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媳妇回来了
福鸢冷哼了一声,转头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跟在她身后,用视线刺杀她的葫芦。
亲眼目睹了谢赖子起飞的高度,葫芦见福鸢转头望看,很是狗腿地对她笑了笑。
福鸢:哼。
谢平安和谢牪则对视了一眼。
谢牪:以后我姐的事情自己做主。
谢平安:谁敢管。
福鸢这边安静下来了,葫芦则开始小声地和他家主子交流起来了。
“主子,这个女人很暴力,我们跟她们一起安全吗?”,葫芦有些害怕。
曹简没应。
葫芦又重新问了一遍,还是没回应,等他转过头往马车里看的时候,只见车帘子已经被掀起,而他的主子曹简,正看着福鸢的背影出神,彷佛世间万物全都失色,他的眼里只能容纳那个恶女的身影。
一副痴汉样,葫芦心中警铃响动,有些惊动喊道:“主子,你别忘记了,你是有婚约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福鸢耳力好,听得甚是清楚,只是眉头挑了挑,并不多做感想。
……
曹简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疑惑,震惊,脸上写满了:爷什么时候有婚约了,爷怎么不知道?
葫芦呆愣了一下,关于福鸢的事情瞬间被他抛在脑后了,道:“少爷,您不知道吗?”。
曹简问:“少爷,我应该知道什么?”
葫芦见曹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可怜道:“少爷,您惨了。”
曹简:“……说正事,我有未婚妻,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葫芦满眼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曹简:“你那是什么表情?爷可是京城有名的,而且文武双全的纨绔,需要你同情?”。
葫芦瘪嘴:现在你是不需要,等下就不一定了。
在曹简伸出一脚,准备把他踢下马车的时候,葫芦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恭敬道:“爷,你还记得京城鸳鸯湖的表小姐吗?”
曹简:表小姐?我们家哪里来的表小姐?
葫芦见他忘记了,小声提示道:“您再认真想想,在那个荷花盛开的日子里面……”
得到提示的曹简,恍然大悟道:“哦,你我从学院结业的那天?我那天心情好,好像从湖里救上来一朵白莲花啊”。
葫芦点头。
曹简:“她关我什么事?”
葫芦肯定道:“就关您事。”
曹简惊恐,“她不会是赖上我了吧。”
葫芦弱弱地回答:“夫人问过您意见的”。
没等曹简继续发问,葫芦继续哔咔道:“就是她,后来她们一家人登门了,也不知道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当天就问过您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曹简想起来了,他娘那个时候问他:“儿啊,你感觉今天救的姑娘怎么样子?”。
终于不用去书院听夫子念经了,他心情很好,所以回答得很委婉:“娇滴滴的,跟朵白莲花似的”,他一拳能把她打飞。
回想起来后,曹简不可置信道:“所以我娘以为我是在夸她?”
“您不是在夸她吗?”,葫芦见他想起来了,还这么问,直接卡壳了。
曹简:“我夸你个大头鬼哦”。
娇滴滴的,容易凋零,经不起生活的暴打,仿佛一拧就断,他才不喜欢呢。
他喜欢的是“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寒梅。
不与百花争奇斗艳,而是在别具一格的冬季盛开,红梅妖娆,骄傲又清冷,充满的生机,又坦然对待死亡,仿佛在世间她毫不畏惧。
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视线又回到了福鸢挺直的背影上。
好一会才收回视线,曹简道:“我家都落魄至此了,她来退婚了吗?”
葫芦:……“夫人没答应”。
曹简:“担心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小官,找不到好媳妇。”
葫芦嘴皮子一扯,“夫人是这么说的。”
………
福家村。
福鸢背着一个大竹筐,风尘仆仆的回到家,看到院子的大门开着,眼中闪过了疑惑,等她看到坐在石榴树下的清贵少年,就明白院门为什么开着了。
“你怎么还没走”,福鸢问道。
这人什么情况,还真打算做上门女婿啊。
还没想好要不要主动打招呼的古熙,忽然感觉脸色微微发烫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恢复的清冷模样:
绑我来的时候没问过我,办婚书的时候也没问过我,我现在都走不了,还想我走哪里去?而且这村子天天派人陪着他(盯着他),他走得掉吗?。
古熙和老村长在下棋。
老村长看到福鸢很是开心,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到福鸢的话,他忍,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道:“福丫头,你想古小子去哪里?他不在这里?在哪里?”。
接连的发问,福鸢心想: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啊。
老村长问完之后还不忘记问:“出去这么久没有受伤?有没有吃好睡好?那帮臭小子有没有听话?”
福鸢:还知道关心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没受伤,吃好,睡好,肉也长回来了,他们很乖”,福鸢捏了捏脸色的肉肉证明。
老村长欣慰地点了点头,扶着拐杖站起来道:“那就好,老头子我先家去了,你好好休息。”
福鸢点头,看着他老人家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去,看着他回头,看着他继续教育她:
“你们都成婚了,婚书也领了,你不能用完就扔,那个什么什么终弃,知道吗?”
福鸢瘪嘴:您不要仗着您年龄大,就乱说话,我什么时候用过了?
福鸢就站在院子的门边没有移动,老村长慢悠悠走到福鸢身边的时候,忽然小声劝解道:“虽然古小子腿脚不利索,但是他长得好看啊,老爷子我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识字,还会下棋,脾气又好,你不能欺负人家,知道吗?好好哄着,生几个孩子,以后你们的女儿一定聪明又好看”。
福鸢:所以你的重点是后面这句吧,你一个老头,关注点为何如此清奇。
福鸢转头看向,就算打着石膏,也端坐得笔直的男人,认可地点了点头:这个男人确实好看。
教育完福鸢,老村长又转头,伸长脖子对古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