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本公主说话?别以为现在当了公主就没人可以治你了,谁知到你是哪儿来的野种!”这纪晴还真是说变就变,一脸毒妇的样子全给现了出来。
顾毓琳淡笑:“姐姐为何如此生气,妹妹错了便是,这就给你倒茶。”她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背对着纪晴,偷偷放了几只蜱虫在杯子里,然后用盖子盖住。
玩我?看姑奶奶我玩不死你。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女人抓狂的情形了:“姐姐用茶。”
“你干什么?”顺手将茶杯打翻在纪晴的身上,弄湿了她的裙子。但更可怕的是里面的活物。
“啊,你放了什么?”看着五只黑色的大蜱虫顺着自己的大腿,爬上胸前。纪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吓得连连尖叫。
“姐姐这是怎么了,在人前大喊大叫,可是会失礼的哦!”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看着眼前的精彩好戏,顾毓琳笑得肚子都疼了。
“狗奴才,还不赶快用熏香给我把虫子熏走!”此时的纪晴歇斯底里的狂叫,哪里还有公主的威仪。
一群奴才手忙脚乱,气的她是脸色发绿。
“公主,小的这就给你熏走虫子。”果然看见旁边的一个小奴才拿出一个白瓶子。
顾毓琳当即喊了一声:“慢。”
“姐姐,这白瓶子…原来妹妹床上这些恶心的虫子就是姐姐你养的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咱们的新皇上,你说他会怎么做?”顾毓琳觉得,自己这架势,像极了那清朝片子里的慈禧。
被整的衣衫凌乱,青丝飞散的纪晴,故作镇定道:“你少拿皇上来压我,你以为你在他眼里真是公主吗?”
“我是不是不重要,天下人怎么看才重要。你说呢?”现在全天下都认为新皇善待先皇遗孤,是位仁君,在这个当口上,自己当然是块宝。
“好,算你狠。你给我记着。”发觉自己完全占了下风的纪晴,只得恨得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熏香扔给了顾毓琳。
莫说这些香还真有用,只不过围着周围转了一圈,这满地的虫子便不动了,蜷缩成了一个小球。
顾毓琳仍是笑意春风:“谢过姐姐的熏香,下次要害人的时候,还是记得要带上解药哦,不然可就麻烦了。”
“哼,我告诉你,纪芙,你可别得意。你得宠又怎么样,终归是要嫁到南疆的棋子。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纪晴说完一堆话,便甩袖往门外走去。
嫁人?还是南疆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传来宫女小烟的声音:“公主,莫要生气,这大公主自小便深的先帝的喜爱。可是您现在回来之后,新皇对您是百般呵护,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胜过了先帝。大公主看着心里眼红,这是在嫉妒您呢!”
“呵呵,他嫉妒就让嫉妒好了,我又能怎样。”这纪晴看着就是个成天争风吃醋,惹是生非的家伙,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倒是她刚才说的话,让顾毓琳心有余悸。
原来南疆和罗刹定了婚盟,自己这个当事人却是最后才知道的,真是罪过。
换了是从前,她肯定二话不说逃走,可当下莫说她没这个能力,即使有,也不会逃走。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她不能就这么跑了。
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窗外。却看到了满眼的芷兰花。
芷兰花,不是只有玥国才有的东西吗?
这里可是罗刹呀!
“小烟,这些芷兰花……”
“啊,这些事南疆国师亲自派使臣送来的礼物呢,当初奴婢也纳闷呢,这些玥国的芷兰珍贵无比,一株都够咱们小老百姓买好几亩地了。这南疆的国师居然这么大手笔,公主嫁过去想必也会过得很好。”
“南疆的国师?”
“对啊,一个月前,就是公主还昏睡不醒的时候,南疆忽然派来了使节,说是像罗刹提亲。点名就是要公主你呢!”
这就怪了,会有人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公主?
这南疆国师葫芦里买什么药?
