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谈
下午时分，王珮记起两人不辞而别的事情，想了想，走到段洋身边说道：“请问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段洋面带微笑，小声说：“有事你说，可别说请教，这词对我来说好高大上啊！”
王珮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方便的话我们到外边说。”
段洋点了点头，到了外边走廊，王珮说道：“我看了一些资料，员工离职率很高是怎么回事？”
段洋转动着眼睛，掠了掠耳边的发丝，说道：“好多原因，工资低是主要原因。”
王珮说：“工资表在哪里？我想看看。”
“上回凌主任说，工资表先不给你看，一会儿我再问问看。”
王珮不动声色道：“谢谢。”
走廊外，凌丽快步走来，看了两人一眼，径直回了办公室。
人在忙碌时只觉时间不够用，王珮此时却觉得时间过的异常缓慢，来了这几天也没有人给自己系统讲讲公司情况，公司也未公布自己的职位，曹向东自然是在观察自己，此时去找别的部门也不方便，靠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摸索，有些不得其门而入。
陈铁军走到寝室区域，看见王珮在附近来回踱步，走上前道：“出去走走？”
王珮停住脚步，说道：“也好。”
两人出了公司大门，沿着乡间小路走去，陈铁军道：“我看你今天一直在产线上转，了解的情况怎样了？”
“还在了解当中。”
“你对这公司有啥看法？”
陈铁军这话问的有些直接，两人相处时日不多，王珮还摸不清楚他的倾向，侧目看向陈铁军，目光笼罩在他脸上，说道：“不了解。”
陈铁军想了下，说道：“兄弟，咱俩一个寝室的，又是同一天入职，有些话咱们之间还是能说的。”
王珮笑了笑，说道：“你有啥想法？”
陈铁军说：“情况不太理想，你做管理多年，或许比我看得更透，这公司不好整。”
王珮嗯了一声。
陈铁军说道：“别光我说，你也说说，咱俩探讨探讨。”
王珮笑着说道：“人治多了些。”
陈铁军点了点头，说道：“公司管理上没有啥章法，人为干预的因素太多，尤其是那个凌丽，很排外。”
王珮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数，陈铁军必是遭遇到了挫折，而且还不是一次，王珮好奇心起，有心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念一想，忍了下来，思忖道：“只怕问题的根源在曹向东，只是目前和陈铁军交浅言浅，这话不合适对他说。”遂点了点头。
陈铁军道：“我这几天大概了解了下情况，下面的人跟我说“一入向东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王珮笑了起来，陈铁军又道：“凌丽这人属长臂猿的，权力欲旺盛，喜欢揽权、干事不行、报复心强，员工对她意见很大，一些部门经理面上对她比较顺从，却是口不应心。”
王珮心道：“陈铁军能说这话，算是坦诚相告了，看来他和凌丽间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不知他是无聊说说而已还是有啥具体想法了？前几天他说家里给寄被子，现在还没到，晚上盖的依然是薄被，他是在观望还是想离职？”
陈铁军见王珮并不多言，也沉默起来，两人脚下不停向前走去。
田野中，稀疏的麦苗点缀着黄土地，王珮走了两步感受到气氛遇冷，遂道：“去哪儿都有既成势力，我们刚来，现在人还没认全，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陈铁军听了这话，微微一笑，说道：“是的。”顿了下又道：“咱俩是外来户，一定得抱团取暖。”
王珮在心里微微笑了，心道：“看来陈铁军对凌丽意见不小。”遂张口说道：“多交流，多支持。”
气氛随着王珮的话语豁然开朗，两人一路闲聊着在乡间小路上散步，走了不多时折返回来，陈铁军自去忙碌，王珮回到寝室，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门外林涛拎着一黑色的袋子走了进来，说道：“刚在外面买了些水果，你尝尝。”
王珮起身说道：“谢谢，多不好意思。”
“没事，吃吧。”
王珮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我听说你也是市里的？”
王珮笑道：“是的，我住滨河苑，和你住的不太远。”
“那咱们离得不算远。”
两人简单聊了会儿，林涛打个招呼走了，王珮把他送到门口，回身过来打开塑料袋见是一些草莓、苹果，看那草莓鲜红欲滴，王珮来了食欲，拿起水果享用起来。
春天的早上依旧有些寒冷，好在是慢慢褪去了厚重的穿着，院内的老树披挂着嫩绿的新芽，王珮穿着一件毛呢大衣路过停车场时看到了曹向东的车，过了一会儿，凌丽进来办公室，对王珮说道：“你去下总经理办公室，曹总找你。”
王珮点了点头，拿起本子去了曹向东办公室，曹向东正在打电话，看见王珮进来，指了指沙发，王珮正襟危坐，曹向东讲了一会儿电话，眼中余光瞄着王珮，过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曹向东点了根烟说：“这一段了解的咋样了？”
王珮接话道：“办公室的资料看完了，这几天正在产线上了解情况，对全公司的人员和事情还在持续了解当中。”
曹向东嗯了一声说：“对公司适应不适应？”
王珮说道：“还好。”
曹向东说：“公司现在有很多问题，我把管理看的很重，所以把你挖来了，有啥不适应了你和我说。”
这一段新人来了几个，但走了不少，王珮琢磨着曹向东的言外之意，快速回应道：“谢谢曹总认可，我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