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续有的灰色地带
这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这一届春季招生去职高的，学校又通知可以回去参加中考。
一行人原本是要去走新天地的结果又打道回府。
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这不就是拉我们回去垂死挣扎一番。
提前一天回去，又重新坐回那间教室，我们后面有一个放书的柜子，还是我们要走的那段时间换的，班费买的十二套什么全集来着，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罗宾逊漂流记，什么保罗啊反正就是一些名著，具体忘记了，只看完几本，而且有些还没深度理解透彻。
当时走的时候把所有书都堆在后面了，老师也不怎么管后面的，当天我翻箱倒柜，想找到我写的那些本子，几番转问，她们说陈波应该拿去看过，英语老师的亲戚什么侄儿吧，我就去问他，结果也没在他哪儿，一个大男生喜欢看这些，哎虽然他很矮。哎！
这件事真的还挺遗憾的，毕竟是我自己亲手写的嘛，原本期望很大的，想找回来当个念想也好，结果被泼了一大盆水，挺冷的。
坐在考场的我，百无聊赖的拿着监考老师发的卷子，简单的扫了一眼，直接跳到后面作文，没有班主任押的二十年后的家乡什么的，看了题目，我脑子里已经有底了。
直接提笔开始写；奋笔疾书，我还没够，写完了作文原本的纸，我感觉还没写够，还在后面空的地方加了一段才停手。
忘记了那会作文的具体内容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看看当时看的什么。
读书那会儿老是尝试新的写作方法，换不同的语句，有好几次作文虽然达到了四十几分，但是我觉得是她没好好看，写的周记还被在后面批注忘了原句，叫我大概就是不要抄袭的意思。
当时还特别不甘心，在她的红笔下义愤填膺的写了是我自己写的，没有抄袭。
我记得有一篇叫小闹钟，另外一篇忘记了，当时一间寝室的我跟她们说我没有抄，她们嘴上那样回答我，但看我的眼神就说明一切，过后又觉得没意思，又把那句话画了，画得特别黑还用了涂改液，想擦掉我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当然后来越写越差，差到不想写，因为会被标上不好看独立专横的——抄袭。
所以现在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要畅所欲言，这次不是她改卷。
写完，直接趴桌上准备补觉了，这老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提醒我写好名字考号后，我一趴上没多久，又过来敲我桌子，提醒我不要睡。
三翻五次过后，我直接在草稿纸上画起了画，我们老师天天揪的五官，三庭五眼。
监考老师直接走到我旁边好几次，我无语了，你倒是去看看哪个作文写的好的，哪个古诗写错了的还比较有意思。
后来，在我任□□了五张白卷过后，除了那篇作文，她找到了我班主任，我班主任就找到了我：“周嘉鱼，你为啥交白卷啊？”
我无所谓到很坦然现在也不是她学生了：“我不会。”
“不会，你乱写都不要交白卷啊！”
“……“
“下午那科考试，你不能交白卷了哈，不会写乱写，把它填满都行。”
我无语了，现在知道苦口婆心了。
“好的。”
结果写完说能交卷了过后我直接收好东西又是第一个出教室了，又碰到班主任了，拉着我们一起的另外两个女的问他们考得怎么样！我就一路跟着不讲话，心里特想走，又觉得走了不礼貌。
到最后开始点我了：“周嘉鱼，你考得怎么样？”
看着她那张大脸，我笑不出来：“还好老师，全写完了，一个空都没留。”
“这就对了嘛。”
对个锤子！真不知道我档案里要有那十几分干嘛！还不如零分看着舒服。
这次回来他们都说我变了，脏话糊口，她们越这样批判我，我越控制不住自己要改口，跟谁说话都带爹妈老子。
还在那会儿宿舍的公共场所洗了个澡，在学校几天天儿又热，一天又到处逛，以前哪有这脸皮，这次回来是真的脸皮变厚了。
考完试的当天，全班和班主任人都聚在了后操场，我没去，当时前不久提前开的毕业晚会我也没去，那会儿可能想起我们这些要先走的，就提前开了，但我回家了，她们打电话我也没去。
怎么说呢，对这个学校对这些老师，这个班里的人，我都没有任何的情谊，甚至是一草一木我都没有任何的怀念；但我并不觉得我冷血。甚至宁愿自己没有在这里待过，准确来说这里对我来说它是黑暗的，所有的不好都在这里。
可是那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能在我这里被埋葬，那些三言两语被我带过的过往，只有我知道里面的具体，知道那些灰色的地带曾笼罩得我根本没有前路可言，喘不过气的日子很多。
带走了很多东西，舍不得仍了，毕竟三年，一大把空笔芯都没舍得，书里夹的书签，看的杂志，还在河边捡了几块拳头般大的石头，反正最后装了满书包，当时走到学校书包系都坏了，太重了，那书包也是我专门买来装东西的。
很矛盾，不知道是舍不得的东西太多，还是想逃离的那份心更大，但我知道舍不得和想逃离的东西太多了，毕竟那是真真实实的三年青春。但舍不得的应该是我自己的物品，我念旧，把从前能剩的东西都带走了。
嗯，我很喜欢新学校，新学校的空气，新学校的同学老师。二十几人的班没有那么多花花肠。