“公主,你看着芷兰多美,听说玥国前代皇后最喜欢的就是芷兰了,玥国的皇帝就给她连夜芭乐一池莲花,全给种上了芷兰。她真幸福呢!”
“呵呵,说的也是啊!”顾毓琳苦笑一声,再也不去看那一池的紫色。
“公主,您脖子上的那块玉珏真好看,奴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看到小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脖子,顾毓琳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玲珑锁。
“你觉得好看?不过就是块美丽的玉石罢了,没什么特别。”这块玉的来历越少人知道的话,就越好。
死过一次的顾毓琳,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再相信别人了。看着身边这个长得玲珑剔透地小丫头,还是决计试她一下:“小烟,你喜欢这玉?不如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请公主收回成命。”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的胆子小,还是怎么的,竟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这么看,倒不像是知道这是玲珑锁……
顾毓琳展开笑颜:“我又没怪你,你怕什么?我和你开玩笑呢,就算我想给你,可也拿不下来呢。”
这小烟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问道:“公主,什么……叫拿不下来?”
“这个,我也很想知道。”
就在这时,对面不远处的石桥上传来些许女子的嬉笑和呼声,看着她们眼睛里既羡慕又嫉妒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反正离各国的酒宴还有两天,闲来无事,就当看看热闹也好。
“小烟,那边是怎么回事。”转头和小烟说了一声,便朝着人多的那个方向走去。才不过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她们说道:“哇,这么多的聘礼,谁这么有福气啊!”
另一个拿着团扇的女子掩面悄声说:“这啊,是南疆国师亲自派人送来的,专门说要给新来的那个公主。”
“新来的?你说的就是那个什么纪芙?”
“可不是,也不知这女人耍了什么招,不过是一个废朝的公主,可吃穿用度样样胜过了皇后,你说稀奇不稀奇?”
“你们看她那狐媚的样子,莫不是狐狸精转世?要不然怎么会躺在罗刹的边境,碰巧被新皇捡到?”
“这,说的也是……别说了,她在看这边呢。”
又是几个嚼舌头根子的三姑六婆,真是好生让人心烦。本想对他们呵斥一声,让他们闭嘴。可是,还没等顾毓琳先开口,身后的小烟不知何时先跑了出来。
和刚才那战战兢兢地样子完全不同,而是换上一副冷漠淡然地样子:“各位后妃娘娘,这后宫可不比别处,有些话传到了别人耳朵里,引起的后果各位娘娘也是知道的。况且这皇后娘娘都没有说什么,其它人又何必违背懿旨呢?”
这一通话不止说地那几个贵人面红耳赤,更是让顾毓琳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是她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宫女吗?
幻觉,一定是幻觉。
几个人本想发作,但是看到顾毓琳这个本尊在这里,也就只好作罢:“纪芙,你就是这么管理你的奴才吗?”
顾毓琳早看着几个女人不顺眼,走过去想也不想就说道:“那是自然,儿臣刚回宫不久,对于这方面自是欠佳,我想娘娘这种”心胸宽广”的人一定不会计较是吗?”
“你……”
“欸,我们还是走吧,这丫头还是不惹为好。”另一个看起来身份低些地贵人拉住正要骂顾毓琳的女人。
“哼。”
看着那一群妃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这什么破地方,也不知这新皇是个什么品位,娶得都是这样的人。”
“我说小烟,你刚才胆子可不小啊,敢那么顶撞那几个妃子。”看到刚才那个场景,她心里倒是又喜又疑。
喜的是,这个宫女应该不是派来监视她的人,在衷心护主这上面,她是很满意的。但是,可疑的是,她的衷心似乎超出了一个正常的宫女。
她俩才认识没多久,要说一见如故那是不可能的。带着这样的疑问,顾毓琳觉得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吧!
