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试探
阳光明媚的早晨，一缕阳光照映着金黄的树叶。
顾清蘅迷蒙的睁开双眼。
她扶着头，回想起昨夜的梦境，感觉到哪里不对。
昨夜那个梦境好真实，最后那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她又想不起来是谁。
还有她依稀记得那声卿卿，这是母亲为她取的小名。
自母亲去世后，便没有人再喊她了。
白术白莲进来伺候她梳洗。
今日天气不错，白蕊走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
白蕊自言自语道：“咦，这窗户昨夜我明明关严实了，怎么会开了条缝隙呢。”
“难道是昨夜风大吹的？”
可是昨夜她起夜时没发现起风呀。
顾清蘅刚好走近，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愣。
她昨夜听到的那个声音真的是梦里的吗？
她的眼睛闪过深思，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梳洗完的顾清蘅用过早饭，带着白术白蕊两人出门。
刚走到顾府大花园，便看到赵氏领着下人站在不远处。
“哎呦，清蘅啊，这一大早的去哪呀？”赵氏看到她，带着丫鬟走近。
今日赵氏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她要试探一下昨日的那件事顾清蘅的态度。
顾清蘅微微福身说道：“二婶，今日我要去趟白玉楼，您可要一起。”
赵氏面上笑笑：“我就不去了，清宁那里还等着我去照顾呢。”
赵氏心里发恨，宁儿还在受苦，她顾清蘅倒是好兴致，还有心思逛白玉楼。
顾清蘅问道：“昨日我离开宴席的早，听下人说，堂妹脸上昨日起了好些红疹，堂妹可好些了？”
赵氏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误食了些不该吃的，过敏罢了。”
这些多嘴的下人，待她之后要好好敲打一番。
主子的事也是她们能多嘴多舌的吗。
赵氏接着说道：“就是你堂妹这几日难免不方便见人了，不过也不妨事，大夫已经看过，过几天就全好了。”
顾清蘅淡淡道：“那就好。”
她可不信赵氏的说辞，今日一大早，白蕊便告诉她赵氏身边的丁香去了赵家，定是让赵怀文想办法去了。
再说这毒好不好解她还能不知道吗。
这毒是师傅闲暇时折腾出来的，因为并没有大的毒性，过段时间红疹就会自动消失，便没有研制解药。
上辈子她也被这毒害过，因此在药王谷知道这毒是师傅研制时气的两天没理他。
大名鼎鼎的药谷主搞不清缘由一脸莫名，反过来还要笑嘻嘻的过来哄她。
以后她便研制了解这毒的解药，用药之后，一天便可痊愈。
赵氏试探着说道：“清蘅啊，昨日二婶送你的霞光裙你可是不喜欢？”
宁儿那边无论她怎么问她都不说，而且宁儿现在情绪激动，她也不好多加刺激。
这衣裙到底为什么会换人穿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顾清蘅。
顾清蘅冷声说道：“多谢二婶好意，可惜清蘅无福消受了。”
赵氏见她这样，心中带着疑虑，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问题？
要是这小丫头发现了什么，那可就留不得了。
“哦，这话怎么说，可是这衣裙有什么问题吗？”
见顾清蘅没有说话，赵氏反而急了。
她连忙说道：“这霞光裙可是特别贵重的，连你堂妹我都没给呢，你实在让二婶伤心。”
白术见状微微福身说道：“二夫人错怪我家小姐了，是昨日二小姐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讨要衣裙，还说您是看我家小姐没有娘所以才可怜她。”
“小姐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将衣裙让出。”
什么让出，分明是抢！
这二夫人还有脸来问自家小姐。
顾清蘅表现的越发不开心，脸色一片冰冷。
赵氏听见白术这样说，一阵尴尬。
这也确实是宁儿会做出的事。
赵氏接着试探道：“这衣裙清蘅你没试过吗？就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顾清蘅冷声道：“我倒是想试，还准备事先沐浴一番。可惜还没看清衣裙的样子，堂妹就闯进来了。我院中的下人都没拦住，二婶不如问问堂妹可曾给过我这个机会。”
也就白莲一人拦了，其他人和没看到似得。其他人中估计有不少都是赵氏安插在听雪院的人。
赵氏笑容勉强，说道：“都是宁儿不懂事，你做姐姐的别计较。改日二婶送你件更贵重的。不过你院中下人也有错，该罚。”
说着要去拉顾清蘅的手。
顾清蘅抬手将一缕头发拂到耳后，避开赵氏的触碰。
她淡淡说道：“二婶的好意清蘅心领了，不过舅母已经让人送来了一身浮光锦做的衣裳。再过半月就是百花宴了，二婶还是为堂妹准备吧。”
谁稀罕她的东西，她顾清蘅要什么没有。
光是父亲和祖父就给了她不少产业，何况她现在有沈信之的帮助。
虽比不上赵家，但也是有一争之力的，就更别说只是相比赵氏这个已经出嫁的赵家女了。
赵氏脸色一僵。
这浮光锦乃藩国进贡，一年也只有几匹。
因为宣平侯为大晋出生入死，曾立下过战功赫赫，所以能得到皇上的赏赐。
而霞光锦虽珍贵，但还是能买得到的。
两相对比之下，就显得她赵家没有什么底蕴。
这小丫头什么意思，难道还看不起她赵家吗？
赵氏再次扬起笑脸，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宣平侯夫人对你确实不错。不过也是，明年这侯府大小姐就要嫁进来府中了。为了女儿以后过的舒心，做母亲的难免要做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难为宣平侯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呀。”
赵氏话里的挑拨之意再明显不过。
宣平侯夫人不过是看自家女儿明年要嫁入顾府才如此讨好她。
她再重要能有人家自己的亲生女儿重要吗。
顾清蘅没有理会她的挑拨，舅母对她如何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不是旁人随便说两句就可以离间的。
顾清蘅讽刺的说道：“二婶说的是，这做母亲的，为了自己的孩子，怕是都喜欢不择手段。”
就好比赵氏，为了顾清宁，竟然给她下药。
整天想着怎么害她。
赵氏还以为挑拨成功，带着得意的笑附和说道：“可不是嘛。”
顾清蘅懒得和她周旋，福身告辞。
赵氏在她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让她走了。
顾清蘅对这霞光裙的猫腻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