退休的老同志持续到市里抗议，上访，后来又有人举报人民医院伪造财务报表，人为制造亏损假象，通过他们的不懈努力才避免了邾州人民医院被贱卖的下场。
那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是默默地努力又默默地承担，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努力和牺牲，萧子寒的父亲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陈怡明白了陈庆春的意思，也明白了萧子寒和夏挚所面对的是什么，她如果再一意孤行，就不仅仅是愚蠢了，而是自私甚至歹毒。
“好的，陈队长，我会全力配合刑警队的工作。”
“待会我们去医院问询许媛，你可以跟着。”
“真的！好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夏挚一起吃饭，但，这绝对是第一次只有他和夏挚，禁不住就拘谨起来，夏挚回来什么都没有说直奔着去洗手，萧子寒才想起要洗手，等他洗完手回来，夏挚已经把保温盒都打开了。
“这是餐厅的菜？”这么精致的保温盒再明显不过，萧子寒就是没话找话。
“不是，家里送来的。”夏挚说着又给萧子寒递过来一双筷子，并解释说：“这双从来没有人用过。”
那是一双极其精致的白色骨瓷筷，上面有烫金的花纹，筷子头上是一个立体的刻字：m，整个筷子都在透着一句话：我易碎，但是我很贵！
萧子寒拿在手里就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掉下摔了，忍不住在心理吐槽：这有钱人的讲究就是遭罪！
夏挚用的是一双同款的筷子，只是上面的烫金花纹和萧子寒的不同，筷子头上的立体刻字是：z。
感情这是一双情侣筷！
原来夏挚有对象，我艹！
顿时觉得手中的筷子千斤重，“那个，夏队，我能不能换双筷子？就是换双普通的一次性筷子？”
夏挚不解地抬头。
“这个筷子太贵重了，我怕摔了。”萧子寒小心地解释，生怕惹夏挚不高兴。
“你用就是，”夏挚的语气极其……轻柔，“摔了就摔了。”
夏挚的话都说到这份上萧子寒完全没有了拒绝的借口。
“吃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
夏挚这是在礼让自己？！
萧子寒这才注意到这几个菜里多多少少都有香菇，实在太符合自己的口味了，惊喜地说道：“夏队，你也这么喜欢吃香菇？”
夏挚先是一愣，然后回答，“嗯。”
“我特别喜欢吃香菇，从小就喜欢，我妈炒米里面都放香菇，贼香。”
正在吃香菇炒米的夏挚顿时停下动作，“你要不嫌弃，可以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本来做好拒绝的打算，被他这么一说再拒绝就不好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怎么会嫌弃呢”，米饭放到嘴里，连连惊叹，竖起大拇指，“太好吃了！yyds!”
“这个做法真的和我妈做的一模一样，香菇、洋葱、牛肉丁、孜然，最后再点一滴香油，我妈还总说这是她独创的菜谱，哈哈哈。”
夏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然后又听萧子寒点评另外一道排骨，“这个排骨肉怎么做的这么嫩，太好吃了，我特别喜欢吃排骨，但是，很多店做的不是太硬就是太烂，这个真是绝绝子，还有这个藕片拌的也不错，夏队，我发现咱俩的口味实在太像，哎呀，简直一模一样。”
夏挚明显一怔，却没有抬头，萧子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蹬鼻子上脸，还有那么点攀附的意味，就不再做声，专心吃饭。
夏挚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认真地说：“那正好，每次家里送来的饭我都吃不了，以后我们俩一起吃，也不浪费。”
萧子寒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饭菜的确好吃，但是，一想到要时时面对着夏挚这张冷漠脸进食就感觉紧张，但人家领导主动邀请，他怎么也不能拒绝啊，只能“欣然”接受，“好啊，太谢谢了！”
萧子寒嘴上答应着，心理却无比沉重，和他一起吃饭可不是好差事。
萧子寒看领导放下了筷子，也擦擦嘴，准备工作，却被夏挚制止。
“你慢慢吃。”
“嗯，”看着手中的骨瓷筷萧子寒突然想到一件事：夏挚刚刚说这筷子没人用过，再结合这很可能是一双情侣筷，也就是说夏挚精心准备的情侣筷却没用上，换言之，夏挚很可能是一个苦逼的暗恋者！
暗恋的对象名字中带有m开头的字，而任晴俩字都不是，也就是传说中那个导致他和夏挚成情敌的人不是任晴，萧子寒仔细搜索自己身边名字里带有m开头字的人，实在想不起来，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一看显示名：韩慕鸣
“我艹！”
仨字占了俩。
萧子寒不敢相信地看向夏挚，夏挚见他迟迟不接电话，提醒道：“接啊。”
萧子寒瞬间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脑海里快速略过韩慕鸣和夏挚接触的几次情形，但凡涉及到韩慕鸣，夏挚就会变地尤为易怒，穆可薇的案子上来他就要亲自审韩慕鸣，看韩慕鸣穿自己的裤子他都差点没把自己吃了，后来为了洗脱韩慕鸣的嫌疑他更是废寝忘食，尽心尽力……
我艹！我艹！我艹！
而自己前几天还和韩慕鸣说要和他互相养老，还好死不死地被夏挚听了去！
萧子寒沉浸在震惊中完全忘记了那一直再响的手机，直到韩慕鸣终于放弃，夏挚也终于意识到他的反常，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子寒慌乱地端起饭狼吞虎咽。
啥感觉现在？
酸涩！满胸满腹的酸涩！最喜欢的香菇炒饭扒拉进嘴里只觉得味同嚼蜡。
如果韩慕鸣和他在一起，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这下这饭实在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筷子说：“我真的吃饱了，我收拾，这些剩菜都要倒掉吗？”
