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光芒万丈
姬如听到秦眉熟睡的鼾声，大大的伸了懒腰，自己也安心睡了。
或许是前一天晚上睡得踏实，这天早上的姬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兴奋来的有些突然来。
一大早，姬如就踮起脚尖，手脚有节奏的左右高低起伏，头也跟着晃浪起来，嘴巴里“啦，啦，啦。”哼着调儿。
秦眉见姬如这般手舞足蹈，也没有说什么。像是理解又像是觉得正常，两人收拾好去车间吃早餐。
每日都是重复的路线，厂区路边每天有各种卖早餐的小摊，姬如还没有在厂区外面买过早餐，姬如一直觉得外面的早餐不干净。
今天早上鬼使神差的跑到摊点去买了三份早餐，给了秦眉一份，路上经常看到有同学一边走一边吃早餐，自己大大咧咧也跟着吃起来，原来才发现这种自然的方式这么爽快，有一种全身毛孔都被打开的舒爽，没有拘束，没有害怕，特别的自由自在，像是鸟儿展翅放肆在天空一般。
一路上姬入和秦眉两人相互看着彼此吃早餐的自在样子，两人表情活泼，步伐跃动，两人计划着今天早上吃两顿早餐，可是肚子已经不允许了。
七点多钟的样子，姬如和秦眉走进段区，秦眉去了资料室。姬如跑到电脑室，还没有同学来。觉得时间挺早，自己又呆不住，一直好奇其他楼层都是什么部门，索性跑到了其它楼层。
姬如跑到三层楼梯，瞧见霉菌室三个字，又跑到四层正好碰到车间主任。
“主任，早上好。”姬如真诚又兴奋的声音让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主任更加亲近起来。
主任顺便和姬如聊起天来，一问一答，主任觉得姬如是一个很自由的姑娘，大胆又活泼，一种不同于一般员工的感觉，就和姬如来到过滤室，此时夜班的同学好像已经准备好接班工作量，姬如就和主任面对面坐下来，很自然的沟通起来。
时间分分钟钟的过去，来接班的同学陆陆续续到了，一个两个都看过来，只是特别礼貌的问候主任就去离开了。姬如或许压根不知道其他同学是何种想法，自己只是觉得和主任聊天很轻松，很舒服。
主任被姬如活脱又活灵活现的性情感染。知道这样的姬如没有特别多的规矩，也许从来没有把自己看成其他人眼应该被疏远又敬重的领导，所以格外地真诚又珍惜这次聊天。姬如自己也没意识到，如此轻松的氛围让这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老头也舒服起来。
段区里同学多了起来，快到八点了，小气段长走了进来。
拘谨的面部表情下带点距离的声音，向主任问了好。主任低调的点了头，小气段长顺便撇了一下坐在主任对面的姬如，姬如两手扶在凳子前面外沿上，身子前倾，时不时身子还晃荡着。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许是没有见过这般放肆的姑娘，一点也没有礼貌。小气段长继续假笑着从主任面前走过，然后去查看交接工作。
热络的聊天时间被夜班同学出去的身影渐渐打断。主任看了下时间，准备起身离开。临走时，告诉姬如，工作上和生活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去问他。告诉姬如，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姬如笑的更加纯真了。自己很开心遇到这样可亲又可近的领导，笑着向主任招了手，主任走出了过滤办公室。
姬如一回头发现强桓笑着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姬如笑的更加开心了。紧接着姬如就去送滤液了。
