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妖物禁止成精
迷糊中睡去，在梦中又梦到了那硕大的月亮。
清晨，左言猛然惊醒，自己睡的太沉，本来留一丝心神在外，想探知熊霸何时归洞，却不知不觉中完全沉睡过去。
转头看向洞中深处那宽大的石台，发现上面空无一物。鼻子嗅嗅也没发现洞中有何妖怪异味。
转头看向洞外，群妖竟无一入洞，全都在外休憩。想来一夜都在抓紧时间炼化月华，连虎赤与熊霸也不例外。
一股酸臭扑鼻，低头才发现身上又分泌出不少污浊脏物，洗筋伐髓还在持续中。
左言大喜，也怕妖怪们看到，取出毛巾仔细擦拭。只是衣物又肮脏不堪，无奈只得重新换了一套。
等到出洞，发现三百小妖散得七七八八，还剩三十多大都是修为高深，还在炼化月华的妖怪。
“咕噜，咕噜。”
狗獾小妖又托着洗漱托盘出现，话还是一如既往说不清楚。不过看它俩那高兴的神情就知道有所收获。
左言赞扬地拍拍小妖俩的狗头，俩小妖尾巴摇得更欢了，舌头伸出老长。惹得左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分明就是两条通人性的大狗嘛！
“贤弟好兴致！”
熊霸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功，走到了他身边笑吟吟说道。
左言赶紧放下手中东西道：“熊大哥，修炼完了？恭喜修为又进一步。”
熊霸呵呵笑道：“精进哪有那么容易，我等妖修修行最为不易，炼化月华乃是水磨功法，大妖小妖都是如此。”
“哦，既然如此熊大哥为何要等到月圆之夜才吸纳炼化月华，我观高崖几乎每晚都有月亮，为什么不每晚行功，只等待月圆之日。”
“哈哈哈！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地方过来的，居然连这个都不懂。”
只见虎赤一脸鄙夷。
“不得无礼。”熊霸呵斥一声。
熊霸解释道：“贤弟可知一只水桶装载的容量有限。”
左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简单。
“若是月亏之夜吸纳月华等于肚饿了喝稀粥，月圆之夜吸纳月华则是实打实的肉食饱腹。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受教了！”
“呵呵，这些都是常识。”
一人一妖边走边聊，熊霸普及了不少妖修的基本知识，让左言大涨见识。
“贤弟家乡没有妖修？”
熊霸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左言敏锐地感觉到熊霸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探他从何处来，尽管轻描淡写，但左言却觉得这对他们很重要。
左言也是社会人了，除了第一日因恐惧酒醉之后露出了破绽，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尽量想探明对方的用意。毕竟事关生死，不要看对方和颜悦色的，翻脸之后绝对不用第二口。
略微斟酌一下道：“当然没有，不瞒熊大哥，我们那里禁止妖物成精。”
说完装作苦笑摇摇头。
熊霸脸色勃然大变，禁止妖物成精？莫说神洲，就是走遍天下也都没有听说过这条规矩。
妖、怪、精受天地精华，灵气润养而启发灵智，这乃天道，禁止妖物成精，这是违背天理。此人乃异界降临无疑，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仙界，还是众修士苦苦找寻的仙界另有称谓。
这人从异界来，看似凡夫谁知是不是手眼通天，游戏人间的，仙人。
熊霸脸上阴晴不定，眼珠转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贤弟见谅，为兄实在是太过震惊，一时间思虑过多。”
左言也是胆战心惊的，怕这一句话惹恼了对方撕破面皮。不过还好，对方接受了他的说法。
他哪里知道这句话给对方带来了怎么样的冲击，甚至怀疑他是下界的仙人。
“贤弟，何为不准妖物成精？”
熊霸追问，既然已经谈到了这个话题，熊霸也就不避讳了，直接问问题。
看着熊霸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左言一楞。
对方为何一直想打探他从何处来，对于他随口所说妖物不准成精的规矩又极为委屈不甘，那表情那眼神，活脱脱的在说，为什么不能让妖族成精。
难道他想去地球？他知道地球的存在？
左言突然冒出疑问，随即便否定了这个答案。对方不是想去地球，熊霸这妖怪想去的必定是某个很难达到的地方，对方误会了他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
想到此处左言继续道：“上面人定的！妖物另有去处！”
熊霸闻言狂喜道：“当真？”
这下左言百分百确定了，那个地方，不止他熊霸想去，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些妖，或人都想去。
“熊大哥可知那是哪？”
左言反问道。
熊霸眼中闪过希翼，期待，向往，迷茫，恐惧。左言从未在一个人眼中看到那么清晰那么复杂的情感表达。
“贤弟所说的可是，仙，仙界？。”
熊霸结结巴巴，不复一贯淡定从容。
咯噔，左言心脏猛烈跳动。妈的玩大发了，他根本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这头熊这几日旁敲侧击的试探就是为了这个问题？
看他这个表情，如果左言说：“不是仙界，是地球，之前说的都是逗你玩。”
他保证明日肯定会成为一堆漂亮的粪便。
左言思绪翻江倒海，脸上却不动声色。先是调动脸上肌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语气平稳略带调侃地说道：“哦！熊大哥为何会这么说？”
表情上肯定了你的话，但语气又要带着淡淡的不屑，再把问题抛回去。
熊霸激动无比，他都忘了之前有过这样剧烈波动的心境是多少年前了。
“贤弟，不，前辈的一切皆表明来自某个神秘之地，无论是语言，服装打扮，还有用品。我曾翻看过前辈背包，证实了一些猜想。”
“就算我来自神秘之地，也不见得就是仙界，天下之大，你也不一定全然知晓。”
“前辈有所不知，我有异人所赠法宝，布在山门前警示，就算高我几个境的人类大修士，抑或妖族大妖。都不能无声无息地闯入天岗山范围而不被我得知。”
“原来还是个怕死的妖修。”左言心中吐槽。
熊霸继续道：“当日前辈上山之后委实吓了在下一跳。前辈还是第一个瞒过法宝警示之人。”
“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世上神通无数，熊大哥又怎能尽知。”
“可前辈是个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