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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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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地图上看不大清楚的小国,名字叫做漓国。此处为一个山之国,地方虽小,却易守难攻。

    重峦叠嶂,好鸟乱鸣。

    “臭小子,你还不给我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还给我装死呢!”不远处的竹屋内,传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竹床上慢慢响起伸懒腰地声音:“前辈,啊……欠,你要体谅下我是个病人啊!”曲辰睁开眼睛,活动了下身子骨,看着映入眼帘地翠色说道。

    这里,就是他住了快半年的地方。

    也是机缘巧合,说起来,那日救走了毓琳之后。出云山庄那老头像是下了狠心要灭了他似的,将所有的狼群都给放了出来。

    受了重伤又被逼入山涧的他,本以为这次是死定了。看着身后面的悬崖,狠下心地就往下跳了。谁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挂在一根树干上,还好,只是树干插中自己背部的几根骨头,死倒是死不了。

    就这么悬了一天一夜,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曲辰,才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嘿,还以为是一只大黑貂,原来竟是个死人。恩?还有气……”这是曲辰第一次见到钟繇的时候,他老人家说的。

    当时曲辰只道是一个上山寻药的老头子,也不曾想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只想着这深山野林的,看来只有这个老人能救自己出去,要是在这里多呆几天,就算不饿死,也要给野兽叼了去。

    “老人家……请帮帮忙,带我走出这个山谷……他日必有重谢。”掩着胸口疼痛,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谁知老头对这番话并不感兴趣:“老头子我,可不稀罕什么金银财宝。我还要赶去找野灵芝,不跟你废话了。”

    一听说这老头是要去采灵芝,曲辰想他十有八九是个郎中。既然是郎中,对金银珠宝自是没兴趣,可有一样东西却是例外:“老人家……你要是肯救我出这山谷,我便告诉你世间灵药千年血芙参……的所在。”

    “什么?你再说一遍?”钟繇听到血芙参三字,立刻丢下了手中的药筐,抓起曲辰的衣领便说,神情颇为激动。

    曲辰道:“咳咳,你若能救我……我定能告诉你血芙参的下落……它……”话还没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有人背着他绕过了一段山路。隐约听见钟繇嘴里念念有词:“奶奶的,这家伙看起来没几两肉,怎么这么重,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了。”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这间竹屋了。怎么说他也算是游遍千山万水的人了,却没想到这里是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

    “傻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喝药啊!还要老头子我伺候你?”

    世人只知钟繇是武林医学界的一代宗师,却不知此人平时就是个老顽童的摸样,性情乖张,说话颠三倒四。

    “知道了,马上就来。”

    起床穿好衣服,说来钟繇的医术不愧是武林神话,自己都成那副德行了,他愣是有办法把自己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身上的伤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连普通的轻功都用不出来。

    小竹屋外,一个白胡子老翁正拿着扇子,用小火慢慢炖着炉子上的草药,他看见曲辰走出来。收起了扇子,连抹布都不拿就直接把药锅端到桌子上。

    “烫死了,烫死了。”钟繇一把将锅子放在桌上,不住地对着自己的手吹气。

    曲辰看了是哭笑不得,走到桌旁坐下,往那黑漆漆的罐子里看了下,抽了口气说道:“前辈,今天里面又放了些什么稀奇玩意儿?”

    这连日来曲辰虽是被他救活了,可也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毒物,在这么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练得百毒不侵了。

    钟繇贼贼地一笑:“小子,今天这药罐子里的东西,你一定是想不到的。”他用筷子在里面搅了搅,露出一个淡红色的东西。”

    曲辰凑近了过去看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是……”

    “没错,我在这药里放了一小块血芙参。怎么样?老头子我对你不错吧。”

    “这血芙参,前辈是从哪里得来的?”那日不过是为了骗他将自己救出山谷,才出此下策,可他现在看到的血芙参又是怎么回事?

    “嘿,我干嘛要告诉你?不说。”

    这下曲辰急了,也不顾身上有伤就说:“前辈不要开玩笑,这有关大事,不能马虎。咳咳!”