可是我和一个老朋友闹掰了，原因很小，但她永远猜不到，也承认这件事儿是我小气，但是有些事情是一朝一夕积累起来的，无形中的伤害很多，我只是借这个事情爆发出来了而已，我心软太多好多事没计较显得我太善良，好欺负了一些，但是我现在觉得不值钱了，你就拦不住我烦你。
当时在新学校，她没手机我还把我小叔给我的手机给她用，虽然是旧，而且我新买的那个也没多好，我自认为有些事我是仁至义尽的，该有的大方帮忙我都尽力而为，可我为别人撑伞的时候，只单独淋湿了自己的衣服，还让别人觉得是我自己要做的，这种无形的伤害我现在懂了就该计较了。我也要让自己不要那么大度，特别是对一些没用的事和人，我得学会成长一下。
自此在一个学校我从来不看她，看到了也假装真的不看，从来没讲过话，陌生人我都会好奇的给他个眼神，但是我不想给她。第一次主动舍弃一段不值钱的友情感觉还是挺好的，希望我以后也少当冤大头。
谁问我都没说，包括一起都认识的熟人来套话的，一口坏话没说，但是这段友情谁都撮合不了了，就这样挺好的，我很满意。
“娄新连，你画的板报可以让周嘉鱼来写字，她字还写得不错。”我特别喜欢她的名字，如果是新年的话。
我还是个小透明，有一天就突然被老师点了名。
我充当了舍友的情感垃圾桶，小谭和小梅。
可是，我真的也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念着那些大道理给旁人听，美名其曰：开导。
可我最不喜欢听大道理的。
小梅是我们一个学校来的，她是三班，现在选了同一个专业。
怎么说，才来这个学校没多久，变得比原来学校的她要好看了，加上军训小谭同学带她玩，现在性格一整个大转变，可是我不喜欢她，但是我又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她认了很多男生当哥，还找了个男朋友，五一没回家没地方去，原本小谭是要叫我去她家玩的，结果有人一起就算了，她不喜欢她；然后我就和新连一起去了那个男生家，那男生家里好像挺有钱，听说家里有厂，平时花钱也大手大脚，但是是听来的。
这是他家里给他和他姐租的房子，当时过意不去当天晚上还买了些西瓜水果烧烤的，呆了两天实在过意不去还就提议买菜做饭。
当时后面一天来的那个男生，他兄弟，可能是我们俩女的这么一提让他有了家的感觉，特别积极。
结果，结果的结果就是惨不忍睹，一展厨艺被打了脸：“先炒鸡蛋还是先炒西红柿？”
我和新连各持一方，我：“先炒西红柿，西红柿炒好了再炒鸡蛋，不然鸡蛋炒坏了。”
我当时想的就是鸡蛋容易熟，结果就是她没吵赢我，兴致满满炒好西红柿倒进鸡蛋的我，看着越炒鸡蛋越小，本来切了三个西红柿，打了6个鸡蛋的我，根本不信邪，打脸的最后就是端上桌吃了一盘的西红柿。
炒的那个莴笋，新连翻炒的时候，我老觉得没熟就尴尬了。她叫我那碗装起来的时候我说:“再炒炒没好。”
后面我放了一勺辣椒结果它变黑了，吃的时候盐还放少了，我也不知道错在了那步。
然后我们就在两个男生的注视下端上了桌，原本买菜还兴致昂扬的那男娃儿，这会直接安慰我们夹了一筷子黑黢黢的莴笋：“没关系，还可以的。”怕我们不信还多夹了几筷子。
卧槽，我看到了啥！头发！还不止一根！看着他吃进嘴里的莴笋，我暗地里抓了起来，还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他又缺心眼的夹的一筷子。
“有头发。”那个富二代提醒了他。
当时他一句：“卧槽。”
当时我肯定，我脸红了，大意了。
然后我就和新连互相推，她推是我的，我就越推得更凶，后面就我俩都不说话了。
吃了一碗饭，实在太难吃了，就躺床上去看我的灵魂摆渡了。
这个我要澄清一下啊，当时我们两个人都翻了，都站在厨房的，指不定是我俩谁的。
而且我也不是不会做饭，也不是装，只是上了初中过后很少做过，早饭都不吃的人，把懒演到了极致，因为有弟弟妹妹可以压榨。
还好那个男生最后呆了一天就走了，真是无言面对他。这个插曲一过，假期结束，当时我撒脱了欢的跑回了学校。
结果就是相处了几天我根本就没记住他们，在一个学校里我从来就没认出他们过，当然他们也有可能没记得我哈。
我的鸡蛋炒西红柿也被她拿出来让好多人笑。可是往后我也没记住，到大学了才记住的。毕竟鸡蛋和西红柿我只喜欢吃鸡蛋，食堂靠不住，一大锅全是大块的西红柿，鸡蛋只能是渣里捡，酸牙。
半路走了很多人，后面小梅也走了，小谭整天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来，只知道去汽修班找她认的哥和那些认识的人玩儿，好几次叫我去，我没去，回回叫不动我。
小梅要走的时候她还叫我一起弄个东西送给她，当时她画了一个小丑，还用彩铅削的纸的笔裹了很多小卷做小丑的头发，我当时越看越喜欢：“你拿不同彩色铅笔在上面戳些点，这样更融合一些。”
“对哈。那你来。”
结果我越戳越有劲儿，戳过了，看着色彩很死板，还不小心留了个洞，当时那个小丑就没送出去。
我把它贴在了墙上。自己又画了片树叶一起挨着。
后来小梅走了，她不想上课，老师对她发火要扣他的分，我只能说她生病了，就叫我带她回宿舍休息，我们去了食堂，她饭也没吃几口就放下，花了我8块钱心疼死我了，她不吃看着我吃了几口，我也没吃了。
我挺理解她的，耍得挺来的人走了，班上没几个活跃的，是挺闷的。
可是青春这些散场事情就是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