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四皇子发疯砍人
褚元之等人面露惊讶之色，这时宴客厅内传来吵闹声，安西王褚元召大喊大叫的声音不断传来。
“你就在这里等着，千万别靠近！”褚元之拦住秦挽晚，并吩咐王其锐等在外面随时接应。
他一个箭步飞奔前往宴客厅，身后跟着灵活的微胖界人士褚元充。
两人刚到门口，便看见褚元召手提着一把大刀，毫无目标地砍杀。
他双眼猩红，面目扭曲，嘴角附有白沫，双脚早就站立不稳，厚重的身体摇摇摆摆，似乎随时都会翻倒在地。
金野抱着金水烟壶蜷缩在其脚下瑟瑟发抖，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呼唤地自己的主人。
屋内一片狼藉，桌子凳子基本不在原来的位置，美味佳肴和水酒几乎打翻在地。
在褚元召的“死亡威胁”下，家仆和侍女早就慌乱一片，尖叫声和哭喊声不断充斥大家的耳膜。
太子被众侍卫紧紧地护住，惊恐地望着发疯嚎叫的四皇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提刀四处砍杀而无计可施。
其他皇子在自家侍卫和仆人的保护下，也护在太子前面静观其变。
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四皇子脚底下的金野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他被自家主子一刀捅在胸口，叫了一声后便没了气息。
金野手上的金水烟壶滚落在地，里面的液体汩汩流出，与地上的鲜血融成一体，缓缓地流向众人的脚底。
一些胆小的侍女喊叫一声，便昏厥过去。
“哈哈哈，来呀，来呀，还有谁？都过来，本王杀你们个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褚元召狞笑着，一脚踢开长桌，挥着沾满鲜血的大刀扑向太子所站立的方向。
太子见状，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抬起拿着佛珠的手，颤声喊道：快！快！拦住他！拦住他！
侍卫们齐刷刷地护在太子周围，但又不敢伤着四皇子，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安地面面相觑。
一直在旁观望的褚元之看向怀安王褚元西，后者微微点点头。
忽然，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四皇子褚元召身后，“哐啷”一声，他应声倒地，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让众人感受到地面竟然有轻微的震动。
一阵沉默过后，褚元之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丢掉手中只剩半截的花瓶，惶恐地向太子请罪。
“事出所急，臣弟怕四哥伤到太子，所以才出手打晕四哥，请太子赎罪。”
被吓傻的太子稍微定定心神，强撑着缓缓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苍白的脸似乎经历过生死瞬间一样。
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护送太子回去，太医到了没？赶紧给安西王看看。”
怀安王褚元西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指挥侍卫家仆清理现场。
满身鲜血、早已咽气的金野像一只死掉的野狗被拖下去。
一阵忙乱过后，原本杂乱狼藉的宴会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很快，四皇子发疯大闹宴会，太子受到惊吓病倒的消息很快传到宫中。
皇帝来了口谕，让皇子们都进宫面圣。
在此之前，王其锐接到褚元之的暗示，趁乱带着秦挽晚离开忠王府。
秦挽晚回来后，连饭都没吃，一直在房内坐立不安，不停地在打听褚元之是否回来。
她反复地想着自己投放药物前后的过程，不断地确认那些药物的计量和药性，估算自己被揪出来的几率。
那时候，她只知道金野被安西王误杀，却不知道，金水烟壶中的液体已经在混乱中流失殆尽。
“这种药粉无色无味，遇水便融化，经过我多次试验，应该是很难检验出来，除非是用现代化手段。”她喃喃自语道。
秦挽晚继而又推翻自己的猜想：万一太医们也有能人呢？如果嗅出其中的异物，那么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自己身上，毕竟皇帝要想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些太医未必能检查出来，因为他们不是制毒用毒高手。姐姐你先放宽心。”
小晚无可奈何，只能安慰她。
“先不说物证了，那人证呢？金野死了，还有王其锐，他知道我从那间房子出来。
万一他告诉王爷，那我就死定了。”秦挽晚一声哀嚎，趴在床上唉声叹气。
“姐姐，王将军和王爷不会出卖我们的，因为你是他们带过去参加宴会的人，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秦挽晚觉得小晚说的没错，“现在就只能赌王爷不会出卖我们。”
但很快，她又陷入纠结，“怎么可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事情闹得那么大，而且被吓到的人是太子，受伤的人是他的兄弟，为了自保，他随时可以把我供出来。
小晚，我好后悔，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气下这个药，真没想到这个药的药性那么猛烈。”
“姐姐，既然做了后悔也没用，还不如做最坏的打算，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说的没错，我们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跑路的准备。”
秦挽晚沉思一会儿，冷静地说。
逃跑，她还是很有信心。毕竟之前有跑江湖的经验，化妆易容的技术日臻成熟，加上配药用药的手法越来越好，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淹没在京城这个大都市的人海中，她觉得没有多大问题。
“姐姐，那我们赶紧跑吧。”
“你傻呀，现在跑路就是不打自招，畏罪潜逃，本来没事都变有事了。”
她在房内踱步，最后坚定地说：“小晚，我们要等，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王爷回来就抓我们那怎么办？”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要等褚元之回来，看看他带来什么消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要逃就逃，逃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怎么鱼死网破法？”
“到时候我就说是王爷指使的，看他敢不敢把我供出来。”
小晚听完一阵无语，觉得秦挽晚真是异想天开：她如果污蔑褚元之，那位王爷可能直接下死手。
下定了这样的决心，秦挽晚终于放下心来，在房内耐心等待。
刚掌灯不久，朗月过来传话，说王爷回来了，请她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