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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家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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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从她今天来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响过不下十次了。

    郁清一把抓起从猫砂盆跑出来就冲向猫粮的郁海绵,它肚子已经被吃的鼓鼓囊囊的。

    “你怎么又吃,你是鸽子吗?直肠子啊。”

    郁海绵瞪着两只乌黑的圆眼睛,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摊在她手中叫了两声。

    好像是在对她说是。

    郁清忍不住笑了出声,她坐在地上,郁海绵被她控制住平躺在双腿上。

    低着头,在它的肚子上蹭了两下。

    “海绵绵,妈妈可能有四五天都不来看你了,你在叔叔家要乖乖的,不要捣蛋,更不要因为妈妈几天没来看你,你就忘记我的脸了,听见了吗?”

    她额头轻轻抵住了它柔软的毛发上,声音软绵绵的。

    郁海绵嗷呜叫了两声,像是在说好。

    她放开手,郁海绵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身子,又朝猫粮那里冲了过去。

    郁清无奈,眉眼弯了弯,从一旁拿出来今天她给海绵买的猫条。

    空气中传来袋子被撕开的声音,原本在专心吃东西的小猫,突然定住。

    敏锐的回头,在看清郁清手里的猫条,果断的抛弃掉猫粮。

    它伸出两个爪子,抓住了郁清的手,然后着急忙慌的吃起来。

    郁清垂着睫毛,看着原先瘦弱的郁海绵最近慢慢圆起来的身子。

    它听撕开袋子的声音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真不知道姜砚书每次是给它吃了多少根猫条啊。

    今天去买这个东西的时候,价钱可不便宜啊。

    郁海绵心满意足的吃完手里的猫条,又开始跑去玩小球。

    她坐起身子,将手里的空袋子扔进垃圾桶,最后看了几眼郁海绵,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屏幕里跳动着沈蓦姗两个字。

    郁清接起电话,朝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声“喂”。

    沈蓦姗:“郁郁,国庆出来玩啊?”

    “不了,我国庆节有事。”

    沈蓦姗在电话那头一脸坏笑:“嘿嘿,什么事啊,难不成要和我……”

    郁清连忙止住了她的胡说八道:“你不要乱讲,我国庆节真有事啦。”

    沈蓦姗语气可惜的说:“哎呀,这放假呢,刚好我也请了几天假,还想跟你出去玩呢,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

    “我要去看看我爸爸。”她轻开口道,拿起玄关的包挂在肩上。

    沈蓦姗不知道郁清家里的事情,她只知道郁清是离异家庭,所以后续的话也没再说起,只说了句注意安全。

    末了,她才说,其实想约出去玩的人是乔泉,因为上次喝醉酒乱表白的事情,他不好意思跟郁清讲话。

    挂了沈蓦姗的电话。

    郁清准备再给姜砚书发条消息。

    指尖在手机上来回敲打着字,然后摁完发送。

    她手掌轻扒门把向外推,一股外力将门从外打开。

    毫无防备的惯性,整个人向前冲去,一头栽进一个强硬又柔软的怀抱,鼻尖轻触面前的铜墙铁壁之时,一股熟悉的柑橘香扑鼻而来。

    郁清吃痛的揉了揉脸,半抬起的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

    头顶上的姜砚书戏虐的声音袭来,他单只手搂着眼前人的细腰,隔着柔软的布料,“就这么想我啊?投怀送抱啊。”

    郁清没有说话,而是揉着鼻子,鼻腔里莫名涌上一股温热。

    她不可思议地低眸看了看指腹上沾染的鲜红。

    在愣了几秒后,郁清才抬起头,对着面前男人的脸,压低声音说道:“姜砚书,我流鼻血了……”

