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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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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永宁做出来了这道初中几何,被四皇子从凳子上拉起来,又走进了太极殿。

    二皇子还晕着,永宁站起来看到老二的屁股全景图,忍不住啧了一声。

    皇上都有些对永宁刮目相看,表扬道:“这个小六,以前就喜欢风花雪月,什么时候开始精通数理了。”

    “这是什么?”三皇子也拿着永宁的草稿纸看,指着在图上标着的abcd点,问。

    坏了,忘了古代没有abcd,实在是写习惯了,永宁灵机一动解释道:“这个就是甲乙丙丁,简写,简写。”

    皇上看了看他们几个,清了清嗓,说:“可朕说过今日要打死永宁,天子的话岂是戏言?”

    太子始终没有看永宁的解题,也没有参与讨论,还理都不理她,听到皇上这话,却瞬间变了脸色,说:“父皇开恩!”

    “行了,”皇上看着太子,眉头一皱,说:“你倒是实诚,可你看她,”说着指了永宁一下,“她可是全无心肝,你替她求情,她反过来骂你。”

    “永宁还小,不懂事,做哥哥的一定日后好好教她。”,太子低头说道。

    皇上看太子执意如此,甩了下袖子,说:“行,那你带回去教导吧。”

    永宁刚准备松口气,又听到皇上说:“永宁,你回去好好办办丧事,就当提前准备了。一回生二回熟,下次省得他们替你求情。”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秋月姑姑连哭带爬地跑进了宜春宫。

    皇后午睡过后,头上就插着一直素钗,在殿内制鲜花饼,看着秋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紧张又温柔地说:“出什么事了?”

    秋月声音都哽咽了,爬到皇后身边,说:“娘娘一定要撑住啊,六殿下她,她去了!”

    皇后猛然站起,浑身颤抖道:“这丫头哪听来的胡话,快打发出去。”

    “娘娘,是真的,”秋月被皇后袖子扫过的面粉盆砸了,身上全是面粉,看人还有些晕乎,说:“六殿下已经被抬回公主府了,皇上还赏了棺材。”

    皇后娘娘摇摇晃晃,手扶着额头,气血开始翻涌,身边的小宫女忙扶住给她顺气。

    “不好了皇后娘娘,我的儿被打晕了!”丽妃拖着睡裙就冲进了进来,看到皇后摇摇欲坠,立马意识到皇后比她还惨,刚想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快备车!本宫要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孩儿!”皇后一边哭一边往外冲。

    平阳公主府刚才还是喜气洋洋的迎新季,现在就画风突变,成了中式丧葬风。

    府里的人披麻戴孝地哭丧着,敲锣打鼓的一个不少。两边还挂着巨大的招魂幡,俨然就是永宁死了。

    皇后看到这幅情形,哀伤到极致倒也哭不出来了,机械着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两旁的人跪着哭得卖力,见到皇后大驾,都连忙磕头。

    就连今日刚入府的面首们也都戴着孝,在一旁干嚎,有几个还不忘本行,哭丧还画着精致妆容。

    皇后被秋月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过院子,院子已经被人洒满了白色的纸钱,两侧还挂着不少金银元宝。

    大堂内停着口棺,棕色的漆上面还画着寿字,棺前面蜡烛贡品香炉一应俱全。

    皇后看到棺,一下子撑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端庄不端庄,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棺,泪如雨下道:“儿啊,你怎么就弃了娘去了,儿啊!”一边哭喊一边用手锤棺木。

    秋月看着皇后要哭晕过去,也不管什么尊不尊敬了,赶紧去掐皇后的人中。

    永宁本来穿着花花绿绿的寿衣,躺在棺材里吃贡品,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和哭丧的声音,觉得有些无聊。

    可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哭,还说什么娘啊儿啊的,还哭得比外面那些人更有真情实感,有些好奇,就推开了棺木,钻出来看看是谁。

    皇后正哭得投入,还被掐着人中,一时间没发现异样。可秋月是眼看着棺木自动开了,然后钻出个人来。

    “啊!”秋月一声惨叫,抱着头蹲下,嘴里大喊:“诈尸了!”

