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救劳工
狄无畏沉思片刻,“苏大,你有没有胆量下去?”
“有,大人尽管吩咐。”苏大此时也是义愤填膺。
“刚才,他们的三当家带走了一些人,现在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们抓点土把脸涂一下。”
此地多的是黏性极强的土,他们三人把脸涂得跟土著人差不多,这会儿,就是他们的亲爹亲妈看见了,都不见得能认出他们。
邢虎猫着腰走在前面。
他们三人警觉地慢慢向下面靠近。
邢虎早就憋不住了,此刻如猛虎下山,呼啦冲向前,抽出腰上的大环刀,直接给其中一名监工来了个透心凉。
惨嚎之声不断传来。
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打法。
狄无畏、苏大,略一迟疑,抡起拳头加入了战斗。
那些劳工见有人来搭救自己。
仿佛身体里被注入了强心剂,瞬间迸发出一股力量。
纷纷爬起来加入了战斗。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此时,邢虎手起刀落,又将两名监工斩于刀下。
其余几名监工被那群劳工压在身下,手上的皮鞭棍棒被夺了下来。
嘴里喊着大哥、大爷,直呼饶命。
这群劳工成天被他们奴役殴打,此时,岂能放过他们。
一直打到皮鞭脱落,棍棒折断,这才罢手。
而那几名监工早已经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这群劳工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多谢几名好汉的救命之恩!”
“都快起来逃命去吧。”狄无畏环顾四周。
“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们来。”
狄无畏带着他们顺着刚才下来的路,爬了上去。
邢虎在确定了所有的监工都死了以后,也跟着上了山。
“好了,我们只能带你们到这了,大家赶紧逃吧。”
“这荒山野岭的,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大人,我们就带他们走吧!”邢虎情急道。
“住口!”狄无畏一声呵斥,又四下看了看。
“你们一直往南走吧,只要进了城,你们就安全了。”
“我们走!”
狄无畏率先迈起了步伐。
那群劳工愣在原地,其中一名少年眼神透出坚毅的目光。
“大家都别杵在这里了,我们赶紧往南走吧!”
蛇无头不行。
有人带头,大家仿佛有了主心骨,都跟着那名少年往南走去。
路上。
邢虎耷拉着脸,嘟囔道。
“往南的路,不就是往县城走吗?”
“我们也要回县城,为什么就不能带着他们?”
狄无畏眉间一挑,“说你是榆木脑袋还真没说错你!”
“如果我们带着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们这群人的底细我们毫不知情,一旦我们暴露了身份,那东山可是有上千号土匪,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拿什么和他们抗衡?”
“再说,我们要先回平顶山,把苏大安全送到家里,本县才会安心。”
“如果这么多人,去了平顶山,岂不是把乡亲们置于危险之中。”
邢虎又小声嘀咕一句,“如果,他们再碰到坏人怎么办?”
“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们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苏大开口说道:“狄大人,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这条路熟得很,不会出事的。”
“不行!”
狄无畏一口回绝了他。
“让你为我们带路,本身就是件很危险,所以本县一定要安全地把你送回家里。”
···········
赵新在县衙大堂急得团团转。
“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我都被你转迷糊了。”
“吴师爷,枉大人救你一命,还收留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大人可是一夜未归,现在都已经到下午了,大人还没有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不会是路上遇到了土匪吧?
赵新越想越怕。
急得眼泪掉了出来。
“谁说我不急了,像你这样走来走去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做有用?”赵新脑袋一转,“要不,我们和衙役们一起出去找大人吧?”
“万万不可,大人这次本就是秘密出行的,你这样,会暴露大人计划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怎么做?”赵新心急火燎地嘟囔道。
“什么都不要做?安静地等着就好,我相信以大人的机智,肯定不会出事的!”
春花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你,你······好,你在这等着吧,我自己出去找大人!”说罢,赵新抬腿就走。
“你这是要去哪?”
赵新抬腿走得急,没成想和狄无畏撞了个满怀。
“大人,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小的担心死了。”赵新破涕为笑。
“大人,邢捕头,回来了。”吴起赶紧近前问候。
“回来了,县衙没出什么事吧?”
“大人,一切安好。”
春花也来到近前,“大人你回来了!我去给你们拿吃的。”
“嗯,还真是饿了。”
不一会儿,春花端来了饭菜。
狄无畏摒退其他衙役,“赵新,赶紧和本县说说,昨天的情况。”
“回大人,昨天小的一路尾随那顶轿子进了县城,那顶轿子七拐八拐却停在了品上居酒楼。”
狄无畏心中一沉,“你被人发现了?”
“大人,你放心,小的别的本领没有,跟踪踩点这套本领还是有一套的。”
邢虎在一旁听得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还说自己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你,血口喷人,我有这本领,也不代表我就是鸡鸣狗盗之徒,大人,一定要给小的做主!”
赵新一脸委屈相。
“邢捕头,以后不准再说赵新了。”
狄无畏忍住了笑声,“邢虎,你赶紧吃饭,一会儿你还有事儿要做。”
“赵新,你接着说。”
“是大人,小的看见轿夫把空轿子抬到了酒楼的后院。”
“那你看清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没有?”
“轿子里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品上居酒楼,小的没有看得真切,不能肯定那就是宋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