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绣衣使者
绣衣使者想要得到这门开启通神界的手法？
“给他们！”
脑海里，老梁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他虽然不知道绣衣使者在江晓渔的这个世界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但他却知道像这种朝廷官方的势力，江晓渔现在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况且这种手段，在他那个世界里就算不是烂大街，那也不是什么稀罕货色。
因此并不算多么珍贵。
“手法可以交给你们。”江晓渔在得到老梁的同意后，还是犹豫了会儿。“但却不能白给。”
“这是自然，你大可以放心。就算不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白白占你便宜。”
那位头领自从把江天瀚接回来后，对江晓渔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父母？”江晓渔皱了皱眉。随即便释然了。“他们也是你们的人？”
江晓渔只知道他父母有要事，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但至于究竟什么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算是吧！”
绣衣使者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让江晓渔不由对自己父母的事情更加好奇了。但他也知道，从眼前这群人嘴里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好，我要一块千年雷击木。最好是槐木、柳木或者桃木的。”
那绣衣使者头领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江晓渔，“江公子倒是真敢开口啊！”
“难道我这手法不值吗？”江晓渔反问道。
虽然不知道这队绣衣使者头领在他们的组织里算是什么级别的。可是能让他开口讨要，还任江晓渔提条件，想来也是他们当下所急需的东西。
物以稀为贵，市场决定价值。江晓渔前世高中的经济与政治学的还不错。现在是卖方市场，他当然要狮子大开口了。
“倒也不是不值，只是… ”
“怎么？”其实这些东西江晓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反正他前世看那些修真小说里就这么说的。
“千年的，我们绣衣使也没有，百年的倒是有…… ”
“那就百年的。”江晓渔赶紧打蛇随棍上。这一操作整得那个头领瞠目结舌的。
“可，”只见那个头领竟然憋的脸色通红。“可百年的我也无权调动啊！”
“什么？那你让我提条件？”江晓渔根本就不怵这队绣衣使者。
一方面本来就是他们有求于自己，另一方面，之前这头领还透露了一点与自己父母的关系。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被套麻袋。
老梁在江晓渔脑海里也是被整懵了，虽然论起来他确实就在江晓渔里脑子里，但他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在想啥呢。
千年雷击木！这是真敢开口呢。在他那个世界里。全天下加起来恐怕都没十个。就算是三五百年的雷击木，那也是少有的好东西。很多中型门派里都不一定能有个一两块来镇派的。
“差不多得了，能有个二三十年的雷击木，对我来说就已经完全够了。”实在看不下去的老梁，打算出声劝一下这个有点魔怔的孩子。
可就在这时，那个头领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出声了。
“百年的雷击木，我虽然无权调动，但是八九十年份的雷击木，我还是可以弄出来的。这样，槐木柳木和桃木的各给你一块八十年年份的，如何？”
惊喜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突然。老梁刚才开口说二三十年的就行了，这会儿对面居然愿意给八九十年份的，而且还是一次三块。
心底已然乐开花的江晓渔，这会儿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毕竟做戏做全套嘛。
“五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江晓渔这市侩模样，看的旁边江天瀚，还有专门来陪同绣衣使的陈县令都是心惊肉跳的。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人敢和绣衣使者这么说话的。
