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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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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发前两人都不想对方开车太辛苦,最后决定还是坐高铁前往抚光湖,提前让酒店帮忙租了一辆车。

    高铁上,楚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毯强制性地盖在了沈让身上,“你好好睡一觉。”

    “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沈教授在偷偷开车。

    楚年神秘兮兮地说:“我晚上有安排,你不会睡不着的。”

    沈让不由得抬眼,这是能直接说出来的吗?

    误会大了,这位楚姓少年可并没有听出沈教授的弦外之音,而他的话更不是什么污言秽语。

    楚年亲了一下沈让,两人十指相扣。

    沈让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有点期待了。

    大概小半个小时后,一个小姐姐走到他们身边,她指了指正在休息的沈让,小声问道:“请问,可以给我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吗?”

    楚年呆滞了片刻,有点不悦地紧了紧左手的力度,他也小声回道:“不好意思,越俎代庖,不太礼貌。”

    小姐姐并没有立刻离开,转而问道:“那方便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楚年以为小姐姐打算通过他以后再加沈让,这般执着,他脾气再好也收敛了笑容,“我不喜欢做这种牵线搭桥的事,你等他醒来之后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吧。”他说完看了沈让一眼,这人怎么睡觉的时候也是一副正经又勾人的模样,烦死了。

    小姐姐立刻解释道:“你误会了。”她转身招了招手。

    另一位年纪偏小的女孩儿走了过来,脸颊上的粉红格外明显,她唯唯诺诺地开口道:“是,是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

    楚年的左手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比他刚才的力度重多了,感情旁边这人根本没睡着,听见了所有对话还默不作声,这会儿知道吃味了?

    他突然玩心大起,也不开口拒绝,反而拿出手机关闭了静音设置。

    手机解锁的声音响起,沈让哪里还能保持冷静,他仍旧闭着双眼,却呢喃道:“宝宝。”说着还把两人藏在毛毯下十指相扣的手从外拉到了胸前。

    两个女孩儿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扶手是推上去的状态,赶紧连说两个“打扰了”离开这节车厢。

    沈让睁开眼睛兴师问罪,“你刚才准备加她?”

    “小姑娘脸皮薄”

    楚年话还没说完,沈让就捏住其下巴靠向自己,“长本事了?”

    “谁让你装睡的!”

    “你第一个问题就回答得不对,你应该直接说‘他是我男朋友’。”什么越俎代庖?沈让巴不得彼此不分你我,这小家伙竟然还跟他客气上了。

    楚年乐了,脑袋往前一倾贴了一下沈让的嘴巴,“记下了,男朋友。”

    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沈让松开楚年的下巴又好好地舔了舔那张嘴,“再有下次,你就等着三天下不了”

    公共场合之下,动作亲昵也就算了,别人又不会刻意盯着他们,但沈让这音量也不见放低,楚年立刻捂住了其嘴巴,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他羞得面目通红,“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好好睡觉!”

    高铁自然快了很多,六点出发,不到八点就到了。

    两人先去酒店办理了入住,然后楚年就急匆匆地拉着沈让出门了。

    楚年开往目的地的路上突然意识到这也不算什么惊喜,万一沈让不喜欢怎么办?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哥哥,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明一下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是我欠考虑了,一心想着跟你一起去,但忘记听听你的想法询问你的意见了。”

    “你想去就去,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对于沈让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只要是跟楚年在一起,任何事都是一种新鲜尝试。

    楚年摇摇头,“下午那会儿路启明发了一个朋友圈,是一封男同性恋人的结婚邀请函,他们包下了抚光湖旁边那座雪松森林里的一个庄园,在那里举行派对结婚,晚上九点正式开始,只要是男同性恋人就可以接受邀请。庄园很大,有蒙面派对,有泳池派对,也有篝火晚会,我想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你想去吗?如果不想去我们也可以就在抚光湖边上走走,今天的月亮很圆,抚光湖应该也很漂亮。”

    沈让温柔地笑笑,“去看看吧,喜欢的话,我们以后也举办类似的婚礼。”庄园婚礼,主题也不单一,像是年轻人会喜欢的形式,如果小朋友真的喜欢,那他一定会用心筹备。

    我们以后?楚年眉眼一动,喜形于色,他的确有这个考量,“你确定吗?我怕你会不喜欢这种场合。”

    沈让伸手捏了捏楚年的耳垂,“我猜,你应该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楚年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要是放在以前,再有趣他也一定不会参加。他这人不太喜欢凑热闹,除非是非常亲近的朋友的婚礼,不得不去,去了可能也会提前离场。而这一次呢,他根本不认识两个新郎,却仍旧想去瞧瞧,因为现在婚姻对于他来说,不再是完全不被需要的东西了。

    沈让只是笑笑。

    楚年点点头,接着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感觉在庄园里举办婚礼,场地肯定随便设计一下就是人间仙境了,还有不同的派对选择,这种婚礼仪式挺新鲜的,就想和你一起去感受一下,如果你以后愿意和我组成家庭,我们可以将其作为参考之一。”

    沈让凑过去亲了亲楚年,“愿意的,很想。”愿意陪他去参加婚礼,愿意和他结婚,很想和他结婚。

    到了庄园刚停好车,秦悠来了电话,楚年在车里接电话,沈让先下车了。

    沈让看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垃圾桶,打开车门冲楚年做了个吸烟的动作。

    楚年一边跟秦悠聊天,一边将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沈让接住了他却不肯松手,然后他把自己也给送了过去,和沈让嘴对嘴轻轻碰了一下才肯作罢。

