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停，继续
富有节奏的，低沉的击打声，引燃后面的两个壮汉的音乐细胞。
他们大叫着。
王大牛雨点般的拳头，携带着丝丝拳风。尽情的挥舞。后面的壮汉已经是感同身受。
恐惧是大脑的综合判断，然后大脑分泌紧张恐惧的指令，传递给身体各处的神经。
整个人体进去紧张状态，就会发生应激反应。
而这两位壮汉的应激反应则是:
发出恐惧中带着些癫狂的声音，从他们油腻的口中吼出。
这些声音无疑是这场音乐盛宴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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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也早已经聚集了一大批观众。观众们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表演。
有提着菜篮子的老头儿，老太太。
“他们提着菜篮子就像是提着他们的一辈子。”---这是“我”特喜欢的一段话。
然而此刻的老头儿，老太太都把他们的“一辈子”放在一边。浑浊的眼睛闪亮着不那么浑浊的光。
有些指指点点发出些“哎呀”惊呼声，有些啥也不说，就是看着。
是啊，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在看“来福打旺财”。
还是看见了自己年少时的狂妄，是否在想“如果我是那年轻人是否有这些勇气？和拼劲。”
或者是想“到了如今这般年纪，遇到这些流氓黑手该如何处理呢？”
是任其欺凌，还是奋起反抗？
这慷慨激昂的画面，和年轻人那双比长矛还要锋利的眼神是强力的催化剂。
放大了他们的桀骜之血，有的捏紧拳头，有的跺脚和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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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里的打工人和写字楼里悠然的摸鱼佬也停下了脚步。
显然他们是后来的一批人，时不时的有人问:发生了何事？
不过也都很合群的加入了助威的行列。
当然人群中也有异类，他们眼神冰冷，拉长着马脸，戴着墨镜。
特别是在人声高涨的时候。
被王大牛按在桌子上摩擦的两人，如同被风吹落的纸片一样，从桌子上滑落下来。
身后的两个壮汉，口中大叫着，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这一切就是一般人也可知晓，何况是可以觉察周围三米的王大牛。
王大牛伫立不动。
随即往前跑动，冲着有玻璃的操作台。
不过他却跑的很慢，像是有些虚脱。
伸手去开门，可是手上打滑，抓偏了。
此时后面的两个壮汉已经冲至身后，两只巨大的拳头一左一右对着王大牛的脑门砸下。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人们已经下意识的预料下一刻，王大牛被这两个带着风声拳头砸翻在地。
可是王大牛右脚蹬墙，如同灵活的猫咪闪在一旁。在观众看来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两拳。
这个结果让观众和两个壮汉都有些意外。
观众又是一声惊呼。
下一刻王大牛发动了进攻，一手扶着一个壮汉的腰，冲撞向工作台的门。
砰，砰两声。
门被撞开，两个壮汉也倒地了。
王大牛却是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壮汉恼怒的站起来，看着狼狈的自己，一身的玻璃碎片。主要是门外观众的戏谑的眼光。
作为为非作歹，欺负别人的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戏谑的眼神应该是他们的戏份。
这种眼神让他们很不自在，正欲冲上前去挽回尊严，等等他看见了什么。
菜板上有一把菜刀和一把斩猪脚的菜刀。
两人对望一眼，心头一狠，一人一刀朝王大牛砍来。
而王大牛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凳子上，看着两人挥舞菜刀冲来，眼神里很慌张。
观众惊呼。也只是惊呼，面对如此凶恶的两人，能怎么办呢？
王大牛惊慌中，举起凳子架住二人。
二人抽刀再砍。。
王大牛知道这场音乐会该落幕了，抡圆凳子连撞两刀。
好巧不巧的刀就镶在两人的脸上，随即二人倒地，刀与地板撞击，二次伤害。
两人是死是活，谁知道呢？多半是说拜拜了。
王大牛也终于瘫软在地，昏迷过去。
“这杀人了。”
“哎，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这个小伙是正当防卫吗？”
“应该是吧，那两人拿刀砍他。他用凳子还击，最后刀就飞到这两人的脸上，又摔在地上，从始至终那小伙子都没有碰刀。当然是正当防卫。”
“没错没错。”
“不过说实话这小子可真能打。”
“能是能打，运气也有很大关系，刚才真是惊心动魄…”
人群中都在为此事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墨镜男一伙人却是默默地转身离去…
墨镜男上了路边的黑色奔驰，扬长而去。在车上他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行动失败了。
电话那头什么也没说，只听得“啪嗒”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
啪嗒一声？这年头谁还用座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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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响起，是民警来了。
看见躺在屋里横七竖八的。有抽搐的，有不成人形的，还有不喘气的。
等待片刻，来了刑警。
拉起警戒线，收集证据口供。
而王大牛正昏迷不醒，而他之所以会昏迷全得力于他过硬的憋气功夫。醒来已是在医院了。
医院的里有好几个便衣警察。
看来这件事性质之恶劣，已经是让局里重视。
在医生看过之后，警察就进来了，是两位警察，一个方脸，一脸胡茬的中年。另外一个是牛仔皮衣的年轻小伙。
询问情况。问到如何认识猪肉炳，是否认识几人？
事情经过是怎样？
但是王大牛并不作答，只是问猪肉炳怎么样了？
得到的回答是重伤昏迷中。
然后王大牛眼神呆滞，对于警察的问话像是没听到一般。
不过从青年警察的口中王大牛得知有两人死亡。
见王大牛像是听不见一般，也不言语。便又叫来了医生。
医生说是过度惊吓所造成的精神失常。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吓得失了魂魄。
而且结合现在的情况可以判断出，王大牛是由于受了严重的惊吓而导致的，耳鸣，头晕的症状。
所以建议待明日再来询问为好。
“也只能如此了”中年警察说道。
出了病房，青年警察有些抱怨道“没有一个清醒的，好不容易醒了一个吧又得等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