    皇后一听这话,突然觉得灵台清明,福至心底,抬头一看,永宁正拿着点心眨巴着眼睛看她,一下子由哭转笑,忙说:“诈尸好,诈尸好。”

    永宁一看是皇后,立马把点心往后随便一扔,拉住皇后的手,说:“母亲?你来看我了?”

    皇后还以为永宁是诈尸,忙把手抽回来,神色严肃地说:“你现在处于阴阳交界,不要和娘多接触,乖啊。娘去龙泉寺给你找个和尚来看看。”

    永宁一听,知道皇后不知道她没死,赶紧又拉住皇后的手,说:“娘,我没死。”

    “小孩子不许瞎说,哪有活人说自己没死的。”皇后又抽回了手,眼泪又蓄满了。

    “你等着,娘现在就跑一趟龙泉寺,你千万别去望乡台啊,娘还能把你救回来!”皇后也不管秋月了,一边不舍一边跑走,永宁看着她跑过大堂,跑出大门上了马车,马车一个加速起步,往龙泉寺方向去了。

    秋月一直闭着眼睛,害怕地听着永宁和皇后之间的对话,又看到皇后跑走,声音颤抖地喊:“娘娘,奴婢替您看好殿下的魂,绝不让她走了。”

    永宁看着一脸惊恐,想走又不能走的秋月,叹了口气。

    她从棺材里翻身出来,跳到地上,身上还穿着御赐的寿衣,又看了看一脸戒备的秋月,坐在供桌前就开始吃摆着的鸡腿。

    嗯,真好吃。

    永宁正吃着,又进来俩人,定睛一看,呦呵,这不是五皇子和三皇子么。

    老三和老五一进来就看见满院子的哀乐团,往正殿一瞅,永宁卖力地正啃鸡腿,好不快活。而旁边的秋月一直盯着永宁,眼里全是恐惧。

    三皇子一看这是叫个什么事,立马出去喊道:“停下,都停下,搞成什么样子了都。”

    “和王殿下!”李青哭得满脸泪水,上前抱住三皇子大腿,抽泣地说:“求殿下给我们家主子选块风水宝地啊!”

    “好了好了好了,快起来。”三皇子一看齐刷刷地跪成一排,知道自己招架不住,连忙向老五招手。

    老五意会,也大声喊:“哭着好玩儿啊?都给老子滚。那个吹喇叭的,就你,别瞅别人,带着吹打的都滚出去。”

    永宁正准备和知道内情的两个皇兄多交流交流,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叮咚,在自己的灵堂上和别人喝酒作乐。”

    永宁血压都高了,心里暗骂系统:你能整点阳间活吗。

    两人好不容易把大堂外的人赶走,一转头却看到永宁不仅吃了俩鸡腿,还倒了杯酒喝。

    “三哥,五哥,你们也别愣着,倒酒啊。”永宁又拿出了两个杯,递给他们。

    两人面面相觑。

    “死者为大,不如两位哥哥敬我一杯。”永宁依旧笑嘻嘻。

    两人相视一眼,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跟脑子坏了的永宁碰了个杯。

    三皇子可谓是博古通今,但也没真见过活出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五皇子也有同感,憋了半天,说:“老六,你真要归西啊?”

    “是啊。”永宁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站起来又翻回棺材里躺着。

    两人围上来看永宁,发现里面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对视了一眼又开始叹息。

    “那你就这么着?”五皇兄挠了挠耳朵,问道。

    “那能怎么办,”永宁抱着被子侧过身来,看着两位,“父皇都给我整套丧仪了,我不得停棺七日走完流程?没给我钉棺材钉算好了。”

    三皇子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永宁,着急道:“你非得得失心疯,唉,这可怎么是好。”

    几人正说着,走进来一排小黄门,拿着金银器具。

    为首的海公公走进大堂,环视了一周,说:“陛下再赐丧器给六殿下。”

    李青赶紧过来,跪下,说:“小人替主子拜谢陛下。”

    海公公看着三皇子和五皇子,又看了看旁边的秋月,说:“怎么这吹打的都停了?若是陛下听不到声儿,可是要亲自来祭拜的。”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听陛下要来,赶紧跑了出去,五皇子一边跑一边大喊:“吹打的都进来,继续吹,继续打,继续哭,都哭起来。”

    “专业团队”听到指令,又从正门蜂拥而入,继续开始吹打。

    由于演员中场休息过,再哭的时候干嚎声更大了,好像更伤心了。

    海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问秋月:“皇后娘娘来过了?”