小烟红着脸,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守护好公主是我的本分,公主不要客气。”
“看你说的,回去本宫一定好好赏你。”
“对了公主,你过来看这些绸子。”小烟指着刚才的那些个箱子中的其中一个说道。
顾毓琳走过去,掀开一个,居然是一整箱的上好绸丝。这么好的绸子,让她忍不住想摸一下:“这绸子真好看。”翻到背面的时候,她看见上面绣了一个浅浅的字迹——莫。
“公主,你看,这上面绣的是莫字。居然是虬止第一商号的衣服,怪不得这么好。”
顾毓琳反问:“你也知道莫字号?罗刹国的服饰多以皮草,羊毛为主,想不到对丝绸也这么了解。”
听到顾毓琳这么问,小烟顿了一顿,之后又笑着说:“哦,奴婢是碰巧听一些娘娘说起,无意间知道的,我们这种下人怎么有资格用这些上等货?”
“是吗,那我就赏你几匹?”
“公主说笑了,奴婢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顾毓琳郁闷了:“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不喜欢漂亮衣服?”可偏偏这丫头就摇了摇头:“真的。”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了。我过去看看,这些衣服有什么好的颜色。”叫了几个侍卫帮忙将这几箱子的礼物全给抬进了菡萏宫。
“是,公主。”
第七章风生水起
“我这夫君手笔也真大,我还没过门儿呢,就送来这么多聘礼。”在玥国她看过的好东西多得都数不清,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不过为了在人前掩饰,还是得装作一脸兴奋的样子。
“公主,你快看看。”
“怎么了?”
顾毓琳顺着小烟的手,抬眼望去,傻了。
为何,所有箱子里的绸子全是绯色?
“这,怎么全是绯色的?”她喜欢穿绯色的衣服,也是被师傅影响的。不过,知道她喜欢绯色的人也不多啊!
小烟在一旁纳闷说道:“这全是绯色的,南疆国师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忽然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可是顾毓琳却没有注意到,随手从里面拿出一件,往身上就这么一比,大小是刚好合身。这几箱子里,大概有上百件款式不同的绯色衣服。穿几年大概都穿不完。
“咚咚咚。”
“进来。”
“禀公主,皇上吩咐了,请公主在两天后的国宴上务必穿上南疆国师送来的绸子。”
“还有什么别的话吗?”
“国师留话说,他希望看见公主在宴席上穿着绯色的衣裳。”
待传话的宫女走后,顾毓琳坐下来细细思量,这前后的事情似乎是有联系,可又有些对不上号,让人匪夷所思。
算了,这些事情想也没用。
“小烟,我想洗澡了。”朝外传唤了一声,不久便看见小烟带着其它来年各个宫女拿进来一大桶水。
雾气升腾,烟熏缭绕。
“小烟,你来得正好。我刚想洗澡呢,快帮我把这衣服的纽扣解开,这几层衣服穿的我咯得慌。
走到小烟面前,张开双臂让她帮着给自己脱衣裳。可站了半天都不见她有动静,搞什么飞机?
“怎么了?还不帮我脱衣服?”顾毓琳问道。
只见这丫头涨红了脸颊,颇让人费解地站在后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我。”
“你是第一次做宫女还是怎么的,这般害羞。我还真当是本宫的身子让你看不下去了呢。”突然觉得逗她也挺好玩的。
“奴婢,不不不不敢。”
“别不敢了,快点,我背上都要起包了。”
“奴奴奴婢马上就……”好不容易,这丫头算是动起了手,可手却有些微颤。
“你慌什么呢,都是姑娘家的。”当时的顾毓琳还不明白,这句话在日后想起来,几乎让她羞愧致死。
雾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小烟只是安静地给她的擦着后背。顾毓琳躺在木桶里,很是惬意。
“好香啊,这味道有点熟悉。”
默。
默。
“小烟,你身上也好香。”
“大概是奴婢接触了宫中的娘娘们,留下的脂粉香吧。”她回答道。
顾毓琳眯起眼睛,头向后仰:“不对,这个,好像是药材的味道,你在水里放了些药材吧?”
