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六神无主
“这都什么呀？”王珮轻声嘀咕着，又将心思转到了祁璐身上，没一会儿郑书诚的电话打了进来：“祁璐要离职。”
王珮微微皱眉，周保成的事情没查清楚是断然不能放她走的，但现在没有好的办法让她开口，她要是推脱不知，难道就此放过？为今之计也只有诈她了，走一步算一步。
“你让她找人事部。”王珮挂了电话又给叶昭打了过去。
“祁璐要离职，手续先卡住，把她带到我办公室。”
“明白。”
人力资源办公室门外，祁璐看刘茹在座，心中有些忐忑的拿着离职单走了进来，这里离王珮的办公室太近了，早点儿办完赶紧走。
祁璐上前将离职单递给刘茹，低声说道：“我离职。”
刘茹看了看离职单回应道：“你去找下王总。”
祁璐心中一跳，问道：“找他干什么？”
刘茹将离职单放在一边，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祁璐心中不安起来，王珮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恐龙租会展中心的事情？他知道些什么？要不不去了，直接走人吧？不行啊，万一没事，不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去了会面临什么呢……？
祁璐犹豫着出了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看着一侧的副总办公室，实在是不愿意前去。王珮这人不好糊弄，他一集团副总找自己那一定是有事儿，多半就是恐龙公司的事情。
走廊上有人走了过来，祁璐不自觉的躲闪着，心中暗道：“不行，在这儿门口呆着算怎么回事儿？别自己吓自己了，或许没事儿。也或许……，想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不久知道了吗？该来的躲不掉，只要我不承认，他能拿我怎么办？”
祁璐深吸了口气，压下不安的心情，迈步走到王珮办公室，见叶昭也在，心中没来由的一慌，敲了敲门，语气急促的说道：“王总。”
“进来。”
祁璐看着两人迎来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着。
王珮轻声说道：“坐下说。”
祁璐依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置身在两人的气场中，祁璐顿感浑身不自在。
王珮点了点头，叶昭说道：“有些情况找你了解下，先说说你是怎么从母婴公司调入销售部的？”
祁璐听了这话，心中犹如石子投入水中，慌乱的情绪像涟漪一般四散开来，见两人盯着自己，忙道：“我……我当时给向经理申请，调回销售部。”
“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
“嗯，那说说恐龙公司的事情。”
祁璐心中一惊，目光警惕的看着叶昭，一侧的王珮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恐龙公司是怎么知道伊牛集团高管要来？”
“我不知道啊。”
“你先别忙着回答，伊牛集团高管要来的信息，郑总只向你一个人透露过，恐龙公司知道后租了会展中心的场地，你说问题出在哪儿呢？”
祁璐急道：“我真不知道啊，恐龙公司要干什么我也干涉不了啊，这就是个巧合。”
“你急什么？”
“我没急啊。”
“你最好想清楚，真的是巧合吗？恐龙公司也有我们以前的同事，如果她们中有知情者，你猜会怎么样？”
祁璐的心猛的一沉，不等她反应过来，叶昭又道：“如果有人把信息传递给了恐龙公司，那我们要追究责任。我们刚问过律师，泄露秘密罪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祁璐心中顿时慌了神，两手用力的揉搓着衣角。
叶昭缓缓说道：“我们是掌握了一些情况才找你的，你现在说，公司可以宽大处理，甚至不追究。如果你不说，后果你自己考虑。”
祁璐心头动荡，瞥见王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惶恐。这个题不好选啊，现在若是死不承认，日后出了问题，这两人都是铁腕，结局是什么？想想以往离开的人就知道了。若是承认了自己可真就触犯刑法了！他们当真不追究？……
叶昭说道：“我在等你的回复。”
不管了，现在我就不承认，他们没有证据，顶多就是不发我工资。我走了后马上离开这座城市，换掉手机号码，躲一时算一时，真要有问题，那到时再说。祁璐心头一横，说道：“我不知道。”
“你妈！”叶昭暗自晦气，看向王珮。
王珮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祁璐紧张的看着他。
“别急着下结论。”王珮放下水杯又道：“那日晚上，你和常清波、向东在高速口的收费站吃饭。”
祁璐面色讶异的看着王珮。
“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在祁璐脑海中快速闪过，向东不可能泄密，常清波也可不能，难道是那个李总？莫非他和王珮认识？
祁璐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那个李总知道情况，如果他向王珮说了什么，那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我该怎么办呢……？
“从你的神态上，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由你自己选择。刚才叶总说了，你若坦白了，不追究你的责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王珮并没有把话说透，但祁璐知道未尽之言的意思，如果不说，这两人很可能要走法律程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物业公司，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
祁璐放在腿上的手不安分的颤抖起来，心中天人交战，到底说不说？手机响了起来，祁璐摸出电话看了看，又吓了一跳，向东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干啥？祁璐赶紧按下拒听键。
病房内，黄菲看着监控视频，钟菊清劝道：“别看了，休息一会儿。”
黄菲答应下来，从昨天看到现在，没发现祁璐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黄菲拿过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正要关视频，不经意间发现向东和祁璐一前一后的从前台那边走过。