    “我说你这小子,激动个什么?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条命可是我的,再不好好调理落下病根,我可不管你。”曲辰心里明白,钟繇只是性情古怪了些,可是人心眼不坏,断不会见死不救。

    “真是怕了你了,你坐下,慢慢听我说。”

    就这样,一老一少的坐在住屋外进行了一番长谈:“那天,我潜入王府,正要找你说的那根血芙参的时候,在药房正好碰到个小姑娘。”

    “姑娘?你说的姑娘可是姓顾?”

    “姓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多亏了她我才能知道世上最后一根血芙参藏在大内,于是我就去偷了!”

    “噗,原来这根参是您偷回来的。”曲辰将药汁喷了出来。

    “这孩子,这碗药多贵你知不知道?此参能解百毒,是世间珍品,就这么被你吐了。”钟繇一边责骂他,一边心疼洒在桌上的汤药。

    “对不起,一时激动。”

    “哎,这世间人皆是求生,我还真没见过有个人像她那样求死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钟繇叹道。

    曲辰问:“前辈说的是谁?”

    “算了,说你也不认识。就是她我才潜入大内去偷药,可别说,那药还真的在皇宫里。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事情可把老头子我给吓死了。”

    “哦?是什么事让前辈都觉得害怕?”曲辰喝了口药,发现味道没有上次那么恶心了。

    钟繇低下头,回想起这事,到现在他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想了一会儿便说道:“本来这事儿我不大想说,可既然你说起来了,我就大概说下。那天夜里,我去了大内之后,找到了千年血芙参,本来是想拿了人参走掉,可是没想到却被我看到一个人在乾元宫里。”

    “乾元宫?那不是兰陵皇帝的寝宫吗?”曲辰问道。

    可是钟繇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皇帝?不不不,我敢肯定那人穿的不是明黄色的衣服,好像……好像是深紫色。”

    “深紫色,前辈确定看清楚了?”扑通一声,曲辰手里的汤勺掉在了地上。

    “嘿,小小年纪怎么于是这么不冷静?那人确实是穿着紫色衣服,我看他眉头深锁,一脸杀意。小老儿我不敢出声,便收住内息,躲在了屏风后面。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说了什么?”

    钟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当时啊,我看见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和一个黑衣人说,要他在什么登基之后,把指正太后的那个家伙处理掉,和他的全家一起杀掉,一个不留。那说话的神情,听得我是一阵哆嗦,看他年纪不大,做事却如此心狠手辣。”

    曲辰听后,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奈的表情:“坏了,这兰陵看来是要出乱子了。”

    “兰陵?哦,差点忘了告诉你,这兰陵现在不叫兰陵了,叫玥国。现在玥国也易主了,原先那个皇帝据说上吊自杀了。”

    “那这么说,现在的圣上是楚漓了!”曲辰惊讶地说。

    “对啊,你怎么知道,老头子我还没说呢!”

    “那么现在的皇后是不是一个叫顾毓琳的女人?前辈应该见过,样貌可谓世间少有。”

    钟繇的脸色变得有些疑惑:“不知我见到的是不是你说的那人,在之后有一次我又潜入过皇宫,看到了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她旁边倒是有个侍女叫她娘娘。”

    “如此说来,毓琳也没事。”曲辰松了口气,心想着顾毓琳是安然无恙了。也不枉自己当时拼死拼活的要救她。

    “傻小子,你和那皇帝认识吗?怎么我一说,你就这么激动?”

    曲辰笑道:“我们,认识呢。”看来等伤好了之后,他得立刻回到玥国一趟,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大的篓子。

    “老前辈,谢谢你这么多日来的照顾,等晚辈伤好之后便要和您辞别了。”曲辰双手做了个多谢的姿势。

    钟繇一脸诧异:“你有什么急事非得赶在这时候回去,你的伤即使好全也要有人看着护理才行。”

    “前辈救我已是破了例,我也不便多留。”

    “现在到跟我客气起来了,当初那会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客气?你现在连轻功都用不上,回去干嘛?”听到曲辰说要走,钟繇似乎有些不高。

    “既然您这么说,我也就不怕告诉你了。其实,我是几年前消失的曲家堡的后人。”还没说完,就只见钟繇拍桌而起。

    “你说什么?你就是那个曲瞎子的孙子?”