    沈让带着笑意无声地说了一句“小粘人精。”

    烟抽到一半,一股巨大的冲力从沈让侧面袭来环抱住了他的腰身,两人一起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也来参加派对婚礼吗?”声音干净透亮,像个小孩子般透着欣喜。

    沈让手里还拿着烟,双手高举过头,一是为了不烫伤来人,二是他下意识地望向了楚年的方向。

    好巧不巧,楚年电话已经打完了,这会儿正开着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手肘靠在车窗上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呢,仿佛正在考虑要不要驱车离开。

    楚年生气吗?比在高铁上生气多了,这都直接抱上了他能不生气吗?但他没想离开,大概是看在那双高高举起的双手的份上,总得给沈让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同样一脸不悦的还有站在十米开外的何绪安,那亲密的动作紧得他后槽牙疼。

    沈让脸色无比阴沉地看向来人,“向南,赶紧松开!”

    向南没有松手,反而撒娇似地抱得更紧了,“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十分黏腻亲昵的声音,距离不远不近,楚年听得很清楚,他的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胸腔却一阵紧缩,难受得很。

    沈让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了捻,然后领起向南的衣服后领非常粗鲁又嫌弃地拖拽出了自己怀里,随后疾步走向楚年,把楚年的脑袋往外一勾,重重地吻了上去,近乎撕咬。

    “哥,诶,哥,不抱就不抱嘛,不至于”向南话还没说,被沈让的操作给吓懵了,这还是以前那位禁欲系男神吗?哪里还有半点哲学教授的正经模样?竟然还有如此狂放的一面!

    楚年没有推开沈让,却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哪怕嘴唇上传来痛感,他也沉闷着接受了一切。

    越是冷静越是可怕,要么是不够喜欢,要么是太过喜欢他,至于小朋友嘛,占有欲可能跟沈让有得一拼。

    沈让有些慌了,他打开车门将楚年拉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柔声解释道:“是公司一位董事的儿子,上次视频会议见过你,后来我去公司的时候,他还夸你长得好看来着。”后面一句话是瞎说的,他只希望楚年能明白,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楚年的存在。

    楚年仍旧没说话。

    向南听见沈让这话很是不爽,他爸从来没夸过他的长相,真是岂有此理!

    他悄悄地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拿下孑然一身了三十三年的沈让,还能让他亲爸夸其好看,结果一不小心和楚年四目相对,被那异常阴暗的神色吓退了几步,撞进了何绪安的怀里,他赶紧背过身去,头靠在何绪安肩上小声吐槽道:“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真他妈是绝配!”

    何绪安的手揽上了向南的后腰,却落井下石地笑了笑,“这就是你喜欢了三年的那位哥哥?”

    毫不收敛的音量,除他以外的三人皆是脸色一沉。

    霎时间,向南如芒在背,他恶狠狠地锤了一下何绪安的胸膛,然后两人对换了位置,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他大声解释道:“不喜欢了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那个,以后见面了就当不认识啊,哥,啊呸,沈让,沈让,我们有事先走了,后会无期!”

    向南说完就拽着何绪安跑了,就像是逃离战场般迅速,很快就消失在了楚年的视野之中。

    沈让终于觉得怀里人的身体没那么僵硬了,他在楚年头顶落下一个吻,忍不住发笑,“小朋友吃起醋来比我可可怕多了。”没有盛怒,没有暴风雨,只是默不作声,不露神色,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寒意。

    楚年抬手环上沈让的脖子,“要退货吗?”

    “不退,不想退,舍不得退,更不敢退。”

    “可以退,退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沈让跟王宇然不一样,真心喜欢过的人再多看一眼都是痛苦,断就要断得彻底,他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沈让掐了一下楚年的腰,“这么狠?”

    楚年继续说道:“不狠,要是有一天我不要你了,我允许你把我的腿打断关起来,但要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反悔能找到我的机会,还你自由就还你真正的自由。”任你阅人无数,再无人是我,愿你阅人无数,再无人似我。

    他说着拉开沈让肩上的衣服,那个牙印是他差点疼到失去知觉的时候留下的,伤口结了一层玫红色的痂,他丝毫不心疼地对着又咬了下去。

    沈让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强忍痛楚纹丝未动,只要小朋友能消气,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血腥味萦绕在唇齿之间,楚年又开始和沈让深吻。

    事后楚年又开始愧疚起来,“哥哥,对不起,我想让你疼一下。”他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失控了,时而魔怔,时而清醒。

    沈让看了眼肩上的伤口,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这里咬出一朵花儿来。”

    楚年欺身将鲜血舔舐了个干净,然后又温柔虔诚地亲了亲,“我这算是在给你消毒还是盼着你感染呢?”

    “消毒吧,感染了不太好,单手不好抱你。”沈让伸手蹭了蹭楚年嘴角的血渍,蹭不掉又用舌头舔了舔。

    算是被他激发出来的占有欲,那他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再将其让给别人,这肆意横飞的醋意,他喜欢得很,也乐于享受。

    谁不喜欢势均力敌的爱意?这才足以说明他在小朋友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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