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头中的魔头杀神中的杀神
解决了戴中泽和胡雪峦有关灵物消息的事情,收服了云州的势力之后,白礼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消息了。
正好晚上无事,索性来到了胡济民堂医院外面的一趟小吃街,接着享受起特色美食来。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是妈妈。
“这……”白礼看着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妇女焦急的询问声。
“小礼,昨天我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为什么说电话已关机呢?你去哪里了?有没有逃课不在学校?没有和别人打架吧?”
“昨天就到了我给你送生活费的时候了,你钱是不是花完了?你不接电话,我怎么把钱给你送过去呀?”
“你在学校能吃饱吗?我给你的钱可别乱花呀,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要多买好吃的,不要乱花钱,知道吗?”
“喂,喂?小礼,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妈妈挣出来了,今天妈妈加班,你过来去一趟呗?”
“喂?小礼?你在听吗?你在听……”
在对方焦急的唠叨声中,白礼挂断了电话,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自己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妈妈,可以说含辛茹苦将白礼拉扯长大。
因为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随意白礼本人跟妈妈的感情非常好,从小到大也是比较的乖巧懂事、听妈妈的话。
不过上了大学之后的白礼迷上了舔柳若依,每月妈妈给他的大部分生活费都用来讨好柳若依了,自己吃糠咽菜还不算,弄得他的妈妈更加辛苦的挣钱。
这一点做的着实有些不懂事,但是白礼的妈妈梦冰云觉得孩子到了大学花的多一点理所应当,只要别学坏乱花钱就好,所以一直努力挣钱,为白礼提供更多的生活费。
白帝对目前自己这个妈妈没有半点感情,而且从小到大自己也没有体会过母爱的滋味。
因为他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正是他的父皇跟其他文明发动战争的时候,有刺杀他父皇的人正好撞上了怀他的母亲,结果他的母亲身受重伤,最后难产白帝而死。
然后白帝就在一堆下人的伺候中长大,再加上他父皇有无数的仙妃和女人,所以白帝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感受到过多的父爱,更别提根本就不曾有过的母爱。
他的脑海中虽然想象过无数母亲的样子,在梦中也无数次梦到过母亲的样子,但终究是模糊缥缈的。
从小长在仙宫中的他,虽然拥有一切,却不知道母亲是怎样的,这可能也是白帝此生最大的遗憾吧!
即使强大如万界统治者仙帝至尊白帝,也有遗憾和无奈的事情,可见生命的不如意是不分强大弱小、富贵贫贱的。
“母亲吗?”白礼喃喃自语道,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催促道,‘要不去看看去?妈妈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自觉地白礼就按着身体原主人记忆中,妈妈工作的地方走去。
天香阁,武国全国各地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它的知名程度不亚于天上人间。
只不过相比于天上人间的直接与赤裸,天香阁更侧重艺术、才情、情操等层次的精神交流。
如果说天上人间的花魁是美艳无双的话,天香阁的花魁就是色艺双绝。
首先要绝美,其次就是琴棋书画的才艺、政治经济的见识、最低博士的学历、风俗人情天文地理的博学、深谙世事洞察人心提供情绪价值的高情商等等。
天香阁不隶属于任何势力,却和官商两路走的很近,周旋于权贵和富商之间。
可以说是脚踩黑白两道,却从不卷入政治争斗和商场搏杀之中。
所以,虽然天香阁作为云州的第三大势力,却为何没有出现在武道割鹿大会的原因。
要知道作为云州顶级的秩序划分的盛会,有座次的官员和有实力的富商可都是必去的。
因为万一在会上涉及了自己的地盘和利益范围划分调整,自己却不在场,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可唯独天香阁,这么重要的大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似乎政商两届的一切都与它无关,但又好像政商两届的各种事上都有它的影子。
天香阁,就是这样奇怪的一个存在。
当然能来这里消费的,无不是有钱有权的上层人士,他们在这里声色犬马,也甘心在这里醉生梦死。
而底层的老百姓和普通人,也无不以能去天香阁消费为自豪,作为自己向他人炫耀和吹牛的资本。
整栋天香阁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好一个耀眼刺目的不夜城,既有传统建筑的古典美,又有欧美建筑的现代美,美轮美奂、金碧辉煌,当真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让普通人瞅一眼就有一种望而却步的自卑寒酸感。
门前广场汉白玉铺就,变幻各种图案的喷泉,喷射腾空几十米高,在舒缓的音乐中,无数男男女女开着昂贵的豪车来到这里消费享受。
白礼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踩着天香阁的羊毛地毯,直接来到母亲工作的后勤储藏间。
然而记忆中的母亲不在,正在收拾墩布、扫帚等工具的是一个比较胖的中年阿姨,那阿姨姓郑,一副农村妇女的憨厚胆怯模样,见到白礼过来,眉开眼笑地说道。
“小李来啦!你妈在八楼呢,又新来了一波客人,喝多了,吐得厕所到处都是,正收拾呢!”