“公主真聪明。”
“哈哈,不是我聪明,是我闻得多了而已。我大哥以前就喜欢在洗澡水里放上药草。”
小烟一笑,但是立刻便低下了头:“是吗?公主想念您的大哥吗?”
顾毓琳叹了口气:“当然,也不知,那日一别,言风之后怎么样了。”以他那个个性,怕是没有回到药王谷,现在那里肯定是乱成一团。
“公主,洗好了。我去替你把水给倒掉。”还没等顾毓琳把话说完,小烟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这丫头,办事倒是个勤快的人。
穿好了衣服,发现现在时辰尚早,月亮还没上中天。趁着此时夜景正好,不如出去看看。
“公主是想去哪里?”
顾毓琳拉着她的手说:“现在月色正好呢,咱们到御花园里转转怎么样?”
“奴婢去给您拿一盏灯。”不知怎么的,顾毓琳觉得这个小烟虽是宫女,却事事都想得挺周到的,要是可以收为己用,倒也是个人才。
灯影幢幢,灯伴昏时,月半明时。
夜晚的宫殿还真是凉飕飕的,白天那么热,夜晚有那么冷,这可怜的温差真是让人受不了。
“公主先加件衣服。”说着,便有一件衣服打在了她的肩头。
顾毓琳一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是我应该做的。”
正在两人信步游走在花园的时候,黑夜中传来嘤嘤呢喃的声音,如魅如鬼。听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声音好像是谁在哭一样。
远远望去,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火势不大,还伴有一些纸屑的飞舞。
大半夜的,是什么人在这里焚烧香烛,祭拜死人?
“公主请走在我后面,奴婢给你探路。”
“陪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那里哭泣。”一步,两步,三步。等到火光渐近的时候,顾毓琳才看清楚了站在那里的几个人。
他们站在假山后,时不时就往面前的铁盆子里丢放着冥钱元宝。伴随着哭声,看起来十分的煞人。
为首的一个,看她的穿戴也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女人。在这宫里富贵的女人不是公主便是妃子。几个公主的样子她大概还见过,这个人虽还没看清楚脸,但从衣着就知道是个妃嫔。
旁边的几个就是宫女了,在宫中,私自焚烧冥钱应该是不允许的。这女人什么来头,居然还是大晚上的祭拜亲人。
“公主……”小烟刚想出生,便被毓琳给打断了。
“嘘,先别说话,让我看看这女的到底长什么样!”
毓琳又凑近了些,接着微弱的火势渐渐看清了站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
可当她真正看清的时候,她的大脑却立刻死机了三秒。
这张脸,是认识的。
那轮廓,分明……
好久不见了,雪鸢。
看她的表情,像是非常难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死去了吧。
奇怪,她怎么在这里?
难不成,她是这个新皇帝娶的妃子?
那这么说,不就是我名义上的老妈?
汗……
可是这还不算惊悚的,更恐怖的是当毓琳抬起头朝祭拜的画像上面看过去的时候,才愕然发现,那画像上的脸居然是自己的!
也就是说,她看见雪鸢在祭拜自己。
苍天,这是什么跟什么?
“是什么人在那后面?”和那是在青楼里一样,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捏碎一样。
毓琳知道掩饰不了了,就拉着小烟从假山后站了出来:“雪鸢,你……”
“哦,原来是纪芙公主。”毓琳差点忘了,这张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话到嘴边,又给收了回去:“娘娘,深夜在此祭拜,好像有些与理不合吧!”
雪鸢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公主莫要见怪,这是雪鸢曾经地救命恩人,如今她已不在人世,我想报答她也来不及了。”
毓琳听了,心里一紧:“娘娘不要伤心,你做的这些,相信顾皇后都是看得见的。”
“哎,本以为那样一个人是多么坚强,想不到最后竟落得一抷黄土。人世间,果真世事无常。”雪鸢叹了声,随即补充道,“今日所见,还请公主不要说出去。私自祭拜的确不合规矩,而且还是玥国先皇后。”
顾毓琳点了点头:“放心,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看到。”
雪鸢上了一柱清香,之后,便让丫鬟们收拾了这些个面盆纸钱,朝毓琳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要走。
“等一下。”
“公主可有什么事?”
