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姑娘之死（一）
四姑娘，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五八左右，身板粗壮。
瓜子脸，柳叶眉，眯眯眼，两颗白白的大门牙，嘴唇微微突起。
文子和姑姑（四姑娘）长得的最像。
因为扁担亲，四姑娘一直不愿意与丈夫同房。
老实巴交的丈夫一直隐瞒。
多年后四姑娘肚子瘪瘪的，而，文子妈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生出来。
婆婆有些急了。
她和大儿子（四姑娘的丈夫）进行了一次长谈。
“妈！我们一直没有好过！”儿子憋红了脸。
“什么？什么？没好过，怎么说？”
“我们没有肢体接触。”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碰她，你是无能还是傻！？”
“我……我……小四身板好，体力大！我也弄不过他。”
“难道你们没有一次！”
“……”四姑娘的丈夫低着头，他本来矮小的个子愈发显得瘦弱。
老太太坐在床沿，她用颤抖的双手指着儿子大骂：“没有出息的东西，你想咱们家断子绝孙吗？”
“妈！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这么多年你想了办法吗？”
老太太叫来二儿子。
二儿子尚未婚配。
………
老太太一番交代。
二儿子点头：“妈，要是大哥下不了手，我直接做了。”
“你敢动你嫂子，我定会打断你腿。！”大儿子吼到。
“今晚，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老太太对大儿子吼。
她转过头对着二儿子耳语一番。
“好咧！”二儿子转身忙去了。
他开始搜索嫂子的动向。
四姑娘在后山砍柴，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裳。
她是个健美、青春的女孩，长期的体力劳动加之胃口又好，就是猪食她都能喝上一碗。
她不甘心嫁给自己并不爱的丈夫。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走出去。
她感激丈夫的保密。
她唱着歌把柴堆好，又生火做饭。
一家人，公公、婆婆、小叔子、丈夫。
五人相安无事地吃过晚饭。
四姑娘丝毫也未察觉事情有变，危险悄悄地降临。
婆婆安排一切，喊了一声：“小四和我一起去看打牌啵！”
四姑娘在厨房答道：“不去！”
四姑娘像往常一样把废弃的木板拎到了他们新年房的前屋，木板是她丈夫每晚睡觉用的。
她躲进房间，像往常一样反锁着门，这时候一张大网撒向了她。
她来不及喊叫，嘴巴迅速被堵上，紧接着眼睛被一条围巾紧紧的勒着。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后面，衣服被剥开。
丈夫的门板今晚就成了她的门板。
她的裤子被褪下，双脚被分开绑在两个长板凳上。
门“吱呀”一声，两个黑影悄悄溜出去了。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她非常熟悉，是她的丈夫。
她发出“唔唔”，希望丈夫能够帮助她。
“小四，对不起！我们家不能绝代求你啦！”丈夫哀求她。
她不再挣扎，悲哀涌上心头：“这个愚蠢的懦弱的无能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子！”
她闭上眼睛。
……
一连三天她一直以这个方式躺着。
一连三天丈夫没有敢松开她的手脚。
第四天，婆婆发现了，一声惊呼：“怎么能这样，赶快松开她。”
她体贴地帮四姑娘穿好衣服，安慰道：“男人都不是东西，我们做女人就命苦。”
她装模作样的呵斥着大儿子。
四姑娘心里明镜一样，但，她没有力气反抗。
她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她屈服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一个小女孩“呱呱”落地。
王家上下一片欢喜。
小叔子给李家报喜。办满月酒。
全家人忙上忙下。
……
这样子相安无事有几年时间。
文子的妈妈出事了，赶鸭子淹死了。
婆婆悲痛欲绝，四姑娘肚子又不见动静，婆婆越瞅媳妇越不讨喜。
这门亲换得亏，那边生五个孩子，三女两男，还搭上自己闺女的性命。李家人丁兴旺。
她又叫来大儿子。
“怎么，准备就生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女孩。”
“妈！从小我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行了！ ”儿子涨红着脸，耷拉着头。
老太太心一疼，差点一个趔趄。
“把你弟弟叫来！”她吩咐着大儿子。
大儿子走出门，到稻田里叫回正在干农活弟弟。
“妈！怎么了。”他“咕噜咕噜”大口喝着茶水。
汗水湿透他全身。
“小时候好东西都给你吃了，长得这么壮实，也没看见找个对象，谈个爱！”老太太一见小儿子张口就骂。
“妈！又怎么了？恋爱这事哪能急啊！我们家又这么穷。”
“你都二十好几了。穷，现在都穷，哪家不穷，人家不一样娶媳妇。”
大哥赶紧开溜。
“哎吆啊！你们俩兄弟要急死我啊！”老太太捶胸顿足，带着哭腔开始唱：“………”
小儿子通过母亲哭唱曲基本听出了大意。
四姑娘和丈夫带着孩子躲到了房间。
小儿子看着哭闹的母亲，想着窝囊的大哥，想着从不把哥哥放在心里的嫂子。
他怒从心里起，恶向胆边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