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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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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路上已经没人了,摊贩们也都收摊或者打烊回家了。苗欢背着背篓,扶着醉熏熏的杜思磊走出了饭馆。

    彭玉溪也跟着出门送行,好心询问一句,“弟妹,杜府你能找的到不?”

    苗欢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

    彭玉溪朝着西边指了指,“往西直走就是宝峰湖要道宝峰桥,过了桥再直走二里地有户挂着一对红灯笼的府院,院门上挂着杜府的牌匾,那就是杜府了。因为我还得准备明天宴席上用的食材,就不能送你们回家了,请弟妹多担待哈!”

    苗欢盈盈一笑表示没关系,然后吃力的扶着杜思磊朝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杜思磊居然停住了脚步,“阿妹,咱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回去,你在宝峰桥那里等我,我回家取了银子就找你会合,你要乖乖等我哈。”

    “你不是喝醉了么?”苗欢一头雾水。

    杜思磊嘿嘿一笑,“我是故意装出来的,怎么样,看不出来破绽吧?”

    苗欢气的转过身,“哼,不理你了。”

    杜思磊赶忙拉住她的手道歉,“行啦,我错啦!我就是想在彭玉溪面前显摆显摆的,我有人陪着回家,他还是个单身汉。”

    “切,男生真无聊!”苗欢嗤之以鼻。

    杜思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阿妹乖,不生气。你记得在宝峰桥上等我哈。”

    “哦,知道了。”苗欢乖乖点头。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宝峰桥,此时夜色如墨,月光如水,很恬静很唯美。尽管苗欢不害怕黑夜,可她也不想在外面等着,既然杜思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准备相守一生的人,为什么不带自己去见父母呢?

    “木马。”杜思磊蜻蜓点水般亲吻了苗欢的额头,然后就匆匆往回奔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徒留苗欢一人,孤零零在桥上等待。

    视线落到天缘阁院内,

    诺大的树叶铺在院里,叶灵天躺在树叶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失眠,也不是因为父亲提议的事情,而是腹痛难忍,所以才睡不着的。

    “哎呦,哎呦,我怎么突然腹痛了?”叶灵天微微呻吟,额头直冒冷汗。

    当了许久赤脚郎中,叶灵天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因为吃了变质的食物而腹痛。

    听见叶灵天像猫一样的微微呻吟,白仙尊从炼丹室推门而出,关切的问,“爱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灵天有气无力的道,“忽然腹痛难忍,不知怎么回事。”

    白仙尊当即在院子里给他诊脉,少顷,白仙尊断定,“你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食物中毒而已。”接着,白仙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底青花瓷瓶,从里面倒出两枚药丸给他,“快服下吧,约摸两个时辰就能好。”

    叶灵天乖乖接过药丸服用,可是肚子里依旧翻江倒海的,感觉是快憋不住了,“师父,我感觉要蹿稀!”

    “鹤鹤!”白仙尊急忙呼喊,仙鹤立马挥动翅膀从屋顶飞下来问,“什么事?”

    “送他去天分阁的茅厕,速度点!”白仙尊当机立断嘱咐道。

    “好的!”仙鹤一边答应着,一边用利爪抓起叶灵天的衣领就往天分阁那边飞。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叶灵天就在天分阁的茅厕解决了问题,然后用门口的井水洗洗手,清清爽爽的走出天分阁。

    仙鹤磨了磨爪子,准备抓他回去。

    叶灵天好奇的问了一句,“鹤鹤,平日白仙尊出行,也是被抓着衣领的么?”

    仙鹤回答,“才不是呢!我是白仙尊的坐骑,他自然是坐在我的背上出行。”

    叶灵天询问道,“那你可不可以让我到你背上坐坐?就一小会儿?”

    仙鹤一边摇头一边忽闪忽闪翅膀,“滚犊子,你敲臭,能抓你出来就给你面子了。”

    无奈,叶灵天只能生无可恋的被仙鹤叼着衣领赶回天缘阁。

    回去以后,叶灵天依旧板着脸不开心,仙鹤不由得蹙眉头,“咋了?叶灵天?你生气了?别那么小气嘛,等你好了,我背着你出去玩。”

    叶灵天闷闷不乐回了句,“没生气。”

    仙鹤追问,“没生气咋拉拉个脸呢?”

    叶灵天苦笑回应,“有点嘞脖子。”

    夜深人静,以往有人巡逻的杜府大院居然空无一人,杜思磊没敢从正门进去,反而轻轻一跃翻墙进了院子。

    总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杜思磊只想拿到自己的钱袋子离开,于是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吱嘎”一声,杜思磊推门而入,“刷!”房间的蜡烛被点亮了,杜思磊知道自己进了圈套了,立马准备掉头离开,不料外面却被十多个护院围住了。

    深夜宝峰桥那边,风呼呼的吹,苗欢等了杜思磊好久还不见他来,站在桥上委屈的抹眼泪,“嘤嘤嘤,嘤嘤嘤。”

    这时,有人递给她一个手帕擦眼泪,苗欢还以为杜思磊回来了,刚要开口指责,却发现来的人是他的好兄弟彭玉溪,忍不住好奇的问,“彭大哥,你怎么有时间来?”