    曲辰没料到他会这么大的反应,后一想爷爷在江湖上号称千晓生,他知道也不奇怪:“我爷爷的确是眼睛有些瞎……”

    可下一秒,钟繇便激动地朝他说:“既然你是千晓生的后人,你爷爷一定是珍藏了很多武林秘史和宝典在手。我问你,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个叫兰陵绯衣的人?”

    “兰陵绯衣?”曲辰心想,钟繇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她不就是毓琳的师傅吗?这个人他曾经在爷爷的手记上看过,已经失踪了多年了。

    “这个,很多记载在我家灭门之后就被烧掉了,据传闻说这兰陵绯衣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兰陵的一家妓院里,当时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场。”

    “竟是窑子,师妹她到底在想什么?”钟繇一个人喃喃自语,声音很小,以至于曲辰听不见他说什么。

    “前辈,你……”曲辰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地,这时,钟繇双眼激动地看着他说道,“从今天起,我会传补气活血的招式给你。你要坚持练习,早日好了,带我去找这个叫兰陵绯衣的女人。”

    “前辈前辈,这……啊!”夕阳落下,却听得一声骨头与肌肉分离的声音。

    第九章皇宫秘闻

    “报!~”一个小兵推开门,将一封书信递交给了躺在在雕花椅上的男子。

    轩辕澈挣开眼睛,半眯着说:“没事就下去吧。”

    “是。”

    轩辕澈走上前去,看着红木桌上摆着的纸信封念道:“笨蛋大哥亲启。”这样的字眼,换了是别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偏偏自己的妹妹总要称呼自己是笨蛋,这么没大没小的,也就只有轩辕清才敢。和她哥哥一个习惯,就是寄出去的信一般上面都会撒了毒药,每次谷内的送信人都是手上戴了手套,这样才不会被信上的毒药毒死。

    拿出一个瓶子往信上熏了一熏,确信无误后,才开始读上面的内容:

    “大哥,想不到你小妹会忽然来信吧?不和你废话,这玥国新皇后在我的吩咐之下现在对我已是服服帖帖了,我相信过不了几个月这玥国皇帝就能完全想不起以前的事。另外我无意中探听到一件惊天大秘密。就是关于玲珑锁的。

    原来一直被视为传国之宝的玲珑锁,是不完全的。我后来在大内的收藏阁那里发现了一份文书,上面明确的记载了有一份蓝色的东西和玲珑锁是一套。那上面的缺口正是镶嵌那块石头的地方,不过这件秘密藏得很隐蔽,没有人知道。我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发现上面说的那块玉,料想一定是在宫外了。

    图纸我已经放在里面了,小妹我暂时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还有,你这家伙,记得将来要把教主之位给我,可不准食言而肥。”

    轩辕澈有些哭笑不得,但确实这封信给他的震撼不止一点点,难怪这么多年来玲珑锁被普通人拿到也只是一块石头,毫无用处。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他拿起图纸上所画的蓝色石头,毫无头绪。玲珑锁尚且没了下落,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一个这样的玉石,真叫人应接不暇。

    把图纸收到袖子里,他赶紧将那封信在手中化了灰。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咚咚”。

    “何事?”

    “大王说找您有要事,请您现在到议政厅一趟。”

    “你去禀报,我马上就来。”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启程了。当探子禀报她还活着的时候,他几乎想放下手一切事物去虬止国找她,要不是几个长老们拦着的话……

    “派你送去的东西,都送到了吗?”轩辕澈问。

    “您请放心,小的都办妥了。罗刹的新皇帝两天后要大摆国宴,大王说烦请您代劳,您是去还是不去?”

    轩辕澈嘴角一勾:“去,当然去。我还有东西在那里呢!你替我回一封信给小少主,就说她说的事情我收到了,让她在玥国好好替我监视。”

    “小的明白了。”

    他走向窗外,看着天边的那道红线,此处是南疆和西罗刹,玥国的交界。取下挂在墙上的白玉剑,他有些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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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小心,不要乱跑。”跟在毓琳的身后,小烟不住地喊着,可前面这祖宗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越是危险的地方她越要往前走。

    只见她一脸兴奋地说:“小烟,快上来。这里可以看到公里的全景。”

    小烟似是有些无奈,但又没办法逆她的意思:“公主等下。”说着,便快步踩上树干,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爬到了树梢。

