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百花图
“别过来。”赵鸣野踉踉跄跄地向一旁躲去,他疲软的身区却不听他的指挥,撞在了书案之上,桌面上的书画立时散落一地,他避无可避,被宋朝隅堵在书案之上。
她的角虫碰如同燎原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隐忍的火喿热,他慌乱地想要推拒,宋朝隅却拿出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之上,“别动,你最好乖乖听孤的话,不然你便想想外面那个被孤千刀万剐的了男人。”
“孤说不碰你,便不碰你,只要你听话。”
赵鸣野紧咬着双唇停止了挣札,侧过脸去不去看她,他的眼里泪光闪烁,身上是难以忍受的火喿热,他想要离开,却只能任由着宋朝隅为所欲为。
他还不能死,仲冬也不能死。
但他不明白,为何偏偏是他。
明明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被她玩弄,为什么是他?
他不明白!他在心中近乎嘶吼,面上却只显出隐忍的愤懑。
赵鸣野耻辱的神色令宋朝隅越发兴奋。
她抬起匕首一点点划破他的里衣,雪白的锦缎斯裂露出赵鸣野精壮的月匈膛。
她拿着匕首一路向下划去,划到某处她猛地一顿,她望向赵鸣野妩女眉一笑,赵鸣野撇过眼去,绯红的脸颊越发鲜艳,他紧咬着下唇,抑制着川西。
她错过那处,继续进发,一路划破他身上的衣物,她的玉指在他的月几肤之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划过,他压抑着纠结的渴望,他不想沉沦,可他的身区体却不如他的神志那般坚定控制不住地堕入深渊,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神志。
他的衣物被刀刃斯裂成碎片,墨发凌乱地掺杂在其间,洁白无瑕的羊脂玉似是被鲜血浸透,呈现出绯红的颜色,躲在珠帘之后。
碎布被宋朝隅轻轻一扯,便落了去,无暇的美玉立时呈现在宋朝隅眼前,她抬手在血玉之上拂过,引得他轻微的战例。
他闭上眼,双唇被咬出鲜血,轻微的刺痛却不足以让他清醒,只能让他越发沉沦。
宋朝隅的指尖犹如挑豆一般,一触即离,他竟有些不舍,甚至想要就此堕落,但是他不能。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宋朝隅越发心痒。
宋朝隅看向一旁的书案,目光落在笔墨之上,“阿鹿,帮孤研墨。”
赵鸣野咬牙在纷乱的书案之上起身,贪念一刻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脑海,激得他的双目赤红,他遏抑着心底的渴望,“陛下,没有水。”
话一出口,竟十分喑哑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女眉意,赵鸣野惊诧于自己轻易地沉沦,一时无地自容。
在她面前,他怎能这般失态。
宋朝隅轻笑一声,赵鸣野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正想着如何回绝,而宋朝隅却并未如他所愿,“孤刚刚不是拿来了水?”
她在指那壶茶水。
赵鸣野的脸颊一瞬间红的滴血,他迅速地转身妄图掩饰自己的反常,乖顺地听从宋朝隅的吩咐去研墨。
他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如此下流。
“阿鹿在想些什么?”宋朝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常,调笑着问道。
赵鸣野指尖微动,并未回答,只是耳根却越发的红。
宋朝隅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便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原来阿鹿有如此奇思妙想,孤都没有想到,若是阿鹿想要,孤便成全你。”
赵鸣野的手一顿,飞快地回眸,眼角猩红,恼羞成怒地道:“臣什么都未想,陛下不要胡乱猜测。”
他的愠怒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像是被惹怒的幼犬,呲着牙去攻击敌人,殊不知他自以为猛烈的攻击在他人眼中,不过是玩闹而已。
他意识到不妥又回过头去,极慢地研着墨,他可以预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想拖得更久一点。
宋朝隅也看出了他刻意的拖延,却并不在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彩墨,坐在一旁悠闲地等着他。
待赵鸣野研完墨回眸,便见宋朝隅身前摆放着准备好的一排彩墨。
他沉下了神色,她就是在故意玩弄于他。
他握紧了双拳,隐忍着心中的怒意。
宋朝隅在笔架拈起一只狼毫,在砚台之中蘸了墨汁,淡笑着看向赵鸣野,冷声命令道:“趴下。”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只觉着耻辱异常,却只能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宋朝隅缓缓地弯下月要去。
宋朝隅对他的动作却并不满意,她走上前去,将他的月要压了下去,紧帖在书案之上,荡漾的双臂也被抬起,撑在一旁,他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态被呈现在宋朝隅面前。