    彭玉溪红着脸回应道,“我担心你们两个,所以跟过来看看。弟妹,杜思磊呢?”

    苗欢一脸委屈的回应,“他让我在这里等着,自己回家取东西。结果就一去不回了。彭大哥,你说是不是他父母不愿见我啊?为什么他回家不领我呢?”

    彭玉溪拍了拍苗欢的肩膀宽慰道,“弟妹别多想哈,不是那样的。杜思磊的父母连他都不待见,所以他不想你跟着为难。”

    苗欢还是很委屈,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后询问,“彭大哥,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他父母不让他要我?”

    彭玉溪很想告诉苗欢一句,如果杜思磊不要你,还有我要你。可是顾及自己跟杜思磊的兄弟情分,彭玉溪也只能轻声细语的安慰,“也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弟妹先随我一起去饭馆等着吧,这里风大很冷的。”

    想着杜思磊也许不会回来了,苗欢就乖乖听从彭玉溪的话,随他一起去饭馆等了。

    杜府精美的房间里,珠光不断摇曳。

    “逆子,你太让人失望了!”杜老爷重重拍了桌子指责道。

    “老头子,你到底想干嘛?”杜思磊一脸不满的质问道。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净身进宫做太监,另外一条就是跟白仙尊学习仙术。”杜老爷表情严肃的道。

    “小爷我选第三条!”杜思磊一脸不服气的回怼。

    “好,既然你说要选第三条,那我给你第三条,直接打断狗腿!”杜老爷恨铁不成钢的提出。

    杜思磊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合适吧?小爷可是你的独生子啊,打断腿怎么给你养老送终啊?”

    杜老爷气的胸口疼,“不用你养老送终,你再惹老子生气,老子怕活不到老!”

    杜思磊还是不敢相信,“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玩的?你真舍得打断我腿?”

    “有什么不敢的?众护院听令,直接动手打,不许手下留情!”一阵洪亮而又清透的女声传来。

    杜思磊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来了。

    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母亲居然是铁青着脸走进来的,杜思磊从小到大还是第二次遇见这个场面,第一次,是他六岁时故意把下人的饭碗一一打碎,被母亲用绳子吊在树上狠狠抽打,那次差点儿要了他小命。

    深感不妙的杜思磊感觉腿软,顺势跪在地上求饶,“父亲母亲,孩儿错了!不该整日荒唐度日虚度年华的,孩儿愿意听从父母的教诲,去天门山跟白仙尊学习法术。”

    “不是法术,是仙术!”杜夫人也就是杜思磊的母亲立马纠正道。

    杜思磊连连掌嘴,“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跟白仙尊学习仙术。”

    下一秒,笔纸墨砚以及印泥就被管家呈上来了。看样子,都是提前备好的。

    杜夫人抬手扶了扶琉璃发簪,一脸严肃的道,“提前声明一下,你作为杜府嫡子且在天缘阁修炼的时候,每个月可以领十贯钱生活费。一旦与府上发生纠葛或者私自离开天缘阁,生活费自动取消。倘若不执行,则即可打断双腿逐出杜府。”

    杜思磊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只能攥起拳头梆梆给了自己两锤,“好,我答应!”

    签字画押之后,杜思磊黑着脸道,“母亲,请把钱袋子给我,我有点事处理。”

    “不行,哪都不许去!”杜老爷和杜夫人异口同声的制止道。

    想着苗欢还在桥上等自己,先不说傍晚天又冷,本身女孩子一人在外面也不安全啊,又气又急的杜思磊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尖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眼神恶狠狠冲着父母道,“要么孩儿今日死在这里,要么就给孩儿一晚上时间,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变得暴戾恣睢,杜夫人气直打哆嗦,杜老爷赶忙上前扶着夫人,“消消气,消消气,别跟这个逆子置气!”杜夫人深舒一口气后回应,“去吧,早去早回!”

    杜思磊也没回话,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沉甸甸的钱袋子就离开了。

    沿途往回走,杜思磊一路来到了宝峰桥,这里空无一人,杜思磊心想苗欢应该是独自回家了,就直接奔着成衣铺子走去。

    夜深人静的街道,所有店铺都关门打烊了,想着自己明天就要去天缘阁报到了,杜思磊还是重重敲开成衣铺子的门。

    成衣店老板披着衣服拎着灯开了门,一看来人是杜思磊,吓得一屁股瘫坐地上,“杜公子,您怎么来了?有何贵干?”