    “看不出来,你挺行的。以前是不是练过功夫?”毓琳问道。

    “奴婢这只是小时候学过爬树,哪里会什么功夫啊!”听到毓琳这么说,他连忙矢口否认。

    “哦?也罢,你在这皇宫里也不需要什么武功。”不过她自己倒是需要的很啊,最重要是现在连她不离身的白玉剑都失踪了,被师傅她老人家知道了,非把她削成两半不可。

    “公主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动作了,万一有个闪失,先皇在天之灵会很难过的。”

    毓琳一声苦笑:“我父皇都归天了,你怎么知道他还会不会难过?再说了……”她忽然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死了都没人知道。”

    “怎么会呢?公主不要难过,奴婢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顾毓琳破涕为笑:“说得好听,小烟你才跟了我多久?就这么对我死心塌地的?”

    这时,小烟用异常淡定地声音说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我要照顾的人。”

    这话说得……

    毓琳被她这么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额,小烟,你好肉麻……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主子今天要好好问问你。”

    “呵呵,奴婢刚才是逗您玩呢!公主想到哪里去了?”

    “好啊你,胆子不小。”正想挠她痒痒的时候,听到树下有人在叫唤她的名字。

    “纪芙公主,纪芙公主,奴才有事禀报。”俯身一看,竟是太监总管桂公公。

    这顾毓琳虽没了内力,可轻功还是有的,顺着树干和小烟一起爬了下来。看的树底下那一拨人是一愣一愣的。

    老公公擦了把汗:“公公公……”

    “公什么公呢,本宫可是名副其实的姑娘。”看着这老太监紧张,忍不住要作弄一番。

    “公主赎罪,奴才是有事通传。”公公吓得一脸铁青,几乎要扑倒在地。

    毓琳心知玩得过头,便道:“没事,我开玩笑呢,有什么事你先说吧!”

    “是,大王来吩咐我说是,两天后的会请其他几国的贵族和大臣,包括君王在内参加国宴,届时希望公主殿下能为王抚琴一曲,这样也好显示我罗刹女子才貌双全,人才辈出啊!”

    “噗,什么?要我抚琴?”这老皇帝是疯了不成,要我抚琴等于杀了我。还要在几国首脑面前,到时一定笑死一排宾客。

    但是这表面上她得装作若无其事:“知道了,公公,你去王回个话吧,就说我两天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奴才告退。”

    看到几个公公走了,她才松了口气,坐到一边石阶上发牢骚:“你爷爷的,不是作诗就是抚琴,古代人怎么就没点创新?两天之内让她学会古琴,看来是不可能的。”

    “公主在烦什么?”

    “不就是那个什么国宴,老头儿,啊,不是,是皇帝陛下让我当众表演,这下可难倒我了。”毓琳两眼望天,双手撑在石阶上。

    小烟也学着她的样子说道:“原来是烦这件事,我倒有个办法。公主可以试试。”她凑到毓琳的耳根旁,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毓琳顿时拍手叫好:“啧啧,没想到小烟这么聪明,真不愧是我的人。”

    “咳咳,公主过奖了。”没有悬念的,这家伙的脸又红了。

    “银妃娘娘吉祥。”

    “银妃娘娘……”

    “平身吧。”

    雪鸢带着身后的几个宫女挪步走到跟前,毓琳一见是雪鸢便立刻走上前来:“娘娘怎么来了?”

    在这宫里,大概现在她认识得人只有这个莫雪鸢了。

    “幸好你在呢,那晚你不是说喜欢吃栗子糕吗?我特别带了一些御膳房刚做的过来,你尝尝看和不和口味。”

    “娘娘客气了。”

    雪鸢笑了笑:“多亏你那日没有把我私自祭拜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可真就惨了。”吐了吐舌头,示意她坐下一起吃。

    “那天不过是我碰巧经过,娘娘不必记在心上。”没想到进宫了,雪鸢却还和个孩子一样,从她敢冒着违反宫规的条令祭拜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雪鸢决不会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你尝尝,御膳房做的栗子糕可是一绝。”

    “恩,确实好吃。”咬了一口,确实要比宫外的做的好吃。

    吃着吃着,这雪鸢却突然停了筷子。毓琳便问道:“娘娘,可是有心事?”

