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晚的情话
回到宿舍后，强桓倒是有些困意，姬如看到舍友在睡觉，自己就跑去了体育馆。
早晨的体育馆，没有晚上的沸腾和闹热，散布着一种静谧的气氛。有的区域干干净净的，空旷的空间生出一种自由的心绪。偶尔可以看见羽毛球和乒乓球那里有三两个人影，跑道里有不少的同学在跑步，姬如自然的跟着跑起来。
心里想着，如果上夜班，就有可能吃夜宵，如果不吃就会饿，吃了又会胖，一边琢磨着，一边纠结着要不要吃夜宵。姬如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思绪慢下来。
两圈下来，姬如慢走在跑道里，有种背着石头跑步的感觉，随后身上的汗珠子也流下来，坐在旁边凳子上歇息起来。眼睛看着远处的羽毛球场地。
姬如走过去，看到黄毛在打羽毛球，两人闲聊几句，姬如笑着半开玩笑，黄毛呆在体育馆的时间比待宿舍还要多。
黄毛得知姬如晚上上夜班，不受控制的叮嘱姬如回宿舍睡会觉，姬如倒是觉得上夜班挺好，休息时间长而且还很轻松。
姬如拿起球拍和黄毛打羽毛球，练习到后面才知道，黄毛之前还是羽毛球队长呢，竟然有了让黄毛教自己打球，然后来减肥的想法。黄毛也甘之如饴。
运动的力度总把时间悄悄带过，中午的太阳的热度把整个体育馆蒸的跟炉子一样烫手，黄毛看着姬如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姬如异常的活泼。
路上同学的影子被慢慢拉长，舍区食堂门口断断续续已经有人进进出出。强桓跑到姬如宿舍门口，手里提着外面买的手撕鸡，叫上姬如一起去食堂吃饭。
姬如看着强桓手里的手撕鸡，惊讶又兴奋的喊到，“强桓！鸡肉，你买了鸡肉，你怎么这么好呀。”
“哈，第一个夜班给你补补免得嘴馋。”强桓拉着姬如的手一边走路一边笑着说道。
“姬如，咱俩第一次这里吃饭，夜班上完后，我带你出去吃饭。把当地的特色美食统统来一份，如果有机会我做饭給你吃，我做的饭可是很好吃的呀！”姬如就这么看着强桓连续的说着心里想说的话，真的感觉自己心里有颗开花的种子，芬芳又迷人。
“哼，强桓，你怎么什么都会做，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是你不会的吗？”姬如撅着嘴巴，迷惑的看着强桓问道。
强桓看着姬如傻住的神情，笑着说“哈，我不会生孩子！”强桓心里寻思了一会仍然没有告诉姬如自己家里事情。
姬如有些不肯罢休，继续问道，“不，这个不算，你，又逗我。真得告诉我你不会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话一问出，强桓已经把一勺菜递到姬如嘴里。
“不会忘记你。”强桓认真的说道，看着姬如睁大的眼睛，还有嘴巴里咀嚼的饭菜，笑的更加真实。
姬如咽下饭菜，没有说话，冷静的看着强桓，自己心里被这句话魔怔了一般，反复的确认着，强桓不会忘记姬如，强桓记住姬如了，一句又一句确认着。
没几次之后，“好，强桓不会忘记姬如！”姬如振振有词的说道。就好像刚才的答案已经过了最佳回答时间一般，强桓抬头看着姬如平静的笑了。强桓知道，自己是真的不会忘记姬如的。
晚饭后，强桓和姬如放下碗筷，如影随形走向车间大楼。
呼隆呼隆的机器声再次响起，白班的同学快速离开了，姬如刚刚接手夜班的工作，竟然有点生疏。姬如快速的调整好状态，跑去一楼接取滤液，再送往六楼，然后继续填写报告。这样的流程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听着楼层外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夜宵时间已经开始了，十二点的时间，姬如跑去其它区域，只看到机器休息的身影，大家早就跑去吃夜宵了。
姬如原本觉得自己不会饿，可能是跑了几趟楼梯，肚子叫起来，从转鼓区走出来的强桓脱掉手套，向姬如走过来。
姬如被强欢带着下了楼梯，顺着凌晨的清冷和幽静走到停自行车的位置。“等我一会，装好座位，带你去吃夜宵。”强桓耐心的说道。
然后拿出工具，把软坐垫固定在连接山地车座位的杆子上，姬如坐上去就会舒服很多，强桓在座位上让姬如抱着自己，两人的脸正对着彼此交错，姬如还可以把头卡在强桓肩膀上。
“强桓，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到摩托车上人家这么玩，你竟然可以在山地车上这么操作。以后夜班我想每次都要这样子，太喜欢了。”姬如天真的说着，心里的满足感一下子重了几斤。不时的看着夜色里的星星。