滤液送完回来后，小气段长随口问了姬如一句话，“你和主任是亲戚吗？”姬如笑着没有回答，然后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看着墙上时钟的角度，已然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强桓又跑过来抓姬如的手，姬如躲闪着，强桓脸上有着最自然的笑容，手不断的伸抓过来，嘴里还念叨“小团团，手手给我”。两人都笑着，姬如躲过去，强桓就追过来。
“不给，哈哈，你老是抓我手做什么，我看见你就止不住的笑起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姬如开心的笑着又说着。
“我看见你也想笑，因为你有趣呀，你像个孩子呀，月老说过，一看见你笑的人，和看见你就笑的人，一定是上辈子有过感情的。”
强桓嬉皮笑脸的说着，嘴角翘起，真实而温暖。
“明明是上辈子的冤家，怎么就有感情了，你胡扯！”姬如大声的回答，两人还是一个黏着一个的小跑着，慢走又快走的节奏。
下午的时间，姬如开始清洗滤液罐，黄毛走过来想帮姬如，姬如觉得还是自己打扫比较好，就让黄毛在旁边站着和自己说话。姬如有时候也觉得黄毛这个组长挺清闲的。
强桓取完转鼓上的滤饼，手里偷偷藏起一小块滤饼，慢慢悠悠走过来，悄悄放到姬如后颈部。滤饼一下子就滑到了姬如皮肤上，姬如放下手里拖把，立马转身和强桓嘻闹起来。同时把把手使劲伸向后颈部，试图取出冰脏脏的滤饼。
“我不，强桓，死坏蛋，你给我取出来，不取我就抓你脖子了。”姬如有点小气又小闹的说着，嘴巴嘟囔，脸上写着小委屈。和强桓追着，闹着，放肆的开心着。
站在一旁的黄毛就这样看着，黄毛自己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和姬如这般打闹。
“想取出来呀，好呀，你把外套脱了，你坐好，我伸手给你取出来。”强桓流氓式的语言一说出来。姬如更加抓狂了，跺着脚，嘴里不断骂着，“臭流氓，想得美，我抓不到你脖子我就誓不罢休！”
姬如用力的哼了一声，已发现强桓跑了，姬如就上前追过去。
“强桓，我有东西给你，你别跑。”姬如一边小碎跑步，一边笑着说话。
强桓停下来，姬如上前，一不做二不休上手就抓住强桓的衣服领口。
强桓立马向后一大步，脖子绕圈扭转，笑着大步跑远了。
姬如抬起前脚准备冲过去，不料地面太滑，抬脚过高，身子前倒的幅度太大，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只听到姬如屁股重重的锤击地面的声音，还有姬如哭丧着的闹喊声。
远处看到的同学都低着头笑出清晰的声音来。黄毛看到赶紧跑过来准备扶起姬如，强桓站在对面大笑几声，立马走到姬如面前。黄毛和强桓每人一个胳膊把姬如拉起来。
此时的姬如活像个没有糖吃的小孩子，不断摇头，摆手，又跺脚。一副滑稽的动作惹得强桓笑得更加明显。
姬如鼓起嘴巴，鼻子跟着皱巴起来，表情哭笑不得，手还触在屁股上。
“哼！强桓，你让我摔倒的，你竟然还在那里笑话我，你没有立马来扶我，笑完才来扶我。呜呜。我们以后不要一起玩了！”姬如尽量装出哭的声音，用一只手揉了一下眼睛，情绪也跟着四跌五落，起起伏伏。
强桓站立好。平稳的喀了一声，双手拉住姬如胳膊。
“好了，小屁孩，屁股还疼不疼了，我的错，疼了我帮你揉揉。”强桓温柔的声音让姬如慢慢不躁动了。可是一听揉一揉，嘴里立马把强桓的名字又念着声音拉长了好远，被惹笑了。心里也偷着乐。
强桓就这么站在姬如对面，这次抓住了姬如一只手，柔软的说着。“好了，滤饼不脏的，我自己还吃过呢。屁股应该会疼一段时间，我带你去找个软一点的凳子让你坐下休息一下。”姬如就这样被强桓第一次拉着手走了过去。
“不，我早上給你买了早餐呀，这会都凉了。我不管，我要你吃了，就当给我认错。”路上姬如带着赌气的口吻说着。强桓温柔得应着“好，好，好。”
黄毛就这样看着姬如和强桓的玩闹，自己想好关心的话也没说出来，冷冷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