“我也刚收拾完一处,现在十二楼又有一处吐得,我也得赶过去,你自己先在储藏间坐一会儿吧!”
因为自己的儿子跟白礼年岁差不多,并且也在晋原大学上学,郑阿姨跟白礼妈妈梦冰云有些类似,也是辛苦打工为了供儿子念书。
再加上农村人朴实憨厚的性格,郑阿姨和梦冰云相处的很好,经常看见白礼过来找梦冰云,所以跟白礼很熟,对白礼比较亲近。
不过她的儿子没有白礼这样省心,进入大二之后,就开始和一群小流氓混,让郑阿姨是操碎了心。
“不用了,我上去找她吧!”白礼没有像往常一样喊郑阿姨,而是直接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眉目之间尽是冷酷与威严。
郑阿姨并没有介意,而是有些担心道:“这孩子表情这么严肃,怕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困难事了吧!等一会儿,我收拾完,过去看看去。”
她自言自语地说完,将清理的工具放上推车,就去十二楼工作了。
白礼在一间间豪华的包间之间穿梭而过,碰到的无不是来这里消费的俊男美女、高官老板,或者典雅绝美的天香阁清倌人。
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的清香,和余音袅袅的靡靡之音,让人不禁流连忘返,意乱情迷。
“嗯?这香气……怎么跟异兽灵骨的气味如此类似?”白礼一走进这天香阁就发觉了这处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当时胡雪峦为了搞倒戴中泽,可用了不少手段,其中一个就是送给了戴中泽一个叫雪姬的美人,而且那雪姬还献给了戴中泽一只平天帝用过的怀表。
而那能够慢慢影响人心智,最终让人慢慢被雪姬控制的异兽灵骨就在怀表当中。
这只异兽的最神奇之处就是能够迷乱人的心智,让人听命于它,而这天香阁弥漫的奇香竟然是那异兽灵骨的味道。
这让白礼如何不起疑,而且这天香阁中弹奏的音乐,虽然如雨打芭蕉、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动人,让人听后心旷神怡,心情大好、精神百振。
但是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精神上的依赖,就如同毒品一样,听到这音乐就精神百倍,听不到这音乐就心情烦躁、郁闷,食欲不振,干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
虽然在蓝星上,白礼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手段,但是在高等文明之间,高等外星生命已经掌握了‘记忆波’的科技手段。
就是在,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发动的战争中,通过以音波、光波、电磁波等为载体,将‘记忆波’携带其中,就能对低等文明的生物集体,进行记忆改写或者程序控制。
对整个低等文明的生物大脑的记忆程序进行重新编程和改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低等文明的生物进行奴役控制,或者实施种族灭亡。
曾经一个五级文明,就曾通过光波,将‘沉睡’的记忆程序指令发送到一个四级文明。
结果造成这个四级文明的全部生命沉睡千年,直到所有的生命全部在沉睡中慢慢死亡。
虽然这天香阁的奇香和音乐没有白礼知道的高等文明手段高明,但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就是慢慢地掌控人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迷这里。
甚至会听命于这里的幕后之人,那样的话,这个结果将会如何的恐怖,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天香阁也许有我要的异兽灵骨,到时候搜刮一番!”白礼兴奋地舔了舔舌头道。
来到八楼的卫生间,还没走进,就听到了一个公鸭嗓男人的呵骂声:“快点干,别磨磨蹭蹭的偷懒,客人都等着用厕所呢!真是废物死了,活都干不好!”