“不用，盖上就行，待会会有人来拿。”夏挚说着就把饭盒一个个盖上。
这架势是每天都有人送饭啊！
萧子寒今天才真正地意识到夏挚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n代，就是韩慕鸣那么嚣张的富二代，会豪掷千金地在五星级大饭店里叫外卖，也不会有专人做饭送到工作单位，再有专人来收拾。
哼！矫情！
韩慕鸣平生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
夏挚仿佛会读心术一般，还解释起来了：“最近我太忙了，爷爷总担心我吃不好，就让家里做了几个我喜欢的菜送过来，老人家的心意。”
萧子寒腹诽：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陈庆春和赵灵、陈怡到许媛病房的时候许媛的丈夫黄亚军老师正在给她洗脚，看得出二人非常恩爱。
“我是市刑警队的陈庆春，这位是赵灵同志，这一位是邾州电视台的陈怡记者。我们今天来是因为有点情况想了解一下。”
“警察？”许媛立马慌了，惊恐不已，“我……我撞到人了是吗？”
黄亚军立马安慰地把搂在怀里，“警察同志，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对于伤者的赔偿我们也一定会竭尽一切努力赔付的，我们家在邾州有两套房产，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全都卖了，只求他们能谅解。”
“赔偿的问题下一步会有人与你们沟通的，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应该知道我们既然来就是因为已经涉及刑事案件。”陈庆春语气很温和，警察向来最烦和知识分子打交道，你问东他扯西，还唬不得骂不得，语气稍硬点，他就给你套个刑讯逼供的大帽子，形式内容各种找茬，实在不行就胡搅蛮缠还讲究逻辑通顺，还一口一个我积极配合你们工作，是真头疼。
“刑事案件？”
许媛和黄亚军面面相觑，黄亚军首先稳住情绪，问：“请问是什么刑事案件？”
“你知道你撞的是是谁吗？”陈庆春没有回答黄亚军而是直接问许媛。
许媛摇头。
“是一对母子。”
“她……他们现在怎么样？”
“母亲当场死亡，孩子目前在重症监护室，凶多吉少。”
“啊……”许媛瞬间崩溃，嚎啕大哭，黄亚军努力安抚她。
“我……”许媛拼命地打自己的头，愧疚不已。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陈庆春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陈警官你让她情绪稳定点再问行吗？”
“许媛！你知道你撞死的那对母子是谁吗？”
许媛总算有了点反应，激动地无法组织语言，只能拼命摇头。
“他们是贾彬的儿子和妻子！”
贾彬两个字像开关一样，让崩溃的许媛瞬间定住，“你说是谁？”
“他们是贾彬的妻子顾之平和他唯一的孩子贾佑。”
陈庆春仔细观察着许媛的表情，痛不欲生的愧疚逐渐变淡，不久又加重，如此反复，看的出很纠结，却很平静。
“你不意外？”
“啊？！”
“贾彬和许度曾经是最好的朋友。”陈庆春提醒。
“你也说了是曾经。”许媛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愧疚也逐渐褪去。
“你认为是他害了许度？”
许媛摇头，很坚定地说：“不是，当年我儿子失踪四个月的时候有人给我了一个纸条，说我儿子是贾彬和慕白、刘毅连他们害死的，我拿着纸条去找警察，可是没有任何证据，从我儿子失踪贾彬就一直在照顾我，还利用他爸的资源帮助找许度，当他知道我怀疑是他害了许度的时候，他从大学里跑回来，质问我真的相信我会伤害许度吗？那伤心失望的神情是装不了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后来的两年他大概是生我的气都不和我联系了，这几年逢年过节他就会让人给我送补品什么的，虽然他不来，我知道他是心里也不好受。
小度上高中的时候每天都会说起贾彬，说贾彬多么厉害，虽然家里有钱，却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的臭毛病，还处处帮助他，他简直把贾彬当做自己的偶像，贾彬也经常去我们家吃饭做作业，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那么纯真的年龄，他一定也很想小度。
退一万步去说，即使真的是那样，也只是我和贾彬的问题，妻子和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我会承担一切责任，即使让我去死都可以。”
许媛的态度很真诚，陈庆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为什么不找了？”
“我从来没有停止寻找，只是贾家退出了就没有原来那么声势浩大了，我一直在找，网上现实我从来没有停过。”
从病房里出来，陈怡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车祸应该只是一个意外，赵灵也认同，但是陈庆春却直接反驳他们。
“她的嫌疑很大。”
“为什么？”
“为什么？”
赵玲和陈怡都疑惑。
“你要是说别人去你家你会怎么说？”
“啊……就说上我家阿。”陈答道。
“带上人名”
“萧子寒来我家。”
“可他说的是贾彬去我家，正常人说别人来自己家会本能地用来，相反，去别人家才会用去，但是她用的却是去，因为他对贾彬已经本能地排斥，主要内容可以编造，需要逻辑也可以设计，但是，这种发自心里深处的情感却无法掩饰。”
陈怡听后一脸震惊，“你们刑警都这么牛叉吗？”
“我算不了什么，只是细心了些，夏队才是真的厉害，你心尖儿上的人儿也很好，都比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