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趣的游戏
姬如看着热气腾腾的扁豆饭被姬如吃的津津有味，姬如拖着红红的小脸蛋打趣强桓。
“强桓，你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老公，谁拒绝你那就是你嘴巴的问题了。”姬如说完张口大笑，嘴巴里咀嚼着软棉的扁豆。
强桓半张不张的嘴角飘浮着静静的微笑，用手轻轻拿着勺子翻滚这碗里的面碎，抬头一看，姬如面颊泛起粉红色的晕染色，看起来有害羞，有期望但也透着平淡。
强桓即不当真，也不反驳，笑着盛起一勺面饭递給姬如，姬如像是接过接力棒一样，自然而然的咽下面汤。随后露出孩子般纯粹的笑脸，像是忘记了刚才自己打趣说的语言。
强桓倒是有些当真，一种思绪如石子掉进湖面，荡出一圈圈一层层的水纹，看起来轻飘飘的，最后都会落在湖底，一直沉下去。一种自己不容许却熟悉的东西爬在脸上，强桓完全没有意识到。
姬如看着被吸空的碗碟，兴致盎然的说道。
“强桓，告诉你个秘密，虽然我不会做饭，每次洗碗我和妹妹剪刀石头布，输掉我才洗的，今天让给你，我赢了哈。”话音一落，姬如三两步跑着麻利的把桌上的碗筷送到了厨房。
姬如像是欣赏工艺品一般看着强桓细致耐心的收拾厨房，自己学着强桓把地面拖干净，和强桓强桓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小区。
临江傍晚的秋天，房屋远处的天色有着深浅不一的色彩，赶着这份晚色，姬如抱紧强桓，车子又一次驶向车间。
罐区已经可以听到滤液发酵的声音，强桓也拿着水龙头清洗转鼓，隔着远处清晰的听到段长的叫喊声。
“姬如，你帽子呢！为什么不戴！你怎么说几次都不听呢。”
姬如不知又找了什么借口，糊弄段长之后麻溜的拿到放在罐顶的帽子，三两下扣在脑袋上，心里眼里嘴里满是嫌弃。等段长离开后，再一次把帽子取下来，要么提在手里，要么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这样的闹剧强桓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和姬如不经常在一块区域，但是也只是隔着一条路和一堵墙的距离。好在站在转鼓上可以看到二楼整个车间的情况。
这个夜班大家被叫在一起，领取冬季加绒的工鞋，正好一并拿到了各自的工资条，这份激动洋洋洒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姬如看着条子上的数字，想起强桓说的话。
夜班上的多 ，工资就会高。
大家有时候好像争着上夜班，对夜班情有独钟，十二个小时下来就可以休息两天，一种听起来的好处好像变得显而易见。
随着忙碌的身影渐渐闲散下来，十二点钟的动静最是热闹，大家积极主动的走出大门，奔向食堂，或者奔向其它地方。有人可以睡觉睡两三个小时，男同学也可轻松的抽几根烟。
强桓轻轻慢慢的走过来从身后抱住趴在桌子上的姬如，让姬如上半身来回往地面上后仰，吓得姬如不停的发出叫喊声。眼睛从地面划向天花板，接着又绕回地面，连续几次之后，姬如已经变得头晕眼花，两人相互的打闹和恶作剧已经公之于众。
如果，车间里有嘻嘻追闹和死缠烂打的人影，一定是姬如和强桓了。一阵玩闹后，姬如心里新生一个小游戏。
姬如和强桓去食堂买了十个鸡蛋，两个人的饭卡刚好买到。拿着鸡蛋回到车间，等着夜班的其他同学吃完夜宵后回来一起游戏。
每个人两个鸡蛋，一个留有蛋壳，剩下一个把蛋壳去掉。每个人拿着去掉蛋壳的鸡蛋可以向其他四个同学问奇奇怪怪的问题，如果被问的同学回答不到位，就拿自己没有蛋壳的鸡蛋在剩余四位同学脸上按摩一遍，累计十次后，就把看起来脏兮兮的鸡蛋给吃掉。
强桓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姬如滔滔不绝的诉说游戏规则，亢奋的精神气像烈火一般燃烧起来，一片欢声笑语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大家欢庆这样的游戏，像是半辈子没有开心过一样，每个人抢着问问题，混乱的笑声在有序的规则下慢慢静下来。
平时看起来经常偷懒的马同学不甘示弱的询问姬如。
“姬如，你会离开临江吗？”姬如笑着的脸上蓦得平静了，转身看向强桓，两人对视着。
