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教主做生意等于抢
赫连星风这才不屑地看了眼那个浑身都在颤抖的老女人。
老女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我,我这就去,把老板,给叫来。”
“你又想耍花招,让守在外面的人进来么?他们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杀了。”
面具人脑袋僵硬又迅速地转了一下,那双眼睛阴寒地盯着嬷嬷。“你们与当地官员有勾结,所以才敢如此地放肆。你也放心,维护你们的官员,已经投井自尽畏罪自杀了。
好一个天下第一销金窝,我们教主仅仅是进来坐一会儿,就花了两万两。
现如今,你们已经走投无路。”
赫连星风的扇子挡住了口鼻,“这地方,本座一刻也不想待了。”
七面生那位低下脑袋,声音从虚伪的温和瞬间变成真心实意的忠诚。
“教主,您要不到外面透透气?
有什么事,吩咐属下们即可。”
“倒也不必,你先去把老板抓来。”
“是,教主。”
面具人瞬间又没了踪影。
赫连星风走出帘子,看到圆台下凌乱的场面,他的眼里透满了嫌恶。
那些人心里也只有恐惧,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更别说能不能读懂他的眼神了。
和上次对比,萧衍的内心也没那么抗拒了。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断头尸,以及睁大眼睛的脑袋,感慨万千。
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人一听,赶紧爬着离开,根本没有心思去管不整的衣裳。
他们在这站了没一会儿,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就被人从楼上给扔了下来。
“诶唷,诶唷……”胖子穿得一身荣华富贵,摔在地上后一边摸自己的肥腰,一边闭着眼睛唉声叹气。
直到他不小心摸到了地上的一片湿润,这才睁开眼,看到粘在手上的是血迹,忙扫了眼周围的情形,顿时就吓得在地上滑铲,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盯着那颗人头。
“哎呦!哎呦!”
他指着人头,手指都在颤抖。
一个满身膘肉的人,眉目间还缺少正气,别看这种人腰缠万贯,身体是肉眼可见的虚啊。
而且,平日里风调雨顺的生活享受够了,怕是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他背后的其中一个势力,说是投井自尽,真相只能细品了。毕竟玄莲教,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
面具人从上面落下,同时扯下一块垂帘,缠住那胖子的脖子,将其绑在石柱上。
胖子短粗的双腿在地上不停铲着,把原本的血路给铲得甚是斑驳。
“来人,来人啊!来人啊!”胖子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安分点。”
面具人一声令下,胖子立马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观察局势。
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殿堂还乱成这样,他一个把生意做那么大的商人,岂会意识不到事态的严峻?
“你,你们是谁。穿成这样,想必就是江湖第一邪派玄莲教的人吧,你们可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
他的脖子被固定住了,双手拽着绑在脖子上的垂帘,一双眼睛狡猾地滴溜溜转着。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圆台上。
他已经能锁定,来的人当中,是谁说了算。
萧衍也侧了下身体,看着他们家教主。他发现,此刻,这人好像特别高大,气场强得他都不敢靠太近了。
赫连星风放下挡住口鼻的扇子,面无表情道,“叫什么。”
“范切。”
赫连星风悠悠摇着折扇,“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嗯,对。”他还有所犹豫,但压根顶不住压力,还是承认了。
“范老板,本座是来做生意的。”赫连星风说着,悠然地从阶梯下去。
做啥生意能把人家阁楼给搞成这样。
萧衍已经麻木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十成的大善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手,什么时候不该多管闲事。
范切见赫连星风步步靠近,一双鞋子在地上铲着,怎么都坐不起来。脖子被固定住,身体也无法后退,这个不上不下的坐姿看着都难受。
他挣扎了一阵,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才停下。他的眼珠子往上翻,直直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高大身影。
“什么生意。”
“听闻你们赤金阁近年来有卖一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名为冥阴散。”他双手负到身后,扇子在他手中行云流水的转着。
范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能看得出,他比之前更恐惧了。
良久,他才张了张发抖的嘴唇,“没,没了。”
“哪来的。”
“什么?”
“东西打哪来的。”
“我不知道啊,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送来的。”
赫连星风的脸色愈发冰冷,这杀气,直接把倒霉气息都给屏蔽了吧。反正萧衍站在他旁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他家倒霉教主。
赫连星风看着那张大肥脸,“哦?冥阴散是老神医欧阳霖弟子送来的,这话,又是谁说的呢。”
胖子面色苍白,额头渗出汗液,身体颤抖不已,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时,二楼的回廊多了很多人,男男女女皆有,无论男女都是年轻貌美的。他们对一楼的情形有所恐惧,很多人光看一眼就惊恐地跑回屋里了。
留下的人,都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胖子没有回答,赫连星风看了眼面具人。
面具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半蹲下去,一只手捏住了胖子的肩膀。
“啊!啊!啊……”
范切那嘴巴张得,后槽牙都能看到了。
那只手,仿佛要把他肩膀捏碎了那般,好一阵后才停下。
范切肥胖的身体抖动不已,脸上的横肉甩来甩去的。
面具人又问,“给你们药的人,到底是谁。”
“你,你们,就,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本座只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说清楚,给你们药的不是医谷的人。
你真当我们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
“我,我会把话传出去,不是他老人家弄的药。我发誓,我一定跟别人说清楚!”
赫连星风低眸看向他,“你已经把机会给浪费掉了。”
范切咕咚咕咚吞着口水,脸色煞白。
转着扇子的手停下,赫连星风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把药都交出来。”
“好,好。”他看了眼嬷嬷。
嬷嬷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过了有半刻钟,嬷嬷才带了个人回来,那人将抱着的箱子放在他们面前,又颤颤巍巍地缩在角落。
一弟子上前,把箱子打开,并且说到,“教主,我们过去看了,确实只有这些。”
要说玄莲教的根基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怎么每个弟子都如此自觉。
而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金色的瓶子,已经少了一小半,剩下的也有二十多瓶。这是已经害了多少人……
赫连星风看了一眼,“都带走。”
“是。”弟子点头应到。
他又看回那个胖子,脸色依旧冰冷。“龚前辈。”
胖子旁边站着的七面生点头应了声,“在。”
他在安排手下做事,却是看着那个胖子说话的。
“把他身上的衣裳还有戴着的所有东西都扒干净,舌头给拔了,牙齿一颗颗敲碎,放油缸里,泡到今晚……便可以点灯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衣摆带动着着的风都是冰冷刺骨的。
姓龚的七面生应了声是。
萧衍撇撇嘴,脚步颤抖,但还是坚强地跟着赫连星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