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实交待
“大爷，我今晚没地方去。我能在小卖部对付一宿不？”王飞看了看李大奎，嘴角露出小流氓特有的玩世不恭。
李大奎笑了笑，“没问题。不过，小卖部不行。我怕你小子把酒喝光了。走吧，我家别的不多，屋子却有几个。”
王飞咧开嘴笑了笑，跟着李大奎就走了进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几天就在这里连吃带住了。
晚上，朦朦胧胧间王飞看到了白衣老者来到了他的床前。
“上仙，你怎么住在这里啊？”
“呵呵，我们的约定不包括我住在那里吧？”王飞直想给他上一句国骂。要不是你让我买什么老张家豆腐店，老头子能追着来打我？
“那倒是。不过，上仙啊，那个房子没有人住可是不行啊。”树仙说得相当恳切。
“好，我听明白了。明天，我就招租户。”王飞冷冷地看了看树仙，老头子欲言又止，只好转身离去了。
醒来之后，王飞开始沉思起来。既然你树仙知道这里要拆迁，你应该让我给你挪个好地方才对。不过，这个可不在当初的约定之中。也就是说，只要他开这个口，就需要再给他加码。否则，他没有答应他的道理。
等一等，老人说，人挪活，树挪死。会不会是这个树仙不想挪动？
但是如果你不挪动，又怎么能继续活下去呢？一旦这边要开工，我看你怎么办。
树仙、狐仙、小庙，幕布，这里面似乎有某种关联性吧？王飞一时半会也没有想明白，于是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王飞就求着李燕给老张家豆腐店贴上了“出租”的字样。留下的bp机号码，是李燕原来的数字机号码。
原来，李大奎又给李燕买了一部128台的摩托罗拉汉字机。李燕原来的bp机，也是摩托罗拉的，但却是数字机。所谓的数字机，只能在126一个台呼机。而汉字机，就可以在126台和128台同时呼机。而且，还免去了一条一条地回电话的麻烦。
先进武器就是不一样。当天下午，李燕就接到了一条求租信息。对方，是九座街北头卖农药的一对夫妇，两个南方人带着一个小姑娘。
王飞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入住了老张家的豆腐店。租金，是每月50元。这样一来，王飞每月的租金还有10元盈余。
王大江和刘月仙那边，也有了态度上的松动。毕竟，王飞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偷鸡摸狗。在李大奎店里打麻将，风刮不着，雨淋不着。每月还有固定的收入，王大江倒也说不出个什么。至于刘月仙那边，听说王飞每个月要给他们200块钱，也就没有了继续骂他的理由。
王大江、刘月仙不再来闹事，王飞也回到了老金家的出租屋。
不久，王飞又在厂宅胡同买下了两套房子。回到家的张翠花。也对王飞相当满意。就在王飞的小日子越过越惬意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这天一大早，翠花小卖部门口来了一辆警车。九座派出所的两位民警走进了翠花小卖部。
“谁是王飞？”
“我就是。”王飞再爱麻将，警察面前还是只能停下手中的麻将局。
“你跟我们走一趟。”王飞吓了一跳，但是也只能跟着两位民警来到九座派出所。
“你认识张敬来不？”
“张敬来？”王飞一时想不起这个人，于是摇了摇头。
“老张家豆腐房是不是你的？”民警的眼光顿时犀利起来。
“啊。”王飞终于想起来了。张敬来，就是那个租他房子的南方人。
“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了？”王飞一惊，“怎么死的？”
“问谁呢？现在是我在问你。”民警瞪了王飞一眼。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学习。”王飞说的是真话。每天晚上，王飞都在苦心修炼。现在，离炼气期二层已经很近了。
但是，这句话别人听上去却感到可笑至极。一个小流氓，也要学习？
“谁能证明？”
“金婶。”
“金婶，金婶是你什么人？”
“我的房东。”
“房东？”王飞对面的民警看了看自己的搭档，眼睛里流出了异样的神色。
“你有房子还要去租房子？”民警啪地一拍桌子，“你给我老实交待！”
“我”王飞感到一阵头大。坏了，这两个小子是相中我的房子了。都说财不露白，我连续买了好几套房子，终于惹来大事了。
“民警同志，那个的房子是我妈给我买的。”王飞看了看民警，现在只能来一出缓兵之计了。
“我是b省物资学校毕业的。分配到了龙潭区物资局。前一段时间，物资局突然黄了。我也就成了无业游民。我的父母是离婚的。我爸又给我找了一个后妈。后妈对我不太好，我妈知道以后很伤心。我总是挨揍，有时候都没饭吃。”
“上次我妈来看我，很伤心。先是让我租个房子，离我的后妈远一点。又给我买了老张家的豆腐房。”
“我租房子在先，买房子在后。由于房子的租期还没到，我暂时还住在我金婶家。我为什么要把房子租给张敬来，就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我的租金。另外，我金婶对我挺好的。时不时，还帮我洗衣服。我一个男人，洗衣做饭还是不太行。”
“昨天晚上，我和我金婶他们在一起。我还在他们那个屋看了电视。”
“什么电视？”
“上海一家人，好像是第23集吧？老陶家人到若男家来吃饭。”“对了”两个民警一听对了，眼睛都亮了，“什么？”
“老陶家人里面还有个外国人。他们”
两个民警啼笑皆非，对视了一眼，“来，你在这儿签个字。先回家等消息吧。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要去。随时等我们的消息。听见没有？”
“明白。”王飞马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签好了自己的名字。虽说有几天没有写字，但是参加过高考的人字再差也差不哪去。
王飞乐乐呵呵地走出了审讯室。来到门口，王飞看着派出所的大牌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