毓琳其实只是突然的这么一叫,也没想到要说什么,便随口说了句:“我曾和顾皇后见过几次,可以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额……”她侧过身子,朝毓琳的身后看去。
毓琳会过意思来,便说道:“小烟,你去帮我添壶热酒过来,我要和娘娘说几句。”
“是。”
雪鸢先她一步走入亭中,看她这优雅的举止步伐,任谁也想不到她曾是个青楼女子。
“公主好兴致,夜半赏月。”说话的时候,雪鸢的眼睛一直是看着空中那一轮明月的。
“娘娘可是玥国人?”
雪鸢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呵呵,没什么,我猜的。既然认识玥国先皇后,基本上也就是玥国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她的表情,似是有些失望。
毓琳接着问:“我这些年都漂泊在外,能给我说说玥国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情说来我也想不透,当时我要从玥国去罗刹寻我的亲戚。就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听闻了皇后发丧的消息。如果当时不是皇后的画像诏告天下,我也不知道那个就是毓琳。”
原来在自己死后,楚漓曾经将自己的画像公开放出来。
那个时候,他大概还是不相信自己死了,所以明着是发丧,实际上是拿画像做寻人启事了。
“那么后来呢?”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当时罗刹和玥国关系不好,朝野动荡。我只知道在毓琳死后,玥国皇帝性情大变,时常悲喜交加,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据说性格变得很残酷。”
“不对吧,这罗刹的百姓都说他好像还是挺善待百姓的。”
雪鸢摇摇头说:“我不明白的就是这里,当初他待先皇后是那么好,我本以为毓琳死后,这后位会一直空着,结果这前段日子我才在秀女之中知道,这玥国皇后换了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娶新皇后也很应该。”皇室家族始终以繁衍子嗣为重任。
“可是,听玥国百姓说,这个新皇后从来没在人前露过脸,大家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哦?还有这种事?”
楚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了,娘娘,还未请教你的封号。”
“你叫我银妃吧!”
“银妃?”在古代宫廷女人的品级上,除了皇后,就是银妃最大。如今这后宫的皇后乃是先帝的妻子,有名无实。
这样一来,她不就是实际上的皇后了?
“娘娘,恕我问一句,新皇的年纪都可以做我们的爹了,您的年纪尚轻,为何要把自己锁在这宫里一辈子?”
“锁?我从不觉得。”
她讪笑一声:“我是真心喜欢他,他也是真心爱我。”
毓琳问:“自古无情皆帝王,银妃娘娘……”
“你可知,我并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是,王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就这一点,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比我大许多。”
顾毓琳倒是满脸不信:“娘娘和若遥年纪相仿,我倒不相信罗刹皇对你是真心,我说他是看上你的美貌而已。”
“公主,茶沏好了。”正待此时,小烟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了亭子里。
“恩,先放着吧。”
毓琳泯了口茶,却发现雪鸢正盯着送茶的小烟看,神情颇有些奇怪。“娘娘为何盯着儿臣的宫女?”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雪鸢回神过来说:“本宫只是觉得好奇,你的宫女长得挺高的,让人不得不注意呢。”
“是吗?娘娘说的极是,这不从正面看去,还真当小烟是个男子呢!”顾毓琳回头,又朝她看了两眼。
小烟淡淡一笑,声音极为地轻:“公主说笑了。”
“这笑归笑,娘娘,他日若遥要是离开了罗刹,可千万要记得我今天说的话。”总算与她相识一场,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她。
雪鸢捏着杯子的手一颤,随即应声道:“恩,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好心。”
这一夜过后,宫里便传出了两人关系交好的谣言。不过,以后发生的事情,却远远超过了大家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