“我要五块能凑齐五行属性的雷击木！”江晓渔突然想起来，老梁不是要个栖身之所嘛？那他用雷击木雕个铠甲勇士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反正江晓渔是这么想的。至于那个头领，这会儿想杀了江晓渔的心都有了。
他很想问问江晓渔，要不你看看自己都说了些啥？还五行属性的雷击木？有那玩意儿还能轮得到你江晓渔？
真当道家那群人都死了啊？
“没有！”那绣衣使者这会儿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上哪去搞八九十年份的五行属性雷击木？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道，“二三十年份的倒是勉强能凑出来。”
“那就二三十年份的吧！”江晓渔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满足老梁的需求，其他的都行。
而且他也能感觉出来，五行属性成套的东西，价值上并不能以常理来看待。
“好！不过你需要先把那手法交给我，然后等回到郡里，我让人给你送来。”
“可以！”虽然多少有点担心，可江晓渔也明白，绣衣使者不会因为这几件雷击木就坏了自己名声的。
毕竟江天瀚和陈县令也都是在场的证人。
于是江晓渔痛快的就把结印手法还有咒术都交给了那名绣衣使者。不过却是两人另找了一个地方，私下进行的。
而得到了手法之后，此行绣衣使者的任务基本上这就算是完成了。
他们是特殊人群，因此根本不受玉江县戒严条令的约束。
……………
九月十八日，当江晓渔在医馆那边和几位医官大夫们讨论天花的可治愈性时。
江明一路小跑过来，悄悄在江晓渔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江晓渔就告辞离开医馆，赶回去了。
原来是绣衣使者答应他的五块五行属性的雷击木到了。
“喏，你看看。都在这里了！”
来的人还是上次那个绣衣使者小队的头领。
“大叔，给介绍介绍呗！”江晓渔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雷击木。更不要说五行属性了。他连哪些树是五行相对应的属性都不知道。
那绣衣使白了他一眼，“别，你可别叫我大叔，咱俩没那么亲近。”
他可忘不了上回嘴贱，说出了江晓渔父母和他们有些关系的话后。这破孩子宰人有多疼。特么的千年雷击木，真敢开口啊！
那玩意儿皇帝还想要呢！你看道家如今那几个道尊谁愿意给？佛门祖庭里的那株菩提树，平时连片叶子都宝贝的跟啥一样。
但他还是给江晓渔介绍了一下。
“这个是橘子树枝。金属性雷击木三十五年份的。”
“柳树主干，木属性雷击木，二十五年份的。”
“这是红桑木根茎，火属性。四十年年份。”
“黄槐，土属性，二十二年份。万年青，水属性。二十九年份。”
令江晓渔没想到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四十年份的红桑木，虽然说的时候是二三十年份，但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收到一堆二十年份东西的准备了。
而且还有一个三十五年金属性的雷击木。
这可远比他预期的好太多了。于是江晓渔脸上立马堆起了一团笑。
“多谢雷叔，多谢雷叔！唉呀，这可真是，真是…… ”
这名绣衣使小队头领姓雷，叫雷万霆。江晓渔也是从他大伯江天瀚那里得知的。
“行了，你就别在我这里卖乖了，跟你爹一个德行。”
雷万霆虽然对江晓渔不假辞色，但是从送来的东西上也能看出，他确实是很照顾江晓渔了。
那份四十年份的红桑木简直是放了海了。
江晓渔也是知道这个所以才改了称呼。不过再次从雷万霆口中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江晓渔这次实在忍不住，便开口问询道，
“雷叔，你知道我爹和我娘他们去哪里了吗？我已经两年没看见过他们了。以前的时候还会写信回来，这两年就几乎是音讯全无了。”
“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不过这次除了雷击木的事，我还给你带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不知道你想听哪个？”
雷万霆不愿意透露，江晓渔显得有些失落，但还是说道，“那就好的吧！”
“好消息是你小子今年挺猛的，大考成绩96分。不出意外的话，六大书院是没一点问题了。”
“啊？”江晓渔被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子砸的有点晕。怎么说呢，幸福来的太突然！
“不过呢，坏消息就是，成绩早都出来了，考生的意向表也已经填写完毕。有些书院新生都已经开学了。”
哐当！
