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海，你全是水啊
天还没全亮，老蔡出门的声音就传到了耳中。
老蔡最近上班越来越勤快了，经常看他脸上有笑意，莫不是得了什么好处？
好困，总感觉睡不够，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孢子接管了身体。
老蔡半夜起来小解还看见林凝在玩手机，青色的光照在脸上，吓的他差点尿出来。
下来时候叫了他好几声不回以为是鬼上身，对着林凝的脸乎了好几下，把熟睡中的林凝给扇醒了。
林凝感受到脸上火辣辣：“卧槽，脸好痛，你扇我干嘛？”
老蔡：“你刚刚在玩手机，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林凝迟疑了一下，不用想就是孢子在用他的身体，但这又不能暴露。
林凝：“我有时会梦游，幅度比较小，而且梦游爱玩手机。”
老蔡：“你白天难道没玩够吗？不会吧，全宿舍就你用手机频率最高。”
林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老蔡：“你自己悠着点吧，小心嫁不出去。”
林凝：“滚。”
老蔡刚走，脑中的孢子又来烦。
孢子：“林凝，我在网上有个词汇：僵尸真菌，有数种不同的种类，比如偏侧蛇虫草菌，和我很像。”
林凝：“别烦我，闭嘴，睡觉。”
孢子无语了
等林凝睡着后又控制起了身体。
日出东方，阳光普照。
一阵手机铃声传入耳朵。
林凝：“草（一种植物），卧槽泥马（卧在槽边的一种动物），谁啊。”
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还是很诚实，一只手伸出被窝去拿手机。
手机：“是林凝先生吗？早上隔离带施工已经恢复正常运转了，领导让我们通知大家。”
林凝：“好的，我们这边手头上事情办完就过去。”挂完手机，又倒在了床上。
没过几分钟，张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老张也快速说完挂电话。
林凝在脑中闪过一段简短模糊的信息后说了一声：“孢子，交给你了。”
孢子无语了
控制着林凝起床刷牙洗脸。
人生啊，就像开启超简单模式，就连现在工地上干活的都变成了孢子。
孢子
从早上起，后面就跟着最近一直都来教育他们的老头。
手机响起，老人的眼睛飘了过来，一直盯着林凝，像极了一个变态。
谁会给我打电话，不会又是推销手机套餐的吧？
快递员：“歪，是林凝先生吗？你的快递给你放这边超市了。”
林凝：“好的。”之后就挂了电话，快递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那个被气到的老人家又来了：“专家说年轻人要劳其筋骨，你们现在不拼搏等到老了会后悔的。”
一开口就是说教，拿出歪理邪说，搞的两个人想来辩论辩论。
张伟：“专家还说农民不要用收割机割麦子，会污染环境。”
老人家想想，还真看到过，国家几亿辆汽车的尾气、工业排放不去治理，光抓着农民露天做饭等小事情。
林凝插嘴：“老人家，你吃苦吃亏获利的是谁？拿到我们原本应得的就可以了，拼命干活把身体搞坏的话得不偿失。”
老人家愣住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我活了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医院里住院时，那些人痛哭的样子却最感无力。
老张看情况立马补刀：“把穷人的吃苦，打扮成美德，来坑骗人，是多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林凝再补：“试问打工为了什么？”
老人家：“赚钱啊，养家糊口过上好日子。”
林凝：“那之前专家还说，可以让大学生付费上班，既解决就业问题，又能让企业度过资金的难关，两全其美。你觉得这合适吗？”
老人又双叒叕愣住了，他好像还真在哪里看过这种言论，脑子里面很多的信息涌出来，好乱啊，他得梳理一下。
两个人看老人家呆滞在原地，这个时候再补刀已经不合适了，这个老人的脑袋已经快运转不过来了。
转头就去便利店取快递，留下老人呆呆的站在田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过废弃养猪场，脑袋中还不断的回想起昨天的场景，那个事情对他们的刺激太大了。
老张：“你昨天很勇啊，要不要旧地重游，看看你昨天的光辉战场。”
林凝：“好啊，也不知道我们后面走了里面什么情况。”
刚走进就能看到地上一条散状黑点，黑点呈现滴落状，应该是昨天把狗搬出来留下的血迹。
往里一走，一大片黑色干枯黑色的血迹，那是他们昨天拿锄头像拖把一样拖出来的，这个场景刺激着他们的记忆。
林凝这时才意识到，要是没有孢子，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心中产生了对孢子的感恩之情。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这个情感出现频率太过于少了，以至于孢子没有判断出脑部这块区域活跃是代表什么。
但这个情绪一闪而过让孢子留下了疑问，明明是很强烈的情感，带动了身体很多的部分，却一闪而逝。
如果救一个人就要付出很多东西来偿还的话，那么这个恩人是否就相当于债权人。
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人命捧的比天高，在他面前这辈子没有尊严，剩下的半辈子都用来偿还都不足够，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是没有我你连命都没有。
尤其这个救了你一命，那个又救了你一命，那你到底要偿还谁？
之所以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因为以前经历过，而他也在这种迷茫中处理出怎么解决。
说来一阵回想过后，废弃养猪场也没什么好逛的，就又走向便利店。
在货架上他们看见了快递，拆开是饼皮，有几十张，剩下的材料就去菜市场买、冷冻店批发就可以，碍于现在在修隔离带，不太合适继续摆摊。
买了几瓶饮料又回到了隔离带摸鱼。
远远就能看见之前不停干活的老人现在已经跑去树底下乘凉了。
这是，想开了？
老人看见他们走过来还挥手示意让他们过去。
老人：“来坐，我这边还有瓜子。”
老张看也拿出一瓶水：“来我们请你喝，就当交个朋友了。”
老人：“那不错，你们读过书的脑子就是比我们好使，叫我老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