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连续质疑
“啊？”张睿凡吃惊的表情，显然让对方误会了。
全儿解释说，郑志是个女儿奴，昨天本来买了一块不错的牛肉，想要回家给女儿做牛扒，因为怕坏了，就放在冷鲜室里了。
“之前也放过几次，没出啥事儿，昨晚那不是忙了一阵忘了带回家了，今早过来一看没了！”全儿安慰张睿凡，猜测那块牛肉估计挺贵，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属于保密级别，所以那个时间段的所有监控都被封存了，郑志也相当于吃了个哑巴亏。
“啊呀。”张睿凡虽然心里后怕，但是却感叹道：“那不是想找人都找不到了？怪不得郑科长这么生气。”
“可不是咋的。”全儿这时才伸出手：“咱这是检验二科，我是周全，那个是黄柯，这个检验室算上郑科长就咱仨，你来了，终于能凑桌麻将了。”
周全招呼另外那个身材略微高大一些的男的过来，那男的跟张睿凡打了个招呼：“我终于在公司见到一个，跟我一样帅的了，幸会幸会！”
虽然科长郑志脾气挺大，但是他手下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倒是挺容易相处。
检验二科的工作说起来并不复杂，就是将各种样品按照研究所的需要检测出结果，然后第一时间报送上去。
不过公司的研究所并不止一个，张睿凡所在的这个研究所对应的是动物养殖区，倒是跟张睿凡之前的工作有些关联，只是因为运送样品不归他负责，所以之前这几个人是见不到面的。
“我给你分配一个账号，然后给你一部分权限。”周全操作着电脑进入了公司的内网，然后打开了检验二科的分属系统。
“你从养殖区调过来，应该对那边的事情很熟，我们二科对应的也分为啮齿类、灵长类、猫科……”周全讲解的倒是比较耐心，说这里原本只有两个化验员，因为检测科目很多、检测的项目又很杂乱，所以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才能完成任务。
周全刚要给张睿凡分配工作，却看到郑志转发的内网邮件，周全打开扫了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张睿凡。
“兄弟，这段可要辛苦你了。”
邮件里写的是，因为养殖区人手不足，所以刚刚调入检测二科的张睿凡，除了要承担检测检验的工作，还要继续负责一部分灵长类养殖区的任务，等公司招到人之后再重新安排。
“资本家啊！”周全无可奈何的抱怨了一句：“兄弟，看来你可要忙一阵了。”
对于这个安排张睿凡倒是很开心，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离开了，那个猩猩艾丽的事儿会被人发现，现在既然自己全过程负责了，那么总能找到办法将它的状况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周全没顾上张睿凡的反应，他又带着去了趟试验区，讲述了一下这里的操作规范，并且介绍了几种常规检测设备。
“这是我们公司的检验检测手册，所有数据指标，在里面都能查到如何操作获取结果。”
最后周全将一本厚达数百页的书塞在张睿凡手里，并且叮嘱如果有不明白的尽管问自己，而且告知一定要遵从手册规范流程，否则数据是不准确的。
看得出，虽然周全很热心，但是工作也确实繁重，匆匆给张睿凡介绍完就去忙了，刚才张睿凡看到了他点开的那一张长长的化验需求单，尽管昨天灵长区出了情况，但是却不耽误其他研究室的工作。
张睿凡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因为昨夜发生的变故，所以灵长区目前处在停滞状态，自然也没有研究室的化验检测需求。
挂念艾丽，张睿凡跟周全打了招呼就去了养殖区，周全忙着做自己的工作，只是应了一句没有表示其他的。
张睿凡没想到昨晚拿的牛肉竟然是郑志的，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可是当他再次推着推车来到生鲜区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冰箱里竟然又有一块牛肉！
不会这么巧吧？
张睿凡犹豫了片刻，但是为了能够保证艾丽的状态，他还是将牛肉拿了出来，然后藏在一堆水果下面。
当张睿凡出现在艾丽笼子外面的时候，艾丽突然变得很兴奋，并且来到笼门口伸出爪子来。
“抱歉啊，等得太久了吧？”张睿凡看到这只猩猩的眼睛已经红了，虽然艾丽的食量肯定不如老娘，但是那块牛肉最多也支撑不过24小时，如果再来晚一点的话，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从餐盘下面掏出藏在里面的牛肉，张睿凡四周张望了一下墙壁上的监控，他知道这些监控只是布控大范围的情况，清晰度并不高，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所做的会被发现。
趁着艾丽躲在笼子里吃肉，张睿凡又顺便喂了其他几只幸存的猩猩，并且带回来几个果核扔到艾丽的笼子里，他从来做事都很谨慎。
艾丽吃饱之后情绪和缓了很多，它坐在靠近张睿凡的地方，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
“早晚都得解决你的问题。”张睿凡嘟囔了一句，不光是艾丽变异的问题，还有她每天都需要进食，而养活自己的母亲已经是很大一笔开销了，再加上这个‘宝贝’，张睿凡知道自己肯定吃不消。