    真是无了个大雨。

    为什么每次这么丢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发生在她和姜砚书身上。

    此刻,郁清躺在沙发上,头靠着后面的靠垫,看着空白的天花板。

    鼻腔里塞着的卫生纸,提醒自己此刻的囧样。

    身旁柔软的沙发上突然一陷,她侧眸。

    姜砚书拿了张纸巾,将她落在一旁的手抓了起来。

    随后,正一点一点,帮她把刚刚手里的血迹擦了干净。

    郁清抿着唇,不想说话,心里团聚成一团的气无处可撒。

    她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赌气似的将手缩回袖子里,身子又向旁边移了移。

    “手没擦干净呢。”姜砚书出声,看着旁边女孩的眸子却是笑的。

    他又迎上前来,大手抓住了她,语气轻柔地哄着她:“好啦,对不起,我不应该在门口接住你。”

    听闻姜砚书的话,郁清终于有了反应,她瞪着眼睛,半响才憋出了几个字。

    “你怎么这么硬。”

    他的胸膛好硬,就比水泥地能软那么一点。

    她话一出,姜砚书原本就黑的眸子像是染上了几丝颜色,他勾着唇角的坏笑,浪荡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硬呢?”

    郁清还没反应过来她说错了话。

    脑子还沉浸在刚刚的疼痛中无法自拔。

    她吸吸鼻子,一字一句说:“就是很硬。”

    姜砚书没理她的娇嗔,女孩白嫩的指腹上的血迹已经被擦的干净,回想起刚刚碰过她的腰肢。

    那柔软的触感,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甚至能隔着布料摸到那层隔断的凸起。

    他的声音忍不住又低了几分,像是浸了许久的浓酒,带着些刺激的意味:“不硬、还能软不成。”

    男人的话带着些调戏,任她再傻,也能听清那其中的含义。

    郁清羞红了脸,怒视面前不正经的人,“我说的是胸膛,胸膛。”

    连着说了几遍,她想要将姜砚书那邪恶的想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寂静的夜晚,自动猫砂盆又传来一阵声响,男人浅浅的笑声混合其中。

    “对啊,我说的就是啊,不对吗?”

    ……

    郁清伸手取下被鲜红浸湿的卫生纸,鼻腔已经没有刚刚那股暖流了。

    她向前看去,只见姜砚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郁海绵的面前,身边还放了几个盒子。

    “这是什么?”郁清走上前去,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正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直到手里的零件组合到一起,她才看了出来,“你怎么买了这个。”

    是一个白色的自动喂食器。

    郁海绵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它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在看弄好之后,连忙跑去姜砚书身边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

    “方便。”

    确实方便,自从买了那个自动猫砂盆,再也不用铲屎了,每次只丢袋子,多方便。

    郁清很不好意思蹲在了他身边,“这个很贵吧。”

    男人睨了眼她,没有说话。

    郁清摸了摸开心的郁海绵,又打眼瞧了瞧那个东西,连带着自动猫砂盆的钱,她都是要还给姜砚书的。

    不过看着,郁海绵这么喜欢姜砚书的份上,她走的这几天,郁海绵也应该挺不错的。

    她沉了沉眸子,不知道姜砚书有没有看到她刚刚给他发的消息。

    “姜砚书。”她轻声喊道,“我后面几天有事情。”

    “去约会?”姜砚书声音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将手里的猫粮全部倒入在刚刚的投食器中。

    猫粮的颗粒声噼里啪啦,郁海绵在一旁蹦的开开心心。

    随后姜砚书起身,站在了她的旁边,不经意的视线落在了郁清的身上。

    “不是。”她一把抓住了郁海绵,脸却忍不住贴上了它的额头。

    在郁海绵声声的抵抗中。

    姜砚书听见了她说“家”这个字眼,原本吐出来的话,也随之而去。

    他回道:“好。”

    郁清是专门挑了国庆的第二天才走的,避开节假日高峰的第一天。

    回去的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过,也不准备跟郁志朗那边的家人说。

    郁清面对不了爷爷,等过几年,可以照顾好自己了,可以带外公享福了,再去见他吧。

    近年来,隔壁的小城宜溪发展也蒸蒸日上,早就听说那边要修建个机场,一直以为是据说,没想到几年后这个机场还真落成了。

    还好宜溪是个小地方,与其他爆满的航班相比,去宜溪的人显然就少了很多。

    早在几天前,她就已经买了回宜溪的机票。

    诺大的机场里是拥挤的人流,即便今天是第二天,出行的人依旧很多。

    下了飞机,宜溪机场相对于安宁来说就小了很多,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出口,她提着一个小行李,顺着一小股人潮,一同向出口走去。

