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年闯入

    休假后的第二日，姬如懒散的睡到中午。起床后和秦眉一起去外面吃了当地特色的麻辣烫，整个一大锅下来，饥肠辘辘的肚子塞下好多东西。

    姬如拉着秦眉又去了竞技场，姬如像是去抢宝藏一样，快速坐到游戏机车上，按动按钮，左右扭转身子跟随机车晃动起来。

    这种游戏可以快速的燃烧自己，一种不想停下来的强烈感受，一次的时间太短了，可能都不到三分钟，看着空荡荡的盒子，姬如准备再次去买硬币。

    正准备离开时，看到隔壁篮球区域的一个男生走过来，瘦瘦干干身形，黄色的平寸短发，干净的白色t恤，鹅蛋形的脸上皮肤白净，才把那几颗黑色的痣显得格外明显。清秀天真的神情下鼻梁高挺。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浓厚的少女气息被姬如强烈感受到，这个男生站在了姬如对面，正准备张口说话，姬如离开了。

    姬如去娃娃机那里找到了秦眉，秦眉看了一眼黄头发男孩，就顺便说了几句，让姬如不要担心，可能是认识的人吧。

    两人走出竞技馆，继续溜达了几个商场，坐公交回了宿舍。

    秦眉回去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姬如一个人跑去体育馆。馆内也有八八九九的人儿，足够大的空间可以随意的乱串。姬如走到羽毛球场，看到有一两个人打羽毛球。自己就坐下来看他们打羽毛球。

    “你好”陌生的招呼声传来，姬如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纤细的声音里有些腼腆，整个人显得很生涩。坐在凳子上的男孩不就是竞技场那个看她打游戏的男生吗。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头发的颜色依旧那么闪亮。

    姬如淡淡笑着，回了句“你好”。

    这个男生开始介绍自己的名字，姬如耐心的听着，姬如感觉到男生不紧张了，表情也自然许多，就拿黄色的头发给男生起了“黄毛”这个好记的名字，男生一点也不介意，原来他的同学经常这么叫他。

    黄毛就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在聊天之后，姬如才知道黄毛大只要有空余时间就会在体育馆，前几次姬如在的时候黄毛也在，只是姬如从来没有注意过。

    黄毛来药厂有几年的时间了，就在姬如工段的隔壁，他们是环保部门，穿深蓝色衣服，经常出现在一楼区域。

    黄毛告诉姬如自己的部门挺轻松的，下班之后休息之后就跑到体育馆来打羽毛球 。姬如得知黄毛一直想和自己做朋友，也就爽快的答应了。黄毛的语言瞬间由一开始的生涩变得连贯顺畅起来。

    这种踏踏实实得语言和认认真真的欣赏和喜欢。足够让姬如值得交黄毛这个朋友，两人约定好只要有时间，就会一起打羽毛球。

    看着体育馆渐渐多起来的人，晚上吃饭的时间到了，黄毛想邀请姬如去吃饭。姬如就跟黄毛去社区食堂一起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黄毛问道姬如喝不喝饮料，想去給姬如买饮料，姬如告诉黄毛吃饭没有喝饮料的习惯。

    黄毛问道姬如最喜欢的美食，想着下次休假可以一起去，姬如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有时间再看吧。黄毛直接或者间接的热情多少让姬如有些错愕，每一次都被姬如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笑而过。

    两天的休假时间就这样溜走了，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夜色，姬如又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强桓了，这种虚无的踏实感再一次让姬如有种等待什么到来的期盼，就像此时拿着手机却没有收到强桓的消息。这种分明吃饭了，却还是想吃东西，却找不到要吃什么才能满足的感觉，只能靠大脑的意识去填满了。

    姬如躺在床上，翻了几下身子，慢慢入睡了。夜色再一次入静了。

    早上的段区，同学们正常如往日一样集合，只是姬如左顾右盼也不见强桓的身影，队伍里多了几个穿蓝色工衣的老员工。

    段长告诉大家，这是环保部的几位前辈，都是从与原来的的过滤部调过去的，今天正式上岗第一天，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抓紧时间请教。话一说出，姬如才看到黄毛也在。

    “今天正式开始工作第一天，不要害怕，不懂就问，不要故意犯错”！小气段长再次用犀利的言辞告诫大家。

    黄毛知道，姬如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但是要足够细心，所以担心姬如的性格会犯错，就打算帮助姬如不去犯错。无非就是取送滤液送去质检部，记录数据，在转鼓运行时记录数据，滤液过滤后记录数据，最后全部工序完成后，核算数据。核算数据也是最严谨的一步。

    除过记录数据就是打扫卫生，其实休息的时间比其它岗位要多一点，所以上夜班的时候就会轻松些。

    姬如被黄毛告知这些工作上注意的的事，虽然听进去了，好像因为没有看到强桓心思有些分神。说完不久后，姬如去一楼取滤液，黄毛让姬如戴帽子，姬如硬是没听，就陪着姬如下一楼，教姬如怎么开阀门，告诉姬如接什么时间段的滤液测试最准确，要怎么控制等的细节。黄毛又耐心的陪着姬如去质检部，回来后如何记录数据。这时候姬如多少觉得眼前的黄毛比自己要细心很多，也一直在帮助自己。

    中午大家吃完饭后，随着机器的运作时间工作 ，没有了往日正常班的休息时间。姬如再次有些许烦躁，强桓依然没有出现，看到手机也没有消息，这种时间的漫长越发的浓烈。

    正式上岗的第一天，黄毛就看到姬如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整个人心不在焉。黄毛也就一直陪着姬如接下来的工作。

    姬如跑去第二次送滤液，回来没有及时跟进记录，随后把第三次的写在了第二次而空档里，依次这样下去，姬如也没有发现问题。

    快下班时，黄毛问道姬如今天送了几次滤液，核对数据有没有错误，姬如也是没有太肯定的记忆。黄毛就跑到质检部去看那边的数据，发现姬如少了一次，而且后面的数据全部错误，记录交上去之前，黄毛耐心的告诉姬如记录的问题，姬如赶紧重新填写了一张单子，才把记录交上去。

    姬如才意识到原来黄毛说了那么多，自己活生生全部扔在脑袋后面了。下班的时候，姬如自己做主请黄毛吃一个星期的午饭，黄毛兴奋的答应了。这时候姬如看到这个平时很少笑的黄毛笑得很真实，也很愉快。

    姬如一想到要不是因为黄毛，自己就要迟下班，一种深深地喜悦感再次感染黄毛，姬如就陪着黄毛一起兴奋的走向了宿舍大楼。

    回到宿舍已经八点多钟的样子，秦眉调侃姬如，黄毛对姬如很上心，姬如平静的告诉秦眉黄毛在工作上对自己的帮助，随着灯光的暗淡，宿舍里也安静下来。

    晚安，明天见。

    手机里弹出姬如希望看到的消息，是强桓发过来的。

    姬如兴奋的坐起身子来，失落的心情瞬间被狂喜驱赶走了。

    “恋爱中的女人呀，疯子中的魔鬼。”秦眉说完后，闭上眼睛，进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