“要不是阁主好心养着你,给你活干,你上哪挣钱去养活你那私生子的野种儿子?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呢,知道吗?”
“别以为给你了几天好脸色就不知道姓啥,你是天香阁的罪人,生生世世都要给天香阁做牛做马还债才行!”
一个个头不高,脸色阴郁,名叫严武的经理,对着里面干活的梦冰云,各种数落与谩骂着。
梦冰云低头干活,一言不发,丝毫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直到梦冰云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过来,才直起身子对数落她的严武经理怒目而视,示意他滚开。
因为她不想在儿子面前,让儿子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小礼!”梦冰云脱掉胶皮手套、围裙,跑过来双手揽住白礼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在学校吃的好不好,有没有逃课,钱够不?妈妈发工资了,这两千块钱你拿着!”
说着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千块钱,往白礼兜里塞。
白礼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但却温柔美丽的女人对着自己各种关心和爱怜,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会这样?只是愣愣地看着却没有任何回应,难道这就是妈妈吗?
然而刚刚被梦冰云怒视的严武不干了,被自己管着的手下这样怒视,无疑是在打他这个经理的脸。
更何况,这个梦冰云还是天香阁众所周知的罪人,她就应该受苦受累、受罚受骂才对,她怎么敢怒视自己?谁给她的胆子?
而且梦冰云还在那里跟儿子嘱咐个不停,把站在旁边的自己当做空气,根本就是在无视自己。
“梦冰云!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你聋啦?每天不好好干活,心全在你那野种儿子身上,你还想不想干啦?要不想干就给我滚,别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严武嘴里不干净地各种谩骂,甚至情绪激动地都要动起手来,似乎梦冰云母子对他的无视,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一般。
“你找死!”本来从小就不知道母亲什么样子的白礼,被自己这位妈妈梦冰云的关心和宠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也没在意那名经理在那里的污言秽语。
而此时,白礼从对自己这位妈妈的好奇与不适应中反应过来,听到严武经理辱骂的瞬间就暴怒了,这经理敢骂自己的妈妈是废物,骂自己是野种。
真是杀他一千遍都不够!
白礼一句暴呵,宛若虎啸山林、晴天霹雳,吓得那严武经理面如土色、腿抖如筛糠,惊出一身冷汗,险些当场就给吓尿了。
“算了,小礼!他也只是底下办事的,他只是听从上面的吩咐这样做而已,这都是妈妈自己的罪过,不怪他!”
在白礼身前的梦冰云拦住了准备动手的白礼。
她知道这儿子的脾气,见不得母亲受气,可是白礼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凭着一时的血勇跟领班经理打架,到时候被这里的打手一顿暴揍还是轻的。
真的惹怒了这天香阁的上层,就连自己出面恐怕都拦不住的,身为天香阁的前成员,天香阁的恐怖程度,她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必须要劝住自己的儿子。
况且,如果助长儿子这种习惯,到时候肯定在学校里各种打架斗殴,自己的儿子这般瘦弱,又不会武道,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原本已经被白礼的恐怖气势和冷酷眼神吓到的严武经理,看到梦冰云的服软后,以为对方认怂,立马又来了精神。
就像斗败的公鸡,再次燃起了斗志一般。
刚才让白礼一个眼神吓的差点吓尿,让他一个堂堂的领班经理十分的没面子。
虽然他是这里的最底层,不是天香阁的真正成员,只是在这里打工的服务人员,但是他大小也是一个头头啊。
况且最近他又认识了社会上的一个大哥,自已有了靠山之后,在这些个领班头头中间又更加的嚣张得意了。
并且其他人知道自己攀上了那位大哥之后,也不由自主地对自己客气和畏惧起来,让他更加的志得意满,以为自己一飞冲天,也成了一个人物。
自己这样的人物,作为堂堂的领班经理,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大学生给吓住?
况且这小子的妈妈,还是自己手下的保洁人员。
这要传了出去,自己还不被那些曾经被自己欺负的同事笑掉大牙吗?
