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聚少
觅彧辜收回欣赏室内的目光，“你这似乎，话里有话？”
亩禺道：“你们有着同样的习惯。”
觅彧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有其师必有其徒。”
亩禺道：“这就已经适应了新徒弟的存在？”
觅彧辜道：“人一个道祖都爽快拜师了，我再矫情岂不是作精乱舞。”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收徒之旅得赶快进入正轨才好。
……
另一边，霄咎收拾整理好一切，坐在床上修炼。
这对提升境界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习惯。
忽然他的随身半块龙凤玉佩发热闪烁，睁开眼睛握住雕龙玉佩。
霄咎想了想，掌心迸发出光芒，一点光影映照出一个成年女子的身形。
一对狐耳抖灵抖灵，面容充满魅惑，眼尾眉梢尽显风情，手里捏着一条雪白的绒绒狐尾，艳丽与可爱混合，给人一种别样新奇的观感。
“霄咎，听说你拜师了，我特来祝贺。”
霄咎下床站起，喊出她的名字：“洛纤。”
洛纤的虚影打量了他现在的个子好几眼，惊奇道：“果然变小了，可爱！我从以前就想看你小时候是什么模样了。”
“过来，让姐姐抱抱。”洛纤松开狐尾，半蹲下身张开怀抱。
霄咎顿时一脸无奈：“别闹了，纤儿。”
“切，不好玩。”洛纤褪去狐耳与尾巴，整体气质更为妩媚。
霄咎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洛纤挑起肩头一缕长发：“怎么说我们也是道侣，单纯关心一下你的动向，你难道就不感动么？”
“嗯，我很感动。”霄咎认真道。
“噗嗤！”洛纤不禁笑道：“我是信任你的。只是由你现在这个体型说出来，有一种身份差的萌感。”
霄咎无言：“……”
“好了，不逗你了。”洛纤聊起另一件事，“你师父……她长得怎么样？”
同为道祖境界的她很清楚，霄咎不缺骄傲的个性，心甘情愿拜一个仅大罗修士为师，一定有他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关于目标，是同一个，进入元始大帝级别。
也就是说，交集点是这个叫做觅彧辜的人，可以起到辅佐的作用。
不过觅彧辜，是个女人，这一点令她很是在意。
霄咎中肯评价道：“师父她是一个标准的冰雪美人。”
洛纤眨了眨眼睛，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形容：“冰雪美人？”
“难道可与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相媲美？”
霄咎道：“雪尺之心，加上霜瞳，实属非比寻常。”
听到这两样东西，洛纤的笑容褪去，“能得到这两样宝物，她与传闻中的形象想必并不吻合吧。”
霄咎道：“嗯。”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反而让人放心了。
雪尺之心的拥有者，是不会相中有暧昧姻缘缠身的因果的。
而霜瞳，练成之人冷情冷意。
二者结合，可冻方寸，化炎为雱，所居之地，不出三日，冰盖雪漫。
“这房间……”洛纤注意到室内的异常，“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倒真有点兴趣了，有机会可以会一会被影响之后的这位冰雪美人。
……
主屋这边，觅彧辜在做充足的心理准备之后，用南红玛瑙隔空联系上了祖厄大师。
觅彧辜率先道：“祖厄师兄。”
“原来是觅师妹。”
影像之中祖厄大师披着一身缂丝袈裟，慈眉善目。
看他这副正式的打扮，觅彧辜意识到现在对方的场合：“师兄是在讲经吧，打扰了。”
“无妨，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祖厄大师并不介意。
觅彧辜了解后继续道出此次的目的“我此番是为了三宝之事向您道……”
“此事，阶已与我谈过。”祖厄大师抬手打断她后面未完的字节。
“反正有阶在，东西该还的跑不了。”
“……”觅彧辜只得点头称是。
果然，再怎么大度，像三宝这种级别的东西还是相当重要的。
换个角度看，有个坚挺的靠山才能后顾无忧啊。
……
师徒俩入住低配版冰屋的第二天，霄咎如约向觅彧辜问安。
觅彧辜从袖中取出一本书交给霄咎，挥斥方遒道：“拿去看，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霄咎低下头，默默无言：“……”
他手中拿着的那本书，赫然是新手入门的《修习基素》。
觅彧辜如何的考虑只有她自己知道，亩禺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将入门的书籍给拥有道祖记忆的霄咎，其中的深意为何，霄咎自视甚高，反而不好轻下定断。
如此，觅彧辜便轻易地打发了高徒。
亩禺道：“你想拖延时间？”
觅彧辜道：“是的，不过依我看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能不惊动大师兄，我也不想出此下策。”
觅彧辜沉思片刻，给了亩禺一个锦囊：“若我三天后没能自霜瞳的世界中解脱，你就去找阶代为照看霄咎，锦囊中的东西会应时显现出我当下的状况。”
亩禺道：“要不要我来给你卜上一卦？”
觅彧辜新奇道：“你还会占卜？”
“你也会，不怎么精通罢了，具体不明但可测凶吉。”亩禺解释道：“再问一遍，测不测？”
觅彧辜道：“医者不能自医，卜者不宜自卜。那么你就给我来上一卦吧。”
亩禺将三枚铜钱置入卦盘，前后共掷六次，测干支，配以六兽，五行生旺断法。
最后亩禺根据得出的卦象释意出来，“吉凶参半，主决断，辅生机，半生半死。”
觅彧辜思忖良久：“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做一道有关生灭的选择题，非绝对意义上的存与亡，或许和福祸相依连通，二者相辅相成，可得不生不灭。”
亩禺道：“境界上去了果然连说出来的话都不一般了，颇具禅机。”
觅彧辜道：“别耍贫嘴了。记得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我闭关了。”
说完，她脱下鞋子上床盘腿而坐，眼睛是闭着的，雪花镂空图形虚空闪烁，呈外扩放大状，冰屋之内，瞬结银霜。
若不是亩禺反应快，差点出不去大门。
门外的亩禺看着冰上加霜的主屋，唯有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