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主来访
“有美人同行,我如何不敢!”
颜鸢鸢看向闻渡一,他的眼中有着星星光点,像是黑夜中万千一闪一闪的星辰。
他那样温柔的看着她,
让她差点就溺在了他的深情里。
他眼中的星辰像是突然化作流星,就这样砸进了她的心里。
照亮了这几年的孤苦,给她的未来带来了光亮。
颜鸢鸢的眼中像是有万千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闻渡一就在这样的柔情蜜里越陷越深。
她就像正值花期的丹桂,散发着让人沉溺的馥郁。
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将一面与梅花。
此刻的意境过于美好,让人有些想徒增虚度光阴的想法。
像是旭日春风里的杨柳,像是山花烂漫中的蜜蜂。
像是华服上的锦花,像是青荷间的朝露。
像是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美好。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
虽无焚香,但花果之香足以代替。
虽无棋盘,但秉烛夜谈也足矣。
斯是陋室,但佳人在旁,便一切都让人感到那么满足
火盆中,木枝在烈火的燃烧下,炸出了一声声的细微爆炸声响。
谢芳尘用棍子掏出灰里的甘薯放在地上。
她嘴馋,想快点吃到热乎乎的甘薯,可因为太烫,刚刚拿到手又扔了下去。
闻渡一的目光从颜鸢鸢身上慢慢收回。
“去蛮州前,我得先回趟京都。我是奉旨进京,回京后的行程都要请示皇上。”
谢芳尘一双杏眼滴溜溜的转,眼中尽是向往。
“京都?我早就听说云关国的京都是数一数二的繁华。那里有数不清的,好吃的好玩的。”
她又转头看着颜鸢鸢:“阿姐,我出来这么久,都还没去过京都。阿姐,我们和他一起去京都玩几天吧。”
颜鸢鸢还在犹豫,,一旁的闻渡一趁机附和。
“好啊,也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谢芳尘往颜鸢鸢旁边挪了挪,拉了拉颜鸢鸢的衣袖撒娇。
“阿姐,去嘛去嘛,反正也不用我们花钱。”
颜鸢鸢拗不过他们两人的言语夹击,只好答应去京都。
到了第二日清晨,果然见闻渡一的马车在门外候着他们。
三人一路高谈阔论,嘻嘻哈哈,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闻府。
早有马夫过来牵走了马匹,管家韩叔也在门口早早就候着了。
韩叔见到和闻渡一一同回来的两个姑娘时,心中有些惊讶。
这,南迢公主那边都还没解决,怎么又带回来两个。
这要是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怕是闻府的房顶都要被公主掀了。
韩叔凑到闻渡一耳边:“公子你不在京都的这些时日,公主日日派公主府的侍卫来打探消息,说要是您哪日回来了,就马上回去禀报。这不,公主府的侍卫现在已经去通知公主了。”
闻渡一微微皱了皱眉:“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刚刚还真是公主府的侍卫。”
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用管公主那边。”
他转过身指着身后的颜鸢鸢和谢芳尘。
“韩叔,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你让人把云雾敛收拾出来,让这两位姑娘住下。”
韩叔心中起疑,这两位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有住云雾敛的资格。
这云雾敛是公子幼时读书的别院,等闲是不会让一般人居住的。
以前就连南迢公主多次哀求,公子也没让公主住过一晚。
看着这两位姑娘的穿着打扮,也并不像贵客。
韩叔小心的请示闻渡一:“公子,东边厢房也是早就收拾好的,你看,还是让两位姑娘住云雾敛吗?”
闻渡一头也没回:“韩叔,赶了一天的路我也累了,就别让我再重复我说过的话了。”
韩叔忙弯下腰去,态度谦卑:“是,知道了公子。”
到了传饭的时间,看门的小厮来报,南迢公主来了。
依着规矩,公主身份尊贵,闻渡一是要亲自出门去迎接公主的。
闻渡一站了起来,换了身常服,随着管家到了门口。
门外的马车,以楠木为车身,四面丝绸装裹。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闻渡一行礼:“微臣特来迎接公主。”
丝绸所织的精美帘子被掀起一角,南迢探出半个头,笑的花枝乱颤。
“年之哥哥,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可是日日派人来打探消息,盼着你早日回来。”
闻渡一神色如常,一贯的冷漠。
“有劳公主费心挂念。”
侍女花满早就侍立在马车旁,南迢伸出手扶着花满,踩在用明黄色丝绸包裹着的脚凳上,仪态万千的走了下来。
“年之哥哥你这次是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闻渡一始终与南迢保持两三步的距离。
他并没有回答南迢的问题,而是恭敬的让人觉得冷漠。
“公主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微臣吗?”
南迢眨了眨眼,指向了府内。
“早起时,便想吃年之哥哥府里厨娘做的杏仁奶酪,到了晚饭时分,越发馋了,所以便来了。”
“公主不必亲自跑一趟,吩咐下人来臣府中说一声,他们自然会做好了送到公主府上。”
南迢摇摇头:“那可不行,出了闻府,这杏仁奶酪的味道就不一样了。”
见闻渡一还站在原处,南迢忙向他招手。
“年之哥哥,快点回家,让我尝尝你们府上厨娘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颜鸢鸢和谢芳尘跟着下人来到膳厅,却被告知闻渡一在外迎接公主。
两人便坐在膳厅,等着闻渡一回来用餐。
这边南迢满脸笑意的与闻渡一说着话,不需片刻便来到了膳厅门外。
她扶着花满的手,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闻渡一身上。
“年之哥哥,皇兄前些日子才赏了我好些稀奇物件,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过来。”
她抬脚跨进了膳厅的门,抬头竟看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坐在餐桌前。
她有些不解,仔细看了看二人的周身打扮,心中有了答案。
她蛾眉倒蹙,杏眼圆睁:“大胆,你们两个下人也配坐在主人家的桌子上,是忘了你们什么身份了吗?”
南迢又回头看向闻渡一,言语不似刚才那般严厉,而是带着丝丝娇嗔。
“年之哥哥,你就是平时太纵容这些下人了,让他们越发没了规矩了。”