以后自己再欺负他们,他们还会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吗?
‘不行,这个仇必须报,必须给这个兔崽子点教训才行!不然以后老子也没脸在这里当经理了!’严武内心阴狠地想着,决心要给梦冰云、白礼这对母子好看。
“呵呵!好大的口气,毛都没有长全,就敢大言不惭的叫嚣杀老子!你有那个种么你!”
“来来来,我把脖子给你伸到这,你杀一个给我看看,你要不杀你特喵的就是我养的!”
严武本是街头的地痞无赖出身,此时也耍起了二流子的那股子蛮横无赖劲。
他料定白礼一个普普通通靠着妈妈供养上学的穷大学生,没有这个胆子。
别说,穷学生没有这个胆子,就连一般的小流氓也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人,也没有敢随便杀人的胆子啊,毕竟那可是关进大牢吃枪子的事。
如此一来,他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然后白礼又不敢杀他,那这样白礼那边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自己接下来自然会进而在气势上压住他。
“你该死!侮辱我,你千条狗命都不够杀!”
轰!
随着白礼的愤怒,他身上强大的气场扩散开来,整栋大楼都地震一般震动摇晃起来。
“小礼?!”本来摸着白礼双臂的梦冰云,感受着白礼体内强大无尽的内劲震动,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什么时候学的武道?是不是你爸暗中私下找过你了?”梦冰云奇怪儿子为什么会武道,而且这强大程度,更是匪夷所思。
除了那个曾经抛弃自己而逃的负心汉,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哪里能学的这样的绝世武功呢?
白礼只想宰了眼前这个不长眼,胆敢冒犯自己的严武,根本没有回答梦冰云的问题。
“你,你想干什么!这,这里可是天香阁,你可不要太放肆啊!”在整栋大楼的颤抖和战栗中,严武吓得如同猛虎面前的一只兔子。
他也不清楚,这整栋大楼的颤抖摇晃是不是白礼弄得,但是眼前这个小青年这个要杀人的架势,确实吓住了他。
严武的腿已经吓软了,再也不敢说半句狠话,赶紧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给这里的保镖打电话道:“喂,老八,快来呀,这里有人闹事!”
而这时,随着刚才大楼被白礼情绪所震的一阵摇晃,不少在包厢里的人纷纷走出,观看发生了生么情况。
见大楼后来也停止了摇晃,就又沉迷其中不顾生死的躲到包厢里醉生梦死了,似乎里面有着迷人的宝贝一般。
其中一个包厢的一个人,两手分别搂着两个漂亮的女大学生,看到了在这里吓得腿软走不动道的严武道:“严武?你不去服务客人,在这里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傻站着干啥?”
“闯哥今天也过来了,还不赶紧过去伺候着,小心他生气揍你小子!”
原本被白礼愤怒的眼神吓得已经腿软走不动道的严武,看到来人的一刻,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闪出了希望的光彩,似乎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张少!您来了,怎么样?最近好些了吗?闯哥也来了吗?”严武眼神希冀地问道。
来人是一个腰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年轻公子哥,岁数不大,就跟上学的学生一般。
就是最开始白帝降临到白礼身上,被白礼一脚踢的脊骨错位的晋原大学‘校园小霸王’张扬。
只不过那时候,白帝刚刚降临在白礼身上,白礼还只是一个毫无武道修为的普通大学生。
那一脚虽然踢得精准无误,奈何那时候的白礼只是普通人,力量太小。
所以张扬的伤势并不太严重,只是当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在医院急救之后,就勉强恢复了七七八八。
而这天香阁其中一项只有少数vip才知道的服务项目,就是‘香薰音疗’。
当然能够享受这种服务,和知道这种服务的都是有权有钱的上层人士。
这天香阁通过熏香和音律配合,能够大概率地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并且对严重伤势的恢复更是有着远超医院的效果。
基本上医院里面一个月能够治好的伤,在天香阁中三四天就能基本痊愈。
就像老虎的咆哮声能够摄人心魄让人产生畏惧腿软的效果,猫咪的呼噜声能够促进组织生长和骨骼愈合,烦躁的噪音能够让人精神抑郁烦躁一样。
强大的武道高手,同样可以凭借音律为工具伤人和救人,就像‘音波功’、‘狮吼功’等。
张扬在这仅仅治疗一天,就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刚才,正在古香古色的包房内,搂着两个美女躺在沉香木大床上,闻着天香阁一克就堪比钻石价值的袅袅‘生肌天香’,听着轻纱绝色美人的靡靡琵琶声。
沉浸在瑶草奇花、云阶月地、琼楼玉阁、仙子飞天的仙境幻境中,突然就被一阵地动山摇给惊醒了。
于是赶忙出来查看,看见了严武,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白礼。
“白礼!真是冤家路窄,让我堵住了你小子!你给我脊骨差点打断,险些让我成为废人,今天这笔账我要连本带利地算回来!”