“姬如，好玩吧。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带你出来，骑车走“s”型路线，哈哈。”强桓说的有些激动，喜悦的情绪让强桓继续畅所欲言。
“姬如，你知道吗？遇到你，我就是想把自己以前想做但是没敢做，把想为你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强桓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夜的深色把强桓透亮的眸子映衬的神愈加。
“哼哼，强桓，你又开始給我撒糖了…”姬如一件又一件的罗列着自己想和强桓做的事情，笑声不知道传了多久停在了食堂里。
强桓买了两碗粥，两个饼，顺便帮忙让阿姨把白天买的手撕鸡加热拿了过去。姬如看到后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惹来其它同学的目光，强桓笑个不停。
吃完夜宵后，姬如坐在自行车上有些恋恋不舍，一种贪恋的心绪让姬如就想这么继续下去，强桓就带着姬如把整个车间绕了一圈。
强桓知道，赶着凌晨四点第二批滤液要开始运行。四点之前要清洗所有的机器，还要打扫卫生，等待早上接班的同学前来顺利工作。
提前要做准备工作，两人回去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有的同学睡着，有的打扫卫生，有的闲着玩手机。强桓要清洗转鼓，时间比较长，就让姬如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姬如刚趴下又醒来，起身去看强桓，强桓一个人在清洗转鼓，偷偷爬上去给强桓帮忙。姬如第一次察觉到强桓的工作量是这么巨大，原来之前，强桓把仅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给自己帮忙打扫卫生了。姬如感觉心脏收缩了几下，眼睛也跟着缩放了。
姬如继续站在转鼓上，认真的观察强桓怎么清洗转鼓，看到强桓把上面的鼓片去掉洗完再装上去。姬如心想，明天晚上自己要想办法让强桓睡觉，自己偷偷帮强桓清洗转鼓，紧锣密鼓的做着计划。
强桓一回头发现姬如出神的站在自己身后，低头笑着看向姬如，“小团团，想啥呢？转鼓上不好玩吧，不用陪着我了。去趴会。”话一说出，打断了姬如缜密的计划，姬如抬头出神的看着强桓。
“强桓，我可以帮你打扫呀！你的活怎么比他们的多呀，我…”没等姬如说完，强桓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枣子，慢慢塞进姬如嘴巴里。姬如不自觉的咀嚼起来。
“因为我工资比他们拿的多，枣很甜吧，工作就是这样子，没有轻松的。”说完后强桓继续喷洗转鼓，一会后强桓走下了转鼓。姬如一个人站在转鼓上看着强桓关了水龙头阀门。
强桓站在地面上，仰视站在转鼓上的姬如，静悄悄的鼓区稍微一有动静，就可以听到回声，就连鞋子碰在铁皮上，都有被放大拉长的效果。
强桓握住姬如的手不等姬如反应便问道，“姬如，木头做的门是什么门”强桓笑嘻嘻的脸上写满爱意。
姬如转动眼球回答“木门吧。”嘴巴里的枣核还没有吐出来。
“那铁做的门叫什么门？”强桓说完又塞给姬如一颗枣子。
“啊，铁门呀。”姬如自信的回答让强桓嘿嘿一笑，强桓上前一步，让姬如双腿自然耷拉下来，抱着姬如胳膊，姬如就这样被抱了下来。一种温暖的热力在姬如身体细胞的四处生长，分裂。
“哈，挺聪明，那用心做的门是什么门？”姬如身体的热气把脸蛋也染红了，乖巧的看着强桓。
“用心做的门？额，，”姬如思索着，嘴里说着“心门”又不确定。强桓慢慢把双手五指紧紧环扣在姬如手指上。看着姬如迷糊的眼睛，轻轻的说道“我们。小笨蛋！”
这一刻，姬如像是真的掉进了糖罐子，它们没有出口，每个糖分子都在继续发酵。
“啊，强桓，你，你对我说情话了。怎么办！你让我太喜欢了，我脸是不是红了。”姬如拖着语言稀稀拉拉的说完，自己的脸蛋瞬间热起来，强桓捧起姬如热热的脸蛋，笑的心满意足，又放下，姬如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强桓不知道，段长刚刚离开转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