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仙降世？
“可我的确是个凡人啊。”左言无奈道。
熊霸小心道：“难道前辈修为被封印，还是说这具肉身只是一个分身。”
左言无语，对方都帮他把话给圆了。
“我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误入的凡人，你会怎么做？”
熊霸正色道：“真是如此，一切都如之前所言。”
左言点点头，明白他说的是除了心怀叵测之辈，误入天岗山之人都会被送出山。
当然熊霸没有如实告知他要拿仙界的消息谋求进阶之道。
熊霸现在也在赌，若这位看似凡人的存在真是在世真仙的话，那么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这条大腿还粗的腿。
左言不置可否。
话已谈到这个地步了，他必须拿捏姿态，如今搞清楚了熊霸等妖所谋为何，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等于骑虎难下。
承认他只是一介凡夫，你们误会了？他不敢赌。
他现在这种姿态就是心怀叵测，下跪求饶？熊霸放过他，虎赤也不会答应。
不承认也不否认，走一步看一步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搞清楚对方所求也有好处，对方的一切行为都有迹可循，不用再费尽心思瞎猜，可以对症下药。一句话，就是忽悠。
想到此处，左言决定终止这个话题。
“不知道是何法宝，如此神奇？”左言问道。
“前辈请看。”熊霸从脖子上摘下一枚吊坠递给他。
左言接过吊坠道：“不用叫我前辈，你我还是兄弟相称，毕竟我只是一介凡人。”
“咳！贤，贤弟。”
“嗯！”
左言拿起吊坠在太阳下打量，发现是四颗珠子串成链子，拿近眼前细看，视角突然投入一虚幻空间中，四颗珠子是四处空间，各有一面旗子插在当中。其中一面旗子所在他很熟悉，就是当日他从山洞走出来那一块区域。
左言下意识道：“这旗子是…”
心情波动之下，意识从空间中弹出。
迎接他的是熊霸惊骇的脸庞。
“你还说你只是一介凡夫。”
“凡夫有神识？还能无视有主法宝的禁制随意探查？”
这一刻起熊霸再无疑问。他身子佝偻着，退后半步，不敢与左言并立，毕恭毕敬侍立着。这位存在可是传说中的仙人。
左言搞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感叹法宝的神奇。
随手把吊坠递给熊霸，却惊奇地发现对方态度的卑微。
“熊大哥，你这是。”
“真仙大人”
熊霸声音嘶哑，脸上似哭非哭。
……
洞府里，石台上，左言高坐其中。底下熊霸与虎赤显现原形匍匐在地，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左言没有任何气势散发，一副普通凡人模样。
但在熊霸眼中俨然一副仙威难测的威严之容。
虎赤拜服在地一动不动。
说实话对方这样的态度让左言很害怕，万一对方要掂量他的斤两那就完了。
“起来吧，我都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介凡夫。”
左言装作不在意地挥手道。
“是，真仙大人”
两妖化作人形，熊霸依然毕恭毕敬，不过眼神中透着一丝激动。
虎赤则是带着一丝怀疑，偷偷打量左言。
雄霸高举合金砍刀道：“虎赤无知，归还仙刃，还望真仙恕罪。”
“不用了，说送给赤将军便送了，岂有收回的道理。”
“多谢真仙大人，”虎赤一喜，不管这位是真还是假，这把兵刃他可喜欢得紧。
“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凡人一名，不要称呼我为真仙大人。”
左言面无表情地立下规矩。
这些妖误会也就罢了，起码现在性命无忧，万一哪位修行者或妖怪听到跑来试探深浅，试试就死死了。
“是，先生。”熊霸及时改口。
“还有，我记忆被封，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以后很多事情还需仰仗两位兄弟。”
“先生，不敢。”
熊霸听闻骨头都轻了几分。
虎赤则是随意拱拱手。
夜幕很快降临，用过餐后，左言发现身体又排出了不少杂质。
这时左言也不避讳众妖了，直接点名让狗獾俩妖上来擦拭。见此，熊霸眼神炯炯，虎赤则若有所思。
月上三更，月亮如玉盘高挂，月华只比昨夜稍逊。月光透过洞顶缝隙照在石壁上形成道道光斑。
左言心有所感，走出了洞口，来到草坡，踏上了高石台。
熊霸与虎赤对视一眼，皆跟着出了洞府。熊霸心细，吩咐虎赤把盘踞在草坡的一众小妖赶下高崖，禁止上来。
左言迎着皓月，心神一沉，意识发散出去。视线像被一只无形巨手一下提高到万丈高空，穿过雷电薄膜层，来到一处充满清气之地。
这里月华更加浩大、纯粹，与上次如梦似幻的感觉不同，这次左言神智清晰，在这个位置，他没有狭隘的视觉限制，三百六十度全息视角，一切都那么新奇。
巨大的月球仿佛伸手可及，月华精粹到不可思议，一波一波地冲刷，洗练他的神识。
灵魂一阵阵清凉，他的视线可及之处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清晰。
这时，上次触动他感知的那股气息又迎了上来，艰难地突破了那层布满游离雷电的薄膜，远远地旁观。
左言也没空搭理他，专注地洗练神识，吸纳月华。
一个小时后，感觉无法容纳更多月华之后，左言微一放松，神识像被细线牵引，瞬间坠落天际，返回本体。
左言身体一晃，意识回归。动作皆是心有所感，自然而然地作出，直到完成这才惊觉。
刚回味九天之上的感觉，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
左言猛地抬头望天，只见天空无数星辰坠落。流星如雨，光斑如瀑。精粹到极点的月华争先恐后地砸下，钻进了左言的身体。
“好多，昨日一颗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今日淋雨一般，月华不值钱般坠落，融入躯体。
左言身后两妖震撼万分，开启灵智后吸纳月华百余年来，他们从未见过此盛景，简直闻所未闻。
看着高崖上张手拥抱月华几乎成为了光人的左言，熊霸与虎赤跪下拜倒在地，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真仙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