    雪鸢点头,缓缓说道:“虽然我表面上是银妃看起来风光,可是我也明白她们私底下都说我些什么。尽管我在进宫之前是卖艺不卖身,但到底也是出身青楼,皇上娶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说话的时候,雪鸢的双手死死地扣住筷子。毓琳怕她心生别的想法,便劝道:“娘娘既然是真心喜欢王,何必在意他人的说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汗,这世上大学时最喜欢说的一句,怎么冷不丁地就这么说出来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是好句……”她将这两句话反复念了几遍。

    正当毓琳准备在说些什么地时候,这雪鸢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想我经历这么多事却还没有你看得开。”

    “娘娘想明白就好。”

    接着她又补充道:“你知道吗?我有了他的孩子。”

    “啥?”一口栗子糕差点没把毓琳给噎死。

    雪鸢红着脸说:“才不到两个月呢,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看起来很是高兴。

    “额,恭喜娘娘,这件事情和皇上说了吗?”

    “还没呢,最近他为了过眼的事情正忙呢,我打算过了这几天再说。”也对,马上就是国宴了,怪不得这几日都没有看见那皇帝。

    虽然顾毓琳始终不相信这皇帝是真心的爱雪鸢,可眼下雪鸢对他深信不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咦,你脖子上的是什么?”突然间,她看向顾毓琳的脖子。

    毓琳一惊,本想将它收回衣领里,课雪鸢像是很有兴趣似地说:“能给我看看吗?”

    “给。”取不下来,但又不能告诉她,毓琳只好站起来说道。看着雪鸢惊奇的眼神,毓琳一开始只是认为她觉得稀奇而已,但雪鸢之后的一句话,差点让她脑子里的十几根弦一起绷断。

    “这东西,好像我在哪里看过。”忽然间,雪鸢指着玲珑锁说。

    第十章夜探书房

    毓琳一惊:“你见过?不可能,在哪里见过?”

    她回答道:“就是在御书房,我陪陛下批阅奏章的时候,偶然看到过一本书上画了个和这个一样的东西。”

    “哦,那还……真是怪了。”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实际上毓琳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溜进御书房去一探究竟。

    侧目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小烟,觉得这话题还是不宜多说,便连忙打住:“娘娘,毓琳忽然有些不舒服,怕是栗子糕吃多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这样啊,那你快回去好好歇息,希望在国宴的那天,可以看见你一展风姿啊!”听毓琳说不舒服,银妃也不好挽留。

    “会的,娘娘。”

    和雪鸢在长廊分别之后,毓琳是坐立难安。一心就想着刚才雪鸢和自己说的话,虽然这么做会有些冒险,但是任何有关玲珑锁的秘密的东西她都不想放过。

    这个东西,已经害了太多的人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毓琳向管事的公公们借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在这宫里穿着夜行服的话,实在是过于打眼,搞不好脚还没踏出去,就被乱箭射死了。

    借个太监服,就算被抓到,也有个话说。

    “公主这身打扮,是想去哪里?”正在绑靴子上的带子的时候,小烟正好进屋看到了这一幕。

    毓琳想着,这被逮了个正着,也不好掩饰,当即抽出腰间的短刀就按着小烟的脖子说:“别叫出声,我不是坏人。”算了这是句废话,穿成这样,没有鬼才奇怪。

    “我要出去办件事,你不许声张,有人来的话,就说我睡了。如果我知道你出卖我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说着还故作威胁地拿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过,这丫头似乎根本不惧怕我手中的刀,不怕反而笑道:“公主,奴婢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就对了。”

    “刚和你说的话别忘了。”

    小烟放下托盘,吹灭了蜡烛,房间里一片漆黑:“公主不是已经睡了吗?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嘿,这孩子果然一点就透。

    “不错,挺机灵的嘛。好好呆着,回来有赏。”

    一个飞身翻出了菡萏宫的窗子,把嘴巴一捂便绕到假山的背后。这时,从对面过来一群案例巡逻的侍卫。

    毓琳正为了如何找到御书房而头疼,这下可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带头的那个和几个拿着火把的侍卫嘱咐道:“你们几个多叫点人轮流看守御书房和太和殿,可别有什么闪失,今天皇上要在御书房休息。”

    “小的们知道,跟我走。”一个侍卫领命之后便带上五六个人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好在毓琳的轻功还不错,跟在那几人后面不远处,竟也没被他们发现。不多时,便看见前面的一块红色匾额,上面写着:御书房

    那几个侍卫刚要过去交班,毓琳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了二楼的回廊外。好险,这个高度,摔下去,的变成植物人了。

    “来交班啊,正等你呢。”

    “是啊,歇着去吧,这里我来就行。”

    “恩,你可注意点,大王今天要在御书房过夜呢。”

    “大王怎么又在书房过夜?以前不是老在银妃娘娘那儿吗?”

