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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原来他是这样被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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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父现在不在京城。”褚元之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树上的一堆雪,轰然掉落,从衣领滑落到体内,把秦挽晚浇个透心凉。

    他拿着火钳拨了拨火炭,脸上的亮光阴暗不明,“听说她被太子派往辽州办事,离京差不多已有一个月。”

    辽州,在骆国的北边,离京城大约六百里。

    失望之后秦挽晚,凭着记忆对辽州进行一通摸索。

    “怎么,你想去辽州找你师父?”褚元之轻笑一声,“你也不必要打这个主意,听说她这几日就能回来。”

    “王爷,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她眉头一蹙,噘着嘴嘟囔道。

    褚元之欠了欠身,笑着往她手中的杯子再倒一杯温酒。

    “今天所有的分封藩王都已经到达京城,太子说要在三日之后,在其旧府邸设宴款待所有的皇子,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一块去,或许在那里还能见到你师父。”

    “真的,我能去?”秦挽晚白皙的小脸再次露出绯红,孩子似的大眼睛射出惊喜、疑惑的目光。

    “谢谢王爷。”她笑得有些娇羞,脸上的红晕显得更加娇艳。

    “你先别谢我,你得保证不准惹什么麻烦,我可没空帮你收拾烂摊子。”

    “请放心,本人一定会像个透明人一样,甚至连你都不会注意到我。”

    褚元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脸正色地问:“你还记不记在固安城跟我说的话?”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转身背靠着窗,目光炯炯看着她。

    “办完事情,就赶紧回南境,千万不要停留,更不要参与到芷芙夫人的任何事情。”

    “当然记得,任何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背叛南境和你,毕竟我是南境人,以后还要背靠王爷这棵大树呀。”

    褚元之没再说话,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飞雪,眼神久久地落在被白雪覆盖的衣冠冢,脸上的表情宁静又严肃。

    “王爷,你跟太子的关系真的不好吗?那你以后会不会有危险?”

    话刚说完,她觉得自己问得莫名其妙—褚元之怎么会轻易说出他与太子的恩怨。

    “如果这次能顺利回南境,那就相安无事,如果不能,就听天由命。”

    他说话的音调不高,甚至有些轻柔,但喉咙里滚动一丝丝颤音,明显是紧张所致,而且话中有话,听得她心中一凛。

    过了不久,褚元之将窗户轻轻拉上关紧,转身走回火炉旁。

    两人各怀心事,彼此不语,屋内一片宁静,只有火炭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我母亲出生书香门第,父皇对她一见钟情。”他摩挲鹅卵石的动作一滞,然后用平缓的语气讲述了一段宫中的过往。

    褚元之的母亲闺名叫贺采岚,是当时翰林学士贺仲其唯一的掌上明珠。

    因为母亲去世的早,贺翰林对她很是疼惜,亲自照顾和教育。

    有一年,皇帝微服私访,在京城中闲逛。他听闻贺翰林家花园的盆景奇特,天下第一,便心血来潮想去观赏。

    也就是那次“秘访”,皇帝在贺府第一次见到十七岁的贺采岚。

    虽然只见一面,但皇帝自此念念不忘,思念日盛。不久,便下了一道圣旨,召贺采岚入宫伴侍。

    贺采岚凭借惊人的美貌、不俗的学识和讨喜的性格,深受当今圣上的宠爱。

    两年后,她诞下皇子褚元之,还被晋封妃位,并逐渐独宠后宫。

    这引起太后、皇后和其他嫔妃的强烈不满,因此对她处处打压,时时挑刺,不过好在皇帝深爱并护着她,替她挡掉不少风刀雨剑。

    褚元之从小就长相俊美,聪明伶俐,才华横溢,深受皇帝喜爱。

    但太后和皇后不喜欢贺妃,因此连带厌恶褚元之。

    特别是太后,从来没有将他视为孙子,后宫多嘴的宫女私下议论,因为他眉眼与贺妃过于神似。

    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帝对他的喜爱更为明显,多次在公开场合说他与自己最相似。

    久而久之,一些关于褚元之将被立为太子的消息或明或暗地被传开。

    终于,皇上欲废掉二皇子太子之位,改立褚元之为太子的传闻甚嚣尘上时,贺妃的父亲被人举报贪赃枉法、买官卖官被捕入狱。

    由于证据不足,皇帝只是将其贬谪外地,没有进行深究。

    但贺妃急怒攻心,郁结在心,病倒后一直卧床不起,无法去给太后、皇后请安。

    皇后趁皇帝出巡不在宫中,以大不敬为由,派人将她押至寝殿进行责问。

    褚元之听说后,闯入皇后寝宫想保护母亲,没想到皇后将母子两人关在殿内,对其进行各种谩骂和责罚。

    直到皇帝赶回宫,才救下母子俩。

    “她们个个穿着华冠丽服,香鬓袭人,可是每个人的嘴脸如此狰狞扭曲,丑陋不堪。

    她们有的怒骂哭诉,有的冷嘲热讽、有的冷漠不屑。

    我当时年纪小被吓坏了,晕过去不省人事。

    等我醒过来,母亲在我身边不停哭泣,父皇又气又急。”

    褚元之说这话时,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颤。

    “姐姐,原来王爷的少年阴影是这个。但他应该不是讨厌和害怕所有的女子,而是怕宫中的嫔妃女子。”

    秦挽晚心里默默认同小晚的想法,回过神后继续倾听褚元之的讲述。

    因为这件事,皇帝勃然大怒,下令追究皇后之责,但是贺妃哀求不要再追究,加上太后的劝说,皇帝最后只惩罚一些嫔妃,皇后免于责罚。

    为了安抚贺妃,皇上下旨将她晋升为贵妃。

    “父皇与母亲真心相爱,可惜生活在帝王家,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样,一世一双人,相对到白头。

    后来,母亲为了保全我,在范老状元的提议和帮助下,请求父皇将我派往最偏远最落后最危险的南境做藩王。

    原以为离开京城就能远离一切权力之争。可终究只是母亲的一厢情愿。”褚元之说到这里,平静的面容露出一丝苦笑。

    “为什么?是……因为太子吗?”秦挽晚试探性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太子为皇后所生,是嫡子,自小便养在太后身边,后来被立为太子。

    小时候他就视我为敌人和异类。我前往南境路上,差点命丧江湖人之手,背后也有他的操作,幸亏有师父相救;前些年,南境并未入他们的眼,我也得以安宁几年,如今南境日益稳定昌盛,太子一党又将视我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

    将来有一天,如果太子登基,我是他们要除掉的第一人。”

    秦挽晚听了,心里一阵阵发冷:褚元之能活到现在,并且把南境治理得那么好,确实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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