    杜思磊没好气的质问道,“今晚试衣服的姑娘又回来了么?”老板连连摆手表示没见过。

    杜思磊也没多问,直接把一袋银子全丢给了成衣店老板。

    “杜公子,给多了,一身衣服值不了这么多银子。”老板赶忙回拒道。

    “剩下的给你当医药费。”杜思磊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老板在后面都愣神了,杜公子这是一夜之间,哦不,一会儿功夫就改邪归正了。

    想着晚上没地方落脚,杜思磊闷闷不乐的敲开了饭馆的门,结果开门的却是苗欢,两个人对视一眼尴尬不已。

    苗欢率先开口回应,“因为等了你很久迟迟不来,还以为你不来了,所以才到顾大哥这里歇息等你的。”

    杜思磊苦笑一声,“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来呢?刚把衣服钱付了,然后不就来了么?明天,”

    杜思磊的话还没说完,彭玉溪就扯下围裙过来了,“磊子,你不靠谱哈!弟妹都被你气哭了,还好我路过把她带到店里,要不然得在寒风里哭半宿。”

    “多谢大哥,今天过来借住一晚,明天我和苗欢就要去天门山天缘阁了。”杜思磊一脸茫然的回应。

    彭玉溪笑着点点头,“行,决定好了就行。等忙完酒宴的事情,我就过去看你和弟妹。顺便给你们送点好酒好菜过去。”

    “一言为定。”杜思磊笑答。

    “一言为定!”彭玉溪点头回应。

    杜府的卧房里,陈设豪华,灯火通明。

    杜老爷忍不住抱怨道,“夫人,你就惯着那个逆子吧,倘若这次再跑了,咱们可就找不到他了,这小子有钱可就任性了。”

    杜夫人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惯着他?他要是干出点出格的事来,咱们有后悔药可以吃吗?”

    “可是,我怕他出尔反尔,说好去拜师的又不去了。”杜老爷一脸愁容回应道。

    “不会的,这次十有八九他会去。而且他外面肯定有了心怡的姑娘,要不然不会出去夜宿。”杜夫人一脸肯定的道。

    “你咋知道?你能掐会算?还是神机妙算?”杜老爷半信半疑道。

    杜夫人淡淡回应,“女人的直觉。”

    “可是……”杜老爷还有很多不确定的话要讲,杜夫人却直接打断,“别可是,可是了,熄灯睡觉。”

    “好嘞,全听夫人的。”杜老爷乖乖灭了灯,然后和夫人一起休息了。

    后半夜里,天缘阁万籁俱寂。

    原本叶灵天是在院子里打地铺睡的,因为肚子不舒服而且后半夜凉的缘故,也去房间睡了。

    天缘阁地方小房子少,所以叶灵天只能和师父挤在同一个房间里。

    叶灵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抚过自己的脸颊,叶灵天还以为师父梦游呢,便慢悠悠的道,“师父别闹,我睡的正香呢!”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师父鼾声如雷,叶灵天才发觉不对,赶忙爬起来点亮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一条小蛇正蜷缩在叶灵天的枕头上,“啊啊啊!救命啊!有蛇!有蛇!”吓得叶灵天吱呀乱叫。

    此时,白仙尊也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叶灵天枕头上的小蛇后,不屑一顾的道,“这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蛇,还能吃了你不成?一惊一乍,吵得师父睡不好觉,不乖。”

    虽然叶灵天是本地的年轻人,不怕大鲵,不怕猎鹰,不怕豺狼虎豹,可偏偏就怕蛇,哪怕刚出生的蛇也能吓得他魂不守舍。

    “师父,求求您了,快把它弄走,快把它弄走啊!要不然徒儿就不在房间里睡了。”叶灵天哭哭啼啼的道。

    无奈,白仙尊只能用手捏着拿微不起眼的小蛇朝着炼丹室走去,“啊偶。”小蛇居然咬了白仙尊一口,气的白仙尊破口大骂,“臭蚯蚓,你居然咬我,看我不把你煮了吃。”

    虽然白仙尊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可他实际上挺仁慈的,他一没有将蛇炼丹,二没有将蛇煮了吃,还给迷你蛇用小竹筐加稻草做了个舒适的小窝。

    白仙尊虽然仙术了得,却只有一个坐骑鹤鹤,他的师兄黑曜虽然能力比不上他,可是弟子众多,坐骑众多,宠物和精灵也众多。所以白仙尊想把小蛇留着当宠物,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因为炼丹室和卧室相隔不远,所以叶灵天也知道师父被蛇咬了,想着师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咬伤手,叶灵天心里过意不去,就悄悄离开天缘阁,出去采集草药为师父治伤去了。

    等到叶灵天回到天缘阁,已经是清晨了。他满心欢喜把自己制作的药膏递给师父,“师父,徒儿给您做了治疗蛇毒的药膏,您快敷在手上吧,很快就好了。”

    “铛铛铛铛!”白仙尊笑呵呵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叶灵天这才发现已经痊愈了。

    “是徒儿考虑不周了,您是仙尊,这点小伤应该很快痊愈。”叶灵天尴尬回应。

    “爱徒能有这份心思,做师父的很是欣慰啊,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挑水了。”白仙尊一脸慈祥的道。

    叶灵天笑嘻嘻的询问,“师父,徒儿是不是可以研究仙术了?”

    白仙尊摇摇头回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挑水了,以后可以改成抬水了。”

    “为什么?”叶灵天闷闷不乐的问。

    “因为你的师弟即将到来。”白仙尊回答。

    “您咋知道的?”叶灵天不解的问。

    “嘻嘻,掐指一算喽!”白仙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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