她将他的后背作为画纸,执笔留下笔墨,如游龙一般在他的背上辗转流连,宋朝隅的画技极好,姹紫嫣红的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花瓣之上凝了朝露,显得越发鲜艳欲滴。
她像极了一位造诣极高的画家,每一笔都十分认真,精雕细琢着她笔下的画作,狼毫换了一只又一只。
狼毫的触感柔软似羽毛,冰凉的墨汁触碰到他的肌肤的一瞬间变得滚/烫,他紧咬着牙关想要保持着清明的神志,但贪念却一点点将他最后的一丝清明蚕食殆尽,他陷入了只有肮脏的深渊之中,难以自拔。
他的额角泛起薄汗,顺着眼角划过,滴落在地。
宋朝隅落笔无声,密室之中只剩下,他努力克制的,却又极为清晰的川西。
宋朝隅望着在泥泞之中挣扎,却又被无数隐形的手牢牢钳制在深渊之中的赵鸣野,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永远的堕入深渊之中,染上俗世的肮脏与贪念。
就像她一样。
娇艳如滴的满园花朵一瞬间绽放,充满了一面绯红的纸张,她将纸张翻转,露出空白的另一面,她换了一只未着墨的狼毫,在血红的墨汁之中浸透,又撇去多余的墨汁。
狼毫的鼻尖映着烛光,显现出鲜红的颜色,她随手将笔尖落在他的月匈口之上,赵鸣野立时难耐的挣扎起来。
她轻笑着开口,“这朱红色的墨汁里,孤放了一些人血,可以保证这墨汁久不褪色,这还是孤第一次用这墨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赵鸣野却未听清她在说着什么,只是双眼迷离地望向宋朝隅,细看之下,还能看出几分乞求。
“陛下……放过我吧……”他侧过头去,凌乱的墨发掩住他的侧颜,只露出满是乞求的丹凤眼,泪水顺着眼角划过,留下泪痕。
“别乱动,孤还未画完。”宋朝隅止住了胡乱挣札的他,神色不变地继续完成她的画作。
画纸的另一面只画了两朵交缠的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朵中心却比花瓣更加娇艳。
宋朝隅终于放过了他,赵鸣野无力地顺着书案滑落,靠在一旁轻/喘着。
她将狼毫随手一扔,发出闷闷的敲击声,她走到一旁拿起铜镜,蹲下与赵鸣野平视,她将铜镜对着赵鸣野,问道:“阿鹿觉得如何?可否喜欢这副画。”
他忍了许久,情毒威力散去几分,他也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望着铜镜之中难以直视的自己,他除了那个词之外,想不出任何的词语来形容自己。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不喜欢,我只觉得恶心至极,下流至极,荒唐至极。”
他的话说得极狠,几乎不留一丝情面,两人多日的相处间厮磨出的温存,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斯碎。
宋朝隅的神色几乎是一瞬间便冷了下来,“可是是你说喜欢孤的书画的。”
她的语气之中竟带了几分迷茫与委屈。
“可我从未说过是这般喜欢。”赵鸣野的语气慢慢变弱,“我只是欣赏你的画作罢了。”
“哈哈哈哈!”宋朝隅突然疯癫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这般傻,真当是孤以为你喜欢孤的画作才如此做的。”
“孤骗你的,孤就是想要看你沉沦在深渊之中不可自拔,孤就是想玩弄你,折辱你。”
“还有,”宋朝隅猛地擒住他的下巴,力道之大似是要捏碎他的下巴,“孤才不管你是否喜欢,孤赐予你的,你便要感恩戴德地受着,不喜欢,便憋着,哪怕装也要给孤装出喜欢的样子。”
“孤再问你一遍,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赵鸣野倔强地抬着头,直直地望着宋朝隅的双眸。
宋朝隅怒极反笑,“不喜欢?孤赐人的东西,从来轮不到别人说不喜欢。”
她的手指点了点他月退上的伤疤,赵鸣野猛地一颤,“还记得这个疤痕是如何来的吗?”
“怎么不记得,全拜陛下所赐。”赵鸣野冷声道。
宋朝隅蓦地笑开了,“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入了孤的后宫吗?”
“记得,陛下十万大军压境,逼迫我入您的后宫。”赵鸣野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不对,都不对。”宋朝隅摇摇头,她又摸出匕首,锋利的刀刃直指他的月退心,缓慢的勾勒着,使得热气再次冲击着赵鸣野的脑海,他微微地战例着,咬着下唇遏抑着嘤柠,宋朝隅附在赵鸣野耳边,吐气如兰,“再说一遍。”
卷土重来的热气要比以往更加狠毒,他脑海之中最后一根弦直接崩断,他手足无措地挣札着,声音断断续续,“放开我,放开我。”
宋朝隅微微用力,赵鸣野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吐出嘤柠,“再说一遍。”
他的神志不清,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要顺着她的话去哀求,博取怜悯,“臣喜欢您的画作,也是臣跪在您的脚下,乞求您让臣入宫。”
宋朝隅满意地收起匕首,手指在他的脸颊之上划过,“这才乖嘛。”
她又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警告道:“身上的画不许擦,孤明日若看着这幅画晕染了一分,孤便画满的身体,让你这般出去,让世人皆知,明白了吗?”
“明白。”赵鸣野压抑着声音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