怀着心事，张睿凡在养殖区开始了每天的常规数据记录，并且将这些动物的报告发送给相关的部门。
就在张睿凡刚刚处理完工作之后，发现自己在检测二科的信箱多了任务清单，看上面写着要在下班前提供三只猩猩的血液检测结果，张睿凡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发现是参加过前两次实验的猩猩，难道公司要在之前的基础上调整试验方向了？
不过无论试验部怎么规划，那都跟张睿凡没有关系，他带着针头和采血管依次为清单上的猩猩做了抽血。
这次张睿凡负责整个饲养和检测一条线的工作，倒是省去了样品运输的人员，名副其实的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正在试验区做着血液检测，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将张睿凡吓了一跳。
“有事？”张睿凡看到身边站着的怒气冲冲的郑志，第一面对这个人的印象就不太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骂的那么难听吧？何况是从来都没见过面的。
“你心虚什么？”郑志的话让张睿凡搞不清状况。
“心虚？”张睿凡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听不懂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看到张睿凡这副模样，郑志似乎更生气了。
“牛肉！我早上去买的牛肉呢？”
“啊？”张睿凡脑袋大了，没想到刚才拿的那块牛肉还是郑志的！
本来一块牛肉几十块钱，张睿凡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解释不了牛肉哪去了。
既然说不清，先抵赖吧！
“你装的挺像啊！”郑志说刚才去监控室问过，这段时间只有张睿凡去过冷鲜室。
“你说，你干嘛去了？”
“废话，我去喂猩猩去了。”尽管对于郑志的牛肉，张睿凡感到抱歉，但是对于他的这种态度，张睿凡也没客气。
“把你的包打开！”郑志指着桌子上的背包，这是张睿凡每天上下班随身背着的。
张睿凡不想跟对方过多纠缠，他直接问那块牛肉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郑志问。
“你说牛肉被我拿走了，多少钱，我赔给你。”张睿凡掏出钱包，抽出里面仅有的那张钞票：“一百块，差不多了吧？”
张睿凡的举动反而让郑志为难了，今早发现肉不见了，其实郑志并没多想，毕竟昨晚乱成那个样子，谁错拿了也可以理解，所以他赶忙去早市又买了一块。
之前乱发脾气，也不像周全所说的为了一块肉，只是对这种‘关系户’感到不满的指桑骂槐。
但是刚才他去冷藏室想要把肉先处理一下，发现又没了，郑志这股火直接搂不住了，他去了监控室查了视频，正好看到刚刚张睿凡进入过。
本来就不想留这个人，现在撞到枪口上，郑志也不去求证确凿的证据，直接就来找张睿凡了，也是属于借题发挥。
不过看着对方塞过来的钞票，郑志反而愣了。
“是我拿的。”张睿凡将钱塞到郑志手里：“实在对不起，完全是我的错，您可以离开了么？我还有工作。”
“别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郑志一边说一边将钞票揣进口袋里：“我不管你是什么路子，我们检测二科不是这么容易进的！养过几天动物，就以为能进化验室化验了？我告诉你，这活你干不了，有点自知之明，赶快给我走人！”
张睿凡之前确实因为拿了对方的牛肉，自知理亏，所以并不想跟对方多辩解，但是谁想到这个郑志竟然这么轻视自己？
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睿凡一米八五的身高，再加上军队里训练出来的身体，站在郑志面前，显得对方小了一号，气势上似乎也弱了很多。
“怎么的，想动手啊？”郑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挺着胸脯说：“来，小子，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背景，想打我，来吧！”
“我打你干嘛？”张睿凡被对方弄得哭笑不得：“你要是脸上有伤，回去怎么跟孩子解释？”
“啊呀，你还威胁我？”郑志用手指戳着张睿凡的胸脯：“明天，我就去找刘潇，像你这种完全不具备化验理论和能力的，我这庙小，收不了！”
说完郑志收回了手指，然后将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儿的揉着，刚才就像戳到钢板似的，要不是嘴里说着狠话，郑志非得叫唤出声不可。
“我给你机会道歉。”张睿凡轻轻在胸前抚了抚，就像是抖掉上面沾着的脏东西一样。
“我道歉？”郑志懵了：“我凭什么道歉？”
“因为你的恶意揣测，还有对我的轻视跟侮辱。”
“呦呵。”郑志笑了，他微微点头：“嗯，你的意思是，你具备在我这里干活的能力，我没理解错吧？”
“绰绰有余！”
“好！很有信心，很有底气。”郑志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问道：“这样吧，我考你几个问题，行或者不行，很容易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