几秒钟后姬如爽快的回答，“强桓离开，我就离开！”大家拍手大笑起来，强桓心里明白，这是姬如的真心话。
李同学的问题也说出来了，“姬如，你为什么选择来药厂？”
“因为我以后想自己可以造出人类可以吃的药物。”姬如认真的回答后，下面同学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大家滑稽的说着，人类吃的，哈哈，抗生素就是给人类吃的。
王同学的问题更是刁钻。“姬如，你会和喜欢的人结婚，还是合适的人结婚。”
沸腾的笑声静止片刻后又鼓舞起来，安静的空气在一片沸腾的狂欢声里被激荡出阵阵波纹。
“我会和喜欢的人结婚，在我眼里不喜欢的人就是不合适的人。”姬如一个字一个字用力的说出来，睁大天真的眼睛，目光变得有神起来。
好像没有静止的空隙一般，姬如快速的姬如得意了，得瑟的开始询问其它同学，鸡蛋光滑的在姬如手心小幅度打转。
“你选择拥有用不完的钱，还是永远有人爱你，只能选择一个。”姬如看着马同学 ，认真的等待着答案。
马同学不假思索的回道。“我选择既没钱，也没人爱，自己爱自己吧。”
马同学幽默的回答惹的大家前仆后继，姬如也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变得手舞足蹈。
一个，两个，姬如看着强桓，大家起哄姬如问关于两人的问题，姬如有点卡顿，平日里可能有太多的问题又或者压根没有想过特别深的问题，这时候竟然不知道问什么。
“强桓，你的初恋现在在哪里？”
姬如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偷偷笑着，看着一旁神色轻松的强桓。自己已经分不清是特意问出的，还是随便想到的问题。
“姬如，我初中没有恋爱过，但是我没有初恋。”强桓似是而非的回答。
同学们嘴里说着强桓的答案不算数，一句两句的让强桓重新回答，笑声和尬尴声混在一起，只看到鸡蛋挨个在大家脸上滚动。
热闹后又平静下来，强桓整理了一下衣脚，转着手里的鸡蛋，顺利的把问题抛出来。
“王同学，你知道苹果为什么会掉下来吗？”强桓平静的说完面无喜色，姬如用乌黑得眼睛看着强桓的侧脸。可是大家笑了，他们笑里有怀疑，有嘲笑，也有不明所以。
“苹果熟了，自然下落。”平时做事认真的王同学说着。
“不是的，因为树上苹果太多了，它被其它苹果赶下来了！”原本想说其它答案的同学也被强桓的答案逗笑了，强桓的表情仍然冷静。王同学脸上多了几分惊讶和思索，姬如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鸡蛋又一次被大家顺其自然的抚摸在各自的面容上。
“问姬如，快问姬如。”
大家一致的声音指向强桓，姬如放声的大笑起来。
强桓平缓的说道。“姬如，你最喜欢吃的肉饭叫什么名字？”姬如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马同学随口发出“哎呀”的声音，混乱的笑声继续响着。
“牛腩粉，”不紧不慢的三个字，大家开始私下议论着关于牛肉和粉的美食，姬如告诉大家这里的粉是广式河粉。
强桓认真的记下这个名字，虽然自己没有做过，好像也没有吃过，但是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做给姬如吃。
凌晨两点多的时间，游戏还是热闹的进行着，车间的灯光格外的亮眼，大家都没有了平日的困意 。整个二楼，被五个人的笑声振动着，谁都没有发现主任过来了。
“玩什么呢，这么开心。”主任轻轻的走过来，和蔼的声音让气愤静下来。
有两个同学拿着手里的鸡蛋偷偷跑向自己负责的区域，只有姬如傻笑着，把没有掰开皮的鸡蛋不紧不慢递给主任。
“主任，你吃夜宵了吗？给你吃鸡蛋，”姬如的表情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接着就给主任稀里哗啦的讲游戏规则。
“好呀，古灵精怪的，这个游戏好呀，后面我把它作为春节晚会的游戏。”主任对姬如说着，不远处的强桓也跟着笑起来。
简单几句聊天后后，主任出去了，大伙回来后心里嘀咕，没想到夜班主任也来监督工作，个个心里像是做贼一般，有些提心吊胆。
姬如倒是觉得正常，没什么可遮掩的，主任都知道夜班是什么情况，也没有说什么。
凌晨三点钟，主任离开后，大家也各自开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