    出口外,早已站满了接机的家人,和她一同出去的人,纷纷都已经扑倒了家人的怀抱中去。

    而她,形影孤单。

    十月的宜溪,正午是艳阳高照,秋日的风吹散漫天的黄叶。

    地上散落的黄叶,踩在脚底下吱吱作响。

    宜溪的机场门口就停着一排散漫揽客的出租车司机。

    还没等她走出去,迎面突然来了一个男人。

    “走不,美女,去市中心50一个人。”

    郁清摆摆手道,她准备坐公交车,她刚刚查了了一下,这里离市中心有往返的公交车。

    况且她手里的行李箱并不重,所以还是挺方便的。

    她继续向前走去,那个男人不死心跟着她继续说:“美女,你这是来玩还是回家啊。”

    郁清侧眸瞅了眼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黑色的帽子下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顿时间,她的心又点像是被什么扯住,这才缓缓开口:“我来……”。

    她停顿了下,别扭地张口说:“看望家人。”

    男人摸摸头说道:“一看就不经常回来吧,看你长的也不像我们这里的姑娘。这边的公交车不好等,一两个小时才来一趟,这样吧,我少收你点钱,40块钱,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省的你提着箱子也不方便。”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公交站牌前。

    坐落在荒野的机场外,马路宽阔空荡,公交站牌下是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对面,大排长龙的出租车正一个一个载好行李准备出发。

    公路上,只有刚刚经过的出租,此外别无任何车辆。

    那个简陋的公交站牌像是年久失修一般,上面的字体都褪色了许多。

    男人叽叽喳喳地在她旁边还不死心地说了句:“美女,你看吧,上辆公交车也才在半个小时前刚走。”

    纠结一会,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警惕地问了句:“真的可以把我送去我要去的地方吗?”

    男人一把提起她的箱子,肯定的说道。

    宜溪是个小地方,像点样的酒店都建在市中心,越往城外走,酒店就都已经都变成了小旅馆。

    她本就对宜溪这个地方不熟悉,所以即便要去的地方很远,她还是把住的地方定在了市中心。

    郁清眼看着窗外一排排飞驰而过的景物,和几年前相比,那会的宜溪还是平房居多,现在随处可见的建设大楼。

    开车的师傅向后睨了眼郁清,主动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

    “美女,今年多大啊?有多久没回来宜溪了?你看看在这里是不是变化可大了。”

    半开的窗户透进来的秋风吹散了她凌乱的秀发。

    郁清趴在窗户上,软软开口:“二十二了,记不清多久没回来了,可能真的有很久了吧。”

    “呀都二十二了,比我女儿大了两岁,不过看样子你也还在上学呢吧?”

    她没说话。

    师傅却开始带着些笑意说道:“我女儿学习很用功,高考考上了安宁市的医科大学,今年读大二了,等她一毕业了,就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我也心满意足了。”

    郁清本不想说话,但是她听到了师傅口中的那个安宁医大。

    是和姜砚书一个学校的。

    莫名,怎么都出来安宁市,竟然还会想到姜砚书。

    郁清回过头来,看向前面的人,“安宁医大吗?真厉害啊。这个学校分很高又很难考,想必真的是很优秀啊。”

    听到郁清这么夸,开车的师傅爽朗的笑声传来,而后他扯了扯嗓子问道:“小姑娘,你那个学校的啊?”

    “安宁理工的。”

    “嗷嗷,也是在安宁市的啊,这个学校咋样啊?”

    郁清抿抿唇,望了望外面,忍不住弯弯唇角:“没有安宁医大好。”

    那个师傅双眸闪过一些尴尬,“哈哈,也没有了,能考上本科就已经很厉害了,况且现在的社会要么看学历要么看长相。小姑娘你长的这么漂亮未来肯定也不差的。”

    “……”

    “呵呵。”

    车窗外的荒凉已经逐渐变成了城市街道的车水马路,过完一个红绿灯后,师傅的车停到了一家名叫“花溪酒店”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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