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费洛蒙
就在她渐渐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嘴唇，开始咬她的脸颊，耳朵，脖子。
一瞬间，她想起电影里吸血鬼咬人类血管的画面:“学，学长，你咬疼我了，那里有动脉，你别咬死我啊！”
顾屿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间，他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的动作变得温柔了。
他离开她的脖子，去亲吻她的下巴，她的嘴唇，她的鼻子……
季子桃觉得自己满脸都是口水，不知道自己啃那只猪蹄的时候，那只猪蹄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她觉得自己疯了。
这种时候还能想那么扯淡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他能好好地呼吸了，他能好好地活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流泪了。
电梯外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止一个。应该是物业的人员过来修电梯了。
季子桃支吾着轻轻敲打顾屿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
顾屿虽然不再吻她，却还是紧紧抱着她。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感受她毛绒绒的卷发。
灯亮了。
季子桃赶紧推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顾屿看到季子桃嘴上的口红已经被自己亲得乱七八糟，有一点还蹭到了脸上。
他伸手去给她擦，她躲了一下。
“不是说会乖，会听话吗？”顾屿忽然说。
季子桃有些意外，便站着不动。
他执着地伸过手去给她擦着口红。擦不掉的，他撸起袖子，露出衬衣，用洁白的袖口给她轻轻擦拭。
电梯终于运行了，到了一楼，物业的工作人员连连给他们道歉，还给了他们一人一瓶水，以表示安慰。
两人走到小区的花园里，季子桃说：“学长，你现在没事了吧？”
顾屿安静如初，从一朵黑色大丽花变成了一株亭亭君子兰：“嗯。”
季子桃抓了抓头发：“那你，那你就回去吧，自己回去可以吧？”
“嗯。”顾屿站着不动。
季子桃站了几秒钟，尴尬地挥了挥手说：“我先回去了，我回去看看常白哥怎么样了。”
“季子桃。”顾屿叫住她。
季子桃回身。
“我没有和我爸妈住一起，你能跟我回家吗？”
季子桃迟疑着向他走近：“你，你还怕吗？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顾屿郑重地看着她说：“我想和你做那件事。”
季子桃没说话。
但是她的灵魂已经从身体里跳出来给了顾屿一个回旋踢。
“啊哒——”（此处为李小龙的经典打斗音效）
顾屿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你不想吗？”
季子桃转身就走：“你去找姚依姐姐给你加急会个诊吧！我看你病得不轻！”
常白坐在沙发上，正在给林子樱打电话，汇报刚才的情况。
他在看到顾屿吻季子桃的时候，就给林子樱打过一个电话了。
林子樱听到顾屿吻了季子桃，一下就急了，让他立刻去揍顾屿。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顾屿的真实身份，那是顾家的二少爷，他哪敢揍！
可是他又不能袖手旁观，只好从小区门口买了瓶二锅头，灌了自己几口酒，演了那么一出戏。
反正能分开两个人就可以了吧？
他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顾屿竟然把他送回了家。
两人走后，林子樱又打了电话来，骂了他一通。
他挂了电话，忽然听到门响，便赶紧一下扑倒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季子桃进了房间，见常白趴着不动，就过去拖他，想把他弄到床上去。
可是常白太壮实了，她拖不动，只好把他放到原地，从卧室里拿了条空调被给他盖上。
等季子桃走了，常白才慢悠悠地坐起来。
他刚开始接到监视季子桃的任务时，本来以为会很艰难，可是没想到季子桃毫无心眼儿。
他跟着她混了两年，基本功都退步了。
如今事态严峻起来，他忽然觉得挣钱好难。
季子桃回到自己家，进了门就赶紧把高跟鞋踢掉，她感觉脚腕都要折了，差点没瘫倒在地。
“苏得菂！”她在玄关处大叫着。
“吃饱了喝足了就自己跑了是不是？”
客厅里没人。
她推开苏得菂的房门，见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
“菂菂，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得菂的声音有气无力，“我可能吃坏了，胃难受。”
她走过去，“吃药了吗？抽屉里有健胃消食片。”
“吃了，我都快睡着了，你又吵我。”苏得菂翻了个身。
“那你睡吧，我走了。”
季子桃关了灯，关了门。
她到自己房间里脱了衣服，打算去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电梯里的那些心惊肉跳的情景。
她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道：“什么都没有，都是排骨，有什么好摸的……禽兽。”
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一边洗澡，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多吃点猪蹄儿？
顾屿此时也在家里洗澡，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电梯里场景，他手里像是捏住过一只小鸟。
那么小，是不是应该多给她喂点猪蹄儿？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水龙头拧到凉水那一边。
顾屿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在餐厅倒了杯水。
他坐在餐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副眼镜戴上。
瞬间，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子。
男孩子冷冰冰地仰头看着他：“你今天不舒服吗？”
顾屿端着水杯往客厅走去：“还好。”
小男孩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你现在体温有点高。”
“我刚洗了冷水澡，也许是着凉了。”
“洗冷水澡只会降低体温，受凉也不会这么快发热。”
“那就是你判断失误。”
男孩子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体内的费洛蒙分泌增多，你现在正属于发晴期。”
顾屿快速地按了一下眼镜框上的按钮，小男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小女孩子。大概五六岁的年纪，正趴在地上画画。
顾屿松了口气，难得和蔼地对小女孩说：“妹妹，你在画什么？”
小女孩像是听不到他的话，自顾自地玩着，不理他。
这两个小孩儿是顾屿制造的ai虚拟人物，目前还在试验阶段。
男孩儿有点不近人情，女孩儿从不和他对话。
他摘掉眼镜，回房间躺上床，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书名是《把妹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