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东山
狄无畏绘声绘色地继续说道。
“此马，胸大腰细臀阔，你们离远一点看，像不像一位大美女？”
像美女？
如此比如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邢虎、赵新后退几步，重新打量一番。
二人面面相觑，附和道。
“大人说得极是，真的很像一位美女。”
半年前我和狄大人骑马去河州，记得当时我问过他，大人是否知道如何挑选一匹好马？
他说，本县骑马可以，至于如何选马，却是一窍不通。
邢虎顿生疑惑。
难道狄大人昏睡了两天，变聪明了？
以前对如何选一匹好马一窍不通，如今，却是说起来头头是道。
“邢捕头，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欣赏马而已。”
“赵新，没想到你对选马还有一套！差事办得不错，本县给你记上一功。”
“多谢大人夸奖，小的那懂什么选马，小的只是知道这县城，谁家有什么好东西。”
“大人你听，赵新他就是个贼！”邢虎沉声道。
“知道谁家有什么东西怎么了？我又没有去偷！”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赵新感觉此时像吃了一只苍蝇。
“大人，你一定要相信小的，我就那一次，犯了糊涂。”
“大人·······”
“好了，我相信你。”
“你二人把马牵到马厩，安排一名衙役好生照看着三匹马。”
“是大人。”
狄无畏转身来到书房，春花还一直在书房等着他。
“村花，鉴于你最近表现不错，收桃子这几日，又给很多人做饭，甚是辛苦，本县决定奖励你五两银子。”
说罢，递给了春花五两银子。
不是说好了月俸一两银子吗？
这还没有满月干嘛给我五两银子？
肯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怎么，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干嘛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银子？”春花一脸木然。
“难道银子多了还怕烫手不成？”
“我怕你又憋着什么坏事呢？”
“说吧，你又想干嘛？”
“本县在你眼里就这么坏吗？”
“·······”
“不要拉倒，本县收回了。”
狄无畏说罢，把银子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了书房。
“我·········”
“谁说不要了。”春花悔得直跺脚。
“还差四十五两，你就自由了。”
狄无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春花“？？？”
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
东山虎头岭——
二当家谢大昌，急匆匆地来到聚义堂，附在谢大勇耳边，轻言说道。
“当家的，宋大人来了。”
“哦，他怎么亲自来了？”谢大勇沉吟片刻。
“快快请到内堂！我马上就到。”
“宋大人，小的见过大人。”谢大勇来到内堂，赶紧躬身施礼。
“不知，宋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宋远山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谢大勇心领神会，摈退左右，“宋大人，出了什么事儿？”
宋远山眼神冰冷地质问道。
“你现在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谢大勇愣了一下，和颜悦色地回道。
“宋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你私自开仓纳粮，这已经动了朝廷的根基，本就是罪大恶极。你不知收敛，如今却强抢民夫，闹的是人怨沸腾，一旦，闹到朝廷那里，老夫也保不了你！”
看来这老东西今天是兴师问罪来了，谢大勇顿时脸一沉。
“宋大人过虑了！”
谢大勇微微一笑，“朝廷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派兵来消灭我吗？我倒是希望朝廷派兵来，那样只会壮大我的山寨！”
真是猖狂到了极点，宋远山不由得怒火上冲。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谢大勇面露狞笑。
“难道，宋大人行的都是正义之事？再者说了，我抓人上山也是为了宋大人你呀！”
“一派胡言，老夫何时授意你抓人了？你竟敢在此信口雌黄。”
“大人可能忘了，当初可是你派人在这东山修的这座瓷窑，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这········这和你抓人有何干系？”
“宋大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年送到府上的十几万两白银，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
“你是想和老夫算账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告诉大人，这些银两来之不易。小的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通了一个胡人商人，我们的这些瓷器才能顺利卖到胡人的部落。”
“你·····你居然和胡人交易，这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啊！”
“宋大人，我们现在做的哪一条不是死罪？还在乎多一条罪状！”
宋远山心中一颤，不由得脊背发凉。
谢大勇讪笑道。
“小的也要养一群人呀，没办法，只有昼夜不停地烧制瓷器，人手当然不够了，只有抓些村民上山了，还希望大人体谅小的的难处！”
宋远山听得是心惊肉跳，如果此事被朝廷得知，非得凌迟处死不可！
看来得早做打算了。
“宋大人，宋大人······”
“哦，”宋远山沉吟良久，眼下只好委曲求全，先稳住谢大勇再说。
“老夫唐突了，没想到当家的有这么多难处。”
“大人不必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去胡人的朝廷，一样可以升官发财。”
“当家的说得极是，那老夫就告辞了。”
宋远山此时如坐针毡，感觉多待一刻，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
“小的恭送大人！”谢大勇略施一礼，“来人，送宋大人下山！”
··········
谢大昌进了内堂。
“大哥，看来这只老狐狸靠不住了。”
谢大勇点了点头，“我们也该另做打算了！”
“大哥，那我们以后有何打算？”
“宋远山这只老狐狸，这是急着要和我们摘清关系，今年他的那一份银子，就不给了。”
“这可是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他宋远山岂能善罢甘休。”
“哼，以前怕他，是我们无钱无势。现如今，我们虎头岭兵强马壮，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是急着和我们撇清关系吗？这次我们就遂了他的愿。”
“哈 哈 哈·········”
“大哥高明！”
谢大勇面露狞笑，“即使朝廷派兵来清剿我们，有了这十几万两银子，朝廷的兵马也得为我所用。”
“大哥英明，上次只花了一万两，那队朝廷兵马就调转了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