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斗殴
已经好半天面不改色的苏澈立马就面红耳赤。
这个王八犊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两个人告别小乞丐，苏澈并不着急打道回府。
“要想知道狗二说的那个老登徒子是谁，就随我去一个地方。”
沈依依跟着苏澈左拐右拐，四周越来越僻静。在一个阴暗逼仄的巷子里，苏澈看见一个醉醺醺的汉子倒卧在地。
苏澈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把拎起醉汉。
“你……你谁呀，干嘛找老子……”
苏澈突然面露凶恶，他朝醉汉脸上左右开弓，然后就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醉汉酒醒了大半，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好汉，好汉饶命，我偷的是牛四家的媳妇儿，绝对没动你家的……”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苏澈冷冷地把狗二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
“我说，我说，”醉汉打了个寒颤:“他是……”
沈依依回到医馆时天已经将黑，半夏正急的团团转，看见沈依依回来，长舒一口气。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您再不来，我就要去官府告苏澈拐骗民女啦。”
沈依依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马车，任凭半夏喋喋不休，一言不发。
半夏看出了她的异常，问道:“姑娘和苏澈一同出去的时候不是很高兴的吗？”
沈依依这才叹气说:“原来这世间还有很多隐藏在角落里的丑恶，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盛世太平。”
半夏愣了愣，问:“案子有进展了？”
沈依依把头靠在半夏肩膀上，说:“不算是，和杀人案无关，和死者有关。”
半夏糊涂了，既然和死者有关，怎么叫没有进展呢？
沈依依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坐直了身子，对半夏说:“你注意我的眼神。”
然后她模仿小乞丐的样子注视着半夏。
半夏不寒而栗:“姑娘，你为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看傻子？不是含情脉脉。
沈依依尴尬又失望。
夜已经很深了，除了夜虫的鸣啼，到处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啊，走开，走开！”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双惨白的手在空中乱抓。
“姑娘，姑娘又做噩梦了，别怕。”一个丫鬟匆忙点亮了灯，端到姑娘面前。
“海棠，几更了？”钟英颤声问。
海棠拿起帕子一边为她擦满头的汗，一边说:“三更了，打更的刚从这过去，肯定是那老东西声音太刺耳，吓到了姑娘。”
钟英喘息了一会，渐渐平静下来，她轻声说:“我没事了，你去外头守着吧。”
海棠说:“姑娘别胡思乱想了，睡一觉，到了明天做的梦指定想不起来了呢。”
钟英顺从地躺下，任凭海棠为她掖好被子。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钟英呆呆地盯着帐顶。
是做梦吗？
都过去了，都结束了，暂且当它是梦吧，没有人会对一个梦念念不忘，到了明日，就都烟消云散了。
次日一早，沈依依就带着半夏敲响了钟府的大门。
门人一看来的是两个姑娘，一个生的水灵，眉眼比画上的还好看，另一个长的粗壮，一脸凶悍。
“我们找钟英。”半夏说。
门人一听是来找那个不受夫人待见的大小姐，就不客气地说:“拜帖拿来。”
“没有。”半夏回他两个字。
门人冷笑道:“没有拜贴，你当钟大人府上是菜市场，想来就来。”
“我们是她朋友。”沈依依看不惯门人故意刁难，冷冷答道。？
门人“呦呼”一声，夸张地说:“来个阿猫阿狗就说自己是钟大姑娘的朋友，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往里放，那我这门人岂不是摆设。像你身后这位貌美的小娘子也不行，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
半夏柳眉倒竖，喝道:“你说谁是阿猫阿狗，谁是妖魔鬼怪，我这就把你打成鬼怪。”说完上前扭住门人的胳膊往后一别，只听“咔嚓”一声门人疼的哭爹喊娘。
另一个门人从没见过这阵势，赶紧高声喊:“谁家的姑娘杀人啦。”
这一喊，门就“咣当”开了，出来一位妇人，身后跟着俩嬷嬷。
“哪里来的贱人。”夫人阴沉着脸问。
挨打的门人指着半夏说:“钟夫人，就是这个小娼妇。”
半夏一叉腰，嚷道:“满嘴的男盗女娼，原来这就是钟大人的家风啊。”
她这一喊，就引来许多人围观。钟夫人脸上挂不住了，还没有敢这么对她大呼小叫，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片子敢这么编排她，她朝两个一使眼色，那俩婆子会意，过来就伸手朝半夏脸上招呼开了。
半夏松开门人，很轻松就把两个老太婆打退。
钟夫人更加来气，朝两个门人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门人本来就跃跃欲试，有了夫人的命令，更加肆无忌惮，饿虎扑食般就朝沈依依奔了过去。
身强力壮的半夏他们不敢打，这位貌美的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还能趁机揩油。
门人还没能靠近半夏就挡在沈依依面前，把他们拦住。
两个嬷嬷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卷起袖子扑了过来。
院子里洒扫的一个丫鬟也让钟夫人叫了出来。
二对五。
半夏眯了眯眼，她一个人打一个大汉不在话下，揍两个门人不成问题，那两个婆子和一个丫鬟她更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五个人一起来，她似乎有些吃不消。
也许勉强能打个平手，可她不能挡五个人啊，那两个色眯眯的门人万一跑到姑娘身边对她上下其手，呸呸，恶心死了。
半夏瞅见那丫鬟还拿了个扫把，灵机一动，迅速把扫把夺了过来，狠狠朝那几个人抡了过去。几个人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废物，”钟夫人嚷道:“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都发卖算了。”
两个嬷嬷不害怕，却把丫鬟和门人吓住了，嬷嬷是跟着夫人陪嫁过来的，可他们三个算什么，在夫人眼里就是阿猫阿狗，夫人说发卖那就是说到做到。
几个人一咬牙，恶狠狠朝半夏扑了过去。
半夏已经利落地把药箱解下来，与那三人缠斗在一起。
沈依依怕半夏吃亏，毫不犹豫加入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