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幼儿园
吃过早饭,兰姐姐和李大哥带着我们四个人出了门,来到了市一幼儿园门口,我心里有点不安,知道那天那天所说的即将到来,心里的不安与恐慌顿时涌上心头,两个大人带着我们走进了幼儿园内,里面的花花草草,还有娱乐设施吸引着那三位的东张西望,而我却在发抖,一直被领到了屋内,屋里有二十多名同龄人,包括阿云在内。
屋里的一名教师,教我们领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再拉起我的手的那一刻,我本能的一躲,躲开了即将碰到我手的那只大手,教师看着异常警觉的我,又看了看张大哥,张大哥看着还是不轻易相信并不亲近的我,叹了口气说:「张老师,请见谅。」然后蹲下身来,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无情,在这儿很安全,方才你失态了。」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用发抖的手打着手语:「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你们要把我们送人?」张大哥察觉到了我的惊恐不安以及发抖,说:「你们做的很好,我们从未要把你们送人,在这里你们会受到教育,你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只要有了学问,才能达成你们的目标。」说完站了起来,这个张老师只能牵起韩茹萍的手,将四个孩子带到隔壁的宿舍里。
兰姐姐不知何时和其他三位工作人员将被子抱了进来,铺在了两对上下铺,兰姐姐边铺边说:「无情和李莹莹睡在下铺,李少杰和韩茹萍睡上铺,你俩下床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这时候的我更加的惶恐,惊恐万分的看着正在忙碌的兰姐姐,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和别的老师谈话的张大哥,看着身边的三位发小,韩茹萍说:「哇哦,好大!」「外面还有滑梯呢!」「对呀对呀,真希望能住在这儿!」「你瞧,阿云也在这儿!」「唉,好像还有四个咱认得。」透过笼空的架子,看见对面我眼睛睁大了,原来是世世叔的那几个孩子,我往后退了几步,心想:(怎么回事?他们也在这)
在我们的宿舍里,张大哥和蔡老师正在谈话:「这四个孩子在那个案子里痛失所有至亲,蔡老师,您应该听说过吧?」「听说过,很惨烈很震惊。」「因为那个事儿,导致这几个无辜的孩子,如今沦落成为孤儿,对于家的话题,虽不像一个月前刚进福利院的那一强烈,但还是挺敏感的,尤其是无情那孩子最为特殊。」话落,两个人都看向了正在宿舍的我,「她的头发为什么会」蔡老师好奇的问道。「不知道,但是不碍事的。」「那她平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这孩子特别懂事,特别乖巧,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异族的缘故,从来不惹是生非,也是因为受了刺激得了失语症,一个月了,也未见好,还有刺激性加健键性的癫痫,这是我跟她村子里的监护人要的药,一犯病吃一颗并能缓过劲儿来。」说着,递给蔡老师一个很精致的小瓶子,蔡老师说:「可是如果那孩子天天发作,岂不是」「这你放心好了,只要不受到刺激就不会发作。」「那其他三个孩子怎么样?」「那三个孩子目前一切正常,如果在幼儿园内有不了情况,尽管说。」「孩子哪有什么不良状况,即使有,那也是家庭导致的,你看看那个小子…」张大哥看了看问:「哪一个?」蔡老师指了指说:「那个小子。」「怎么了?」「你家阿云总是被他欺负,阿云没跟你说起过?」张大哥一点不知情的摇了摇头说:「阿云从幼儿园回到福利院,光说高兴的事情,别说起过她被人欺负的事,也从未说过他在幼儿园内不高兴的事儿。」「可怜呀可怜,没爹娘的保护,阿云的命运太苦了。」「这孩子戾气太重,不过无情的脾气也不太好,戾气也很重,如果无情闯了什么祸,那么就…」张大哥突然想起来,汗毛立了起来,看着背着焚寂剑的我,不禁担忧了起来,蔡老师问:「你好像很担心那个叫无情的孩子,她背上背的是什么?还有她真的叫无情吗?」张大哥看了一阵子,良久说:「那孩子背的是一把名为焚寂的剑,我们也曾劝过她不要拿来,可是她说他离那把剑太远太久,会有性命之忧,至于他之前叫什么名字,我们并不知道,她到福利院时就叫无情了。」「那行,我们会多留心,这孩子倘若有事,我们随时和你联系,」蔡老师说道。「好的,劳您费心了