    “嗨,你懂个什么,银妃奶奶娘娘现在怀有身孕,哪能伺候皇上啊!”

    “说的也是。”

    “……”

    听着两个侍卫的谈话,倒像是这个皇帝很久没去找雪鸢了,可这也和她想的不大一样。就算腻了,大不了换别的妃子便行了,不必独自一人在御书房过夜。

    还是说,这御书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不管了,先进去看一看为好。

    说着,毓琳便伸出手要往上爬去,可不曾想这御书房的墙壁年老失修,经不起她这一折腾。这一蹬不要紧,只是掉下来的几个砖块正巧砸到了那两个侍卫的中间。

    完了,肯定要被发现了。此时一个人单打独斗断然是不行的。

    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

    “谁?”一声厉吼,道道银光乍现,一群侍卫随之而来。

    上帝耶稣爸爸,不带这么玩的啊?

    可奇怪的是,有人先一步地从她这个方位跳了出去,身手敏捷地落到地面上。那人穿着黑色夜行衣,倒看不出这身手是男是女。

    难道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毓琳心里这么想着。

    “敢情这个人也是来偷东西的?”不过,看他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拿,并且与侍卫对打的时候,招招留情,并不像是要杀人,这情形,倒像是要把人引开一样。

    “这位不只是兄台还是侠女的,先谢过了。”她在心里默默为这人画了个十字架。

    侧身跳进二楼的小阁楼里,很快外面的声音便越变越小。只听得那些侍卫貌似喊了一句:“沿着这个血迹找,跟我来。”

    当时的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开始专心致志地想要找到雪鸢说到的那本书。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这里的书籍少说有十几万册,要想找出一本书的确是不易。

    正待她伤脑筋地时候,却无意中翻到了桌子上压着的一本画册。里面夹了一张纸,正是像雪鸢说的那样,不过上面还画了一个毓琳想不到的东西——冰鳞。

    在画的下面写了一排日期:癸亥年七月初七。

    这什么意思?

    “咚咚。”有人进来了。

    毓琳赶紧把东西恢复原位,躲在了一个书柜的后面。微光透过打开的门缝拉出一个长影。

    “皇上,夜深了。还不去就寝吗?”恩?是雪鸢的声音。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发出,吓得毓琳一抖,这声音有点熟悉:“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皇上已经很久不去我那里坐了,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这样哀求的眼神,毓琳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面前的人依然不为所动:“桂公公,送爱妃去歇息。”

    “娘娘,别逆皇上的意思了,走吧。”桂公公好言相劝,雪鸢这才肯走。

    “我说吧,这皇帝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毓琳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待要走的时候。却看见这皇帝用赤手空拳硬生生地在墙上砸了一个大洞出来。

    这一下,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立刻那墙上就被打出一个斗大的窟窿,这样的力道,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得到。这皇帝莫非小时候练过什么神功不成?

    由于隔得还比较远,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见他一手拿着刚才自己看的那张画,一个阴郁地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把这笔账要回来,哈哈哈哈。”

    “哎呀,这老家伙难不成来内功练到走火入魔?竟这般疯狂!”顾毓琳心里默念一句,正想走的时候,却不幸地撞上了后面的柜子,发出的声响让那皇帝也注意到了这边。

    “什么人?”不好,又被发现了。

    没想到那皇帝平时看时没什么用,这下子才露出真面目,一个箭步就跳到顾毓琳的后面,那身手快得几乎看不清楚。

    灯火昏黄中,顾毓琳只能简单的和他过了两招。时间一长,对方就会知道她是没有内力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皇帝忽然像是看什么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她的眼睛不动了。

    此时,门外听见大堆大堆的脚步声,等人多了就更走不了了。毓琳趁他发愣的一瞬间,纵身跳出窗外,消失不见。

    “皇上,臣救驾来迟。请恕罪,刚才那刺客,末将立刻去追。”