这两人来的方向是集团办公室的核心区域，黄克己和王珮都在其中办公。黄菲看了下监控时间，不禁起了疑心，都晚上11点多了，他俩的办公室又不在这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黄克己或者王珮找他们开会？不像啊？
黄菲好奇的切换了监控，画面上向东和祁璐从原钟达云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和其它人讲，所以找个静谧的空间沟通？不对，这么晚了，销售部应该没有人，向东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为什么他们要来钟达云的办公室？难道是钟达云找他们谈工作？钟达云是几月份走的？
黄菲想了想，疑心大起，又切换到钟达云办公室监控看了起来。没一会儿，脸色不自然起来，钟菊清递过来一盘水果，黄菲慌忙神情尴尬的关了电脑。
钟菊清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有点困。”
“那你睡一会儿。”
“嗯。”
电话又响了起来，祁璐正要去按手机，却见王珮拿起手机看了看，原来是他的电话响了。
叶昭灵机一动，逢场作戏说道：“这个时候恐龙那边打来电话估摸着是反映情况的。”
王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以示赞赏。
祁璐的心直往下沉，感觉呼吸有些憋闷。王珮接听了电话，嗯嗯了两声，目光瞥了眼祁璐，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祁璐捕捉着他的目光，两人对了个眼神，祁璐的手莫名的抖动起来，心中六神无主。
不一会儿，向东的信息发了过来：“今天去办离职不要慌，他们啥也不知道，还是按咱们商量好的办。有人要是问了，你只要不承认，就不会有事儿。千万记住了！”
祁璐看着信息，茫然无措。
医院病房内，黄菲逮着钟菊清出去的机会，把视频剪辑后，马上给王珮打去了电话。
“我给你发些视频，是祁璐的，你看看。”
王珮听她这么说，便知道有所发现。视频一个一个的发了过来，王珮随手点了一个视频，画面中祁璐从王珮办公室出来了，越过长廊，侧头向向东的办公室看了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祁璐低头发了一会儿呆，拿起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向东，又低下头去摆弄着手机。向东向祁璐的位置看了看，也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两人长时间的扣着手机，祁璐时不时的看向向东的位置。王珮把视频看了两遍，确定两人是在互发信息。
王珮打开第二个视频，一间装修高档的办公室内灯光关闭，夜晚写字楼外的霓虹灯折射在屋内呈现出不同色彩的光晕，房内空无一人。王珮心中一动，这是钟达云的办公室，黄菲发来他办公室的视频肯定是有所发现，难道这事儿和他有关？
王珮高度关注起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目光紧盯着视频。画面中办公室的门开了，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借着外间模糊的灯光，王珮看清楚了是向东和祁璐。
向东把门反锁上，急不可耐的上前抱着祁璐亲吻着，上下其手。稍顷，又把祁璐反压在办公桌前，褪下了她的裤子。王珮匪夷所思的看着画面，直至视频播完，除了两人苟且再无其它，王珮长出了一口气，暗道：“感谢钟达云啊！”
当初钟达云不满意办公室内没有监控，王珮把自己办公室的监控调整到他办公室，没想到如今是这个局面。王珮又打开其它视频静静的看完后，若有所思的在会议室内走来走去。
从监控记录的日期看，第一个视频算来正是祁璐在自己办公室脱衣的后几天。两人苟合的视频其中有一个发生在自己去郑州开会，正是门店出事儿的时间。王珮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细细过了一遍，不一会儿，给黄菲发去了信息：“神操作，及时雨。”
王珮信步回了办公室，见叶昭没有说话，就知道祁璐并没有坦白，随即目光紧盯着她，说道：“说说你和向东的事吧。”
祁璐忐忑的问道：“向东什么事情？”
王珮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说道：“你们是怎么唆使周保成的？母婴公司店长考试成绩是怎么泄露的？店员集体跳槽到恐龙是怎么回事？你出卖和光的信息给恐龙，得了什么好处？”
祁璐神色大变，目瞪口呆。王珮不待她说话，将手机中的视频点开一个播放给她看，祁璐不明所以，高度紧张的盯着画面。待看了个开头后，瞬间脸如死灰，犹豫着说道：“我说。”
叶昭好奇心起，找祁璐谈话前，两人还没有确实证据。经过两人攻心，王珮出去前后，叶昭明显感觉祁璐的心理防线要崩塌了，只是她看了两次电话，态度便又犹豫起来。怎么刚看了这视频，就要坦白呢？这视频里究竟是什么内容？
王珮按下了暂停键，问道：“还有几个视频，你要不要看？”
“不……不用了。”
“那好，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挤牙膏。”
祁璐低着头不说话，王珮又道：“怎么？不想说？那也好办。你的行为给公司造成了损害，咱们照章办事。考虑到你可能要承担的后果，我们会把这视频发给你家里人。”
祁璐急道：“我说，我说，你能不能不告诉我家里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收起你这一套，我只想知道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告诉你家里人可以，那要看你配不配合。”
祁璐哭丧着脸，回应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说话要算数，一定不能告诉我家里。”
王珮没了数落她念头，坦诚回应道：“我说过的话，你大可放心。”
祁璐想了想说道：“我原来在销售部门，向东老骚扰我，我不愿意，他就把我调到母婴公司当门店人员。我刚开始想终于和他在一个部门了，后来去了门店，我很不喜欢店员的工作，做不出业绩时工资也比我之前拿的少很多。”
“后来母婴公司店员考试，我作弊被你发现了，我知道要面临处罚。母婴公司当时要人员优化，我知道要是没有人帮我，我可能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