    秋月哆哆嗦嗦地说:“娘娘去龙泉寺请人了,让奴婢看住殿下的魂,别跑了。”

    海公公听完哈哈一笑,说:“行,那你就在这儿罢。”。

    接下来的几天,永宁天天听着外头的哭嚎,饿了就吃点贡品,生活得还挺惬意。

    皇后还是知道了永宁这是活出殡,不是真死了,又惊又喜,又差点昏倒。

    不过就在今天,永宁早上从棺材里醒来,爬出去一看,好家伙,这才第四天,府上的人就开始倒班了,哭得也不认真了,干嚎也不大声了,不敬业啊都。

    永宁坐到自己的供桌上,随手端了桌上清汤贡面,说:“李青,去礼部把丧仪规程拿来我瞧瞧。”

    李青以为这位主儿又要搞事,犹豫地说:“殿下,咱还是不要看那种玩意儿了吧。”

    永宁刚看了李青一眼,想说句话,李青误以为永宁要大发脾气,赶紧脚不沾地跑去礼部了。

    “太上皇,六殿下今天把礼部侍郎叫到府上,现在正探讨丧仪呢。”晴嬷嬷边给太上皇按肩边说。

    太上皇闭目养神,听到此话支起身子,说:“哦?”

    晴嬷嬷看太上皇有兴趣,就继续说道:“据说是六殿下对倒班哭丧不满,一连罚了好几个不认真哭的下人。”

    太上皇终于睁开了眼睛,笑着问道:“意思是嫌哭得不到位?”

    晴嬷嬷按着太上皇的太阳穴,说:“是,如今六殿下硬是拉着何大人坐在院里,非得听哀乐也听出个子丑寅卯来,还点评。”

    太上皇撑不住了,大笑了两声,说:“这招妙,比朕当年强。扮猪吃老虎,后生可畏啊。”

    晴嬷嬷默默不语,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太上皇见晴嬷嬷不敢说话,看着她,问:“你说,永宁是真有了夺嫡之心,还是真得了失心疯了?朕看她是知道皇帝为何处罚她,故意荒唐。”

    “奴婢想,陛下因为淫诗处罚六殿下,六殿下以后想必不敢如此了。”晴嬷嬷避重就轻。

    太上皇冷哼了一声,“淫诗算什么。皇帝这是敲打永宁,不得动夺嫡的心。也在提点她,这条命是太子保住的,也能因为太子把小命丢了。”

    永宁一下连打三个喷嚏。

    她还拉着何大人听着吹拉弹唱,一边听一边拿着树枝当指挥棒指挥。

    学校大艺团的技能,居然用在了自个儿的葬礼上。

    何大人刚开始被请来的时候一脸抗拒,但如此欢脱的音乐会气氛,又配合着震天动地的哭声,真别说,还别有一番风味。

    永宁也不想这样的,又是系统搞的鬼,是这个烂系统自己嗨起来了。

    “左边的朋友,让我听到你们的哭声!”永宁在庭里转圈圈,指挥着。

    左边哭声更大了。

    “来,对,把棺材抬起来!”永宁指挥者,八个小厮抬起空棺,跟着音乐节奏摇摆,学着永宁的动作把棺材抛起来又接住,花式抬棺。

    虽然不如黑人老哥专业,但一回生二回熟,永宁相信他们的能力。

    何大人年过半百,在礼部熬了二十年,可谓是老专业团队了。

    今天可真开了眼,何大人正一边听着音乐会一边订着新丧仪,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皇帝崩了,喜丧就这么搞。

    何大人是哭着过来高兴地回去,与会双方(何大人,永宁)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双方了解,会谈是有益的,丧仪是牛逼的,何大人重新考虑了自己的立场,永宁表示高度赞赏。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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