    “不必了,让她走吧。现在还不到时候。”这皇帝高深莫测的一句,到是让这群人傻了眼。

    “为何现在才上来?”他问道。

    “末将该死,料想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刚才我们追他的同伙,没想到是调虎离山之计。”那侍卫一脸的无辜样。

    “哈哈,有备而来。有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两天后的国宴,你们可得把脑袋提在手上干活!知道了吗?”可惜毓琳跳出了窗外,看不到这皇帝也有如此威仪的一面。

    “谢皇上隆恩。”

    第十一章玉珏之谜

    从昨晚御书房跑出来之后,顾毓琳便一直寝食难安。本来还在想那老皇帝会不会派人来调查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宫里面出了内鬼。

    不过,皇宫里平静的像一滩死水,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身为一国之君也应该彻查一下。

    “公主,夜深了。”

    顾毓琳却全然没有听见小烟的话,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之中:“那个时候,这个皇帝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时他好像是忽然看见了什么一样,突然地收手,真是搞不懂。还有那幅奇怪的画,假如不是因为她见过冰鳞这东西,她也不会想到会和她脖子上的东西有关。

    “喝完参茶早点休息。”小烟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了杯参茶。“恩,啊……”想着这些毫无头绪的事情,毓琳有点心不在焉地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却不曾想这一没接住,茶杯打翻在了小烟的手上。

    “嘶……”当即小烟的手就被烫得有些瘀红。毓琳慌忙说对不起:“你没事吧,都怪我刚才不小心。”

    “我没事,公主。”这丫头实在强的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手被烫成这样,连疼都不喊两声。

    “咦?小烟,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的?”在手腕处上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条两寸长的划痕。

    毓琳本想借灯光看个清楚,却不想小烟立刻将手收了回去:“公主早些休息,小烟告退。”

    那伤口倒是挺新,不像是旧伤。算了,人家不愿意说,自己干嘛非得一个劲地往里问?睡上一觉,等明天起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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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之巅,在遥远的北国之极。

    常言道,又言道,此处是一个观赏极光的好地方。当绿色的极光分洒在各处之时,天地间便会有一番祥瑞之兆。

    今年的,似乎来得稍微早了些。

    “师傅,快来看极光啊,好美的极光。”说话的自然是二徒弟踏雪,在北越没有什么好的风景,唯有这极光是一年一次,人间天上绝无仅有。

    “就你这丫头耐不住,也不知道过来扶着师傅她老人家。”簟秋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师妹,牵着兰陵绯衣从后屋里出来。

    两人身上穿着狐裘,站在雪白的地里,与这风景俨然混为一体。

    “师傅,徒儿扶着您,这边坐。”踏雪注意到自己的顽皮,连忙过来要扶师傅。师傅却一笑:“你们这两个家伙,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了,出来走几步路也要扶着。真是……”

    “您还说呢,上次练功的时候,突然间就晕倒在寒冰池里,把我们两吓得半死。”想想都觉得瘆人,那次要不是自己发现得快,可能师傅就那样练到走火入魔了。

    师傅稚嫩地脸上勾起一抹笑意:“师傅以后会注意的,你们两个别老是把我当行将就木的人来成不?咳咳……”她的身体的确不如以前了,这一点她自己最清楚。

    簟秋拿出白手绢儿说:“看,又咳嗽了。师傅别说了,先坐过来一起看极光吧!”两个人扶着师傅一起坐在雪凳上。

    极光有时出现时间极短,犹如节日的焰火在空中闪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却可以在苍穹之中辉映几个小时;有时像一条彩带,有时像一团火焰,有时像一张五光十色的巨大银幕;有的色彩纷纭,变幻无穷;有的仅呈银白色,犹如棉絮、白云,凝固不变;有的异常光亮、掩去星月的光辉;有的又十分清淡,恍若一束青丝;有的结构单一,状如一弯弧光,呈现淡绿、微红的色调;有的犹如彩绸或缎带抛向天空,上下飞舞、翻动;有的软如纱巾,随风飘动,呈现出紫色、深红的色彩;有时极光出现在地平线上,犹如晨光曙色。

    师傅望着四散开来的极光很久都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什么。

    “这景色好美,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你觉得美?那好,等我们成亲之后就在这里安个家,一辈子都不离开。”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澜嫣。”

    “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隐退江湖,在这里生一大群儿女,教他们武功,教他们读书写字。”

    ……

    天空中,两道极光突然相撞在一起,砸出一团蓝色的火焰,也勾起了过往燃起的那团火焰。

    “为什么?你不是说等到我们成亲之日就一起离开兰陵,去北越生活吗?”

