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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人的底线从心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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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错了。”

    他长腿走到她面前,带着门外站久了的一身凉意。

    刺激的从觅浑身起了小鸡皮疙瘩。

    “你不知道冷是不是?”

    他愕然,无措的又后退了一步:“不冷的。”

    “今日是在朝廷之上,你面对的是一个半句话就能要了你脑袋的人,你怎么敢去!不要命了吗!”

    “那殿下为什么要去?”

    “什么?”

    她皱眉,因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原因,衣襟有点不得体,但是她却没有在意。

    “殿下既然说的那般危险,那殿下也不应该去。”

    “你想管本宫不成!本宫是公主,哪里会被这些东西吓到?”

    他使劲措辞,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面前,又突然放肆的拉过她的手放在旁边。

    “我的手比殿下长,也比殿下更能抗伤,殿下都能去,我要保护殿下自然也能去。”

    “谁要你保护了!”

    她失态一样的大声吼叫,说完之后又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不成体统了,竟然轻易就被面前这个男人惹怒了心绪

    “本宫是公主,这天下没有谁能伤害到本宫,只要你好好待在宫中不要给本宫找事,本宫哪里会有那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你做什么!”

    她的脖子猛然被一阵凉意覆盖,这冷似乎是穿透了面前男人的骨头,从缝隙里面又冒出来侵蚀她。

    从觅下意识打了一个抖。

    从宿手指颤抖的碰了一下她的脖子,又迅速收回来。

    “殿下这里受伤了,公主就不会受伤吗?”

    她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这个人缓慢的跪了下来,头轻轻靠在她的床边,他没有碰到她任何一处地方。

    但是她恍惚之间好像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半夜的噩梦,对母妃的怨恨带着爱,深宫之中她从来都高昂着的头。

    她是公主,于是从来都是百毒不侵,于是在父皇面前就算是委屈也还要想着怎么给自己最大的好处。

    她的软弱和不值一提的那么一点微末的情感,早就已经被自己放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高位上面坐久了,她连流泪都忘了,原来还是会受伤的吗?

    “你”

    她狠狠闭眼,企图甩掉那些复杂又不明白的暗藏情绪,喉咙却依旧是干涩。

    “今天这件事本宫暂且就当是言和怂恿你,他会在郊外流放半个月,这是他的惩罚!

    至于你,从今日开始出了这个府,哪里都不能去,若是半个月之后你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本宫就解决了你!”

    从宿抬头定定的看她,他总觉得他应该继续说什么,但是面前的人眼中是明晃晃的拒绝。

    他最终只是紧紧抿唇。

    “是今天我做的不好吗?”

    “什么?”

    他私自做决定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亲手破开伤口,这是哪里好了?

    “言和说,这是唯一能让殿下完全不受怀疑的办法,只要他们看到我的伤口,就不敢再查殿下。

    是我没有做对吗?”

    她心脏的位置突然就不受控制酸胀,明明是这个奴不听话自作主张的,她明明应该狠狠的惩罚他。

    就像是惩罚言和一样,让他好好知道自己的规矩!

    但是从觅想到宴会上那道一直看着自己的热辣视线,想到他不加掩饰的追随,原来只是为了,跟她邀功吗?

    “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冒险,就算是有功也不足以让本宫赏赐你。”

    她一说完就看到面前的人头低了下去,拽着她杯子的手红肿难看。

    从觅顿时就生气了:“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不成!”

    她一时间忘了两人之间的身份,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面前。

    僵硬冰冷的手指猛然被她拉住,从宿无措的想收回来,不知道为何有点羞耻。

    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不出来的不堪。

    “到了冬天我都会这样,没事的殿下,不疼的一点都不疼,冬天一过就好了。”

    他扯开嘴唇笑了一下。

    眷恋的放松自己的手指,贪恋她指尖微妙的暖意。

    “每个冬天都有?”

    难不成是什么病?

    从觅生来就是高位,身边的宫女虽说是奴,但都是一些精细的人,手指不说像她这样嫩的像玉石,总归也是纤长柔美的。

    她从未见过手还能这般肿胀的怪病。

    “去你的床上躺着,本宫给你叫太医。”

    “殿下不用的,我就睡在你床边,我不说话,好不好?”

    他抿了一下唇,有点不敢担又下定决心一样开口:“我今天做的是对的事殿下说要赏罚分明。

    就赏我在床边睡一晚好不好?”

    若是别的男子敢开口说这话,恐怕第一个字就掉了脑袋,但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说出来的。

    从觅知道他只是因为害怕她丢下他,从未时时刻刻都要跟着。

    要是往常她肯定也是拒绝了,但是今日也许是自己被他那些歪门邪道打动了,或者又是因为太久没有一个好觉了。

    她突然就点了一下头。

    还没等她回过神后悔,身边的人就像是得到了骨头的狗一样,迅速跑去了床上端着自己的被子过来。

    认认真真在地上铺开,外衣都不脱,躺下去一眨不眨看着她。

    似乎要把面前的女人盯出一个洞来。

    “手指明日再看太医,不准看着本宫,睡觉!”

    她气恼的背对着他,不知道自己本来明明是要罚的,为什么到了最后居然是赏了!

    再说了,这奴不是已经有了父皇那么多赏赐了吗,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她不经意勾了一下唇。

    这样纯粹又不加掩饰的信赖和依恋,从觅面上没有反应,实则从未看见过这样热烫的感情。

    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条路真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走了。

    她许多年没有梦见过自己的母妃了,这一次罕见的梦见了自己八岁时候的模样。

    那时候她还远远不是现在这样的性子,对于什么都不忍心。

    甚至看到父皇教训宫女太监都会偷偷跑出去给他们递安慰。

    宫里都说她是难得的大善人,有了她是众民的福气,父皇拟定的封号是安乐公主。

    只是这封号还未下来,母妃就遭了毒手。

    安乐公主不安乐,世上只有从觅这个人人害怕的女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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