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莫得感情的干肉机器
几天下来，一条条长长的隔离带和周围村子修的隔离带接壤。
全村青老年男性、几个女干部、一大批志愿者，一起从村子东面开始排查扫荡。
叫了那几个女干部去屋顶上盯着，剩下人在下方游荡。
林凝和张伟等人被安排到了下水道巡查里。
分配时，几个志愿者往下观望了一眼，摇头说不愿意下去，这苦差事就轮到了他们身上。
任务分配完后，先是让大家回去把衣服都穿上，穿的越多越好，就当穿软甲了。
林凝里面穿了两层布的长袖，外面穿了两层加绒的外套，外形看起来滑稽的很。
等他和张伟再到的时候，地上摆着一些口罩、几十个大的灯和手电筒、几卷胶布、手套、武器、大家凑出来的水鞋、工地上的那种安全帽。
装备很齐全，就是穿在身上特别难受，而已。
先是一个人用梯子扣在外面，然后下去了，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轮到林凝了，扶着梯子往下，刚爬到一半就有臭味钻进鼻子里，里面好几个人在干呕。
有一个因为恶心吐到了口罩上，一下把口罩扯下来，脸上还留着白色的呕吐物，部分顺势流进了他的衣服里。
还好还好，早上吃的包子豆浆很快就消化完了。
到低下时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好在有人扶了一把，林凝对着中年人说了声谢谢。
下面空间狭小，行走只能弯着身子，并不是和电视剧上那种的下水道一样，而是有点像大管道一节一节拼成的。
大灯开启，水上有反光，仔细看了一眼水黑的不见底，低下还有湿湿滑滑的沉淀物，周围墙壁油油滑滑的，时不时挂着一串串黑油。
村民：“唉唉唉。”
身后传来一阵身影，眼看那人就要滑倒，周围人想去扶，那人忽然挣扎了一下摔在了水里，伸手去摸梯子，之后拼命往上爬。
上面传来了几句询问声，之后就是笑声，社死了，但没完全社死。
队长拿出几张镀了塑料膜的地图。
图上可以看到长的短的通道不下20条，几个小队一队搜个几条就能完。
雇佣费用是固定的，应该是防止大家磨洋工。
队长：“早点搞完，早点收工，大家跟我走。”
几个人一个跟着一个往前慢慢移动着，不是他们不想快，而是快不起来，容易摔。
大家渐渐离着入口越来越远，空间变的压抑了起来，也说不清楚是因为空气不流通的闷，还是逐渐感受不到的温暖。
随着大家不断向前，周围细小吵杂的声音都消失了，代替的是无比恐怖的安静感，一滴油从上面滴下来的声音大家能听的一清二楚。
队伍中开始有人不断的找话题，最后大家一人几句的接力了起来。
前进到第三条半管道的时候，已经有四个人中途摔在了地上，最里面的衣服已经汗流浃背，感觉头都有点晕。
衣服裤子：“早知道要被下水道污染，我宁可烂在仓库里。”
也是这时，对讲机传来了人声。
对讲机：“听的到吗？我是4队，现在在3-11条管道中，这边发现了几具残缺的小孩尸体，周围很多生活垃圾，泡的快看不出来的果皮，以及流浪猫流浪狗的尸体。我们需要支援来面对突发状况。”
林凝后面的李军说话了：“队长，我们要去支援吗？”
队长：“我们继续，他那边上面自然会派人过去。”
对讲机声音很大，大家都知道了有小孩尸体，开始对接下来的旅程多了点恐惧，接力聊天也停了下来，大家很默契的把武器对准前方。
这条管道眼见就要到头了，他们望着下一条管道，总于有个人受不了心理的压力。
李军：“队长，我受不了了，这低下太封闭了，空气也不好。我想上去休息一会，现在大家都有些疲劳，最好保持好的状态去探索后面的管道。”
队长：“也是可以，我也盯的眼睛有些累了，大家上去吧。”
三段管道一段几十米，又是慢慢移动，看时间也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一个人把折叠梯拉出来，找了个支点让几个人扶一下，慢慢爬了上去。
看着那个人把井盖慢慢举起，看了一圈之后把井盖翻了过去。
刺眼的光从井口打下来，大家的眼睛受不了这光，闭了起来，又缓缓打开。
这个井盖是在街道上，周围是居民区，好几个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沾上了大片大片的污水，有些人头上也有被滴到。
看着大家的样子，队长也只好让他们回家换洗。
对讲机：“所有队找最近的出口，出现了变种老鼠群，请大家尽快撤离。”
队长：“收到。”挂断。
队长：“大家听见了没，下水道里出现了变种老鼠群，而且已经害了不少人，休息两小时，回去之后都注意一下自己家和周围，我会和其他队长打个招呼，到时你们跟着他们。”
队长：“解散。”
也许真是身上穿的多了难受，按往常总会剩下一两个在原地不知所措。
打开手机，一条信息在群里。
之前的变种狗主人：“为了感谢大家之前的帮助，我前天特意请了屠夫处理了变种狗，今天请大家吃狗肉，很多新闻已经证实变种动物的肉是可以安全食用的，而且营养、肉质都比普通动物好。”
一大批人又往青少年文化休闲中心走了过去。
一群人拿着碗围了一圈，中间是一口大锅，变异犬一头一百多斤，最少也能有一半肉，三只就是两百斤左右。
狗主人在锅边用工具捞肉，旁边似乎是她的妻子在桌子上切肉，然后用袋子包起来一个个递给村民。
可惜了那几只变种犬，要是留下来那是一股相当大的助力，还能用来野外搜捕。
为什么我的嘴角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狗爱的深沉。
锅里的变种狗：“你文化人了不起，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要是提前知道，即使是死也要咬下林凝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