张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面目狰狞地对白礼恶狠狠说道:“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成残废学狗叫,我就随你姓!”
说着张扬已经给他楼下的保镖们拨通了电话。
“张少,放心,我已经叫了我们这的保镖了,他们马上就会上来,到时候,是废掉胳膊,还是废掉腿,全凭您一句话!”
严武见张扬张少过来了,立马有了主心骨,决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接连让自己出丑的家伙。
“张扬,这个屌丝看着好眼熟啊,是咱们学校的吗?穿的这么土,一定是个土包子吧,层次这么低的人也会跟你有交集吗?”
跟张扬一起的两个漂亮女学生,一脸看好戏事不关己的样子,对着白礼品头论足的调侃着。
她们做张扬的女朋友有一段时间了,看惯了张扬欺负人、虐待人、打人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且,看着那些底层的屌丝被自己的男朋友各种羞辱,虐待,暴揍,对方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自己就有一种骑在别人头上做人上人的快感。
不多时,严武叫的保镖和张扬的保镖都乌泱泱地赶了过来。
“少爷!”
张扬的保镖都是一水的一米九的壮汉,总共有八个人,都是他爸爸从各处招揽来的拳击比赛的冠军,本来是他爸自己的保镖。
但这次张扬受伤之后,就放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儿子,全部让跟在了张扬身边。
张扬双手抱胸,对手下的这些个保镖打手丝毫没有好脸色,颐指气使道:“看见这个小子了没有,给我往死里打,要是不断胳膊断腿,本少爷饶不了你们,都听见没有?”
同时,严武叫来的天香阁保镖老八也带着一帮凶神恶煞、好似饿狼的打手。
老八脸上从左至右有一道醒目的刀疤,操着一口晋西的方言道:“严武,你小子叫我干啥,不知道老子正在补觉呢吗?”
“嘿嘿,八哥!”严武一脸谄媚道,“我哪敢打扰您休息啊,关键是,这块有人砸场子闹事啊,这不相当于打了您的脸吗?”
老八眼睛扫了扫张扬和他带来的那群保镖,指了指被梦冰云挡在身后的白礼道:“你说的砸场子的人,不会也是这帮人要揍的人吧!”
严武恶狠狠地瞪了梦冰云和白礼一眼,得意地说道:“对,这小子来这闹事,明显就是跟咱们天香阁过不去,有什么人指使也说不定!”
“别人的事,好说,他的事我管不了!”老八打手一挥让自己的手下都退到了一边。
“而且我劝你,你也不要瞎掺和,虽说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但是前天香阁花魁和她的儿子我可是不会惹的。”
老八退到一边,十分清醒地说道。
“可是!她不是已经被阁主逐出天香阁了吗?而且成为了天香阁的罪人,要受永世为奴的惩罚才能保住她儿子的命,她就是一个天香阁的阶下囚而已,您八哥这样响当当的汉子,难道会怕吗?”
严武动起自己的小心思,估计对老八施展激将法道。
“收起你那点小聪明,再敢招惹老子,老子废了你!”
“你们跟他们怎么打是你们的事,不要带着老子,老子只负责维护天香阁的治安,一会儿打坏了东西,你们老实按价赔偿就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哼!”