说完回过头来看着我,正在看他那眼神十分的惊恐,张大哥招了招手,示意要我过来,我走了过来仰视着张大哥,我打着手语问:「我看出来了,你这是要把我们都送人呀,之前兰姐姐说不会把我们都送人,可是现在…」张大哥俯身来对我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并不是将你们送人,在这里你们很安全,不是说长大了要当警察的么,当警察就要先学习,而且警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服从命令,按照你们的年龄不能上小班了,只能上升中班的小班。」「那你们会不会教我们放下,不来接我们了?」见我有不信任的情绪,张大哥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们疼你们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们了?」张大哥,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狂笑不止,随后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下午放学你李大哥来接你们,回去了咱吃饺子,大白菜饺子好不好?」我一听到晚上有饺子可以吃,拼了命的点头,表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以及方才的恐慌,我转过身对蔡老师行礼,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其他三指并拢,其它三根手指头放在左侧,额头身体微微往前倾,这是村内对任何人最大的礼仪,尤其是百花谷门内弟子,则以身作则,蔡老师瞧着方才行过礼的我,又看了看张大哥,张大哥笑了笑说:「这孩子的家乡在田镇以北的阮家村,也是百花村,礼仪尤其是最重要的。」「哟,这孩子可真是出自礼仪之村的呀,无情小朋友,去年我去过你的村子做过客,你村子可真好看的不得了。」我用手语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一个小时过去了,兰花姐姐和张大哥离开了,但我依然还惶恐不安,手脚冰凉凉的,瞧着渐行渐远的那两个背影,忽然想起离世的父母和远离村子的那一刻,你留给我的几乎都是背影,一行滚烫的泪划过掉在地上,变成了一颗钻石,我弯腰拾了起来,放在那口袋里,保育员走过来说:「孩子把你背上的东西放在床上吧,活动的时候不方便。」我点点头,从前面解开扣子,将焚寂剑从身上拿了下来,放在了床上。
张老师带着我们四个人来到了教室内,「大家安静一下。」班内的二十来个孩子齐刷刷的看向了我们四个人。「咱班内新来了四位小朋友,让我们」正说着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阿风,你来了!」话落,一个孩子站了起来,看着我满脸的兴奋,我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左手食指和中指放在了左侧额头上微微一鞠,依然没有说话。男孩子走了过来,因为我和他的个头相似所以平视着对方,「你还好吗?我听我娘说你们」韩茹萍拦了下来说:「小虎哥哥,无情的嗓子坏了,那一日所发生的事儿好不容易忘掉,你就别提了,可以吗?」黑小虎瞧着我问:「你嗓子何时坏的,为什么不去瞧一瞧??还有就是为什么要改名?」「小虎哥哥,很多事情我们是无法知道的,也无法预知,如果有预知的话,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副样子,但是请你叫她无情,她对于之前的名字还是敏感,拜托你了。」黑小虎松开抓着我手臂的手,微微一点头表示同意。张老师瞧见我们认识,蹲下身来问:「你们认识吗?」李少杰小声地说:「认识,教主每年都带着他们到村子里小住一段时间。」在外面我们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一旦说起教主就叫教主,而私底下可以叫世叔,但是为了不张扬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就只能称呼世叔为教主。「原来是旧相识,好了大少主,你先回去坐吧!」黑小虎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去了,张老师说:「来了四位小朋友,这位叫无情,因为是异族不太爱说话,这位是韩茹萍,这一位叫李莹莹,这位帅气的小伙子叫李少杰,大家掌声欢迎他们。」在场的所有的小朋友们拍的掌声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