过山车坐起来挺舒服，挺刺激的。但要是自己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那就不只是刺激了。
还要命！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各种杂事，尤其是疫情的问题。要不是这次雷万霆提起来，江晓渔都快忘了自己今年还是大考学生。
在经历了最初的失落后，江晓渔很快就平复了心绪。没办法啊！当初回玉江县是他自己选的。
即使是现在，他其实也不后悔。
毕竟他回来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救人。救章伯章婶儿，救江晚歌那疯丫头。
就在昨天，最新的情报显示。那三名死囚在天花感染者聚集区里，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生活着。
今天早上江晓渔一直待在医馆里，主要就是讨论这个。大夫们认为观察期应该再长一点。然后确认无误了再推广开来。
对此江晓渔其实是无所谓的。他更在意的是如何治疗已经感染的患者。
其实在以往的天花疫情中，也不是没有病愈的案例，可那都不是通过药石治疗的。别说这个时代，就是江晓渔前世那个科学高度发达的时代里。
对于天花也只能是通过药物调理，抑制。根本做不到根除治疗。可在这个时代，江晓渔竟然看见了一丝希望。
没错，就是看见了希望。
天花无法在动物身上传播，甚至是无法对其他动物造成致命伤害。这点还是江晓渔提醒这群大夫的。
然后这些医学大佬们就找来了许多兽医请教。还别说，真给他们想到了一种方法。
接种牛痘抵抗天花，是因为天花在牛的身上通过某种特性而减弱了病发症状带来的危害。
这群和传统中医有些类似的杏林高手，没有江晓渔前世那些科学仪器提取成分化验结果。
但别忘了，这特么可是一个玄幻世界。道医不分家，分也没有分的太绝对。
于是江晓渔就有幸看见了炼丹术。江明去叫江晓渔的时候，正好是丹药炼制期间。
所以雷万霆才能看见江晓渔虽然神色复杂，情绪变化也起落比较大。可是很快就恢复了。
哪怕依然还有些遗憾，但这份定力，还有心态。真的不是一般少年身上能看见的。
雷万霆此时再看江晓渔时，就是满眼赞许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明年再来过就是了。而且陈县令告诉我你对这次天花疫情的贡献很大，等到事情结束，说不定朝廷还会有爵位下发给你。到时候你还可以申请去国子监读书。”
“爵位？国子监？”江晓渔知道国子监，那是六大书院之一。而且是只有官宦子弟才能去的贵族学校。
“不错，你的疫情防控条例，我们绣衣使早已经上报给京师长安城了。而且关于接种牛痘预防天花，这更是关乎天下百姓的百年大计。换句话说，你小子如今已经是上达天听了。”
雷万霆笑了笑，又接着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绣衣使的便宜那么好占？”
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
前世也有看一些穿越小说，里面大多是因为粮食增产才给主角封爵，江晓渔是真的没想到这还能封爵呢。
“不是没军功不封爵的吗？”这点青玄国倒是和前世历史有点像。
“那是侯爵及其以上。”雷万霆有些好笑道，“你这能有个子爵就不错了！”
公侯伯子男！江晓渔掰着指头数了数，这也不高啊！还是底层。不过也算是进入了贵族行列。
江家以前其实也有个男爵的。不过到了江晓渔大伯的时候就没了。这种爵位传一代掉一级。
江天瀚当年去参军，跟着大司马在塞外驰骋疆场时，就是抱着希望想把爵位挣回来。
结果那些年边关虽然偶有冲突，但是都不过是些几十人的麻匪之流。好不容易有一年冬天，几个活不下去的塞外部落纠集了两千人要来寇关。
可就那些饿得腿肚子都发软打颤的牧民。连一个冲锋都挡不住就被击溃了。江天瀚军功累计到退役的时候还差两转才能升爵。
没办法，最后只好回来继承家业，托大司马的关系在玉江县老家当了个县尉。
青玄国对爵位看的很重，军功十三转才能升爵。
而且最后三转里必须有登先，跳荡，陷阵。或者斩将，夺旗。这五种大功其三才行。
所谓登先，就是攻城战，第一个爬上城头。
跳荡，是两军冲锋，最先冲入敌军打乱对方节奏并使战争因此而获得胜利的枭勇之士。
陷阵和跳荡比较像，指野外碰见那种有军阵依托的敌军，专门负责去凿穿军阵的精锐。也因此，往往跳荡会和陷阵一起出现在功劳薄上。
江天瀚当年就是在那次几个部落寇关一战中，得了跳荡和陷阵的功劳。
可惜像斩将夺旗这种大功，非超级猛将凭借运气以外，一般人想都不要想。
因此，雷万霆说的不错，江晓渔最后能有个子爵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就是个男爵，那也是江天瀚当年努力了大半辈子都没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