老八不愿趟这趟浑水,作壁上观。
碰了一鼻子灰的严武非常狼狈,只能缩到张扬一边,准备借着张扬收拾白礼的机会,一会儿上去对着被打残的白礼和梦冰云踩上两脚,以出一口恶气。
看着攻上来的张扬的保镖,梦冰云不想惹事,向前一步挡在白礼身前,大声呵斥道:“你们给我退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不想伤人!”
“嘿,你个臭扫厕所的,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信不信老子一会儿把你和你儿子的脑袋塞到马桶里去吃屎!”
严武躲在张扬的身边,狐假虎威地叫嚣道。
“你这只孬狗,真是活腻了!”白礼伸手一招,严武就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一只无形巨手抓着脖子举起,然后凌空飞起,钻入卫生间的里面,一个倒插葱直接脑袋向下插进了厕所的马桶里。
严武脑袋插进马桶里,身子和四肢在外面不停地摆动挣扎,活脱脱一个活王八一般,却怎么也不能将脑袋拔出来。
“这……”
在梦冰云吃惊的眼神中,白礼身形一闪,移形换影,好似鬼魅一般就从梦冰云的身后凭空出现在了梦冰云的身前。
“上次没有打残你,这次我要将你全身骨头都敲碎了,我看这天香阁的‘天香妙音’还救不救得了你!”
张扬惊讶于白礼刚才的身法和手段,但他心想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自己带着这么多比白礼高大威猛的保镖,难道还打不过他吗?
当即对着周围被白礼的手段吓傻了的众位保镖喝道:“都特喵的给我上,出了人命老子负责!”
然而,张扬惊讶的发现,自己说完,手下的这帮保镖竟然一个上的都没有,而且还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这帮废物,是不是不想干了,老子让你们给我废了他,都特喵的听见了没有?”
张扬看自己的命令竟然不管用,对这帮混蛋保镖破口大骂起来。
“你特喵的骂谁呢?连你老子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你这小东西竟然天天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信不信老子先废了你!”
一名身高一米九,体重近三百斤的名叫‘坦克’的保镖,一把将张扬的脖领子给攥住,直接将张扬拎了起来喝道。
‘你,你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不相干了?要知道我们张家可是每月花几百万的钱养着你们,你们怎么敢对我这样?’张扬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特喵的,老子们过的都是替人挡刀子、挡子弹的刀口舔血日子,没了我们你爸算个球啊,出去就被人家给打死!”
“老子们靠的是真刀真枪的真本事挣钱,去哪都是这个价,要不是你爸求着我们,你以为我们惜的来嘛?”
“没了我们哥几个给你们张家撑腰,你们张家算个啥,就是块任人宰割的肥肉罢了!”
“没有老子们刀口上舔血,为你们张家血战,有你小子耀武扬威的幸福生活?”
“真特喵的不识趣!”
说着,‘坦克’抡起蒲扇大的巴掌,一个耳光将张扬扇到在地,如同死狗一般。
张扬被扇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里面飞舞着上万只蜜蜂一般,却吓得瘫软在地上,根本不敢跟这帮保镖来半句狠话。
“啊!”张扬身边的那两个女伴吓得一声尖叫,腿软在角落里,好似孤独可怜无助的小白兔。
‘坦克’他们常年作为这些富豪上层人士的保镖,还是有些眼色的,他们见识过一些大佬所聘请的供奉的绝世神功,知道那些武道高手的恐怖实力。
所以,也十分识趣地对着白礼抱拳鞠躬行礼道:“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说着也十分识趣的走到了一边,和老八那帮保镖一样,做起了看客。
这时候,严武终于将头从马桶里拔了出来,他本来还想着看白礼和梦冰云被打的哭喊嘶嚎的场景,没想到眼前的确实这样一副场景。
他慌忙跑到张扬身边,将张扬从地上搀了起来。
而这时躲在一旁的张扬的那两个女朋友,也赶紧过来紧贴在张扬身边,紧张地看着白礼。
看着这个最开始她俩各种看不起的底层穷屌丝,本来以为是一场豪门富公子各种虐杀底层穷鬼的戏码,没想到这都半天了,这白礼连个手指头都没有被动。
白礼玩味地看着孤独无依的张扬和严武,无奈地摊了摊手,笑说道:“看来你要打死我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呀!”
