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坦白从宽
“张姐，那个穿黄衣服的，是个修仙者。剩下的两个，你看到他们两个左手上的纱布了吗？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不过，他们两个人却不是修仙者。”
“唔。”张兰一听，若有所思。
“我觉得，他们三个人肯定有内部矛盾。而且，一定与修仙有关。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的师父很不公道。剁掉两个人的手指，却让第三个人得到修仙的境界。这个矛盾，我们是可以利用的。”王飞道。
“明白了。”张兰回到审讯室，吩咐小刘，“带上那个手没受伤的。”
不一会，于大雷来到了审讯室。
“姓名。”
“于大雷。”
“年龄。”
“22。”
“职业。”
“我没工作。”
“唔，没工作？10月3日晚上10时，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呀。”
“家里？谁可以证明？”
“都可以证明。”
“你老实点！”张兰厉声道。于大雷脸色一变，马上又镇定了下来，露出了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给他单独关起来。”张兰吩咐小刘。“带下一个。”
进屋的是张大勤。
“姓名？”
“张大勤。”
“年龄？”
“25。”
“工作？”
“我没工作。”
“10月3日晚上10时，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呀。”
“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
“说说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机器断的。”
“机器断的？”张兰冷笑，“说说你是什么机器断的。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说谎，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在汽车修理厂，修汽车的时候断的。”
“张大勤，你听好了。你们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断的手指。如果你的说法和他的说法不一样，你应该知道后果。而且，如果他坦白，而你负隅顽抗，他可以从轻发落，而你却要从重处罚。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
“你的手指，是你师父砍断的吧？”张兰突然问道。
“啊？不不是。”张大勤虽然拒绝承认，但是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三个人，是一个团伙。而且，你们两个人被切断了手指。我就不明白，你被切断一根手指，还要心甘情愿？”
“我”
“听好了，坦白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如果换一个人坦白了这一切，你就会成为负隅顽抗分子。如果非要与人民做对人，你要承担后果。”
“我”
“你们三个人，现在涉嫌‘103杀人案’。你放心，既然你们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中，证明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你狡辩也好，承认也罢，那只是你的态度问题。”
“小刘，把他押下去，单独关押起来。然后，通知市局派三辆车把这三名嫌疑犯拉回去。”
“我，我说。”
张大勤听说要把他们单独拉到昌邑市公安局，顿时感到天都塌下来了。于是，马上开始“坦白”。
“报告领导，我们参与了杀人案。但是，我没有杀人。杀人的，是程立杰和张杰、于大雷、胡炳益。”
“具体说清楚。”
“那天晚上，程立杰给我们四个人分成了两个组。我们先是到了维北胡同。我和张杰一个组，于大雷、胡炳益一个组。我们分在两个胡同等着人过来。程立杰说了，只要有一个小组得手，其他小组就跟着撤退。”
“你们是五个人？”
“是。程立杰负责在胡同口看着三个自行车给我们望风和接应。不一会，于大雷、胡炳益他们小组杀了人。程立杰给我们吹了口哨，我们就撤退了。”
“然后，我们就到了大新胡同。张杰不想干，我也不想干。程立杰发现了，就来揍我们。然后，于大雷、胡炳益他们小组又杀了人。”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的。这个女的眼睛还好使，还发现了张杰。程立杰要求我们杀掉那个女的。张杰动手，程立杰嫌乎慢，自己亲自动了手。”
“领导，人都是他们杀的呀。我可没杀，一个人都没杀呀。”张大勤这个时候眼泪鼻涕全上来了。
“你再说说你的手指头，是怎么断的？”
“那天回去以后，师爷让我们练武功。由于我跟炳益练得不好，师爷就把我们的手指头给剁了一个。”
“什么？”张兰一听，这可真神了。这个王飞，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好，你的口供我已经记下来了。如果你敢说谎，要知道后果。在这儿，给我们签字画押吧。”
张大勤签上字，画上押以后才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确实，他半个人都没有杀，凭什么要担杀人的后果呢？另外，这个程立杰可不是个好东西。如果这样能摆脱他们，也不是一件坏事。
张兰又开始审问胡炳益。
“姓名？”
“胡炳益。”
“年龄？”
“27。”
“工作？”
“没工作。”
“10月3日晚上10时，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
“说说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
“机器断的。”
“机器断的？”张兰冷笑，“是什么机器断的？如果你敢说谎，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在汽车修理厂修汽车的时候断的。”
“汽车修理厂？昌邑市一共才几个汽车修理厂？来，你说说是哪个汽车修理厂。和谁工作的时候断的？有没有目击证人？”
“我”
“你什么你？胡炳益，你听好了。于大雷没有断手指，但是你和张大勤都断了手指。如果你的说法和他的说法不一样，你知道应该承担什么后果吗？”
“我”
“你听好了。如果张大勤坦白，而你没有坦白，他可以从轻发落，而你却要从重处罚。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
“说吧。”
“我这是打架的时候”
“噢。你和张大勤打架，然后你们两个人一人咬下来对方的手指头了。对吗？”
“我”
“胡炳益，你给我放老实点！”“现在，你们三个人涉嫌‘103刨锛杀人案’。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