    “对不起,就当是我负了你,忘了我吧。”

    “是因为这个青楼女子?你就这么爱她?那我呢?难道你写给我的那些词,亲手给我缝的嫁衣全是假的吗?我忘不掉……”

    “忘不掉,那就烧了它吧。”

    “墨萧,我恨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就算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就算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过,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结成了两道冰晶。

    今年的极光延长的时间特别的长……

    踏雪年纪轻,看着美丽的极光不住拍手叫好:“这景色真美,簟秋姐,快看。”

    “你这丫头,每年都能看一次,你却象从没见过似地。哎,可惜毓琳不在,那天回谷之后我就在没见过她,她那个性,肯定会喜欢这极光之夜。”

    “师姐,你好偏心,每次心里都只想着毓琳……”踏雪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儿。

    簟秋手抿着嘴笑道:“你看你,怎么这般小气,好啦,师姐也对踏雪好。”

    “太敷衍了,你说是不是?师傅。”踏雪想转头找师傅评评理,可是却让她看到了瞠目结舌地一面:“师傅,你的头发……”

    也许连澜嫣自己也没注意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已是个鹤发童颜的女人。月如钩,发如雪。

    两个徒弟被这一幕惊呆了,站在旁边半晌说不出话。

    明明……

    明明不是说好,师傅的天魔墙已经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为何?为何现在成了满头银发?

    “怎么了?我这副摸样很吓人是不是?”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脸,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诡异。

    “师傅,为什么你的头发……”簟秋问道。

    师傅慢慢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自顾自说:“当我练这功夫的时候,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却来得如此之快。现在也许只是白头发,将来,我可能会变得老的你们都不认识我,咳咳……咳咳……”

    “师傅,别再说话了,徒儿们扶你进去休息。”踏雪看到这真是吓得哭了出来,好在簟秋年长一些,倒不至于太过慌乱。

    “咳咳,这个地方我曾经和他一起来过,我还记得他说……他说,就算是这世间难求的极光也不及我半分美丽。哈哈,哈哈!”

    “噗……”一口热血在胸腔里翻腾,最终破口而出。

    “师傅。”

    “师傅。”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却仍没接住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师傅,呜呜,簟秋姐,怎么办啊?”踏雪看着躺在软踏上气息微弱的师傅,心里害怕极了。

    “师傅不要担心,您会好的。”

    “傻丫头,我都已经活了几十岁了,还会不知道这生老病死乃天地轮回,人之常情。咳咳,我只是,还有些事情放心不下而已。”说着,她看了看窗户外面。

    极光之夜已过,外面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夜色。

    簟秋此时也心烦意乱,听到这哭声,顿时喊道:“你哭什么?就知道哭。”转身对师傅说,“您好好休息,会没事的。我这就下山去寻药王回来。”这些年,药王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寄过来一些世间难求的珍奇草药,就连那千年血芙参,也是因为传说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他寻来要给师傅的。

    可是师傅对这些药材却从来不予过问,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们收了起来。

    起初,他们是以为师父和药王的关系不好,但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师傅一直觉得辜负了二师兄,觉得愧对于他,一直不敢要他的东西。

    觉得,时间一长,这药王就会忘记她了,谁知这一等就过了二十多年。

    “秋儿,回来……你你不要去,咳咳。我没事,我这身体我很清楚,这么多年,要是治的话,早该治好了。现在,就是请二师兄回来也没用,何况,就凭你们,咳咳,根本找不到他。”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说话间断断续续。

    簟秋怕她激动,连忙说:“好好,我不去。那我立刻飞鸽传书召小师妹回来怎么样?”

    “不必,毓琳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况且她答应过我的事情,我相信她,一定能做到。”她又咳嗽了几声,“簟秋,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是。”簟秋把耳朵凑过去。

    “这……”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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