“你的这些个保镖都不顶用了,你还有别的人没有,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找人,来多少都接着。但如果你没人了,我可就要取你狗命了!”
白礼风轻云淡地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张扬一边脸颊肿的老高,那侧的眼睛都封线了,但是他不敢跟‘坦克’这帮狠人发火,于是又把账记到了白礼身上,现在听到白礼如此嚣张挑衅的话,哪里受得了。
“白礼!”张扬咬牙切齿地恨道,“你有种就等着,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走!跟我去找闯哥!有闯哥出马,这些个小保镖又算得了什么!”
严武一听,自己的大靠山闯哥在这里,当即也来了精神,搀着张扬对白礼和梦冰云叫嚷道:“等一会儿闯哥到了,看谁还救得了你们的狗命!”
然而严武和张扬还没去李闯的包房叫,李闯已经急匆匆的跑来了。
“闯哥,你是听到我被打的消息过来帮我出头的吗?”张扬高兴地喊道。
他也是最近才通过自己的父亲结识的这位青帮大哥,广源区闯王的名号,凡是在广源区做生意的商人没有不知道的。
云州一共一十八个区县,戴老板的青帮下面就有分别对应的一十八个堂口,张立军就是广源区的青帮堂主,也就是这里的扛把子、龙头大哥。
但是因为张立军是戴老板的心腹,要时常留在戴老板身边,所以广源区这片一般都交给他的小弟李闯照看。
所以,其实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李闯就是这广源区的青帮扛把子,所以凡是广源区的官员和商人,无不对李闯亲近巴结。
所以张扬的父亲自然也要结交李闯,于是张扬也就跟着父亲认识了李闯。
再加上最近他俩分别被白礼打伤,在这天香阁接受‘天香妙音’的治疗,张扬更是趁着一起治疗的机会,大献殷勤、各种讨好,让自己紧紧贴上李闯这座大靠山。
“闯爷,就是这个小王八蛋跟张少过不去,他和他妈都不是啥好东西,您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严武一见自己的靠山来了,高兴地眉开眼笑,得意忘形,也赶紧添油加醋的诉说白礼和梦冰云的罪状。
然而,这个曾经被白礼打瞎了一只眼睛的李闯,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就一路小跑来到这里。
见到白礼就慌忙跪下道:“白爷,不知道您过来,罪该万死!小的过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原来李闯那天被白礼一耳光打爆了眼珠之后,也在这天香阁进行秘密治疗,身边自然也带了不少小弟保护自己的安全,刚好这些小弟不少当日就见过白礼。
于是就赶紧跟李闯报告了白礼在这的消息,听到消息的李闯吓得大惊失色,小命险些吓掉了一半,当即就想偷偷溜走,不想跟这个杀神照面。
谁承想小弟接下来的报告,彻底让李闯的心凉透了,张扬和严武那两个二百五,竟然在那叫嚣着找闯哥给他们出头。
李闯当场险些吓得哭了出来,于是乎顾不得包厢内的治疗,赶紧连滚带爬的穿上鞋,赶了过来。
这白礼是何等的人物,他李闯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老大张立军军哥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弟,就连云州地下皇帝戴老板也对他客客气气。
就更别说,那天差点把自己跟自己弟弟李俊给杀了的事!
那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魔头中的魔头,杀神中的杀神!杀伐果决,冷酷无情,杀人如杀刍狗一般。
看见李闯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径直奔向了白礼,张扬和严武还本以为,闯哥是为了自己冲上去打白礼呢?一阵欢喜雀跃!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完全惊掉了他们的下巴,堂堂广源区青帮的扛把子,自己的大靠山青帮大哥‘闯王’李闯,竟然慌慌张张地给白礼跪下了,而且还叫白爷。
闯哥这是受伤后的后遗症吗?还是音律治疗,将脑子给治傻了?还是说我的眼睛出现幻觉了?
张扬和严武在无以复加的震撼中,使劲揉了揉眼睛,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再次震碎了他们的三观。
“白爷好!”
后面李闯带来的那一帮子青帮成员,也同样齐刷刷地给白礼跪了下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